文道,鱼儿连续两轮弩箭,草头墩子摇晃的更加厉害。
文道向鱼儿使个眼色,大声说:“再去找两个兄弟,让他们带五十只铲头箭上来,这次咱们只要死的,不留活口”。
鱼儿心领神会,粗声粗气地说:“得令”。
话音刚落,草头墩子剧烈波动,一个急促而清亮的女声传来:“我出来,我出来,别射了”。
“原地不动,先把武器全部扔出来,再把衣服扔出来”。
里面传来一阵抽泣:“大爷,我乃一弱女子,怎能当众脱衣赤裸见人?”
鱼儿也惊讶的睁大眼睛不解地望着文道,小声说:“哥哥,为何让她脱衣呀?她是个女子,这样的话,怎么让她见人呐?”
“鱼儿,你是不知道,这个女子应该是个刺客,我闻大和岛上有刺客名曰‘斥候(忍者)’精通暗杀,易容,潜伏,身上武器甚多,如果让她穿衣出来,必定会招暗算,为安全计,必须让她裸身出降”。
“嗯,明白了,哥哥”。
文道警觉地一手持盾防护,一手持弩对准前方:“快些,莫要耽搁时间,一会人多了,可都是血气方刚的沙场男儿,他们如果乱来,我可是无法控制的”。
“好好,我把武器都扔出来”。
草头墩子里的武器被陆续抛出来:
一把中土少见的月牙弯刀,一把单兵弩,一张骑兵角弓,一把尺余的精钢匕首,这匕首显然是把“神兵”,刀刃在月光的反射下闪烁着玛瑙般的光泽。
文道附身拾起匕首,仔细观察片刻,嘴里发出“啧啧”的赞叹声:“嘿,这可是来自遥远的天方用乌兹钢煅制的匕首,端的是吹毛断刃,锋利无匹,鱼儿给你了”。
“继续往外仍,你身上还有武器”。
“没有了,真的没了,都扔完了,将军,小女子能出去吗,将军,能吗?就让小女子出去吧?,身上没东西了,不信的话,将军你来搜啊”。
娇媚的“哼唧声”带着鼻音从草丛中传来,随着风,不受控制地往心里钻。
文道有些迟疑,手中的弩不由自主地垂了下去,尚未开口,右后方的鱼儿厉声大喝:“衣服,把衣服统统脱光,裸身双手抱头慢慢走出来,快点,若敢迟疑,把你射成白仙”。
鱼儿嘴里的白仙就是刺猬。
鱼儿话音落,手中弩箭“刷刷---”,五箭流星般接力进入草丛。
“唉呀,可别射了,我脱,我脱,‘呜呜呜---’我脱,你们欺负人,‘呜呜---'”。
跟着呜咽的哭声,衣服被陆续扔了出来。
“哥哥,你在原地警戒,我上前看看”。
鱼儿左手拿着乌兹刚匕首,右手弩箭:“我过去了,你最好老实些,不得轻举妄动,不然就把你射成漏斗”。
地上的衣服堆了一小堆,牛皮底,厚棉布帮的软靴,一双白棉袜,一件玄色紧身皮衣,衣服上许多小口袋,一套贴身皮甲,一件绿色丝绸内衣,一条染成玄色的皮质窄脚裤,最奇怪的是一条长长的白灰相间的厚布条,看那厚度展开的话至少有三尺开外。
还有些小物件,连鱼儿都没见过:
一个三爪钩绳,一个旋转盖子的竹筒,一个药包,一幅手套,一幅绑腿,七八个飞镖,一把"卍"型手剑,一把类似竹笛的细竹筒,一把两头包铜的竹杖。
这些东西可把鱼儿看傻眼了,有些认识,但多数都是第一次见,这可真是:“人生若只如初见,稀奇古怪惑人心”。
看来,哥哥让她裸身出来是对的,不然不知道会吃多大亏呢?
