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你好好休息。”
李晴坐在床边,一边叙述帮派的情况,一边帮老太爷擦拭身体。
任花蹲坐在椅子上,佯装查看四处,实则把爷俩的情况看在眼里。和之前相比,李家老爷子的状态好多了,皮肤变得湿润饱满。
和恶鬼勾结,吸取李晴的阳气,真是狠毒啊。
离开李家,任花回头看了一眼宅门,这恐怖邪祟她是拿定了。
“任大诗人,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你乖乖听话就行了。”
二人很快回到三点水。
任花领着李晴进门,从袖子里取出一个小瓶子,里面的汁水散发着豆子的香气。
“喝了。”
李晴接过一饮而尽,呛出眼泪。
“啥啊这是,也太难喝了!”
“喝了你就能看到很多朋友。”
“呃,我该怎么理解这句话?”
“按照字面上去理解。”
他们走过一条长廊,最终站在一扇檀木门前。
任花把灯笼往李晴的手里一塞,推开门后,两盏烛火燃烧起来。
一股凉意侵袭,惊得李晴的脖颈一麻,手臂上起了层层的鸡皮疙瘩。
“站在这里别动,我出去准备一些东西。“”
“出去?你去哪儿?这是祠堂吧?你快去快回啊!”
李晴扯着嗓子喊,那边已经关上门了。
“知道了。”
四周安静下来。
不知道从哪里窜出一阵风,吹得烛火闪烁,惊得李晴的脸皮发麻。
“咳咳,任家列祖列宗好,咱们未来可能是一家人。”
“可能?”
“谁?”
“任家祖宗。”
李晴目光一凛,直起脊背。
“啊,老祖宗好,这,这还得看她的意思么。”
他话音刚了,感觉肩膀一沉。
一根拐杖搭上了李晴的肩膀,从上到下指点着。
“嗯,不错。”
那拐杖到了李晴的屁股上,再轻轻一打。
“能让我们花儿怀上两个。”
李晴听着,是害怕又喜感。
“两个好啊,不寂寞。”
终于一道蓝光飞到他面前。
李晴定睛一看,面前是一个小老头,模样就跟长了胡子的任花似的。
“爷爷好。”
“别急着叫爷爷,看看肚子先。”它再用拐杖掀开了李晴的衣衫,接着哈哈大笑开了,“哈哈哈,好腰,一定能让我们家花儿舒舒服服的。”
李晴惊得嘴角打颤。
“您这话说得……我可真是爱听呢。”
任花一回祠堂就看到李晴被祖爷爷缠上了,哭笑不得上前去一拱手,磕了三个响头。
“祖爷爷在上,花儿在这里跟您问安了。”
祖爷爷一见晚辈来了,笑得更欢喜,飘绕着很快到了她面前。它一捋胡须,端详了越来越好看的小辈,朗声道。
“花儿带另一半来了,我就做任家代表,替大家掌掌眼了。”
任花甜甜笑着,陪老人家絮叨几句后,说起正经事。
“祖爷爷,这人身上有失音石作祟,花儿来此处就是为了帮助他取出邪物的。药引已经取好了,请祖爷爷帮忙。”
那道蓝色的火焰忽而停下了,审慎地看着两人。
“不是至亲,你做这个干什么?”
任花再次跪下叩头,一字一句铿锵有力。
“在花儿恋上他之前,这人就是被恶鬼缠身的对象,哪怕毫无关联也应当尽全力帮助。因为花儿是诗人,我们任家世世代代都是驱魔降妖的英雄,请祖爷爷成全。”
祖爷爷笑着捋捋胡须,不再多说了,只用拐杖指了指右边。
任花笑着再叩头。
祖爷爷感叹着年轻真好,摇晃了两下,钻入灵位消失不见了。
李晴东张西望,再看向钻进桌台的任花。
“任大诗人,你和祖爷爷刚刚说什么呢,现在又在捣鼓什么?他准不准我娶你?对彩礼和喜宴有没有什么具体的要求?任大诗人?”
