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左猛贲卫近卫少将,现被降职为左猛贲卫裨将的李兴晟一番惊天动地的话语出口,举帐皆惊。
如同呼应李兴晟的话一样,“蓬”一柱蓝莹莹的火苗从忽然从火盆中直窜棚顶,棚顶“呼啦”一下被点燃,火势飞速地向整个帐篷蔓延。
外面刮起了“呜呜”的大风,风助火势,火借风威,眨眼间偌大一个军帐就被烧的只剩下黑乎乎的铁质骨架。
德周,文先生,和李兴晟,两个都虞侯,胖瘦二狱卒在大火开始蔓延时,就飞快地撤出帐外。
通红的火光辉映漆黑的夜空,狂风还在“呜呜”咆哮。
这把火很奇怪,只烧毁了军帐,紧挨着军帐的其它帐篷丝毫没有被波及,这把火的指向很特定,就是德周元帅的军帐。
而且是在李兴晟透露出,大门艺频繁接触的是一名来自西域康国的番僧,话音刚落的时候,火就莫名其妙地变成蓝色,燃烧起来。
像有个隐形人就在等着这句话一样。
看着被烧毁的军帐,德周的心情极为沉重,自从拿下逆贼大门艺就诸事不顺,先是大门艺奇怪地脱逃,然后是现场发现龙涎,文先生身份之谜,再加上这把异常的大火。
身为一军之主,现在的情况不容乐观,可以说是内忧外困集于一身,面对十万虎视眈眈的黑水靺鞨大军,军中弥漫着一股失败,颓丧的情绪。
尤其令德周担心的就是逆贼的亲信兵团-左熊卫万余精锐。
对军主的遭遇,从基层士兵到中高级军官必定是心怀不满者居多。
派去统军的赵林本是一名裨将,统领全军经验,威望不足,而郎将高仁义又是一高门纨绔,能力欠缺,不可委以重任
左熊卫作为帝国十大禁军之一,成军最早,装备最精良,而帐下士兵也是从帝国各地府兵中,百里挑一层层选拔上来的。
当初高王创建禁军十卫,除了左右猛贲卫,中央禁军外,就是这个左熊卫,首任军主就是身为王子的大门艺。
从左熊卫士兵选拔,成军训练,官兵武器配备,官兵待遇,战斗力,左熊卫都可以跻身十大禁军前三之内。
其中从基层军官到高级军官,均为大门艺一手选拔,任用,在他任军主的十年间,左熊卫被打造成一支只忠诚于大门艺的“私人武装”。
如此一只虎狼之师,一名裨将去接管并统领,难度之大可想而知。
“左熊卫可千万不敢有任何闪失呀”,德周心中泛起一层波澜,心中不安的感觉极其强烈。
左熊卫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怎么至今也不见赵林的回禀?
一名都虞侯被紧急派往距离中军十里地的左熊卫大营:“告诉赵林将军和高将军,一定要稳住左熊卫,万不可有失,全军能否全身而退,全在二位将军的身上”。
都虞侯捶胸敬礼,策马奔驰而去。
另外两只盟军-白山,安车骨二位大头领则是首鼠两端,与黑水一直在暗中勾连。
如果突围不顺,不排除这二位临阵反水的可能。
张文休将军,虽是沙场老将,但部下精于水战,陆战战力尚差,这次安排张将军的突围路线,何尝不是给他一条出路,也是给全军一条出路呢。
突围的关键之处在于和弗涅、铁力能够让开道路。
不知道,张将军和这二部靺鞨联系上没有?沟通是否顺畅?