“这个贱人,身上如此多的杀人器”,鱼儿心里恨恨地骂道。
“双手抱头,走出来,快”,文道,鱼儿将弩箭机括拉开,望山立起。
“哗啦啦”草丛摇动,分开,一个胡人女子裸身,双手抱头,慢慢地走了出来。
白的发亮的胴体,长而浓密的金发如丝缎闪着黄金般的光泽,下身修长紧致肌肉毕现,上身丰满圆润,天鹅颈,碧眼如猫,透着狡黠,星眸微闪,狐媚惑人,悬胆瑶鼻,丰润娇艳引人遐想无边的娇唇。
赤足而立,娇颤如风中树叶,楚楚可怜相,娇容弱柳姿。
“小将军,小女子已经裸身出降,乞望将军,女侠怜惜”。
鱼儿气鼓鼓地转到一边,蹲在地上检视那些小物件,拿在手里个个把玩。
文道命令到:“蹲在一边,不要左右观瞧”。
女子蹲在靠近湖泊的冻土地上,天气寒冷,又是裸身,女子上下牙齿“得得得”打颤,浑身抖成一团。
“鱼儿过来,把她捆上”。
“哎,哥哥,我马上来”。
鱼儿说着,站起身来,手里拿着那个细竹筒摇了摇:“噫,哥哥,这个竹筒好生奇怪,好像里头有东西”。
鱼儿开始用手拧那个细竹筒上的旋转盖子,盖子拧的很紧,一时之间,鱼儿竟没拧开,于是她放下手中的弩箭和匕首,右手加力使劲旋转那个竹筒盖。
鱼儿做这一切的时候,那个蹲在湖边的胡人女子,嘴边露出狡猾的微笑,眼中一丝凌厉的寒光一闪而逝,随即又恢复到可怜楚楚的娇弱模样。
可惜的是,就这么转瞬即逝的微妙表情,被文道瞥见了:“不好,有鬼”。
耳边听到鱼儿的话,立刻就意识到,鱼儿有危险:“鱼儿别动”。
说时迟那时快,文道就地一滚,手中横刀同时挥动,刀鞘迎上鱼儿的右手,此时细竹筒已被拧开,在盖子打开的同时,“嗖嗖嗖”三支寒星点点从竹筒内激射而出。
猝不及防的鱼儿哪里会料到竹桶内有如此机关,三支手指粗细,一指长的十字钉直奔鱼儿的面门。
在文道就地一滚的同时,那个胡人女子“哈哈”如同寒夜的夜枭,一个后仰,翻身扎进寒冰彻骨的湖里,眨眼一串水泡从湖中泛起,人不见了踪影。
岸上这边,一场血溅当场的惨剧不可避免。
鱼儿在拧开竹筒时,就感觉到竹筒里好像有一股弹力在使劲往外顶,下意识地侧头,与此同时文道手中的刀鞘也到了,击打在右手腕,竹筒“嘭”地一声,里面射出的三支十字钉擦着鱼儿的面颊斜着向上飞去。
“好险哪”,鱼儿吹弹得破的左脸上三道被擦出浅浅的血痕。
文道心疼的紧紧搂住鱼儿,在她耳边喃喃细语安慰她,同时眼睛在四周细致紧密地巡查。
那个女子翻入湖泊之后,再也不见人影,而且岸边的草木不动不摇,肯定人还在湖里。
鱼儿从文道怀中挣脱出来,焦急地四处撒眜:“哥哥,不能让她跑了,这个贱人不寻常,我感觉在她身上能得到很多的东西,这里是明日父王的主战场,我怕有什么阴谋在里面,咱们一定要抓住她”。
文道看着周遭的地形和环境,嘴角泛起一丝嘲笑:“鱼儿,她跑不了,咱们让她在水里多泡会,反正咱们不怕冷,看她这个冷水澡能洗多久”。
听文道一说,鱼儿这才看清楚,这个地形太好玩了,绝对是个死地,无论是谁跑到这,只要把这唯一的进出口一堵,任她三头六臂,长了翅膀也飞不出去。
这是个葫芦口的地形,葫芦的口子就是文道,鱼儿所处的位置,其它三面的是数个独立的湖泊,而最外边是无边无沿的黑色沼泽。