任花在祖爷爷所指的桌台下捣鼓了半天,终于从中拖出一个巨大的木桶,直拉到祠堂正中心。她拍了拍双手,抹了抹脸颊上的汗珠,长舒一口气转过眼来。
“大少爷,脱衣服吧。”
李晴下意识地捂住胸口,对着任花半张着唇。
“没想到你们还挺开放的。”
任花一翻白眼,气冲冲走上前去,直接上手扒衣服。
“我不知道你脑子里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么东西,但是请认清楚现状,情况非常紧急。在你体内有一个东西,就像是一个洞在不断吞噬着你本身,如果不逼出来……结不了婚。”
李晴听完,直接捉住她的手。
“我自己来,别碰了,很热。”
任花也是同感,于是背过身去。
“脱完了之后,坐到桶里,然后那这个把眼睛蒙上。”
她说着把一条白绸扔了过去。
李晴坐到井里,就准备绑白绸,见任花背对自己好像在轻轻发颤。他不知怎的下腹一紧,喉头一松,双眼一热没头没脑问道。
“你不是也要脱衣服进来吧?”
一阵沉寂过后,李晴勾起坏笑,忙绑上白绸暗衬该来的请赶快来。
“我好了。”
很快他就听到了细索的声音,那是任花解开衣襟,褪下鞋袜的响动。李晴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自然浑身燥热起来,只能靠不断调整着呼吸才能抑制住身体的本能反应。
还好浸在有草本药香的水里。
任花的衣服滑落,脊背上是深浅不一的伤痕,那是多年战斗留下的。她走到木桶边沿,倒入自己取好的几滴血液,然后进入其中。一瞬间药香和男人味迎面而来,她心慌之际撇过头去,呼吸紧蹙了半分。
“嚯,你不专心了。”
“少说废话,我要开始了。”
“开始什么?我好兴奋啊。”
“啧”。
李晴:好好,不闹了。
任花定住心神,拇指抚上了李晴的眉心。
她吟诵着韵语,木桶里的水开始雾化,缭绕的白烟缠住两人。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任花发现李晴一动不动,嘴角始终保持上扬的状态。没理由,这法术施展开来,对方应该疼痛不已才是。
“什么感觉?”
“喜欢的感觉。”
“不是,我问你身上痛不痛?”
“有一点。”
“不要硬撑,我知道这感觉。”
“是硬,撑着呢。”
李晴故意拖长了声音,成功逗得眼前人面红耳赤。
“你!你自重一点啊。”
“我知道,拜堂之后再好好温存。”
“温……烦死了!”
李晴笑着,其实这痛感非常强烈,水下就像是有千万根针在往皮肤里扎似的。它们逐渐变得冰冷,很快把全身上下都冻麻木了,但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一切结束后娶任花过门。
很快,李晴的睫毛上起了冰晶,陷入了谵妄中。
任花观测着这境况。
“放松,相信我。”
“可恶……这话该是我在被窝里跟你说的。”
“你够了啊。”
任花握住李晴的双手,直到他彻底失去意识后,吟诵韵语。
一道白色的光芒乍现,她的肉身散作白雾,直接覆上了李晴的躯体。刹那之间,祠堂的拉住全部熄灭了,悬挂着的两盏灯化作灰烬。
任花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站在一间屋子里,算算时间是七年前。她作法拎出了关键的片段,意图找出失音石入侵的契机,再看怎么瓦解或取出它。
她正在用李晴的身体重新经历七年前的事情。
任花左右张望着,这里是李家大宅。
“老大,弄好了。”
任花听到有人在叫,于是上二楼去了,这条路径很熟悉。她跟着李晴走过很多次,通往长廊最深处的那一间卧房,有光影透过窗子洒落一地。
随着步伐的接近,一股焦油的味道越来越清晰。
任花皱紧了眉头,进入房间里,看到的是那白色纱帘盖住的床榻。里面似乎有几条长绳,正中间有一个瘦弱的身体,她正在发出浅笑声。寒意爬上来,诗人慢慢上前,余光看到抱着油桶的蒜头鼻。
她的呼吸渐紧了,掀开白色纱帘看到的是一个裸体的十四岁少女,正被奇怪的绳索绑在中间、身上有揉弄和噬咬的痕迹。少女的黑发齐耳,身形单薄,跪坐着凝视来者。
“爷爷刚刚玩过,您如果想参加,需要帮我清理一下喔。”
“你在这里多久了?”
“你在外漂泊多久,我就在这里多久了。”sttgxcl.com
少女噙着娇媚的笑容,上下打量着李晴,笑得更开心了。
“你想烧死我,还是想救我呀?”
