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途跋涉的旅人,乍见那一泓碧水,如发丝摇曳生姿的青荇,上细下粗中间鼓着大肚子,红艳艳,水灵灵的水珊瑚,静谧灵动灌注眼帘,宛如明月照着大地,万物安静生长。
把自己放进去,沉醉在被红尘清洗过的碧水,享受妻子,爱侣双手的温柔抚爱,让这颗饱经沧桑,受尽煎熬的心停下来。
风尘满面,毛发虬结的旅人,眼眶红热,眼泪欲滴,脚步沉重凝滞,不敢放言,唯恐惊扰这来自天上的美好。
赵德颤抖着双腿,试探着前行几步,一股莫名的牵引向他呼唤:“来呀,来找我呀,你要的所有快乐这里都有,迈开腿,大步向前走,你就会融化在我的温柔里”。
赵德甩开横刀,扔掉匕首,放下弩弓,碎步疾行,磕磕绊绊,大步跨行,撒开双腿向前狂奔。
“我看见了,我来了,等着我”。
赵德风一般,狂喜地冲进碧水,一张明艳的笑脸向他招手。
“噗通”,义无反顾,扎进水中。
他没有听到背后文德焦急的呼唤:“赵叔,别下去,停下,赶快停下”。
待文德赶到时,赵德已经不见身影,唯有平静水面一圈圈荡起的层层涟漪。
文德火急从皮囊中掏出长绳,一端在树干上结成水手扣,一端围在腰间,一个猛子扎进水里。
静水深流,看似平静、温柔的水面,水下可是暗流汹涌,仿佛有一双强力的手,在漫无目的地混乱这世界。
文德被水流冲击的上下起伏,无法接近赵德落水处。
前世的文德是校游泳冠军,跟着容教授足迹踏遍大漠黄沙,碧水雪山,野外生存技能极强。
对于这种水文,他明白,最好的选择不是硬潜,而是要顺着水流走,然后在乱流中找到空隙,这个瞬间即逝的空隙就是机会。
如老子所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并非柔弱,而是圆融,对于水来说,没有好与不好,一切都是自然的安排,一切都可以为我所用,所以我永远都能利于不败之地,人又何尝不是如此?
文德在水中沉浮,在水流向下旋转的那一刻,他憋足气,盯住水底一颗巨大的水葫芦的根须。
“好,就是现在”,水流打着旋向下准备开始另一轮的轮回,文德目不转睛,身体感受着水流的速度和角度。
“来了”,猛伸手,牢牢扎根在水底的水葫芦被抓在手里,狂乱的漩涡又到了肆虐的高潮,撕扯的文德如同风中摇摆的树叶,水底泛起股股浑浊,幽蓝,暗黑中,一束细细的,红莹莹的光,诡异地穿透浑浊的黑雾。
借着这束光,就见赵德静静地躺在水底一座石像下。
水底又是另一个世界,阴森,暗黑,长长的青荇和水葫芦、其它不知名的水草,在没有观众的舞台上寂寞地展示着它们的风姿,数不清的身体发光,眼睛瞎掉的鱼儿如同鬼影憧憧,暗处无数的,恼怒,欢喜,冷漠的眼睛在盯着闯进来的文德。
石像是一个如人拉屎样的蹲坐姿势,似狐非狐,似狼非狼、没有手足,只有数不清的触手环绕身体上半部分,一根粗大的触手从心脏部位伸出,触手两侧是六个像嘴一样的口器,上下两排密集的尖锐牙齿,怪异的是,它不是章鱼,头上覆盖着浓密的黑发,梳着高髻,横额是圆箍的“頍”形冠,前有横筒状卷饰,冠顶露出高髻。
文德可以判断,这种发髻是唐朝式样,但那个“頍”形冠却是商代人的式样,而且是一种“武”冠。
武冠下是一张妖艳诡异,微笑的嘴里咬着一朵盛开的红色镶边淡粉色的荷花,歪头向上看的勾人魂魄的美人脸。
这张脸初看上去,惊心动魄,再看一眼,魅惑摄人,邪性中带着美艳,美艳中透着阴毒,所谓的“红颜祸水”不过如此,再向下,就会毛骨悚然,章鱼哥美人脸的怪物。
石像周围遍布着累累白骨,看来都是想沉醉于美人怀的“英雄”们。
托起赵德,文德顺着绳索快速上到水面,将赵德放在平整的岸边,撕开衣服,露出胸膛,文德紧张地给赵德做起了人工复苏,三按一击,人工传气。
不知做了多久,文德的胳膊酸了,嘴麻了。
“嘘”,赵德吐出长长的一口气,悠悠醒转。
“谁在亲我?”,赵德颤声问道。
“啊,郎君你这是为何?为何要亲我,你这是趁人之危”。
文德被气笑了:“您老人家那张臭嘴,差点没熏死我,老赵,你亲到美人没有?”。
“呸呸呸,老子差点殁了,什么场面老子没经过,咋就差点在这小河沟翻船呢,郎君水下太鬼怪,那个石像上的东西我从来没见过?”。
“嗯嗯,老赵不急,咱们慢慢来,我问你,你咋就下去的那么快,我喊你,你都没听见吗?”。
“哎,郎君,我真的没听到,耳朵里就是一个媚声媚气的声音在叫我,让我去找她,我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腿,到了跟前,那张脸呐,你不知道多美?,我来了,我来了,就下去了”。
“哈哈哈哈”,文德笑得手指颤抖着对赵德说:“老赵,你,你,笑死我了,你老赵也是见色轻友啊”。m.sttgxcl.com
赵德一张黑脸红得发紫,心里也在为自己的幼稚感到羞愧,不过那个女人是真特么的好看,老子打了二十年仗,也见过无数美人,可是没有一个比这个好看,好像什么呢?
