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儿晕了过去。
也难怪她会晕倒,哪怕你是铁石心肠或是狼心狗肺,见到如屠宰场似的现场,心里也得打哆嗦。
文道这小子太狠了。
黛丝丽是个漂亮女人,而且在漂亮女人中也是精品级的存在。
一身好皮肉的基础是需要美人骨的支撑。
黛丝丽的锁骨恰到好处地演绎了什么是“美人骨”。
在她不胖不瘦,凸凹有致,如天鹅般修长,白津津的颈下,是两个微微突起,细瘦,精致的锁骨,连着两个小窝塘。
这对美人骨和她玉足的美人窝,是黛丝丽身上最迷人的景致,不知被多少男儿倾倒流连。
但是此刻,迷人的景致成了向外翻卷,血肉模糊,流淌着鲜血的四个“血窟窿”。
两个绳头穿过锁骨,绕过后背向下连接到两只脚的脚后跟。
脚跟处的肌腱(俗称脚筋)也被剜出两个窟窿,从锁骨沿后背,臀部而下的两个绳头穿过去,再上拉在腰间交叉打结环腰三道,继续上行圈住颈部,两根绳头被拧成一股,拴在马鞍的铁环上。
巨大的痛苦让黛丝丽无法站立行走,文道用树枝盘成一个爬犁,把她放在上面。
鱼儿也醒了过来,拿过棉布马被盖在黛丝丽裸露的身上。
文道,鱼儿沉默地走着,也许是被刚才自己的凶残給惊到了,也许是觉得如此对黛丝丽有些过分。
文道阴沉着脸,心思重重,鱼儿坐在他的身前,原来喜欢紧紧搂着鱼儿的双手紧牵着马缰绳。
乌龙驹左右摇晃着大脑袋,嘴里不满地轻声嘶鸣,它觉得被勒的很不舒服,也感到了紧张。
冬天地上有些残雪,半泥泞,混着冰茬的土地,一会就浸透了缝隙宽大的简陋爬犁。
刺骨的寒气窜进黛丝丽身体的千万个小毛孔,剧痛,寒冷,让昏迷的她忍不住轻声呻吟起来。
“哥哥,停一下”,鱼儿对文道说。
鱼儿来到马后,黑灰脏污的地上是一路刺眼的血迹,天上成群的,闻见鲜血味道的老鹰呼扇着大翅膀沉浮,想要趁机占把便宜。
明灭闪烁的小灯笼,也在时远时近的走走停停。
鱼儿抱起黛丝丽,把她放在马背上:“哥哥,等我一会”,手里拿着文道的大刀,走向路边的矮树丛。
一阵“劈里啪啦”之后:“哥哥,过来帮我”,里面传来鱼儿有些气喘的声音。
文道下得马来,检查了下黛丝丽身上的绳子,向林中走去。
片刻功夫,二人拖着一堆小臂粗的树干走出来。
黛丝丽身下已经散架的简陋爬犁被重新加固,四根树干为底,上面覆盖捆绑着两根指头粗细的树枝,那些细小的树枝和枯草被垫在在最上层。
黛丝丽又被放回重新加固的爬犁上,鱼儿贴心地为她换上那条温暖的杂色貂皮马被,从她身上搜出的刀伤药敷在那四个血窟窿上。
还在流淌的血冲走了刚敷上的药。
这时候需要的是一条能裹住伤口,足够长的布条,但两人身上都没有。
已经醒过来的黛丝丽静静地感受着鱼儿给她做的这些,身上的伤口还在钻心地痛,血是流的越来越少了。
“好心的小大姐,那个灰白色的布条就是用来裹伤的,你把它从中间撕开,就够用了”,她声音细微地说。
“哦,原来那个布条做这个的呀”。
黛丝丽是受过严格的特殊训练的“斥候”,也就是后来的“忍者”,身上没有一处是多余的,这个长达三尺的布条如果受伤了就用于裹伤,平常被她用作“兜裆布”。
黛丝丽的四处伤口被密实地裹好了,下边也不透风了,身上盖的是毛茸茸厚实的貂皮马被。
惊吓,剧痛,一路颠簸,流血,黛丝丽沉沉地睡去。
鱼儿所做的这些,文道看在眼里,心里也是非常理解,毕竟“人心都是肉长的”,如此暴虐地对待一位女子,文道心中很是自责。
人类的发展史,有人说是生产力的发展史,是文明的进步史,也是文化,经济,军事的发展史,总之一句话,就是人类从野蛮向文明的进化史。
从另一个角度来说,人类的发展史是否也是越来越精致的人类相互的迫害史呢?