沼泽地里不时地窜出一股黑柱子,到处都是开锅一般“咕嘟咕嘟”,臭气熏天,热腾腾的黑泡。
里面布满了窒息而死,和被烫死动物的尸骨残骸,那些新死去的被浸泡胀大,发白的尸体上面布满蛆虫,散发着恶臭。
没有人能够在不借助外力的情况下,渡过这片死亡之海。
这个胡人女子不是超人,她那细嫩的肌肤顶不住沼泽内的高温蒸煮。
独立湖泊当中一人高茂密的塔头墩子是野禽聚集之所,此时不见鸟飞禽鸣,可见她也没有时间钻进去。
最大的可能她还藏身在刚才的那个湖泊中,等待机会逃跑。sttgxcl.com
那咱们驱狼赶兔子,来个打草惊蛇,把她逼出来。
文道在鱼儿耳边如此这般这般了一番,听的鱼儿小脑袋像“金鱼啄食”频频点头,脸上笑得开了花:“嗯呐,嗯呐,唉呀,哥哥你真厉害,嗯嗯,就这么办”。
文道唿哨一声,乌龙驹“哒哒”碗口大的蹄子在地上敲起团团湿冷,半凝固的黑土,嘴里喷着“白雾”,从树林中奔驰而来。
文道搂住了乌龙驹那大脑袋,指着那个湖泊,嘴里说着什么。
灵性的马儿明白主人的心思,一个四蹄腾空“稀溜溜”狂嘶,“噗通”跳进湖里,从湖里纵横跳跃,搅得湖水波翻浪滚,多大的湖呢?能让一匹马搅从如此大的动静?
这是个小型湖泊,长不过三十余步,阔不过十步,枯干的芦苇垂头呜咽,水面覆盖着一层飘落的枯枝败叶和野藕残莲羼杂,倒也衬出冬天北国萧瑟肃杀的极寒颓废。
水不深,堪堪到乌龙驹的腹部。
这一阵搅合,原本寒冷刺骨的湖水,泛着阵阵冰寒向岸上涌来,文道和鱼儿不敢怠慢,二人分踞两头,手中弩箭平端胸前,保持随时击发的临战状态。
“啊---别搅了,别搅了,我出来,出来”。
话音落,“呼啦”从湖泊最里侧靠近黑沼泽的一块突出的岩壁下冒出个湿淋淋,狼狈的头。
金色的长发紧贴着头皮和前胸后背,得得瑟瑟,浑身颤抖不由自主地左右摇晃,仿佛随时都能跌倒在地,“嘟嘟嘟”不受控制的嘴,上下抖动,湖水和鼻涕在鼻翼会和,顺着已经被冻得青紫的双峰顺流而下。
上得岸来,她已经无法直立,双手抱胸,弯着腰,紧紧并拢双腿,身体歪斜,脸色青紫可怜巴巴地看着前面裹得严严实实的一男一女。
“小--小将军,小--小大姐,行行好,让我暖暖,快冻死了”。
“站住,原地不要动,双手摊开,站直,不然就把你再赶回湖里”。
文道赶紧走到她跟前,手中横刀刀刃出鞘,锋利的刀尖紧贴着她的脖颈。
对刀刃的恐惧战胜了寒冷,胡女立刻将双手摊开,身体强直。
“鱼儿过来,搜查她”。
文道退到一边,警惕地看着胡女的一举一动,鱼儿走上来:“转过去,腰撅起来,快点,哥哥你转过头去,不许看”。
“哎哎哎,好,我不看,我转过去了,你查吧”。
身后传来一阵痛苦羞愧的哼唧声:“小大姐,您轻点吧,里面啥也没有,唉呀,头发要被扯掉了”。
“啥也没有,这是啥?把这东西藏到里面,也真有你的,不要个脸”。
两个小圆球抛到文道脚下:“哥哥,你打开看看是啥?这个贱人藏在不可见人的地方”。
文道打开一看,乖乖,这个圆球可是大有乾坤呐,各有三根团在一起的手指长的针,看那颜色肯定是淬了毒。
好狠毒的娘们:“鱼儿细着点查,一个角落也不能放过,这贱人身上应该还藏着东西”。
