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姑率先走向足有百余平方米的临水石台,其他人鱼贯跟出,丁一是最后一个走出去的,见三姑走向石台东首,便走到石台西首,远远地缩在后面。
背靠栏杆,对武道没有半点信心的丁一感觉有些无所事事,只能侧头看看石台边清澈的湖水,这里的湖水要浅了许多,水面下水草丛生,随着水流轻柔地摆动,大大小小的游鱼悠游其间,从这里看向西北方,瀑布的水好像小了一些,一道浅浅的彩虹悬挂在崖壁前方……
“比试非常简单。只须将石凳搬上石桌就行了。”正当丁一在远眺近观之时,二姐指着位于石台东首的石桌石凳说起了比试规则。
“啊?就这?我也行啊!”听到规则的丁一心中忽然有了点小激动,搬个石凳有什么难的?
可惜二姐后面又跟了一句:“区分胜负的方法也不复杂,就看谁能在更远的地方将石凳搬上去,记住,不可借助任何工具。最远者为首名,计一分,第二名计两分,以上类推,待三项比完,得分最少的四人可入围第三轮考察。”
“要死,这还怎么比啊?”丁一的头又开始大了。
“丁一,就从你开始吧!”二姐看向石台另一端的丁一,指名道姓地说道。
“来就来,怕你啊!”丁一嘀咕了一句,穿行过二十几道异样的眼神,直接走到石凳边上,环抱起两百来斤重的石凳,在一阵阵嘲笑声中,将石凳轻轻放到石桌上,正欲离开时,又被二姐给叫住了:“再搬下来呀,否则后面的人怎么比?”
丁一只能闷头将石凳放回原处,又在众人的嘲笑声中悻悻返回原先站立的地方。
“丁一,原地。”那个少年阿杉此时负责记录成绩,在花名册上加了丁一的名字后,写上了原地二字。
接下来就按花名册的秩序了,第二个出场的是蜀国的一位王子,隔了约两尺的距离,凌空将石凳移上了石台。丁一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境界,反正比不过青荇和紫菜,那两人搬弄自己就像是玩一样的。
然后陆续有人上场,到第十六个时,丁一总算发现了一个同类,和自己一样,也是抱着石凳上台的,那个小国王子搬完后还特意走到丁一身边聊了两句,说是这两天最高兴的事莫过于看到一个和自己同样不会内功的废物,又问丁一是不是因为想出来玩,才找了应招这个由头。
丁一和他完全没有共同语言,唯一一点与对方相同的感受就是:不用一个人出丑了。
看着一个个“俊才”登场比试,三姑忍不住又悄悄地责怪起二姐:“留下那个废物干嘛?这不是在出咱家的丑嘛?要不直接轰出去得了?”
“你当我不想啊?是雷老放进来的,肯定是老头子的主意,真搞不懂那老糊涂在想些什么?”二姐无奈地说道。
石台上的比试不曾间断,田卓是第二十五个上场的,完成搬运的距离约为四尺,算是中下的水准,最远的是来自东蓬莱州仙宗的一名弟子,隔着五米多将石凳搬上搬下。
第二十六个上场的是邓柏,先是站在五米远的地方,搬起石凳后发现还有余力,又退了两步,然后轻摆轻放,完成测试,丁一看其做得轻松,感觉其还有一定的余力。
最后一个上场的是最晚赶到的白云飞,向众人拱了拱手后直接走到丁一身边。丁一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还是让出了位置,眼看着白云飞隔着十米远的距离将石凳挪上挪下,虽然在不停地咒石凳掉下去,可石凳只是听任白云飞的摆布,而对自己的恳求不闻不问。
第一项比试结束,白云飞一分,邓柏两分,丁一并列二十六分,丁一和那位王子在心底里再次感谢对方的出现。
第二项比的是记忆力,二姐搬的箱子里其实都是账册,记录着杜家旗下一家大商行历年来的日常收支,比试的方法是让众人先用一柱香时间翻看账册,然后顺序默写每笔数字,写对笔数多者为优胜。
丁一本想用手机扫一下的,但一来怕众目睽睽之下被人揭穿,二来自己的记忆力一向出众,对数字尤其敏感,比起速背还真是不怵,所以决定和别人来一个公平竞争。
账册不同于自己那个时代的复式记账,只是简单的流水账,大多都是类似“某年某月某日因何交易收付某人多少钱款”这样的条目,对一般人而言,像事由日期这一类的信息还算好记,最困难地是记住数字。特别是中文写的数字!