文道今天在黛丝丽身上的作为,是否也是心底里潜藏的兽性被激发呢?
文道内疚地看着鱼儿,张口想要说些什么。
鱼儿温情地看着情郎,干燥暖和的小手捂住他的嘴巴:“什么都不要说,我理解哥哥为何这么做”。
她的眼神坚定,充满了信任。
这具坚强,柔软,却蕴藏着无穷力量的娇小身体,总是能给文道带来自信和源源不断的动力。
寂寥太空,一马双人,后边爬犁上睡着黛丝丽。
半个时辰左右,视野之内一座庞大,肃穆的军营映入眼帘。
军营前方半里处是个十字路口,一道长长的由尖头木桩排列成的防御工事,一队长矛兵和弓箭手负责防卫。
防线之后,营地绵延至远方,有渺渺的炊烟自百座营火中升起,三三两两的士兵,悠闲地坐在树下,沟坎上,草地里或者磨砺武器,或者聊天说话。
一头巨大黑熊咧着血盆大口对天嚎叫的大纛飘扬在风中,旗杆深深地插在半泥泞的冻土地里。
他们走进了木栅,一群骑兵突然从某个视野盲区冲了出来,领头的骑士头戴黑色全覆面的兜鍪,内穿野猪皮甲外套一领锃明瓦亮的明光铠,坐下一匹肩高1.60米的率宾大马,马身除鼻子眼睛四肢尾巴外,全部着马铠具装,肩披玄色披风,盾牌挂在左腿边。
“来人报上名来,为何擅入军中禁地?”
文道立刻在马上端坐,挺直腰身,施叉手礼:“我乃圣王驾前殿内禁军长枪直百长乌文道,前来向左熊卫赵林将军有要事禀报,请将军打开营门”,他展示自己的腰牌和殿内禁军特殊的铜鱼符。
“文道兄”,前方骑士策马走近文道.
“哈,是你呀,可蒙兄”,二人几乎同时下马,奔向对方。
“唉呀,文道兄,几年不见,老国相可安好,文德可好?”
文道端详着对方,左右摇头不止:“嘿,可蒙兄啊,几年不见您倒是英姿勃发呀,看来军中还是好锻炼场啊,我家老父身体尚好,文德吗?嘿嘿,这小子和四公主订婚了,明年择吉日完婚”。
“哦,文德那跳皮小子都订婚了?和四公主,哈哈,这下子好了,野马上了笼头喽,四公主可是厉害角色呀”。
二人说着,笑着,倒把还在马上的鱼儿姑娘给忽视了。
“嗨,哥哥,这是谁?”
随着话音,鱼儿跳下马来,示威似地走到可蒙面前,手中马鞭轻轻地敲打文道的胳膊。
可蒙看看文道,再瞅瞅这位漂亮,调皮,嘟着嘴生闷气的小姑娘,眼里泛起笑意,看着文道频频点头,好像是说:“你小子到底是被人管住了,看你还再敢花?”
文道读懂了好朋友的心思,尴尬地笑了笑,暗中向可蒙使劲叽咕眼睛。
文道的风流韵事在渤海王室和右姓六大高门广为人知,只是鱼儿姑娘不知道而已,他那眨眼的意思是好朋友可不能漏底,不然朋友没得做。
男人之间那点破事是瞒老婆,不瞒朋友,甚至还是沆瀣一气,同流合污,互相打掩护,可蒙岂会不懂,于是配合着点头。
没想到文道和可蒙的暗号和小动作被眼尖的鱼儿看个全程:“嘿,看来这俩家伙不老实啊,有事瞒着我呀”。
嘿嘿,天下女人不分地域,不分种族,不分年龄大小,都有一个放之四海的统一能耐,那就是男人的任何蛛丝马迹都能给你探查得明明白白。
这位出身黑龙屿,贵为流为国公主的鱼儿也不例外,虽然少经人事,但那嗅觉,感觉绝对不比其他女人差。
“呃,鱼儿来,这位是我的幼年好友,乌施可蒙,他现在是左熊卫军中都将”。
“可蒙兄,这是鱼儿姑娘,流鬼国余志国王的幼女”。
心中惊诧的可蒙大兄弟一改刚才的嬉皮笑脸,退后一步向鱼儿深深的一揖:“可蒙拜见嫂嫂”。
“哎呀”,这一操作,一下子羞红了鱼儿的小脸,心“噗通噗通”好像都要蹦出来似的,赶紧躲到文道身后,捂着脸不敢看人。
可蒙“叽咕叽咕”眼睛,文道也挑挑眼眉,赞叹地看着可蒙:“到底是哥们呀”。
“可蒙兄,能否带我进去拜见赵将军,有紧急军情禀告,再派几个兄弟把马后那个女子给抬到军帐内,请军中郎中处置一下,然后再给乌龙驹加些豆料和大麦,苜蓿?”