文道年纪尚幼,军中资历浅显,未经战阵,虽然忠心有余,但眼下复杂,危机四伏的处境,不足以安排主战重任。
“哎,真是挠头啊”。
“快看,龙,那是龙”,德周元帅的沉思被一阵惊叫打断:
“哪呢,哪呢,唉呀,看见了,就在咱头顶上,唉呀妈呀,是真龙啊,和画上的一样式滴”。
现场吵嚷声,惊叫声,嚎哭声乱成一片,有跪地不停叩头的,有原地频频拜拜的,也有转身惊叫着四处乱窜的。
更有胆子大的,端起弩箭想要击发的,不过弩箭刚端起来还没等瞄准呢,就被好几双手被抱住,弩箭被打落在地:“不要命了,你小子敢射龙”。
一条龙,一条正在载浮载沉腾飞的龙,自九天之上盘旋着向下俯冲。
龙越飞越低,下面的人已经可以清晰地看到龙的整体轮廓和身上的细节。
这是一条和传说中一摸一样的龙,五爪,两角,四足,体色暗青,长长的身上覆盖着层层堆叠的大如手掌的鳞片,这条龙体长至少二十米以上,身体粗似大水桶。
它盘旋着向下飞,一块巨大的黑影笼罩了被火光映红的夜空。
血液停止奔流,四肢百骸嗖嗖往外冒凉气,龙这种东西,只是听说,没有见过,没想到今天真的出现了,而且就盘旋在这个被烧毁的军帐上空。
五爪青龙盘旋数圈之后,掉头飞向徒太山东南最高峰的温凉泊方向,眨眼就消失在茫茫夜空。
“散了,散了,各队立刻回营,三鼓过后还停驻原地者,斩”。
都虞侯手持大刀,斧钺现身,牛皮大鼓“嗵嗵嗵”被敲响,回营号角“哔哔哔”,一阵紧似一阵。
当晚目睹真龙的官兵们,纷纷嚷嚷地各自归队回营。
德周,文先生仍呆立着,久久不肯离开。
青龙飞走的时候,“嘿嘿嘿”一阵笑声从黑暗中传来。
笑声是如此的熟悉,这是大门艺得意、阴沉的笑。
是他,是大门艺,这个朝廷钦犯真的脱离牢笼,翱翔九天,重获自由了?
难道真的是这条龙救的他吗?
“眼见为实,耳听为虚”,今天是眼见了,这龙是真的吗?
有没有一种可能,有人操纵了这条龙?什么人有如此的超能力可以操纵龙呢?
如果龙可以被操纵,那还是真龙吗?
如果是人为操纵的龙,那他的目的何在,大门艺到底是龙救走的,还是被操纵龙的这个人救走的?
李兴晟说出的那个西域番僧到底是何人,和大门艺是什么关系,为何频繁出入他的内帐,和他的脱困有何关联,何这条龙有何关系,那个隐藏在幕后操控这一切的是不是这个番僧?
这个来自西域康国的番僧的目的是什么,大门艺在其中又起何种作用?
大门艺身为一国王侯,贵为一国王子,精锐禁军的军主,他为何要和大唐和黑水靺鞨私下勾连,置五万渤海袍泽于死生之地?
在大门艺的身上有着太多迷点,身后的势力太过庞大,已经浮现的有大唐朝廷,有黑水靺鞨七部,还有这个神鬼莫测的西域番僧。
大唐,黑水联手这个可以理解。
大唐一直视渤海,黑水为藩属,尤其是在高王立国后,大唐为制衡逐渐强大的渤海,而在极北设立勃利州,以黑水大统领倪属利稽为刺史,前年更是升勃利州为黑水都督府,倪属利稽为大都督,大唐派驻常驻官,黑水可以越过渤海国单独向大唐朝廷纳贡。
此次讨伐就是要彻底征服黑水,让其臣服渤海。
可是那个来自西域康国的番僧又来凑什么热闹呢?我渤海与康国远隔万里之遥,无利益交关,无外交往来。
一个身影,一个跳着胡旋舞的肥胖的身影在德州眼前转动,可就是看不清他的脸。
今天这一连串的麻烦,让德周是头痛欲裂,心乱如麻。
哎,不想了,不想了,太闹腾了,看着被烧成白地的现场,德周转身向后方走去。
“文先生,走吧,咱们回大帐去,今天发生的事太怪了,咱们俩合计一下”。
德周招呼那两个已经从军的胖瘦二狱卒:“你们也一起过来”。
军帐内,几人落座,德周沉思片刻,轻声叮嘱了亲兵几句话。
转头对文先生说:“先生在军中已近十年时间,救治了无数士卒的性命,德周深感钦佩,至于先生的家仇,待到大军安全脱离险境后,我一定向圣王禀明,助先生报仇雪恨的宿愿,德周说到做到”。
“唉呀,元帅呀,可是折杀晚辈了,不敢,不敢,治病救人本医者本色,多谢元帅器重,梦仁铭感五内,唯有精进医术,救护更多我渤海儿郎,以报元帅厚恩”。
德周又转头对那二位火线从军的胖子、瘦子说到:“二位差官,一路奔波,临危受命,押赴钦犯回京,未料横生风波,此非人力所能控,亦非神力所为,必是奇人异士,心怀野心之辈临危犯险,违逆天条。
所以暂且委屈二位军中安身,待罪犯归案,必还二位一个清白”。