耳边传来“啪啪”打击肉体的声音和胡女的惨叫:“小大姐,别打了,别打了,真的撒都没了,小女子不敢隐瞒了”。
嚎哭被风儿送的很远,黑水沼泽里也传来阵阵的狼嚎虎啸,野鸡被惊吓得扑棱着翅膀从草窠,塔头墩子飞出,野鸭慌张地落在湖里划拉着红掌拼命向胡水深处逃跑。
“跳,马上在原地起跳,听到没有,赶快跳,使劲跳,快点“
“噼啪”,拍击肉体的声音雨点般响起。
“蹲下,原地蹦起,对,再来一次,蹲下,原地蹦起”。
“噗叽,噗叽”脚步落在泥地里,踩得烂泥溅起,“啪嗒啪嗒”不断有东西落地的声音。
“好了,蹲那里不动”。
胡人女子被这一番折腾,彻底没了底气,整个人好像被抽了筋一样瘫在那里,两眼无神,面无人色,只有浑身颤抖才能看出来这还是个“活人”。
“好了,哥哥你可以回头了,这个贱人身上藏得东西还真不少,看看这又是一堆”。
一堆小物件被鱼儿踢了过来,文道一看,不禁对这女子油然而生敬佩之情。
这是受过何种训练,才能把自己当成一个宝库,能想的到的,想不到的都能藏东西,这个女人不简单,现在这样子估计也有装的样子在内。
嗯,如此看来,她可是一座宝库,应该能问出点东西,你早不来,晚不来,非要再渤海和黑水打仗的时候来,非要在大门艺被清除的时候出现,你又是个西域胡人,而这里又是我们与黑水的主战场。
看来这一切不是巧合,你一个西域胡人到这个极北苦寒之地来干嘛?
对了,李兴晟说过,大门艺经常也会一个西域和尚,嗯,眼前的也是西域人,西域女人,而且是个高手。
从体格和那敏捷地翻身入湖的身手看,这不是寻常人,体术出色,身上如此之多的暗器和毒药。
此女来历不凡,先审审看,然后再押送德周元帅处也不迟。
文道示意鱼儿将那西域女子绳捆索绑,带至乌龙驹跟前,拿出棉布擦干身体,给她披上一层棉布马衣。
从冰天雪地一下进入温暖如夏,女子把马衣裹得紧紧的,片刻之后,苍白青紫的脸上浮现出丝丝红润。
等到她完全平静下来,文道笑着说:“可以告诉我们你的芳名和来自哪里吗?”
女子眼波流转,碧蓝中透着琥珀黄:“好漂亮的猫眼”,文道心里赞叹道。
许是感受到了文道的心思,女子轻启檀口:“小女子叫黛丝丽,来自康国”。
一声惊雷炸响,那个西域和尚也来自康国,难道他们二人是一伙的?
“是哪个康国?是不是远在万里之遥的昭武九国中的康国?”
“唔嗯,是呀,小哥哥你怎么也知道昭武九国呀”。
“哼哼,小爷怎会不知,那些国内的粟特人不都是来自昭武九国吗?
怎会如此巧合?如果她二人是一伙的,她这么轻易地承认自己是康国人,里面有什么蹊跷?不能上当,这刚刚缓过来,就开始不着调了。
“呵呵,康国是昭武九国最大的一国,其它八国不都是康国的属国吗?”
”唉呀,是的呀,小哥哥,就是这样的,你真厉害”。
“啪”的一声脆响,“好好说话,不然还让你出去”。
鱼儿黑着脸,手中的刀鞘重重地打在她身上,一道青懔子凸现在柔软的肉体上,和刚才被鱼儿殴击的突起交织在一起,白的肉体,红青的肿起,像是一幅小平尺的水彩花轴,煞是好看。
黛丝丽眨着大眼睛,长长的睫毛挂着泪珠,委屈,可怜地嘟着嘴:“嗯,知道了,大小姐,小女子一定知无不言”。
“我再问你,万里之遥,你来这个荒僻苦寒的定里干嘛?”