“哎呦,呵呵,光顾着拜见小嫂子了,把这事给忘了,来人,把这个人送到王军医那,对就你们仨。
送过去以后,王二你留在那里,给我紧盯着老王,那货爱揩油,可别被他得手了。
李老三你牵着乌龙驹去后营,好好犒赏一下,这马性子烈,能杀狼,你可对它好点,可别把你当狼给踹死”。
一番眼花缭乱地安排过后,可蒙带着文道和鱼儿换了两匹马向营门走去。
可蒙一声令下,便有人将三排木桩从地上拔起,军营主路入口空了出来,三人穿行而过。
左熊卫军营广达数里,文道粗略估计是万人的规模。
“可蒙兄,看来左熊卫真不愧是军中精锐,防御,扎营真是井井有条,严密扎实呀”。
走在前头的可蒙,肩膀轻微地颤抖了一下:“哎,文道兄,你是有所不知呀,这是才把军纪和军容整顿好的。
军主(大门艺)在的时候,整个左熊卫那是乱的一塌糊涂,不出操,警戒散漫,晚上的夜哨和巡逻也不派。
一到下午和晚上就是流莺遍地,随意出入各营,而军主呢,也和来历不明的一些异域女子秽乱军堂。
你看到的,这是赵将军接管左熊卫后,以雷霆之势,霹雳手段斩杀了近百人才算是去除邪佞,厘正了军纪”。
文道这才注意到,主营道路两侧一排排木杆上,插着几十个血迹已经风干,但是断茬仍然新鲜的人头。
呲牙咧嘴,死不瞑目,风中飞来的血腥味直打鼻子,鱼儿紧皱着精巧的小鼻子,把棉帽拉下来裹住整张脸,只留下一双咕噜噜的大眼睛。
路上文道注意到左熊卫的大纛旗在进口一杆,沿途每隔百步就是一杆,各营的军旗也都插在各自营中主将的帐篷顶上,可以让全营的人都能一眼瞥见各个营的驻扎地和主将所在地。
沿途的人纷纷向可蒙打招呼,见到后面那个小美女,都吃惊地张大了嘴巴。
鱼儿把帽子拉了上去,嘴张的也不小,她这一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兵,这么整齐威武的军营。
赵林的大帐设在一个防御严密的院子里,说是院子,实际上是大门艺在的时候,用来寻欢作乐的淫窝而已。
院子里并列着五个高杆,上面是一串人头,停满了乌鸦,文道他们接近的时候,乌鸦纷纷“嘎嘎”怪叫着,振翅而飞。
三人跳下马,鱼儿再看人头,嘴巴,眼睛和大半张脸已经被啄个干净,露出猩红的牙齿,惨白的牙床和一抹狰狞的笑容。
鱼儿蹲在地上“呕呕”的吐了起来。
文道上去把她扶了起来,爱怜地给她擦了擦嘴:“一会就好了,你别看”。
“嗯嗯,哥哥我不看,呕呕”,又是一顿狂吐。
“是谁在外面喧哗”,一个都虞侯手持巨斧走了出来,厉声喝问。
“莫咄,你喊啥?这是殿前禁军百长乌文道,你去禀告赵将军,说是有要情面禀”,可蒙笑嘻嘻地对虞侯说。
左熊卫主帅赵林的大门前是两名卫士,左边的是红袍,右边的是黑袍。
文道心里说:“这是黑尉迟和秦叔宝啊,二位门神,这个老赵也真有意思”。
可蒙和鱼儿侯在门外。
文道对可蒙说:“可蒙兄,请你安排一个干净的房间,让鱼儿歇息一会,再那些吃的送进去,拜托”。
赵林全副武装,站在大厅正中等着文道。
赵林是赵德的哥哥,长得和老赵一个模子扣出来的,黑红的方脸盘,身高8尺,肩膀宽厚,小臂粗壮肌肉结实,脸颊两侧的胡须刮得干干净净,只留下唇边的八字须。
文道走前一步,右手捶胸:“殿前禁军长枪直百长,天门军郎将,钦差大夷林专使,渤海讨伐军德周元帅特使乌文道拜见左熊卫赵帅”。
“见过专使”,赵林同样右手捶胸。
礼罢,二人同时“哈哈”大笑,行渤海特有的抱腰礼。
“文道,有何军情要告知老哥呀?”。
“呃,赵兄,禀报军情之前,文道有个不情之请,请赵兄斟酌?”