感激涕零,不知所云的胖子和瘦子“噗通”跪地叩头不止:“多谢大帅,多谢大帅再造之恩,大帅对我等真是恩同父母,义如兄长,我二人必将肝脑涂地,以报大帅之恩德”。
“起来,起来,本帅还有要事拜托三位”
三双眼睛热切地盯着大帅。
亲兵送进来几盏浊酒。
德周举起酒杯,对三人说:“今日之事怪异非常,朝廷钦犯军营脱逃,军帐莫名起火,飞龙现身,这些都和逆贼大门艺有牵连,本帅实在是力有不逮,这个破案和缉拿逆贼之事就拜托三位了。
文先生师从狄公,乃是老公门了,二位也是积年老手,必定能让案件早日大白天下,以安悠悠之口,以定众将士,朝野之心,拜托三位了”。
德周将盏中酒一饮而尽。
三人心里明白,这是把破案全权交给哥几个了。
文梦仁拱手道:“元帅放心,晚辈定当竭尽全力,与二位兄弟通力合作,缉拿钦犯”。
“大帅放心,我兄弟二人一定全力配合文先生,必将钦犯缉拿归案,报答大元帅的恩遇”。
三人告辞出得帅帐,文先生说:“二位老弟,莫如去老哥那里咱们小酌一杯如何?顺便也探讨一下案情”。
那二位也是好酒之人,在京城巷伯署大狱,也是接受酒肉贡献惯了的,自打接了这趟大活,千里迢迢,风雪交加地来到前线军营,接押钦犯,本以为是趟肥差,可万万没想到,钦犯如此神通,能够让飞龙为他解困。
如果两手空空回去交差,项上人头不保不说,家人亲戚必定连坐。
好在大帅体念人心,深知钦犯脱逃和二人无关,征二人从军避祸,算是暂时逃脱斧钺之刑,但职责所在,钦犯还是必须要继续缉拿滴。
幸而有文先生这位老公门在,三人携手,拿获钦犯也是指日可待呀。
三个人高高兴兴地往文先生在营中的处置所喝酒去也。
大门艺这一段,今晚真是惊险刺激,在德周的生涯中还是首次经历。
目下最重要的就是安排各部的突围准备。
帅帐内,都虞侯们两个一组,分头向各自分管的军营出发。
都虞侯们刚刚走出大帐,文道进来了。
“大帅,文道前来禀报”。
“来来来,文道,坐下,慢慢说”。
德周见文道身穿明光铠,头顶绵盔,脚蹬野猪皮黑靿高筒靴,眉毛上挂了一层白霜,显然是在外面跑了许久,靴子踏在地上“哒哒”作响,这是靴底冻硬了。
一杯热酒递到文道手里,一线火辣辣入喉,冻得僵硬的身体毛孔散开,浑身通透:“嗨,好酒,舒服”。
文道抚着慢慢变红,发热的脸,跺着僵硬的脚:“大帅,全营巡查完毕,抓获逃兵五十名,斩杀顽抗者三十名,就地训诫百三十人,处置突发十数起。
今晚上元帅内帐发生的事件已经传遍全军,有人说真龙现身是吉兆,有人说是龙现身,肯定会带来灾难“。
德周盯着文道鼓励他继续说下去。
“大帅,一定严密注意左熊卫,左熊卫对此事最是议论汹汹,各个营都传遍了,全军就属他们传的最快。
卑职怀疑有人在其中以真龙现身之事在背后兴风作浪。
卑职和赵将军巡视了几个左熊卫骑兵营,抓获了几个背后捣乱,煽动的军官,被卑职和赵将军当众斩首了。
不过,左熊卫的军心士气已经极度动荡,卑职害怕会发生有营啸和其它不测之事”。
“嗯,文道你提醒的好,本帅现在就派人过去”。
德周叫进几个卫士和虞侯,附耳吩咐之后,众人迅速退出大帐,随后就是急促的马蹄声响起。
“本帅已经派人知会监军,让任监军派出卫队,请出监军宝剑,由军中都虞侯再派出三十名虞侯驻镇左熊卫。
文道,本帅要从你带来的殿前禁军中再抽调五十人进驻左熊卫,替换掉他二人的卫队,保证二位将军不能有任何不虞之事发生“。
“大帅,尽管吩咐调派,我这就派人去抽调五十名兄弟,马上启程,这五十名兄弟是基下最为信任的精锐,一定会护二位将军周全的”。
“好好,这样的话,只要二位将军不出事,左熊卫就翻不起浪来,不过文道,我还是要叮嘱你,你的那三千天门军,千千万万不的擅自行动,一定要等本帅的将令,你那三千人可是全军最后的希望啊”。
看着文道那张青春洋溢的脸,清澈纯真的眼神,在这个浑浊的世间如徒太山“长生草”般地稀有。
出身行伍的德周,完全是按照将军起于卒伍,一步一个脚印,踏踏实实的军功拼出来。
对文道这种世家子弟天然地从心底里反感,但是面前的国相之子,御前禁军百长则让他在心里有了一丝的变化:“看来出身世家的也不都是酒囊饭袋呀”。
想之思之,德周心里一动:“哎,文道贤侄,老叔昨日所说的那个女子之事,考虑的如何了?”
