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哭什么哭!走走走!个臭娘们儿,一对龌龊的东西,要滚就滚!”说着,轮值之人又带着鄙夷的笑看着肖寒,道,“我说你,可别光顾着把力气都使在这娘们儿身上了,这会儿可是在打仗呢。”
肖寒冲着那人笑了笑了事,他赶忙搀着齐祯的手臂,将他从地上扶了起来,面上嫌弃道:“起来起来!”他一边说着,一边将齐祯往外边带。二人在蒙军面前就这么推推搡搡着,看似极不和谐地离开了侧城门。
二人钻进了雁清县城旁的林子里,一路向前,直往营地赶,奔走了许久才找到了来时留在原地的马匹。
接连几夜不曾好好休息,齐祯的脚底下开始绵软。他在上马前被树根一绊,整个人就俯面就要栽倒下去。
肖寒就在他的身前,一手搀住了他,顺势将他的重量都堆在了自己的身上。齐祯干脆不管不顾地整个人靠在肖寒肩上,他不想再花自己的力气,闭着眼将下巴垫在了肖寒的肩窝里。通天阁小说
肖寒的侧脸蹭了蹭齐祯的脑袋,面容上的疲惫化为了点点笑意,问道:“累坏了?”
齐祯连出声的力气都懒得花,他只微微点了点头,继续在肖寒的身上瘫软。
肖寒乐颠颠地叹了口气,将人抱了起来,送上了马背,自己随即掀袍而上,坐在齐祯身后,稳稳当当地护着他,驾马而去。
齐祯在颇有节奏的颠簸中朦胧浅睡,不知过了多久,等他的意识再度清醒时,耳边滴滴答答的马蹄声又停下了。肖寒将齐祯裹在脑袋上的头巾往下拉了拉,遮住了齐祯的大半容颜,才又继续打马上前。
齐祯的目光躲在头巾下,望见了已经出现在眼前的军营。
巡营的士兵见是肖寒与齐祯回来了,立刻就将通报声传满了营地。
齐祯留恋地直起腰来。
他耳边传来肖寒带着调笑之意的声音:“不是累坏了吗,不再靠着睡会儿?”
齐祯脸一热,清了清嗓子道:“要是被人看见我们贴在一块儿,指不定传出什么谣言呢。”
肖寒语气里带了几分认真:“传就传呗,我本就爱你,又不是谣言。”
齐祯的脸更红了,他用手肘轻轻向后捅了捅了肖寒,有些嗔怪。
言语间,二人已经同乘一匹马进了营中,迎面遇到徐有成与石敬亨。徐有成看着马背上的二人:......
肖寒瞥了眼满脸有口难言的徐有成,顺口道:“怀大人这两天受了伤,不好一个人骑马。去叫军医来给他把把脉,再开个调养生息的药。”
齐祯轻声道:“我就是累了困了,没受伤啊。”
肖寒悄悄地挠挠他的手心,低声道:“你肯定是受伤了,不然我接下来几天为什么还要待在你的帐子里照顾你呢。”
齐祯:“......”
二人边说话边自顾自下马回了帐子里,石敬亨在后边对徐有成道:“他俩搁那儿嘀咕啥呢?怎么面上还笑嘻嘻的。”
徐有成拍拍石敬亨的背,却似乎是叹息着自言自语:“不多想了不多想了。大战在即,殿下又岂是那种轻重不分、沉迷美色之徒呢。”
石敬亨一头雾水:“啊?你在说什么呢,美色?哪有美色?”
......
齐祯洗干净了脸,坐在炭盆前烘手。肖寒换了身衣服便又匆匆离开。没一会儿军医就真的来了,齐祯抬眼一看,来者竟是当初给自己拔箭的那位年轻男子。
来人放下药箱,向齐祯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道:“怀大人。”
齐祯收回了晾在炭前的双手,冲着人笑眯眯道:“原来是你,这么几天我还未曾向你道谢,是我疏忽了,望你见谅。你叫什么名字?”
年轻的大夫腼腆地笑了笑:“小的名叫云天,医治伤病是医者本该做的事,何求怀大人感激呢......”
齐祯道:“我看你样貌,知你生得娇贵,你怎的就来边关这样的苦寒之地了?”
云天挠了挠头,有些迟疑道:“跟家里的爹娘吵架了......”
