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祯沉思的短暂一瞬间里,便在心里敲定下了最优对策。在摸不清肖寒的目的前,他选择了一条能让自己多留点余地的后路。
他轻轻开口,语调幽缓,双眼迷离:“这是在哪儿?阁下是……?”
肖寒眼神微闪,在他身边缓缓蹲下,温柔地徐徐道:“无忧,你怎么了,这里是璇王府啊。”
真是糟。
齐祯暗叹,脸上却立刻显现出茫然交错的神情:“璇亲王……”说着他便挣扎着起身,似乎要行跪拜大礼。齐祯哪儿愿意这么轻易地认敌为王,便故意咳嗽起来。
肖寒果真免了他的礼数,立刻让下人端茶倒水,整个屋子顿时因为他的苏醒而忙碌起来。
肖寒在齐祯身旁又一次轻声问:“无忧,你是记不起我是谁了吗?”
齐祯双眼空洞地摇了摇头。
肖寒唤来了方才那位年迈的医者,医者望着齐祯一脸的茫然无措,重新验看了半天,也只能得出一句“后脑受挫,重伤所致,需静心调养”。
老者嘱咐齐祯道:“怀大人,养病期间不要再有所忧虑,记不起事情来只是暂时的,这得慢慢养。”
怀大人?齐祯心中疑惑。
他默默地琢磨半晌,掂量思考着对方的每一句话该如何接,他于是喃喃道:“原来......我姓怀吗。”
肖寒随即认真地打量起齐祯,不接话,这种被人无声注视着的感觉自然是让齐祯心惊肉跳。肖寒这样的人可不是好骗的。
齐祯一咬牙,不管三七二十一,双手扶住额头,好似万分痛苦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样......”
肖寒随即坐到齐祯身边,将齐祯温柔地拥入怀,他无视齐祯僵直的身子,一手轻轻抚摸着他散下来的发丝,像安慰孩子似的安慰他:“不用怕,想不起来就慢慢想,大夫不是才嘱咐过你吗,不要有忧思。你在这里能够得到最好的照料,都会好起来的。”
突如其来的零距离让齐祯一下子无法思考,他在肖寒的怀里一动不敢动。
肖寒在干什么?为何要抱我?
肖寒挥手让人下去开药方,他微微俯身靠近齐祯,声音轻柔:“既然如此,你先记好了自己的名字和身份吧,不要怕,这里是我的亲王府,你叫,怀无忧,”他停了停,注视着齐祯的眼睛,对他道,“是我最为宠爱之人。”
这一句咬耳,仿佛万虫蚀心,把齐祯悚得久久无法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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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天的时候,夜凉如水,齐祯在全然陌生的屋子里辗转难眠。回想起白日里肖寒对自己所说的话,他不由得浑身而起一股恶寒。
奸猾是肖寒,可恶也是肖寒!
他打算走这条路是做好了被怀疑和刁难的准备的,可万万没想到,肖寒居然告诉他自己是男宠?!
齐祯坐起身,倒了案几上凉了的茶,润了润有些燥热的嗓子。
他的伤口上敷了药,缓了过来,不再那么疼,只是行动依旧缓慢不便,手一抖,茶杯咕噜噜就掉到了地上,惊动了门外的守夜人。
立刻有人敲门,恭敬地在外头问:“怀大人,您怎么了?”
肖寒派人将他盯得密不透风,照顾得无微不至。齐祯烦躁地“啧”了一声,酝酿好虚弱绵柔的嗓音与语气:“无妨,茶杯没拿稳。”
那人依旧不放心:“要小的进来收拾收拾吗?”
齐祯打了个刻意的哈欠道:“时候不早了,明日再收拾吧。”
下人只得作罢,转过身,继续一丝不苟地守着夜。
齐祯郁闷了一会儿,心中又愁思起来。
不知道自己重伤不醒的这几日,外边情况如何了。
他与封沉安是至交好友,齐祯天资聪殷,很快就为封沉安的夺嫡之路出了不小的力,日子虽险,但也多次有惊无险,可眼下的变故可是始料未及的。
齐祯叹了口气,无论如何,既然落到了肖寒手里,第一个要做的就是保命。可这又岂是如想想般这样简单?