噫,这咋就贤侄,老叔了?不对,大帅有事,这看来是不甘心呐,咋又旧事重提呢?没劲,看来不能再和他聊了赶紧蹽杆子。
文道心里有个影子一直在脑海中晃荡,那个精灵鬼怪,巧笑嫣然,爽朗豪气的异族女子在他心中已经牢牢占据了一席之地。
“大帅呀,小侄,呃,现在还是顾及不上这事呀,小侄现在的全部心思都在如何落实好老叔安排的军令上,呃,这事过后再说吧,老叔”。
德周一听,就知道这滑头在敷衍,推脱,看来这小子不给他上劲是不中啊。
“贤侄,我今晚就修书给国相大人,男婚女嫁,大事也,不须再纠缠了,就这么定了吧,等突围后,咱们回到上京,老叔就去府上拜访,合意婚娶之事,哎,也就是看你小子不像那些纨绔混账一个样子,老叔这才想着给你说这门亲。
我可告诉你,你可不能在外面沾花惹草,大丈夫三妻四妾也属正常,但是来路不明的女子可是不能招惹的,明白不?”
文道低着头,通红着“老脸”,心里是一万匹马奔腾而过。
这边德周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这里文道如坐针毡,屁股扭来扭去。
“你坐针上了,看你扭的这欢实,咋滴,不愿意呀?哎,对了,我问你,你是不是从西边拐到东边来找到我的?”
德周大声地问道。
“是呀,怎么了,赵叔”。
听到文道如此回答,德周”腾“地一下站起来,一个箭步来到文道面前,眼睛狠狠盯着他,久久不说话。通天阁小说
这啥情况啊?这是干啥呀?这大眼珠子咋这么看人呐,你要吓死我呀?
“赵叔,咋地了,您咋如此看着小侄呢?”
“啊,我说涅,一和你提这事,你小子就推三阻四,拉五扯六,原来你真是从那走的呀,我可知道为啥了”。
“这这这,赵叔,你说为啥呀?”
文道心虚了,脸上冒虚汗了。
难道他真知道了,知道小鱼姑娘了?
不可能,他不会知道,小鱼姑娘只会见当时的主帅大门艺,那时候德叔还是裨将呢,没资格见人家。
“哼哼,诈我呢”。
“赵叔你这就不对了,俺是从那走的,但这和你提那事有啥干系?”
“告诉你小子,那些都是从极北之地窟越岛来的流鬼国援军,这些人可是会吃人肉的,和咱们这些渤海不一样,你小子千万不要被那里的女人给迷住咯,听见没?”
“听见了,老叔,俺不会招惹那些人的”。
唉呀,吓我一身冷汗,原来老赵真是在诈我呀,幸亏小爷没上当,不然那麻烦真大咯。
“大帅,如无军令,卑职告辞”。
“去吧,贤侄”。
德周走过来,拍着文道的肩膀,把他送到帐门外,看着他策马离去,文道纵马奔驰的矫健身影越来越远,渐渐地隐没在夜幕中。
等到驰出中军大营,看不见那个身影了,文道一拨马头,向着西边大道飞驰而下。
“嘿嘿”,那里可有一个不同寻常的女子在等着他呢。
“我来了,小鱼姑娘,等着我”。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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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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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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