文道开口道:“赵兄,小弟从流鬼国来,流鬼老王-余志将在黎明时分向黑水窟越部和远道而来的夜叉国发起进攻,但是流鬼国现在缺少箭弩和盔甲,短矛,长枪,赵兄能否支持则个?”
赵林思忖片刻,向外喊道:“老莫,老莫进来,快点”。
都虞侯老莫小跑着进来立定:“将军何事吩咐?”
“老莫,你麻溜的去找军械库的老万,说是我的将令,尽速领取盔甲三百副,长枪八百杆配铁质矛头,短矛一千杆,短弩五百把,三棱箭和铲头箭镞各三万支,和用来运这些东西的大车,给我马上送到流鬼国驻地,不得延误”。sttgxcl.com
赵林吩咐着,手上不停写着手令,吩咐完毕,将手令交给老莫。
“得令,三百副盔甲,八百铁矛头的长枪,一千短矛,短弩五百,箭镞各三万和大车,末将遵令,即时办妥”。
“啪”,一个捶胸礼,转身跑了出去。
文道站起来,对着赵林恭敬的一个叉手礼:“多谢赵帅,感谢老赵”。
赵林扶着文道双臂:“老弟见外了,打黑水,无论是老哥还是德周大帅,都是义不容辞,责无旁贷地支持友军呐”。
“老哥,坐下,今天我抓获了一个西域女,老哥知道她来自哪里吗?知道她为啥到黑水前线吗?”
赵林双眼陡然睁大,目不转睛地盯着文道:“老弟,你说,什么情况?难道牵涉左熊卫?”
“哥哥,你说对了,正是涉及左熊卫,可以说此女子就是来左熊卫与军中的内应勾连,欲要勾连老兄左熊卫的那些大门艺的死党部下,趁机发动叛乱,呼应黑水的全面进攻”。
“嘭”,赵林面前的木桌被他愤怒地砸个大窟窿:“贼子敢尔?”
“赵兄先息怒,这还不是最骇人的,嘿嘿,你听到下面的,才是能让你不敢相信的呢”。
安禄山,大唐“圣人”的名号一出,赵林头上,脸上登时一片豆大的汗珠。
“太深了,这潭水太深了,没想到啊,大唐插手了,而且吃相这么难看,看来渤海讨伐军凶多吉少啊”。
“赵兄,不要急,这个消息我也飞鸽传书给德周元帅了,元帅肯定已经有所准备了。
“赵兄,勿要担心,这个黑水之战的核心要隘在两处,虽然未战,但是大唐已经输了”。
“嗯,怎么说,文道老弟?”
“哥哥,这第一个要隘就是那逆贼大门艺,此人是大唐埋在我渤海的暗子,他们原本盘算是在老王立储时,挤掉当今圣王。
可没想到,“圣人”的临行密语,让老王起了疑心,再加之我当今圣王,雄才大略,敬贤爱下,肇民绥邦,文可定国安邦,武能拓土开疆,可谓‘天选之子’,怎是大门艺那心术不正的狼心狗肺之徒所能企及的。
此次圣王陛下英明,及时清除了大门艺,虽然这个贼子脱逃,但也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元帅已安排专人缉拿逆贼,我想不日,逆贼即可落网。
这大门艺一除,那大唐的底牌没了,这第一局,老哥你说,他们是不是已经输了”。
赵林一想,也是,底牌都没了,你还拿啥来颠覆我渤海呢?
出兵吗?直接武力进攻,哼哼,“渤海三人抵一虎”可不是浪得虚名的,尽管放马过来,连个突厥,吐蕃这种番邦都能让你损兵折将,我渤海也会让你有来无回。
“那老弟第二个要隘呢?”
“哥哥,那第二个要隘就是您这里呀”。
“什么”,赵林急得蹦了起来,急赤白脸地连连摆手:“唉呀,老弟,我赵林可是忠心耿耿啊,对圣王,对渤海没有一丝一毫的异心呐”。
这老赵咋急成这样涅?
