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别凶我......”
“......”肖寒叹了口气,“无忧,你让我昨晚一夜未眠。”
齐祯有些心虚:“殿下,昨日我......”
肖寒问道:“你去哪儿了?怎么会忽然不见了?景阳城里记恨我的人不在少数,你在外毫无音讯的时候,我想出了无数种可怕的可能......”
“殿下,其实我昨日......”齐祯刚打算按着自己心里早就打好的草稿念,可他话还未完,肖寒又打断他,将头抵在齐祯的左肩上:“罢了,别说了,只要你回来就好......”
齐祯的心隐隐一动,他缓缓举起左手,想抚一抚肖寒的背,可肖寒却忽然抬头坐直,面目严肃道:“这回不论怎样都得让你记住些教训才行,从今日起,一月不准出门,只管好好养伤。”
齐祯:“......”
肖寒看向齐祯道:“厨房里刚买进来了二十只乳鸽,那些乳鸽每日都用来炖一盅滋补的药汤给你喝,什么时候吃完,什么时候过来跟我谈解禁。”
齐祯嘴角抽了抽,幽幽地收回了停在半空的手:“可是殿下......”
“无忧,这次我不再纵容你。况且,这回还有人得陪你受罚。”肖寒凑过去亲了亲齐祯的额头,眼中闪过一道寒光。
只是陪你受罚的人可没有鸽子汤喝。
璇王府的地牢里,那群被风清押回来的人正如齐祯所想的那样,经不住拷打,不花多大力气便审问出了主使——左公府里的独子刘彦常。
肖寒听过风清的禀报,嘴里喃喃着这个鲜有耳闻的名字:“刘彦常?”
肖寒道:“左公府从前默默无闻,刘左公也是朝堂里的老人了,我虽对他没什么印象,但退隐之名在外,怎他的儿子会做这样的事?是刘左公被蒙在鼓里,还是他一惯擅伪?”
清风道:“那为首之人报出这个名字的时候,属下也愣是想了一会儿才记起这么一号人物。”
肖寒的手指在桌面上缓而有力地敲了两下,遂道:“既不知他是何意,那便如实将那群人招供的诉书呈上去给父皇吧。且看他们如何反应。”
自齐祯右手手臂受伤后,肖寒在斯华院呆的时辰便也多了许多,尤其一日三餐,他必定在齐祯身边陪他进饭,且亲力亲为。
而齐祯的伤只过了十多日便已不妨日常起居了。齐祯觉得他是个能生活自理的人了,但显然肖寒并不这么认为。
这日,斯华院的第二个主子——那只被养得油光水滑的大猫正结束午睡,它撒娇似的往齐祯腿上猛地一跳,惊得齐祯打翻了那碗半个时辰都没喝下去的鸽子汤,冬竹急急忙忙召唤人进来一同收拾。
而齐祯却突然心念一动。他原还在发愁,这么多天了,这汤他是无论如何都喝不下去了。前几日他偷偷倒在后院,似乎被察觉到了,这些天每当他用汤时,屋门口前前后后都有人默默地守着。
齐祯抱起那只肥猫,爱抚着它的脑袋,笑得欣慰:“乖乖,我平时没白疼你。”
总算是找到个新法子了。
他心里暗暗得意,又对冬竹道,“既然今天的汤被肥肥打翻了,那只能算了。你们叫厨房不要忙了,已经过了晌午了,都做别的事去吧。我许久没碰笔墨,今日得去屋里头起笔,无事就不要来扰了。”
冬竹想出声劝阻,可他刚要说话,齐祯便抱着那猫慢慢悠悠地走了。那背影似乎还透漏着一股摆脱了束缚似的潇洒。
齐祯进了自己院子的书房,掩上门,独坐在书桌前,铺了纸,研了磨,提起笔却不知该写些什么。
他在大魏这么久,都不曾动过笔。他怕字迹暴露,所以即便酷爱书法,也对文房四宝敬而远之。
而肖寒的细心周到,就连给他准备的笔墨纸砚也是精致华贵的。今日他抵抗不了诱惑,也耐不住养病期间的无聊,实在是手痒难忍了。
在燕时,自从他成了封沉安的谋士,时刻跟随着奔波,事务繁忙,但也总能抽出一两点空隙,洒墨写几笔他自己的小著。
为了给封沉安铺路,他借机走南闯北多年,也领略了不少山河风貌。再者齐祯自诩文人,是文人就要有风雅之作,他也爱舞文弄墨、摆弄文采,所以这本《山河游记》他早年间就悄悄准备了起来,只等哪年真正功成名就后,便让封沉安替他刊印。
齐祯想了想,前些日子他与肖寒外出,虽只有短短一日,但至少也是有事可写。