按照目前的情形,肖寒似乎是将自己当作了他人。虽不知他为何会弄错,但至少天无绝人之路,能让他有机可趁。
两国相抗久矣,即便眼下已经议和,但谁都知道这只是暂时的。之所以停战,是因为大家都累了。北燕没力气了,大魏没钱了。
若是哪天自己的身份被揭穿,肖寒还会放过自己吗?
第二日一大清早,专门服侍齐祯的小厮推门进来。那小厮年纪尚轻,生得乖巧白净,又透着几分聪明,名为冬竹。
“怀大人,殿下吩咐过了,这药您必须每日都换上一次,这样伤口才能好得快些。”冬竹端着药膏站在齐祯榻前,好言相劝良久,可愣是不见齐祯半分动容。
齐祯皱着眉看了眼那黑黢黢的药膏,一股难言的味道飘了出来,他眉头一跳。
昨日肖寒劈头盖脸就给他安了个男宠的身份,甚至没有丝毫的质疑,经过了昨晚一整夜的推测与猜想,齐祯认定了这里头有鬼,说不定肖寒正故意要他难堪、戏耍他。
“那你先放着吧,过会儿我自己涂就好。”齐祯靠在榻上,懒散又无力道。
冬竹杵在原地,不敢不从肖寒的吩咐,也不敢得罪这尊伤号,为难道:“可是......”
僵持间,外边门帘轻响,那不疾不徐的步伐渐近,齐祯一听便浑身一擞,他立刻整了整面部的神态——病气里带着温顺,虚弱里掺着无助。
“都什么时辰了,怎么还没给怀大人上药?”肖寒一进门便先看到了冬竹手里端着的那碗气味复杂的药,开口质问道。sttgxcl.com
冬竹惶恐:“殿下恕罪!小的已经站在这儿小半个时辰了,可是怀大人他......”
肖寒立刻皱眉,冷声道:“自己没办好差事,还要赖给主子?璇亲王府何时这样教你规矩了?”
冬竹一哆嗦,赶忙跪下:“殿下恕罪!小的无用!”
齐祯心里琢磨着,这肖寒也是,这么点大的事儿用得着小题大做么。他打断冬竹的求饶,慢悠悠开口:“殿下,是我没肯让他服侍着换药,您莫责怪他。您瞧我这身伤,大腿、后背都有,到时候我解衣宽带,若一个不小心碰到了伤处,又是一阵钻心的疼。我心中畏惧,便推辞着迟迟不肯上药。”
肖寒看着齐祯说话时的那双眼睛,软声细语便也罢了,可那明眸用水灵灵来形容也不为过。
“你去打一盆热水来,不要太烫。”肖寒对冬竹道。
冬竹松了口气,放下药碗便退了出去。被炭火烤得温暖舒适的屋子里,只剩两人。
时至三月,春来晚,寒意仍在。昨日那老者说齐祯体内虚寒,养伤时不要冻着才好。从此,他住的屋子里便常放着炭火熏烤,屋里屋外完全是两个季节。
齐祯根本不觉得自己的身子骨有多经不起冻。何况与肖寒同处一个屋檐下,光是想想,就能让他出一身如履薄冰的汗。
齐祯未避尴尬,开口道:“璇王殿下政务繁忙,不必前来关照我这个无用的闲人的。”
肖寒十分自然地坐到齐祯的床榻上,带着和煦的笑意静静地看着他,愣是把齐祯看出了一身鸡皮疙瘩,可肖寒自己却好似习以为常:“自你醒来,我隔了这么多天才来看望,本就不应该了,你怎么还不怪我?”说着,他轻轻握住了齐祯的手,带着薄茧的拇指轻轻摩挲起那光滑的手背。
齐祯本能地一抖,他原本嘴角边虚假的温柔也僵硬起来。
肖寒将他的神情看得清清楚楚,却不责怪,而是继续带着温和又失落的语气道:“你瞧我,又忘了,你失忆了,不记得我们的从前了。”
齐祯扯了扯嘴角:“我们的......从......从前?”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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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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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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