“嗯,好像,头领和公主曾说过的,那个什么妲己,就是那个狐狸变的妲己,对,就是这个妲己”。
看到老赵身体还比较虚弱,二人决定原地休息,次日黎明再走。
扎营完毕,文德在周围找了些五味子,灵芝,刺五加,龙胆草等给赵德煮了一锅草药汤。
“郎君,你怎么还会治病啊?”。
“赵哥,天下万物皆是相生相克,徒太山可是座“圣山,宝山”,有起死回生之能的人参,有培元固本通利阴阳的仙草灵芝,也有咱渤海国进贡的上品菟丝子。
配伍的好,可救人于生死,挽垂危于既倒。
时已晌午,太阳透过高高的密林,洒下斑驳陆离的点点碎金,温煦,凉爽的微风吹拂,各种小动物们又开始了忙碌的表演。
文德让赵德好好歇息,自己带着大匕首和短弩进入林间深处,打了三只野鸡,两只榛鸡,在河边捕捉了两只肥肥的水獭。
余下几天还不知道会遇到什么?有备无患总是没错的。
二人坐在齐腰深,绵软绵软的积攒了一天阳光的温暖草丛里,天空万里无云,深远的让肺部空旷,仿佛一口气能吸进漫天的甜香。
文德闭着眼睛,狠狠地,狠狠地舒服了一会,忘却被前世抛弃的烦恼,心头闪过妈妈的慈祥,爸爸的严肃,师姐容昭的娇嗔,眼泪盈眶。
“吸溜”,顺着眼泪出来的鼻涕又回流了,文德使劲摇摇头,既然回不去了,就接受这命运的安排吧,十几亿分之一的机会,落在我头上,难道不是“天选?”。
赵德身体还是虚弱,抱拢双膝,望天沉思。
“赵哥,我叫你赵哥吧,看来您也就大我十岁,叔叔,不合适,您也叫我文德好了”。
“好啊,小郎”。
赵德眼中放光,激动莫名,郡国左相之嫡子,未来必定宏图,对于出身贫寒的赵德来说,能够跻身上层的捷径,就是依靠一颗大树。
这颗大树,或投靠,或为门生,或机缘巧合的缘分。
赵德前为左熊卫百长,黑水定理镇一战,哥哥战死,自己身负重伤,伤愈后追随高头领,效力天池社,根本无缘结识郡国高层,尤其是郡国八大家之首的乌家。
此次能与左相之子结成患难之交,生死之情,也是冥冥中缘分使然。
“那,我就托个大,叫你文德了”。
“好啊,赵哥,自今而后,咱们不离不弃,不求同年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日死,赵哥”。
文德把《水浒传》那套拿到三百七十年前的渤海,赵德热泪盈眶,慌忙站起向文德叉手致意。
文德也站起,规矩严谨地弯腰向赵德行叉手礼。
“唉呀,文德,哈哈,赵哥”。
二人重新坐下,喝着热汤,文德问赵德:“赵哥,这个西京大火到底是咋回事?你和我说一下吧,见到高头领了,我也好有个准备”。
“好啊,郎君,西京大火案发时,你正在王子大英俊朝唐,留充大唐宿卫,所以你不知道案情,那我就给你讲讲”。
赵德斜靠在木桩上,向文德娓娓道来西京大火案的案情。
那是一年前的冬天,狂啸的雪花,呜呜的狂吼,从天上疯狂地扑下来,落了一层又一层,在黑夜的映衬下,泛着诡异的白光。
在这个极北之地它就是主宰,如果你在现场,根本就看不到一线亮光,哪怕是微弱的小火苗。
这个世界是死寂的,偶尔会有被冻僵的树枝发出的不堪重负的抱怨,屋檐下的冰柱像利剑一样垂下来,守卫着一家老小的安危。
看家狗躲在余温未尽的灶下抱着脑袋呼呼大睡。
圈里的猪也吃饱了夜食,哼唧着渐入梦乡,这个能把手冻掉的寒夜,狼和斑子也不愿意出来找麻烦。
下雪天,睡觉天,这正是年轻夫妻在炕上鸳鸯戏水的好时光,老人睡在热炕头,身下热乎乎地烙着劳累了一辈子的老腰,孩子刚才还在赤条条地嬉闹,转眼身子一翻,小呼噜就打了起来。
白天的忙碌换来了晚上的舒坦,白天他们是生活的奴隶,只有晚上才是自己的主人,谁知道明天又会发生什么事呢?
