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跑了?”戎武吓了一跳,急问着:“什么原因?”m.sttgxcl.com
“你妹妹来要钱,正好照了个面,年轻人出口不逊的,拌了两句……回头公司里人一说是你妹妹,直接吓跑了。”镊子在电话上道。
“那你赶紧找去啊?”戎武莫名地有点心揪,这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让他舍不得了。
“去哪儿找啊,扔下衣服和手机、车钥匙,自己走了,滨海这么大,怎么找啊?”镊子道。
“那等等,我马上去,通知些人,想想辙。”戎武道着。
“好,你快来吧,我是对付不了你这妹妹啊,在我公司大哭大闹呢。”镊子道。
收起了电话,戎武却是慢跑在林荫道上,他加快了速度,跑向湖畔的一处住所,不一会儿,开着一辆白色的雪佛兰,直往滨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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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电话,镊子一瞧大米、二豆的傻站样子,甩手叭叭就是两巴掌,怒容满面地道着:“谁特么让你们把人家吓跑的。”
两人互使了个眼色,默默地开始脱公司发的衣服了,脱下来,叠好,把手机压在衣服上,大米嗫喃道着:“聂总,我……我们要不也辞了得了。”
商量好了,收债真他妈不是个好活,不是欠债的非骂即打,就是被债主公司非打即骂,瞧瞧木哥,给公司收了这么多账什么下场,还不如早点改行算了,二豆低着头道着:“聂总,我……也走吧,木哥肯定不敢回来了。我们……”
“我艹……尼玛的……”镊子骂人实在中气不足了,匪气出来了,两人吓得一闪身,出门就跑了。
民间借贷的公司员工就这样,上岗全凭自觉,下岗全凭自愿,什么时候拍屁股走人都是两不相欠,本来好好的还准备共商大计呢,谁可想出这么一茬,直接折损一员大将,镊子气乎乎地下楼去了。
走了好大会儿,门缝里偷瞧的缨子悄悄出来了,脸上的泪迹刚抹干,她直觉可能闯祸了,公司人本就不多,五六个而已,现在一走就是仨,只剩下的做单的,以及一个出纳一个财务,做单的紧张兮兮捡着地上的东西,缨子钻到了财务隔间,那位年纪稍大的男子吓得直接站起来了。
“没事没事,你坐着,刚才那是谁呀,聂哥发这么大火?”
“刚来的?”
“一刚来的,他跟我发这么大火?”
“这个……”
“快说。”
“哦,我也不太清楚,确实是刚来不到一周的,不过收账收得真没得说了,一周收了一百多万,还都是呆坏账。”
“哦……对,我好像听我哥说,有个跑派出所收账的,居然还收回来了?”
“对,就是小木。”
“那把他叫回来不就行了,发什么火嘛?”
“大小姐,这行不一样的,收账的根本没有工资,都是按比例提成,所以人家什么时候走都和公司无关。”
确实是这样,小额贷款公司,从不承认自己公司有专业收债的,缨子被这事搞得七上八下,反倒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她悄悄地出了聂奇峰的公司,不敢乘电梯,从安全出口溜出楼门了,看着聂奇峰和几个相伴着进来,又赶紧躲回去,直到人走,她才逃也似地奔上外面的车里,一加油门一倒车,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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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2200,关毅青又定格了一个这样的车号。
车主、机动车信息,在天网里迅速显示出来了:容缨,女,28岁,登记住址淮南路180号淮阳小区某幢。
“难怪,查不到戎武的原因,是因为姓氏改换了?”申令辰道。
他飞快地写了一张,递给了另一位,指着道:“户籍信息里,查这个人,注销的名字。”
名字变成了容武。
关毅青却在说着:“又是一辆……好像在这里没有出现过。”
“记下来,查。”申令辰道。
这是一个突来的消息,小木从公话上传来信息,刚刚不小心和戎武妹妹吵了一架,他借故跑了,如果现在他份量够的话,那戎武就应该出现了,所以,试试他们的能力,看他们能不能在滨海找到一个消失的人。
可能是一个临时起意,但现在看起来,简直太妙了,一个小时里,聂奇峰亲自下楼接了四趟,都是陌生人,这个突发的事情,连戎武也惊动了,他用时一小时二十分,从金湖的住处到了聂奇峰的公司,下车时,前几拔人,足有十几人都下楼接他了。
“不简单啊,这才是个真正深藏不露的。”申令辰慨叹道。
那些迎接的人里,开悍马的、开宝马的、最差也开辆霸道,就看表像也不是普通人,关毅青查得直啧舌道着:“一半放债的,一半无业游民,没有工作单位信息,像个地下财团啊,小木的份量有这么重吗?”