文道连忙安抚他:“赵哥,赵将军,不要误会,我没说你有异心,我也不是有啥密令在身”。
“老哥,镇静,镇静”。
“唉呀,老弟你快说,咋回事呀,可吓死我了”。
“哥哥,你想啊,这第二个要隘,可是个巨大的隐患呐,能决定咱们这次的生死存亡啊”。
“嗯,如此严重,老弟快说”。
“哥哥,刚才说的那个西域胡女的情报,她来干嘛了?不就是为了和左熊卫的内应配合,在我军和黑水开战的时候,他们可以趁机叛乱,内外呼应,一举击溃我军吗,所以呀,哥哥,咱们要马上做准备了”。
“对,我咋就没想到这层呢,唉呀”,老赵拍着脑袋。
“老哥,你现在能掌握的可靠力量有多少?能不能控住住全军?”
“我在军中能直接控制的是左熊卫的重骑兵营,这个也是德周元帅的班底,人数有两千五百人,战力绝对碾压全军,这个老哥可以做到如臂使指。
再就是军中的虞侯们,这部分力量主要是威慑,他们在各营有自己的督战队,这部分可以组织起来五百人,还有乌施可蒙震威营的一千人,高展虎啸营一千人,总算下来是五千人,嗯,左熊卫全军是一万一千人,看来是够用了”。
“老哥,马上行动,时间紧,马上就要开战了,不能让左熊卫影响了大局,我这就给德周元帅飞鸽传书,告知这里准备处理那些隐患的反叛军卒”。
“好,这就行动”。
“乌施可蒙听令”。
“末将在”。
“传德周元帅令:
乌施可蒙即刻擢升震威营郎将,撤掉震威营廷左郎将职务,如有不从可当场斩杀
命令,乌施可蒙必须在半个时辰内,将全营带出,列阵龙吟营外,持我将令,解除龙吟营所有武装,不从命着立斩无赦。”
“得令”,可蒙噔噔蹬跨步出门,骑上战马“稀溜溜”疾驰而去。
“莫咄,听令”。
“末将在”。
“都虞侯莫咄,带领全队虞侯,汇集军中督战队,持我将令,分为五队,进入龙吟,豹韬,鹰扬,狮吼,驰卫五营,先行收缴各营都将,郎将军印,兵符,拘押主官不得离开主帐,如有不从可当场斩杀”。
“乌文道听令”。
“乌文道在”。
“乌文道,持我将令,统帅军卫队,前往各营巡视,增援,遇有敢于反抗,不从者立斩无赦”。
“文道,老哥要借助你的一臂之力,今晚凶险万分,逆贼在军中经营多年,党羽众多,且占据要职者多,而卒伍中也有过半的人是同党,我怕此举会激起他们的反抗,所以必须铁血手段,老弟你就放开手干”。
“得令,文道绝对不负将军所望”。
“高展,听令”。
“持我将令,带领虎啸进驻狮吼营,收缴军令军符,接管全营,有不从者立斩无赦”。
“高展遵令”。
布置妥当,赵林带着贴身卫队,进驻到重骑兵营,分出一千重骑兵做预备队,其他一千人,人、马俱甲,兵锋直指左熊卫战力最强的鹰扬营。
这个营是大门艺最为看重的武装,全部是大门艺亲自挑选的山地儿郎,薪俸是全军的两倍,装备上除了重骑兵营外就属鹰扬最犀利。
这个营从上到下都是大门艺的死忠粉,自从得知大门艺被除掉后,全营骚动不安,如同火药桶处在爆炸的边缘。
文道出门拐弯来到鱼儿的房门外。
“鱼儿,鱼儿”不见回应。
文道推开门,门虚掩着,没有关严实:“嘿嘿,这个丫头,这么大意”。
“鱼儿,鱼儿”,屋里一个一人高的大水桶,热气腾腾的冒着热气,屋子里弥漫着白色的水汽,地上扔着鱼儿的褪掉的衣裤。
“鱼儿,你在哪呀,快出来,哥哥要走了,跟着哥哥一起走,快点,别淘气,快出来”。
还是不见回应,怎么回事?文道心里闪过一丝不详的预感。
“鱼儿”,文道边喊着,边推开内室的门。
一个骇人的场景,惊得文道一个趔趄差点跌倒,脑子“嗡”的一声炸响。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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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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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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