眼睛一闭一睁,人生又是一个新的开始。
在城外,莽莽苍苍,披了一身白棉衣的桦树,松树,椴树们如同千百年来它们的前辈一样。
看尽桑田沧海,世间变幻,我们这些森林的主人毅然傲立,锋芒直插苍穹。
如果你登高仔细地观察,就会发现在林深处,必须攀爬一座陡峭的山崖才可到达的隐秘之地,一缕微弱的小火苗从地底畏畏缩缩,探头探脑地窜了出来。
然后又胆怯地缩了回去。
诶,眨眼功夫,一团红光的光圈在渐渐扩大,抬高。
我们看清了,这是从地下出来的小家伙们。
它们的胆子越来越大,发出的光芒也越来越亮,很快就火苗迎风长大为火光,周围的轮廓也清晰起来。
这是一个出口向东,斜着挖下去的可以容纳三十人左右的地窨子,有六级台阶,台阶两侧是木板做加护,外层堆砌了厚厚的雪墙。
地窨子顶部高出地面一米,两个隐秘的由石块垒成的通气孔,地窨子里的烟火顺着雪层向远方飘散。
这个地窨子的外层和顶部,以枯枝败草做整体的覆盖,和周遭的地势浑然一体。
如果不走近去看,根本就发现不来,在这莽苍密林中还有这样一处绝妙所在。
这种绝对是行家里手的杰作,就连常年在徒太山的老猎人都会看走眼。
这个严酷,寒冷,暴雪狂虐的天,动物们都缩在窝里不愿意出来,怎么这个地窨子开始热闹上了?
鱼贯着走出来十个人,精悍十足,身上穿着当地人冬天最常见的狗皮和猪皮混织的冬衣,为了抵御寒冷,脸上涂抹了厚厚的一层猪油,脚下穿着当地特有的乌拉草絮的暖鞋。
走在头里的是一个身高六尺左右的壮汉,长长的头发编成大辫子用黑色绳子绑在腰间,这么冷的天,他竟然敞开怀,胸前乱蓬蓬胸毛似毛衣,往上一看更是吓人,满脸的络腮胡须,估计从长胡子开始就没有修剪过,任由它自由放肆地向四周生长。
塌鼻子,鼻孔阔扁,厚嘴唇,俨然不是中土人士。
一行人出了地窨子,从雪中翻出桦树皮雪鞋熟练地套在脚上。
地窨子的火熄灭了,最后出来的人,用雪把地窨子覆盖上,地上是一个白色隆起。
长毛人在前面一挥手,十个人套着雪鞋在齐膝深的雪地上,迎着暴雪出发了。
不用担心会留下痕迹,大雪会抹平一切痕迹。
长毛人看来很是熟悉地形,如此的漆黑夜,狂暴的风雪没有让他迷路,踏着没膝的积雪逆风而行,他们走得很缓慢,从半夜走到晨光初现,十人小队来到密林边缘的一处高岗上。
高强度的雪中行军,这些人没有丝毫的疲惫,个个都是精神抖擞。
脱下的雪鞋藏在三棵大树的树洞里。
长毛头领静静地看着脚下静寂,被暴雪遮盖的大城市,若有所思。
他对着围拢来的众人,悄悄地下达着命令,很快就两人一组,迅速隐身到黑暗中。
最后,长毛首领身边只剩下三个人,其中一个人对他嘀嘀咕咕地说着什么,顺风飘来的是当地人熟悉的高丽话,长毛首领侧耳细听,频频点头表示赞许。
该走了,其他人都进城了,作为断后的四个人也要分道扬镳了。
长毛头领此时的眼中出现一抹寒冷的笑意,那个说高丽话的和他的伙伴在刚转身的刹那,长毛的手中出现了一把长匕首,电光火石间,两个人就血溅当场。
冷笑的长毛和手下一人一脚把两具再也无法开口的尸体踢下山崖,不到天明,他们就会成为徒太山中饥饿野兽们的腹中美食。
“走吧,我们该去完成我们的使命了”。
狂风暴雪还在下,人已走远,两个黑点没入沉默静谧的大城。
天亮了,雪停了,城里的人们开始忙碌了。
在外城朱雀大街东边的里仁坊,紧挨着文籍院的一幢三进大宅最是热闹,众多的仆人,雇工们正在从门外的十余个牛车上往院内搬大箱子。
沉重的箱子要四个人才能抬动,进了第一进院,箱子放在推车上,由院里的人接手继续向里走。