“能够认识戎武的另一面,足够重了。”申令辰道。
正纳闷间,旁边的警察咦了一声,叫道:“申组长,应该是这个人,姓氏改了,容缨的户籍有底子,她有个哥哥叫容五全……按最早的登记,应该就是现在的戎武。”
“籍贯什么地方?”申令辰头也不回地问。
“淮南。”警员汇报道。
“往上查,应该有个故事。”申令辰灵光一现,想起了小木的判断。
“耶!?”警员惊讶了。
申令辰侧过头,那位瞠目的警员,把电脑屏幕推到申令辰面前:容关山,男,195*年生,199*年因抢劫罪入狱,案由是抢劫了邮政储蓄所十一万现金,同年四月被缉拿归案,三个月后,被判处死刑。
容关山,正是戎武父亲。
“这在当年可是大案了,枪杀了一名储蓄员,三个人,两个死刑,一个死缓。”看案由的警员,忍不住爆了句。
“可能这个案子,比我们想像中要严重的多。”
申令辰若有所思道,有执念的人,或因成佛,或因成魔,唯独不会平庸终老。
这是小木告诉他有关戎武心理分析的,症结,怕是就在这儿,而这个症结让申令辰心怵了,金额特大巨大的盗窃案、徐刚消失、疑似杀人灭口,以及在戎武周围,这些身怀绝技江湖奇人,这个死刑犯的遗孤,用这么多年,究竟干了些什么?
他思忖了片刻,匆匆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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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于民族大厦的金鼎小额贷款公司,四方高朋满座了,急急地通知大伙来,敢情是找一个细皮嫩肉的小帅哥,偏偏这位小帅哥还很有名气,其中居然有一位认出来,嚷着镊子道:“喂喂,这人我认识。”
“你也认识?”镊子好奇问。
“当然认识,木大爷啊,没少给我们送钱,我刚干这行,他还教我怎么逛他爹钱去……他爹是大老板,开酒店的。”说话的是同行,居然还有旧。
众人正对手机上的照片好奇呢,这么一说,围着说话的一问,解释几句都明白,就那号爹妈管不住的二世祖,傻逼一个,这些人,出手阔绰,还钱利索,都是高利贷的最爱。
小木的旧事镊子早有耳闻,他笑了笑,看向了戎武,戎武不好意思道着:“麻烦大家帮个忙,刚才发生了点小矛盾,小木跑了……哦,别误会,他现在是我们合伙人。”
“啥?你和他合伙,哎这?”
“奇怪了吧?这位少爷最大的长处在哪儿知道不?”
“在哪儿?”
“要钱啊,在我们这儿一周,要回一百多万呆账来。”
“莫非……派出所那账也说的是他?”
“你以为呢?”
“也对,他这身份,不怕那帮条子。”
“错了,他早被他爸撵出门了。干这活是凭本事。”
众说纷纭着,戎武、聂奇峰挨个寒喧几句,这活倒也不难,分手时,各位大佬拔着电话,发着木少爷的照片,一个撒遍全市的寻人网,即时铺开了,金鼎公司这里一行把来人恭送下楼,约着饭局,这就开始了,大家的回应很轻松,在滨海找个把人,真不叫难事。
来人一离开,戎武问着聂奇峰:“缨子呢?”