“呃,小将军,我们康国人以经商为业,哪里能发财,我们的足迹就能到哪里,我们商队的足迹最远到达过更北的罗斯人之地,那里可比这寒冷许多”。
“你不是生意人,你的身手和你身上的毒药,暗器,武器都可以证明你不是生意人,你是个受过训练的“斥候”,你来这里肯定不是一个人,你的同伙和背后的人是谁?”
黛丝丽仿佛是看一个外星人,眼里是不解和不懂:“小将军说的哪里话?小女子可听不懂,啥是“斥候”?啥训练?
我们走遍世界,路上不太平,每个人都会练武自卫的,所以小女子也会武功,这有何奇怪呢,小将军”。
鱼儿听着二人的对话,小脸被气得通红,走上去一把掀掉黛丝丽身上的马被,一脚把她踹倒在寒冷冰硬的地上。
这一脚可是鱼儿使劲全力的一踹,被绑着的黛丝丽在地上打了几个滚,滚到一处结着薄冰的水坑里。
刚刚暖和过来的身子一下子浸在彻骨冰寒之中。
这种反差可比刚才更害人,如果说刚才是慢冻,那这次是速冻,带着小冰碴的奓骨的水钻进身体各个角落。
刺激的黛丝丽接二连三打着喷嚏,水从鼻子和嘴里喷出来。
她想从水里爬出来,文道上去对着她的鼻子就是一脚踹了上去:“咔嚓”脆响,“啊--”,惨嚎震天。
黛丝丽在水中狂乱翻滚,痛楚的嚎叫把乌龙驹吓了一跳,扬起前蹄“啪唧”砸进水中,堪堪贴着黛丝丽的头,把头发丝硬是扯下一绺。
“啊---别打我,我说”。
湿漉漉,身上满是脏水,脸上开了酱油铺,满脸血污,眼睛成了一条缝,鼻子被踹断的黛丝丽被文道从水里扯出来:“好好说话,再犯贱,就把你捆在树上,冻你个半死,再把你送给军营里的伙计们,何去何从你自己考量?”
“我说,我说,能不能先让我暖和暖和,呜呜---?”,黛丝丽趴在地上哭着说。
“好,我问你说,我只问一次,你想好再说,问完了,会让你暖和的”。
“我想好了,将军请问”。
“你是谁?来自哪里?到这里有何目的?你的同伙和背后的主使是谁?老实回答,我再重复一次,你想好再说,机会只有一次,看见那大树没有,对,就会在沼泽里的那棵,那是给你准备的,想好了吗?”
“想好了,我是黛丝丽,是康国人,来自营州,受我们大萨宝亚牢山的指令,和渤海军大门艺统帅接头,策应大门艺统帅和他帐下左熊卫反水”。
文道忍住震惊,没想到,大唐还真参与进来了,他们竟然勾结大门艺想要临阵反水,倒戈一击。
这个亚牢山不就是大唐平卢、范阳(幽州)和河东三镇节度使兼押渤海,黑水两藩使-安禄山,安胖子吗?
太可怕了,没想到大门艺这个逆贼真是要至渤海军,至渤海国于死地呀。
“我问你,大门艺你见过吗?你为何要到这个大野泽来?”
“大门艺还轮不到我,亚牢山有专人和他交通,听说也是个来自我们康国的和尚,我这次来大野泽是要和左熊卫军中的内应接头”。
“咚咚咚”,剧烈的心跳,耳朵又是千万只小虫子在”吱吱“叫,文道差点大喊出来:“大门艺,你这个千古逆贼,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拿你归案”。
“内应是谁?你们接头了吗?接头的目的是干嘛?”
下面的回答,让文道差点昏厥过去。
“呵呵呵,小将军,你们这次可是要有灭顶之灾呀,哈哈哈---哦,这个时辰,左熊卫已经动起来了,哈哈哈”。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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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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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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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撒马尔罕女谍免费阅读.https://www.sttgxc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