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娇战战兢兢地抱着被子坐了一夜,也不敢叫丫鬟。到了第二日清早,才哑着嗓子喊了贴身丫鬟琼儿。可怎么喊,都没人应声。余娇气急,本就憋了满肚子的气发不了,这会冲到琼儿房里就是一通臭骂。骂着、骂着,忽地觉察出一丝不对劲来——非但是琼儿一丝声响都没有,她这院里就连鸟儿的声音都听不着了。余娇忽地瑟缩了一下,仓惶地拿眼往四处瞧瞧,再不敢往丫鬟们的房间里踏一步,就怕见到满室的血腥。
她紧抱双臂,转身缓缓往外走,边走边小声念叨着:“菩萨保佑!菩萨保佑……”眼瞧着就要跨出门槛了,却和一个人撞个正着!
余娇不敢抬头,摇摇晃晃地往后退了两步,闭紧了双眼,就怕脖子上又架上什么刀啊剑的,却听撞了她的人唤了一声:“哎哟,余姨娘,您这是怎么了?”
那声音有些大,在这寂静的院里显得有些刺耳,可听在余娇耳中却极为舒心,只因是个女声。她睁开眼,抬头一看,面前站着的是宁氏房里的素月。只见她一身簇新的散花如意云烟裙,外头罩着件藕荷色的半臂,头发整整齐齐地梳成一个随云髻,看上去很是端庄秀丽。余娇又看了眼自己身上在被子里裹了一夜皱巴巴的衣裳,想着她昨夜一夜没睡,脸色也必是不大好。这样一比,倒显得面前的素月更有主子范了。
余娇一想自己落到昨日那般下场均是由宁氏而起,如今又在她的贴身丫鬟面前落了面子,对着她素月也没了好脸色,她冷冰冰地问了一句:“你来干什么?”
素月似是不在意她的态度忽冷忽热的,自进门起面上的笑意就从未淡下过一分:“恭喜姨娘为府上添了小少爷!夫人让奴婢来送些御赐的血燕给姨娘补补身子。”说着捧出手上的红漆竹编食盒。
余娇听到她提起“血燕”二字,脸上更是气得一阵红、一阵白的。本想怒骂出口,又忽地想起昨夜那黑衣人的叮嘱,狠狠掐了下手心,挤出了一个笑容:“多谢夫人还挂念着我!”又跟在素月后头送了几步,“素月姑娘走好!”
待素月离开,她的院子里又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余娇再不敢往里挪步,想了想,拎了装血燕的食盒往兰院里去了。
兰院一片清幽,院里的兰花也开了好些。丫鬟婆子们都在花圃内修剪、洒扫,各司其职。而苏璃一人独坐在院中唯一的一棵桂花树下,手中捧了本书在看,似乎正看到了什么精彩的地方,只见她眼睛一亮,笑了开来。暖暖的日光透过稀疏的花枝照下来,将她的小脸照得红扑扑的,一笑之间,极为娇艳,由满院清雅的兰草相衬得竟好似身在画中。
余娇愣在门口,今日她才发现这以往怯怯的、总不爱见人的苏璃竟也是生的眉目如画、娇艳如花。似是不愿再看苏璃这副悠闲自在的样子,她重重的咳嗽了一声。果不其然,苏璃和院中的丫鬟、婆子都望了过来。余娇挺了挺身子,撩了下袖摆,这才想起她出来的匆忙,也没空换衣裳,只得又用力将衣衫拉直,站在门口也不挪步。
苏璃起身,指了个小丫鬟去请她进来:“余姨娘来找姨娘么?”
余娇将手中的食盒放在苏璃刚刚看书的石桌上,觉得眼前明艳如花的苏璃甚是碍眼:“听说兰姐姐大好了。我来给她送些燕窝,补补身子。你姨娘还在睡着么?”