“哟,没见着,应该是趁乱溜了。”聂奇峰道,他见戎武心情很低落,又是温言劝着:“武子,不是我说难听话啊,缨子可越来越不像话了,没个女孩家样子,飚车,斗狗、赌博,东江这片她快成大姐大了……要不,想想辙,把她送国外定居得了。”
戎武脸上难色更甚,他看看聂奇峰,要说时,却成了长长一叹,无语了。
上车,走人,恐怕又去徒劳地教育一通那位给他带来无数烦恼的妹妹了。
家家一本难念的经,聂奇峰想想这一对兄妹,唯余摇头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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祥和信贷、祥瑞担保、大桥商贸、颐业拍卖……一溜冒出来的信息,让申令辰兴喜若狂。
这是以车查人,再以人查地方,交织的各类线索,来了一次直观的反映,让申令辰直观地看到了戎武、聂奇峰的人脉,几乎全部聚集在高利贷、拍卖行,而王子华一案,最终消失线索的地方,也是拍卖行,其中究竟有着什么样的玄机,他直觉,快到摸到边了。
不管名画还是玉器,作为赃物在普通人手里是没有价值的,堂而皇之拿出来卖也是不可能的,可眼前的这伙人,肯定有能力把赃物变成财物。
可是他们吗?如果是他们,这可正像小木说的,完成了原始积累,已经不需要再偷鸡摸狗,那么钉住他们的唯一方式,就是找到当年失窃的赃物,这些东西是全部消化了,还是有存下的?就即便是他们,那究竟是谁,主谋是谁?技术开锁的是谁?参与者几个人……警务上详细的侦破细则,无疑会给案子增加前所未有的难度的。
短暂的兴奋之后,又被重重的疑难给塞满了,架车到了约定的地方时,他皱眉了,这可足足跑了几十公里,快到远郊区了,他安排着司机先行回去,自己下了车,在一片林荫掩映地拔着小木紧急通知他的号码,看看四周景色,像是个海边渔镇的地方。
接着电话人就来了,一声呼哨,回头看时,小木在一户民居楼的楼顶向他招手,申令辰沿路而上,这个富裕的地方让他颇是意外,家家户户都是修着几层小洋楼,楼畔放得都是高裆车辆……咦?也不对,怎么看上去像有几辆公车呢。
进了地方才发现,这不是严格意义上的民居,而是已经改成豪华娱乐场所的民居了,上了遮阳的露台,小木已经在座了,自斟自饮着,来的恰恰好,热菜几道,正流水介地上着。
“这是什么地方?”申令辰好奇了。
“民居啊,现在大饭店大酒店经营都不景气了,所以领导干部开始全部转移阵地了,越僻静越遥远,生意还越好,就这地方,吃的生猛海鲜、睡的嫩模空姐,都有提供啊。”小木道着,一句玩笑,偏偏申令辰不识风情,让他好奇怪地反问着:“咦?莫非你连这种案情也不懂?”
“倒是有所耳闻,可还真是难以置信啊。”申令辰四下瞧瞧,堪比五星酒店的装饰,他不敢怀疑了。
“那我坐东,带你腐败一回,哎呀,这段时间我太勤劳了,太上进了,挣了一兜钱都没地方花,我得好好犒劳一下自己……来,满上。”小木倒着酒,黄酒,挟着菜,一桌子海鲜,怕是所费不菲,对于习惯粗茶淡饭的申令辰,有点难以下箸了。
小木看他的样子,嗤笑着:“瞧瞧,这就是对自己不了解的事,都抱着畏惧的心态……其实一目看过,都不过如此。”
“你是说案子?”申令辰好奇问。
“我是说桌上的盘子……动手。”小木笑道,给申令辰挟了好大一块蟹脚。申令辰笑道:“好吧,恭敬不如从命,严格地讲你得好好谢谢我啊,不是我,你都没有机会体验这次线人之旅,拉皮条、敲诈勒索、收高利贷……啧、啧、啧,木啊,我看你精神状态,越来越好啊。”
确实很好,正掰吃着呢,小木嘿嘿一笑,看来对于违法犯罪,已经体会到了那种快乐,他饮了杯道着:“谈钱多俗啊,最关键的不是钱。”
“那是什么?”