“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第一是穿好衣服永远消失,第二就是……”
李晴吹燃了火折子,走到少女面前。
少女的四肢抖动着,好像很享受这样的凝视,唇角半张溢出唾液来。她目光逐渐变得迷离,无意识地摩擦着床榻,发出细而魅惑的声音。
“你不喜欢年轻的身体吗?”
“选。”
她冷笑。
“杀了我吧,这事一旦开始就停不下来了,我需要他的身体不断爱抚,爱抚,爱抚……”
火舌窜动起来,烤焦了那鲜嫩的皮肉,发出恶心的气味。李晴和蒜头鼻退出去,他关上房门,同时把那可怖的惨叫锁住。
这就是李家的秘密。
老太爷喜欢豢养少男少女,在对他们进行无休止的捆绑和肉体折磨,沉浸于淫乱的调教游戏。他的事已经散播开了,孙儿李晴趁老太爷出门话事,决定根除现状并警示家主。
“嘶。”
一粒火光钻入李晴的右眼,这就是失音石的本体。
七年来它不断吞噬着李晴的身心,已经大到和五脏六腑结合的程度,渗入最深的那部分已经钻入脑髓。
任花明白了,只要李晴还活着就不可能拿走失音石,而强行瓦解它只能留下七零八落的内脏。从那天开始李晴就已经迷失了,对亲人的失望和爱反复纠缠着他。
失去爱好的老太爷一蹶不振,性格更加乖戾,时常拿他出气。
李晴常常在腹背受敌的情况下,负责帮派的活路和安危,现在老太爷却要和恶鬼勾结侵吞他的命。在这座宅子里生存,每分每秒都在恐惧,不能展露。
泪水滑落脸颊,任花捏紧了拳头做好决策。
“你说要娶我,现在又有夫妻之实了,便要负责到底。”
她在那漫天火光中吟诵韵语,开启了一道秘术——
李晴睁开双眼,他从自己的房间里醒来,转头望向天空是鱼肚白。他慢慢坐起来,目光涣散挠挠脖颈,面无表情地穿衣洗漱。苦涩,空洞,抽离,这些感觉纷至沓来。
他收拾好自己后,上二楼去,到那最深处的房屋。
李晴坐到床榻边,看着那身形枯槁的老人,端起温热的白米粥。
老人的皮肉干瘪,骨瘦如柴,稀疏的头发散发出淡淡的腐臭味。他的眼眶就像是两个黑窟窿,鼻孔如被拉封住了,皱巴巴的嘴巴在微弱地喘息。
李晴舀了一口白粥,送到老人嘴边,喂进去。
没过多久,老太爷的咽喉发出嘶哑的咯咯声,最终把那粘稠的东西吐出来了。他侧过头来,继续喷着温热的粥,发出虚弱的声音。
“滚开……不孝……”
李晴继续喂着,保证对方吃了一半,又拿出水盆和布帮助他擦拭身体。做完这一切后,他通常需要回房再清理一下自己,然后对着铜镜调动起情绪。
再出来时脸上已经挂上无所畏惧,轻松自如的表情。
他刚下二楼,蒜头鼻就迎了上来,手中抱着一沓资料。
“老大你听我说啊,这可是我们若安城里最厉害的诗人,叫任花。”
李晴一边听着汇报一边在心里暗忖,什么方法都试过了,最终还是走上这神神叨叨的路途。他向来看不起什么怪力乱神的事,也不喜欢诗人,但为了爷爷的病索性一见。
他很快带着蒜头鼻来到“三点水”门口,进门看到的是一个长相美丽且举止霸道的女人。
任花双手捧着竹筒,冲主仆二人笑笑。
拯救不了你,那就陪你在无间地狱中轮回吧。
任花施展的韵语,是把经历此事的人永远封存在一个时间线内,不断循环。从李晴和蒜头鼻来“三点水”找她开始,一直到火烧深宅结束,持续到现实破灭。
直到第三十九次,诗人大茅公和小茅公,经过破局。
任花从此成了灵韵院乙角派的诗人,而李晴则带领门生走向正途,这故事便是“三点水”的前身。
后来,这地方由任花租给了一个学生。
“我叫洪洋,六点水呢!”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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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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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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