苏璃似乎没想到余娇过来只是送东西的,笑道:“多谢余姨娘费心了。姨娘她在屋里呢,没睡着。”她伸手指了指主屋半掩的门,又唤身边的丫鬟引了余娇过去,自己复又坐回桌前捧起书。
如果说见到苏璃,会让余娇嫉妒不满。那见了兰若雯,就是让她连嫉妒的心思都生不起了。她进府之时,兰氏已经病了。以往见着她的时候,也都是一脸病容、形容枯槁。可这不过两年的功夫,兰氏就仿若脱胎换骨了一般。余娇原是不信诸如冰肌玉骨、花容月貌这些词的,觉得左不过是那些男人夸大其词罢了,总不会有哪个女人真的有花之容、月之貌、冰般肌肤,玉般风骨的。可见了如今的兰氏,却发现这些词用在她身上竟是分毫不差!在这府里,莫说宁氏她们了,就是被府里的人赞为绝色之资的苏尚彤也尚不及她分毫。
余娇忽然有种恍惚在梦里的感觉——怎么会这样?一夜之间,她变成了这副模样,宁氏的丫鬟却是一身簇新的衣裳,都就连往日萧条的兰院都变得这么暖意融融的,往日被她嘲笑的兰氏和苏璃都变得让她艳羡不已……
“不!这一定不是真的!”她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只盼着这是在梦里。
可面前兰若雯的笑脸还是那么的清晰,清晰的让余娇觉得刺眼。她恨得直咬牙,总觉得兰若雯是在笑话她一般,哪里还愿在此多呆。等她拖着沉重的步伐从兰院出来之后,她却发现自己无处可去了。这偌大的相府,宁氏不愿与她相交,张菊香因为上次她妹妹的事情也跟她撕破了脸,谢薇又让她有些害怕,苏尚彤与她早已是势不两立的状态。如今,愿意见她的,也只有苏老夫人了。可她穿成这副模样,又不好去给老夫人请安……
正犹豫着不知该往哪儿走时,却见她屋里的慧儿寻了过来,一见着她就说:“姨娘,奴婢可算找着您了!琼儿姐姐她们都急坏了……也不知今早是怎么回事,奴婢们一个个都睡到现在才起。醒来一看,姨娘您不见了,可不担心死了么……小少爷又闹着,奶娘怎么都哄不好,想是要见姨娘呢……”
余娇愣愣的听她说话,听到后来,终于心中一喜——她院里的丫鬟都没死,像是被下了迷药才醒过来的样子。她也不愿再提早上的事情,随意应了一声:“我来找兰姨娘说说话,回去吧。”
余娇由慧儿引着一路往回走,却不知此时苏老夫人也正提起她:“刘嬷嬷,我总觉得余氏那孩儿有些……七月生的孩子,哪有那么白白胖胖的!”
陪坐在下首的刘嬷嬷“哎”了一声,笑回,“老夫人忘了,当年那兰姨娘不也是七个月就生了三小姐,三小姐刚出生的时候不也是白白胖胖的?”说到这儿,她觉察出苏老夫人的神色有些不对,也想起老妇人一贯不大喜爱三小姐,赶紧闭了嘴。
苏老夫人心中想的也确实是这件事。她一直不大亲近苏璃,便是因为当年兰氏当年怀胎七月就生了个女儿,生出来还白白胖胖的。兰若雯又是苏向宇从路上救回来的,回来不到八个月就生了孩子,叫她如何不怀疑?她当年没作声,是因为苏向宇本就不大亲近兰氏,他那时的一颗心全都系在宁氏身上。她自己也忙着和宁氏扭着劲,兰氏那边谁都没空去理。加之,苏璃又不过是个女儿,替人养了也就养了。到时候嫁出去,也就眼不见为净了。
可余氏这次生的是个男孩,是与苏家血脉相关的,可不是那么简单的!
苏老夫人正皱着眉目思索,忽的听个小丫鬟在外头喊道:“老夫人,不好啦!”
正给苏老夫人揉肩捶背的冬梅见老夫人面上不好看,赶紧出去打了那小丫头一下:“你这丫头,乱叫什么呢?谁不好了!”
那小丫鬟面上焦急之色不减:“冬梅姐姐,是大小姐出事了!”说着还递过一方帕子,上头是一大块血迹,“您瞧!”
冬梅哪见过这种事情?她一听是苏尚彤出了事,也急了,赶紧把人带进去回苏老夫人。
苏老夫人隔着帘子也将外间她二人说的话听了个大概,早已停下了话头,等着那丫鬟进来回话。
那喊话的丫鬟不是别人,正是苏尚彤房里的二等丫鬟娟儿,平日只做些整理被褥、取水之类的活计。因日前她偷懒未给苏尚彤及时换上薄被,害得小姐出了一身的汗,还发了噩梦,被朱纱提面说了一通,所以今日一大早就候在苏尚彤门外请罪,可左等右等也不见苏尚彤出来。她在门外唤朱纱的名字,也无人应声。除开碧叶之外,苏尚彤对自己院里的丫鬟都宽容的很,加之这个叫娟儿的丫鬟本就大胆,所以她也顾不上许多,直接推门进去瞧。
谁知,这一瞧竟把她吓了一大跳!