齐祯笑了笑,不再多问,他坐回席子上。云天跟在他身后,将背在身上的药箱取下,为齐祯把脉。半晌,云天道:“怀大人,您虽无大碍,但脉象有紊,气血不佳,底子着实不太好,今后得好好注意,多休息才行。”
齐祯满不在乎道:“没出什么问题就好了,况且我这两天才刚出去了一趟,好几宿没好好休息,身子不好也不算奇怪。”
云天道:“那我给大人您开个滋补调养的药膳方子。”
齐祯回绝道:“不必了,这行军的地方,没那个闲心吃药膳。”
云天又道:“那就按照殿下的意思,给大人开个小补的传统方子好了。”
齐祯抽了抽嘴角,心想着肖寒还真是遵从做戏做全套的说辞。
冬竹从云天手里接过药方瞅了瞅,嘴角忍不住沁出一丝笑意。别人不懂这方子的意思,他可是懂得很。于是他拿着方子往帐子外边走,面上带着的是有模有样的惆怅:“哎呀,我家大人的病呀,真是得要好好调理了。这样虚弱的身子骨,若是没有个人在身边照顾着,那可怎么办哟......”
齐祯:“......”
雁清的大雪再度刮起,齐祯草草地吃了点儿餐食后,独自一人在榻上小憩了半天,等他再睁眼时,肖寒依旧没有回来。
他自己拿了件厚实的斗篷披上,掀开帐帘,外边的天已经黑了大半。
齐祯哈出一口白气,紧了紧脖子上的领口,顶着风雪往肖寒平时议事的军帐那里走。雪越下越大,天色黑得也更加快,齐祯刚冒着风雪走到议事的军帐前,便见石敬亨满面愁容地出来了。
石敬亨惊讶道:“怀大人,你怎么出来了?殿下刚才还说起你身子不适,这几天还得再好好照顾你呢。”
齐祯:......
齐祯象征性地咳了咳,问石敬亨:“我就想来看看,你行色匆匆的这是要往哪儿去?”
石敬亨的眉眼顿时又皱到了一起,他愁眉苦脸道:“殿下叫我出去打猎......说还得要做衣服穿,上回的不够用。”
齐祯闻言笑道:“辛苦石将军了。”他这里刚说完,那边肖寒就从帐里走了出来,徐有成在他身边,二人边走边说着什么。
肖寒抬头,一眼就瞥到了肩膀上积雪越来越多的齐祯,于是急匆匆地走到齐祯面前,帮他抖落身上的雪:“怎么就这样站在雪地里?!”
齐祯温和地笑着道:“恰巧遇见了石将军,与他说几句话。”
肖寒的眼神扫射似的飞向石敬亨。
石敬亨:“......?”
齐祯怕伤及无辜,立刻道:“是我一个人太无聊了,所以就想着来看看你。”
肖寒:“唉,怎么离了我一会儿就不行。走,咱们这就回去。”
齐祯、徐有成:“......”
肖寒怕他被风雪吹着,一路小跑地将他带回了帐里:“下这么大的雪还要跑出去,出去也就罢了,也不撑把伞。”
齐祯搓了搓有些发红的手,道:“我睡了一会儿,醒来看天色不早了,殿下却还没回来,就想着也过去看看有没有要我帮忙的地方。”
肖寒将手掌贴在齐祯的额头上,他又是皱眉,可就发不出脾气:“要替我操心,就先将自己照顾好,你若有个三长两短,我也跟着废了。”
齐祯端起热茶喝了一口,道:“那可不行,我是我,你是你,今后不管我怎么样,你都把自己稳住。”
肖寒不认:“你怎么可以说这样的话,好像诅咒自己一定会出事似的,不行!”
外头的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齐祯看着烛光下有的肖寒收起了身上的凌厉,周身散发出柔软温暖的气息,只是哄小孩一样道:“知道了璇王殿下,这样行了吧?”
齐祯一主动服软,肖寒就蹬鼻子上脸,嘴里嘟囔:“哼,你看你,手这样凉。”
冬竹正好从外边端着碗刚煎完的药回来,药香随着外边钻进来的风一起飘在空气里,冬竹对二人道:“殿下,怀大人,这药就放这儿啦,云天小大夫说是补的,不用喝太多,等凉了小的就端出去悄悄倒了。不过云大夫还说了,这药香也是好东西,让这气味停在帐子,闻着就能凝神静气。”
齐祯点点头,又对冬竹道:“去端几个热菜过来吧,这么久了想必殿下还未进过食。”
冬竹乖巧地应声回答道:“是。”
冬竹是个有眼力见的孩子,他火急火燎地跑到了炊事那儿,温了几盘小菜,眼珠子一转,顺手还烫了壶酒,很快就给齐祯他们送去了,生怕自己去晚了打搅到二人。
他去送饭过去时,肖寒正与齐祯讲着今日与属下讨论的事。二人在灯下相对而坐,相互说着话,时不时又相视而笑,烛光将二人的剪影映照在帐帘上,四周的气氛除了静谧只剩暧昧。
冬竹放下餐食,悄声退了出去。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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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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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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