“存在感啊,控制欲望啊……马洛斯需求论啊,人的更高层次需要都在精神上,如果精神上体会到那种存在感和控制欲望,那你的人生就是成功的啊……”
“说说,今天兴奋的来由,你好像发现了什么?”
“呵呵,知我者,申政委你哦,哈哈……我发现了先前的思路是错误的,不能以关系树来描绘。”
但凡团伙组织,都是上下级关系树来描述,能最直观地反映到团伙的构成,说到此处,申令辰用心听了,这也正是他发愁的地方,小木解释着,这不是简单的树状结构,而是一个更复杂的,更精妙的环形关系图。
简而言之,就像朋友圈,假设以戎武为中心,他的小圈子里,可能仅有几个人;往外一圈,只需要有一个执行力很强的人,就又能建一个大圈子;外层的圈子,再往外扩散,又是一个更大的圈子。小木在桌上画着,第一层,戎武;第二层聂奇峰等;第三层,马玉兵、毛世平、潘双龙、何实等,第四层,就是以小木为首的那帮痞子、混子加婊子了。
“噢,有道理了,里层看外层很清楚,而外层看里层却是云里雾里,这样说的话,也许潘双龙并不认识所谓的‘五哥’”申令辰问,一直以来得不到这个异像的答案,小木的解释,让他开始用新的角度斟酌合理性。
“就像社会的不同阶层之间,就像大家传说的什么创造神话一样,故事和真相,总是有差距的,比如:五哥?”小木笑着提醒申令辰。
“噢,对……很有可能,游必胜认识的五哥是聂奇峰,而潘双龙兴许认识的五哥,就是另一个人,那么马玉兵、毛世平,和那位瘸子何实,认识的五哥,说不定也不是同一个人……就像阶层之间,知道是个领导就能赢得尊敬一样。”申令辰道。
“对呀,而且我感觉,游必胜吞吞吐吐,必定有他的原因,以我的感觉,这个团伙应该是杀伐果断,不留后患,从他们转眼间人去楼空就看得出来,留下的生意一点都不可惜……那问题就来了,如此果断的人,怎么会留游必胜一命?”小木问。
“你是指……”申令辰请教问。
“绝对黑吃黑了,游必胜只交待人,不交待事,十有八九是这个原因。”小木谑笑道,他对坏人太了解了,就像了解自己的心态一样。
申令辰斟酌片刻,点点头,和他的想法大致不离了,他捋着思路问着:“你是怎么想通的?”
“弱点,人性的弱点,戎武的妹妹一出现,我一下子觉得豁然开朗了,每一个有牵挂的人在做坏事的时候,都会下意识地封闭自己的圈子,生怕出现后患,祸及亲人,特别是他们这种人……也只有这种隔离的方式,才能达到他们需要的效果……更何况,说不定他们还有更重的案子。”小木道。
这时候的小木已然不同初见了,平庸、无聊、醉生梦死的颓废,已经在他身上找不到踪影了,申令辰看着他,暗笑了,这个家伙,似乎天生喜欢冒险刺激的环境一样,念及此处时,他掏着手机递给小木道着:“有个信息可能你会感兴趣的。”
小木接着看了看,说了句我艹,然后仔仔细细开始看了,看完像石化一样,坐着半晌未动。
开启思考模式了,申令辰笑着,且斟且饮,只等小木反应过来,递回手机,他出声问着:“什么感觉?”