他在字里行间隐去了肖寒的身影,只描述那里的风光多么怡人,山水多么秀丽。可写了几张纸,依旧写不出当日赏玩时的心情。
他还记得那日他与肖寒扔石子,自己屡占上风,不由得洋洋得意,当日的心境果真是“无忧”自由的。
可现在在自己笔下,写出来的一花一草都索然无味。齐祯又团了一张写废的纸扔到地上。
若要写出那日的心境,似乎势必少不了肖寒。山水带来的只能是眼睛上的开阔,而那日心神的放松不羁却是肖寒引出来的。
齐祯情不自禁地勾起了嘴角,在新的纸上平心静气地落笔娓娓道来。
等齐祯放下纸笔时,斜阳已经映照在桌面上。橙色的光芒洒落在还未干透的飘逸字迹上,苍劲的笔锋也被柔和了几许。
齐祯满足地看着自己半天下来的小作,颇为得意,可这刚一抬头,嘴角的笑意便僵住了。
不知何时,眼前已经站了肖寒,他正笑意盈盈地望着自己。齐祯心中一惊,赶忙将写满了字的纸张抓了起来藏到身后,摆明了一副不想给他看的样子。
齐祯知道,在肖寒面前遮遮掩掩还不如正大光明地借着身份装腔作势。他撒娇似的不肯给肖寒看自己写的字。
肖寒问道:“无忧写的什么,为何不愿给我看?”
齐祯胡扯道:“这几日鸽子汤喝多了火气旺,抄抄佛经静静心。”
肖寒笑道:“无忧不想喝鸽子汤了也好,也能让院子里那几株花草少受点儿罪,它们可开不了那荤。”
齐祯摸了摸鼻子:“原来殿下都知道。”
肖寒道:“我还知道今日肥肥闯了祸,为了让它明日后日都不受冤屈,那汤咱们就不喝了。”
齐祯眼睛一亮:“那殿下,我的禁足......”
肖寒向他伸出手,齐祯踟蹰着将自己的手交给了他。肖寒拉着他走出书房,走回屋子里,说道:“我说是说禁足,可你真当我舍得像看犯人那样看着你?我自知这几日肯定闷坏了你,是不是又想出去了?”
齐祯道:“是啊殿下,我都待在屋子里好几......唉!”他话还没说完便惊叫一声,肖寒竟然将他一把拉坐到自己腿上。
二人就坐在斯华院对着正门口的圈椅上,肖寒将他禁锢在自己的大腿上,稍稍压低了声音:“你想解禁,那今晚就好好表现。”
齐祯的心向下一沉,脸蛋也僵了起来。
肖寒感受到怀里的美人一瞬间如木头般一动不敢动,他叹息似的笑了笑:“无忧怎么不说话了?我说的表现,是让你今晚随我进宫面见父皇。”
齐祯的心弦这才松弛下来,肖寒拿他逗趣:“无忧刚才身子都僵直了,难不成是误解我的话,嗯?你告诉我,你刚刚以为我今晚要你做什么?”
齐祯不高兴了:“殿下取笑我。”他别过头去。m.sttgxcl.com
肖寒将怀里人紧了紧:“我已衷心地对你说过,会等到你自己回忆起,你还不信?”
齐祯最怕肖寒对他说情话,尤其顶不住他的耳鬓厮磨,他急忙扯开话题:“殿下为何突然要我进宫?我什么都不记得,也不懂规矩,万一冲撞了贵人那该如何是好?”他心里有一丝担忧,皇宫人多眼杂,要是有个万一......
肖寒道:“没人敢轻动我的人。”
齐祯还是担忧:“可是殿下,外人不知道我与您......”是有一腿的那种关系。
肖寒看着眼前人微侧过的脸蛋,眼波微动,虽然知道齐祯是在打自己的小算盘,可就是怎么看都满心满眼的稀罕。
肖寒的喉结滚了滚,蜻蜓点水地吻了吻齐祯的发丝。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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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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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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