比如十万零三百零二贯五百七十文这样的,看看就心烦。故丁一极不愿意上曹钧的数学课,这也是朱欣那帮家伙最头疼的课程。但丁一虽然心烦,却有化简的办法,只须将中文字一个个翻译成阿拉伯数字强记就行了,记起来不知要方便多少。
丁一并不贪心,只花了三分之一时间背诵,一共翻看了三页约五十个数字,剩余的时间则是反复巩固,然后标好名字的账册被统一收了上去,再在标过各人名字的白纸上同时默写,规定时间还是一柱香。
丁一是第二个交卷的,因为多想只可会更乱,把对的都改错了。
第一个交卷的就是与丁一在第一项武试中并列垫底的家伙,见丁一紧跟自己交卷,还开心地拉丁一走到外面平台,比试起谁更烂来:“老兄,我肯定能对一个,第二、第三个有点不确定,你呢?”
“差不多吧,我也有两三个不确定,其他应该不会错。”
“哈哈,没关系,就当是游山玩水来了,对了,你一共默了几个?”
“五十个。”
“哦,我想一个人走走,不陪你了。”
……
第三项测试在二姐、三姑核对数字的时候就开始了,要求是用一柱香的时间写一首带有“春”的诗,最终位次由燕京太学久负盛名的大祭酒评定座次,也就是那个白须老者。
因为这个世界的远古史到了清初就戛然而止,所以可供丁一选择优秀古诗并不多,丁一决定别开生面,白嫖一首在这个时代看来更新颖一点的诗,以期用别人飞扬的“文采”来打动那位老学究。
因为诗比较长,所以丁一差不多是最后交的卷,而大多数人显然对这种题型的测试早有准备,不到五分钟全都交了上去。
等最后一项测试完成后,第二项的比试结果也出来了,丁一和邓柏同以默出四十八个数字并列榜首,第三名也是一位商行子弟,武功第一的白云飞记性也好得惊人,以默对三十六个数字排名第四。
那个和丁一同列武试末座的家伙,在写诗的时候就不见了踪影,估计是中途退出了。两轮之后,丁一以二十七分的总分暂列第十二名。而田卓的名次已经掉到了第二十一位,被淘汰几成定局。
第三项成绩出来的比较慢,因为老祭酒似乎有些纠结,第一名到底给谁,一个人在长案后长吁短叹了半天也没个结果。
那些等成绩的富贵公子们则享受着杜家帝王级别的下午茶,除了个别人还有点野心之外,大多数人都知道这次是来打酱油了,因为有那个白云飞在,成功入赘的希望实在是微乎其微,湖边石台上成了众人结交朋友的绝佳场所,三三两两地寻找对自己或是自己家族最有利的合作伙伴。
丁一其实不想和那帮嘲笑过自己的人走得太近,但两个姑姑都在水榭内,实在不想看她们的臭脸,所以还是回到石台西侧的湖水边继续赏柳赏鱼赏远山。
石台南端的湖面上,嫩绿的荷叶已经长满了半池碧水,白云飞悠闲地坐在汉白玉雕栏边的石椅上,接受着包括田卓在内的十来人溜须拍马;
邓柏是另一个受到追捧的对像,实力强劲、家世显赫,虽然比不上白云飞,但与其他人相比,还是鹤立鸡群般的存在。可邓柏似乎更加在意丁一,打发了三四个想和自己结交之人,又来找上丁一。
“丁兄见过紫鸢小姐吗?”邓柏好不容易打发众人,总算是找到了和丁一单独聊天的机会。
“不知道是不是她,很有可能见过吧。”丁一目前还是不敢百分百确定紫菜就是紫鸢。
“丁兄真是有趣,看样子我是没那个福分入赘杜家了,这么远跑来,也不能空手而回,丁兄,如果不介意的话,明日我想拜访一下交易所,还望不吝赐教,邓某必当铭记于心。”
“哪里话啊,邓兄这么看得起我,丁一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说不定以后还要仰仗鼎岳行的大力支持。”近墨者黑,接触高层多了,丁一现在也能说出一套冠冕堂皇的话来。sttgxcl.com
“丁兄,以后若有需要略尽绵薄之处,邓某定当全力而为。”邓柏信誓旦旦地说道。
“在商言商,互惠互利,邓兄不必这么客气。”丁一总算也有了长脸的时候,因为那些想和邓柏套近乎的人,看向自己的眼神,鄙视中添了几分羡慕。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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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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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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