戎武的身世,小木拿起筷子,又放下了,又拿起来,又放下了,眼睛里闪着狐疑道着:“那这个肯定就是反社会的性格了,不会再有回旋余地了。”
“怎么讲?”申令辰好奇问。
“往前推一推时间,他17岁、他妹妹8岁,一个刚懂事,一个还没成人,在这种情况下,父亲被枪毙是什么感觉?咱们国家当年枪毙那场面是五花大绑、插亡命牌、万人空巷围观啊……这种事对性格的冲击,那是无与伦比的,变成什么人都可以理解。”小木道。
“他就是个死刑犯,枪毙的都没错,不冤枉。”申令辰强调着。
“人性和法制是对立的啊,大哥,这种场景让老外看来,是要被吓昏的啊……假设你在未成人的时候,你父亲被枪毙了,每天围观你的都是可怜和厌恶的目光,谁说起来,你也是死刑犯的儿女,你觉得你能正常成人吗?”小木举着例子。
这话噎得申令辰消化不良了,拿他做比较,他说了,我父亲是个老实巴交的工人啊,小木反驳了,所以你理解不了他们的心态啊,你觉得他们可恶,而他们,肯定觉得所有正常人,都可恶啊。
噢,也对,否则不会对小木这号怪胎另眼相加了。
申令辰排着两人的简历,戎武辍学后,除了几年打工的经历,再无记录,而这个容缨就怪了,户口是几年前购房才到了滨海,而之前她不但正常读了初高中,而且还在滨海读了大学,当然,品行极为不端,纠结社会无业人员打架滋事被处理过两次,还有非法飚车被处罚过几次,派出所里的记录,也是厚厚一摞。
“我擦,是个大太妹?”
小木吓了一跳,戎武给他的感觉是极其儒雅,和他妹妹相差实在太远了,不过他马上反应过来了,眼睛里蓄着很感动的意思,申令辰一问,小木叹气道着:“我明白了,长兄如父啊,戎武可能和我爸一样,骄宠之下,事于愿违了。”
申令辰笑笑,未往深里讲,怕勾起小木的心事。
两人且吃且饮,话题渐酣,对于小木变得兴奋、进取、向上的心态,申令辰总是觉得有点不对劲,一个线人,好歹该有点反感、怠工、消极才算正常,就学过变态心理学,也不应该变态到这么积极啊?
又说到今天的发现,一听冒出这么多人来,小木兴奋了,告诉申令辰道:“看看,无心之得,那就好好试试,我躲几天。”
“你不会是想偷懒吧?”申令辰问。
“怎么可能偷懒,我心里已经有一个大致的计划了,想不想把这些人连根刨起来?”小木直接问。
“那还用说,我梦寐以求的不就是这个。”申令辰道。
“那就简单了,你只需要重新塑造我一下。”小木道。
思维的跳跃性太大,申令辰跟不上了,他好奇问着:“什么意思?”
“维系团伙关系的主要因素是什么?”
“利益。”
“如果想打破这种均衡,最直接的办法是什么?”
“先打破利益均衡。”
“这就对了,听我道来……”
小木边吃边跟申令辰排兵布阵了,以前的情况是,外层向中间层输送利益,已经唯系数年之久,如果这个假设成立,这个团伙已经成功地建立了他们的金融大厦,而且控制力相当好,即便现在潘双龙、马玉兵这一层出事,也没有殃及到内层的核心利益,所以,想找出破绽,就得打破这种均衡。
“可塑造你,怎么塑造?”申令辰还是不明白。
“如果有一群人,危及到他们的既得利益了;如果有一群人,鸠占鹊巢,拿走原先属于他们的利益了;更或者,如果能抢走他们一部分利益,这个失衡,会不会让很多人坐不住了?苏杭那儿可是经营的多年啊,两年前失窃案的赃物,都不少出现在那里。”小木笑着问。
申令辰长吸凉气,兴奋了,他喃喃道:“对呀,如果有人收了马玉兵、毛世平和瘸子辛苦攒的生意;那这三个货肯定咽不下这口气;潘双龙也有个小团伙啊,现在都摸不着在哪儿,如果把潘双龙的人也收了……应该就断了上一层某人的黑钱来源……假如这个时候,再让戎武的经济上出现点问题,那他们之间的同盟,就容易打破了,甚至可以籍此撬开潘双龙的嘴……”
“对呀,把我那群人给我,这事我办了。”小木提醒着,笑吟吟,自请先锋了。
他妈的,有诈,申令辰上上下下打量着小木,笑了,警告他道着:“小子,你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这事我不能帮你。”
“我让你帮过吗?你自己帮自己吧。”小木不屑道。
申令辰揣度着小木的用意,突然间也灵光一现道着:“我好像明白了,你尝到甜头,想火中取栗,然后……另有所图?”