只见屋里被人翻得乱七八糟的,不但桌子椅子东倒西歪的,就连苏尚彤床上的被褥用品全都被掀翻在地。所有的橱柜全都被翻得一团乱,一应妆盒、匣子全都大开着口,散落一地。屋内就跟被强盗洗劫了一般,苏尚彤和朱纱又不知去向,她心中害怕,大叫了几声“大小姐”、“朱纱姐姐”,均无人应答。
此时,又一眼瞥见地上散落了一块锦帕,上头竟是一片未干的血迹!娟儿当即被吓得失了神,战战兢兢地把帕子收了,跑到离得最近的老夫人院中报信。
苏老夫人见了那方锦帕也是心中大骇,想着相府也算是戒备森严,怎能让人悄无声息地潜了进来,还掳走了府中的小姐!又见那锦帕之上血迹尚为干透,也是心下一紧,为苏尚彤悬着心。
好在苏老夫人不是无知妇人,年轻时也经历了丈夫身死,儿子获罪之类的事情,心思还算坚韧,脑子也还算清明。她吩咐冬梅唤人去宫中传话给苏相,让他尽快派人查探,又让人去唤苏尚为过来,说话间也不忘吩咐娟儿一句:“此事先不要随意声张,等相爷回来再做打算。纵是夫人那儿也不许去说!若是我听到府里有人谈起此事,第一个不饶过你!”
娟儿赶紧应下,也不离去,就跟着冬梅后头。苏老夫人本就怕她胡乱说了出去,坏了苏尚彤的名声,于她婚嫁之事有碍,见她呆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也正好放心。
要说苏尚彤昨夜才琢磨出了叶慕离的身份,夜间根本没睡好,只一心想着此事要不要同她说开?若是说开了,又要如何于她相处?想着,想着,就闭上了眼。谁想,脑中思绪又飘到了那化身丹上头去了。她之前几次用化身丹,都是一段时间后幻象自行解除的,最长的时间也不到一个时辰,哪想孙大夫的幻象竟能持续一日多……只随意想着,说不定是因为孙大夫心头还爱慕着那位“乔姑娘”,心中总是想着她的模样,所以幻象才总不消散的。她想了一会儿,觉得颇有道理,正欲丢开,又模模糊糊的想起,当日墨鱼第一次用这化身丹的时候也是掉到水里才去了幻象。她记得当日墨所化的幻象正是她自己……莫不是说,墨鱼他也……想到这儿,早已红了面颊,摇摇头,将被子蒙住头,侧过身子,要丢开这些不该想的心思。可心思已经在这上头了,又哪里能丢的开。她模模糊糊也不知想了多少有的没的,一直到外头的天已有了亮色才终于睡着了。
谁知一觉醒来,苏尚彤竟发现早已不在自己屋内,而是被人用锁链锁住了双手双脚,关在一人间的黑屋子里头。屋子四周密不透光,只有头上一处偷下一丝光亮,让她看清楚自身的境况。锁着她的锁链精光透亮,她行动之间还能听得一声声“叮叮当当”的脆响。苏尚彤使劲挣了两下,那锁链纹丝不动。她想自己平日里服那希露丸已久,却只提升了脚力,让她行动迅捷了许多,可力气却没提升多少。何况这锁链一看就不是寻常之物,她能挣脱倒奇怪了!苏尚彤想到了这些却也不失落,似乎觉得行动之间带着锁链发出声响极为有趣,就前走后走、左跳右跳起来,听着一声声锁链撞击的声响,笑的开怀。
这一声声响声也惊动了外头的看守。只见方才还打着哈欠的人,倏地站起,一溜烟跑到了他主子面前,跪下道:“回王爷,她醒了!正在挣那锁链呢!”
那看守所跪之人正是康亲王。只见他面色不变,眼神却犀利起来,冷声吩咐道:“不必管她,让她再挣扎一会儿。”
又过了许久,康亲王才施施然出现在苏尚彤面前。此时牢门打开,强烈的日光一下子透进来,差点刺瞎了苏尚彤的眼睛。她赶紧捂眼,过了好久才敢再抬眼看人。见面前之人是康亲王,苏尚彤也是一愣。她总以为是那鬼面人关的她,所以并不害怕。只因在她心里,那鬼面人除开她爹苏向宇不做第二人想。本还想着,待她揭穿鬼面人的真面目,好看他的表情,如今却是有些失望。
因为在黑暗里呆久了,苏尚彤看不清康亲王的神色,可康亲王却将她的神色看的一清二楚,方才那一闪而过的失望之色自然也被他一丝不漏的看在眼中。康亲王不知苏尚彤为何会露出这般神色,但心下有些不满,就如宁文泽当日审讯补天帮的土匪一般,康亲王也坐在一张紫檀雕花椅上,品着一盏香气四溢的桂花茶。他牵起了一个笑容,对苏尚彤说:“苏家小姐,别来无恙啊!”