在最里层的第三进院门口,接应的都是一些精壮的汉子,个个都腰板挺直,干练利落,当过兵的知道,这些人都是军人或者至少当过兵。
在这群雇工中,有两个人很招人瞩目,一个大个子,好似未开化的徒太山中的山鬼,虬劲的肌肉勃发着无尽的力量,另一个则是小个子,饼子脸,罗圈腿,张嘴就是一股大蒜的味道,隔着两尺都臭气熏天。
不用猜,这货是那边的,他们视大蒜为仙草,一顿不吃就难受。
虽然讨厌,但这俩货,是真能干,那个“山鬼”一人扛着大箱子腾腾地走进院子,“咣当”,沉重的箱子落在推车上。
“唉哟”,车把一下弹起,砸在车把式的脸上,当即就开了大酱铺。
壮劳力到哪都受欢迎,老管家招呼道:“来来来,大个子,进来推车”。
大个子在院里忙碌地东来西奔,眼睛也在四处撒望,每次走到后院门口,都要有意无意地向里面看两眼。
装货,卸货整整进行了一天,天色渐黑,夕阳下山,劳碌了一天的大伙,领了工钱各自回家。
大个子和那个吃大蒜的,也拿着工钱消失在街坊的拐弯处。
马上就要敲宵禁锣了,大街上很快就空无一人,二人揭开街边暗沟的覆瓦,钻了进去。
冬天的夜,来得特别快,眨眼就夜色四合,城市沉入到无边的黑寂,只有巡夜的军人和打更人的梆子,笃、笃、笃的敲击声给寒冷带来一丝温暖。
随着巡夜军人和更夫梆子声渐远,暗沟被掀开,两个人钻了出来。
此时在大宅门外,已经集合了六个黑衣人,大个子现身后,众人围拢上来。
交谈几句之后,两人一组,在黑夜的掩护下互相配合攀墙进入院内。
忙碌了一天的人们,这时候也早早地上炕安歇,舒展筋骨,哪里会想到在这个平常不过的夜晚会有什么意外发生呢?
突然一声“走水了,起火了”的凄厉喊声,随即就是救火的慌张紧促的锣声咣咣响起。
梦中的人们慌乱地抓起衣服窜出屋子。
一条蜿蜒的火龙,从牲口棚开始,呜呜咆哮着冲向周遭的一切。
拴着的牲口们,嘶鸣着,拼命地挣扯着束缚穿越火海,带着火在大院子里窜来窜去。
院内的建筑都是来自徒太山的巨木和石头建成,廊庑,房屋,内院隔墙,照壁,账房,伙房都在火龙的高烈度攻击下融化,毁灭。
当夜大风,风助火势,火借风威。
亢奋,狂暴火龙吞噬着一切,跑得快的人从各自的屋子狂奔而出,打开院门跑了出去,可是刚到大门口,就毙命于密集的箭雨之下。
多数人或死于窒息,或死于火烧,没有一个人能逃出来,白天的那些货物也都毁于大火。
旁边的地方最高学府文籍院也被连累烧毁了大半。
这年是公元七四九年,唐天宝八年,渤海国大兴十二年,对面就是被灭国了50余年的高句丽。
这可是自海东胜国-渤海国被”圣人“册封以来,西京的第一场大火,而且起得如此蹊跷,着火点如此精准,损失如此惨烈,时间节点把握的如此精确,说是意外那谁都不会相信。
着火地点是渤海国西京鸭渌府文籍院旁边的宁远将军高仁义的宅邸,同时也是渤海国第一次朝聘大和国的前进基地。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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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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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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