“那怎么,你也不是勒紧裤带闹革命啊?”小木反问道。
这个方式让申令辰想了很久,好大一会儿,他才不确定地道着:“用时可能会太久。”
“恰恰相反,用时不会太久,谁也不敢等我成了气候再下手,那时候就晚了……注意啊,你们找不到老瘸的下落,可你们恰恰忽视大葫芦那俩兄弟,他们跟何实的时间最长,潘子召走的贼,他们可能认识一大部分,这帮人可是也留在外面了,在未知的危险和我这个不稳定因素之间,你会选择成全谁?”小木斜斜地觑着他,笑了。
这也是心理战,一时兴起,全盘想通,小木无意找到成全自己的机会了。
“一个月。”申令辰沉吟好久,如是道,他强调着:“一个月没效果,你这个小组织,我还得拆散。”
“成交,不过苏杭那边得松松手,打击力度这么大,我们怎么混?”小木直接提意见了。
“我不会答应你任何要求。”申令辰笑道,声音更小的补充着:“不过那边肯定要放松一个月,警察也要休息啊。说不定我会组织各队学习一下。”
“呵呵,这就对了,我很喜欢你们用高尚的心态办无耻的事情啊。”小木客气地道。
“戎武这边怎么办?”申令辰问,这个组织没有可查性,已经转行正当生意了。
“呵呵,等他找到我,应该刮目相看了,其实从他没有把我扔进海里开始,就已经注定,逃不过你们的追踪了……干一杯?”小木笑着道。
“好,为即将横空出世的木大哥干一杯……这一次拉队伍回去,应该比拉皮条要风光多了啊。”申令辰笑着道,端起了酒杯。
两只杯子,重重地碰在一起。
是日,拘留所还关着的李小勇因为表现优异,被提前释放了,他懵头懵脑出了拘留所,蓦然回首,朝思暮想的人就在路口拐角处等着他。
思念愁断肠,相见泪千行啊,二葫芦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可熬出头了啊,哥你不知道啊,在里头,我他妈天天挑粪种菜啊,自己个吃不上新鲜菜,就盼着早点出来见兄弟们呐。
有一个就有一群,二葫芦找到了龟缩在郊区民房躲风头的大葫芦残部,兄弟相见,分外相喜,大葫芦又召回已经流落街头偷东西的、碰瓷的,一天聚起了七八位,到次日,人数翻了一番,刘洋那几个毛贼闻风来投,众人被小木煽动,滨海看样是不好混了,回根据地去。
一队人重归苏杭旧地,此时经过打击的仓基村一带老根据地正属真空地带,风声刚过,街头混的开始露头了、撵飞的流莺开始探路了,大小葫芦高调回归,一夜之间,把躲在犄角旮旯的人渣全部拉到麾下了,这股新兴的势力以摧枯拉朽之势,迅速把仓基、政民路的一带坑蒙拐骗偷抢的小团伙或打跑、或收编,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建立了新的组织和规则。
瘸哥的时代从此过去了啊,木爷的时代,就此开启了………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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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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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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