苏尚彤一只脚撑着后面的墙壁,整个身子微微后倾,带起了一分无畏的气势,也学着康亲王的口气,打着花腔:“王爷客气了!”
康亲王见她不接腔,又说:“上次犬子中蛊,还是苏家小姐所救。说来,本王也该谢谢你!”
苏尚彤抬起一只手,只听那锁链的声音“哗哗”作响,她也笑道:“王爷的谢礼还真是与旁人不同!”嘴角的讥诮之色很是明显。
康亲王轻哼一声,也不便再端着茶盏作态,干脆放下了杯子,盯着苏尚彤说:“一事归一事,一码归一码。本王今日请苏小姐来不为别的,只为打听一个人的下落。”
苏尚彤心知他要说的是孙大夫。因她上次来给李沐治病,康亲王曾将孙大夫请到府上,想必也早就知晓她与孙大夫的关系。如今,孙大夫从康亲王府失踪,康亲王第一个想到她也并不奇怪。可那日他们一道救走孙大夫之时,孙大夫早已化作了乔青青的模样。虽说被李沐瞧见了,可宁文泽那时急中生智跟李沐哭诉说身边的女子乃是他心系之人,二人本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就等着年纪到了,便要成亲。谁知女子的父亲一纸诏书被调到了京城,所以他才报了恩科,有幸进京为官。可寻到了她们家才发现,姑娘家早已败落。姑娘的父亲获罪入狱,她为了救父,这才进王府做了康亲王爷的妾室。如今,宁文泽找到了她,当然要带她回去……本不过是个俗套的故事,可宁文泽当日说的声泪俱下,真真是闻着伤心、见着流泪。加之,李沐本就对康亲王府那一大堆的妾室不甚在意,也知父王是爱随意收些妾室进府,收进府后,却又不过几天去看上一回,对她们也不甚上心。这些妾室,多一个、少一个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倒不如当着苏尚彤的面做个好人,成全了她表哥也未尝不可,所以竟帮着他们瞒了过去,还悄悄让秋棠先带着那姑娘去了宁府的马车上。所以,康亲王便是怀疑苏尚彤与孙大夫失踪一事有关,也没有任何证据。便是李沐后来说了出来,也不过是宁文泽带走了康亲王的一个妾室而已。可只要一核查便知,康亲王府并未少一个妾室,故而也奈何不了宁文泽。她那化身丹更是前所未有的奇物,康亲王便是再怎么心思缜密,也想不到这上头来的。
苏尚彤心驰念转,面上却还是一派云淡风轻。康亲王也只淡淡笑着,让人拿了一个卷轴过来,展开给苏尚彤看。正是他带进宫给淑太妃看的那个卷轴,上头的女子这是那日李沐见了孙大夫所化的乔青青之后所画。
苏尚彤见了那画像,与孙大夫那日所幻化的姑娘一模一样,知道定是李沐画的。她只想李沐后来还是将一切跟康亲王说了,心中一苦,又想到了那日的梦境——李沐一步一步的逼将过来,逼她吃了一枚漆黑的药丸。心道:“果然那梦是个不祥的兆头!”又觉得梦里李沐的表情,竟与面前康亲王的表情极其相似。
康亲王见她面上表情变幻,只道她定是见过画中女子,眉锋也渐渐蹙起。
据淑太妃所说,那女子是苗疆圣女,于蛊术一道,无人能及。若是苏尚彤她们有此人相助,那他们母子二人的计划……
康亲王面上一紧,狠狠地瞪着苏尚彤,问道:“你只消说出此人在哪,本王就放你走。若是你不说……”
后头的话还未说完,就听苏尚彤朗声问了一句:“王爷还能如何?总不会是再给我吃一粒药吧!”方才一念之间,她终于想通了那日的梦境。康亲王面容与李沐极为相像,年轻的时候,只怕更像。梦里她和李洛都是小孩儿模样,那梦里的李沐就不该是李沐本人,而是康亲王才对!又联想起之前她梦到宁文泽之景看来,总觉得或许那根本就不是梦境,而是她以往的记忆。故而,她才出言试了康亲王一番。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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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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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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