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时时刻刻跟在我身边就好,此番进宫是与左公府对峙的,他们没那闲工夫这么快就盯住你。这次刘左公的儿子在外污我名声、伤我‘座上宾’,那一刀我绝不能让你白挨。”

  “可是殿下......”齐祯心里还是觉得此番进宫太过贸然,如今肖寒深信自己就是怀无忧,何如能体会自己心中伪装的苦楚。再者,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难保大魏皇宫里没有哪位贵人见过自己。

  肖寒却贴心道:“只是无忧美貌,若是被人觊觎了去,我可不安心。”他命人端上来一个锦盒递给齐祯。齐祯接过,打开后方见里边静躺着一个嵌着几颗珠玉的银色面具,简约却精美。

  肖寒道:“入宫你就带着这个。”

  齐祯垂下眼帘,面具触手微凉,而他却像接了个烫手山芋。肖寒交给他的不只是一尊掩面的物件,而是爱护信任,这份情愫斑斓耀眼又稳稳当当。

  过了晚膳的时辰,齐祯带上了银面具,被肖寒搀着坐上了前往魏皇宫的马车。颠簸了约莫两炷香的功夫,马车才缓缓停下。

  齐祯终于得以一见魏王宫的全貌。

  他与肖寒一路畅通无阻地进了宫门、入了皇帝宣见的偏殿。

  齐祯一路上都在打量这座陌生而庄严的宫殿。与北燕皇宫的张扬与富丽相比,这里的每一处不论是不加繁复装饰的宫灯,亦或是暗沉简洁的石砖地面,都浸透着一股庄重与威严。

  二人在偏殿里静默地等了一会儿,一个太监弓着腰进来,对肖寒道:“璇王殿下,晨姬娘娘差奴才来知会您一声,陛下用过晚膳后偏头疼犯了,故此临时在她那儿小憩一会儿,得劳烦您再等上片刻了。”

  肖寒道:“知道了。”

  待太监离开后,肖寒问齐祯:“要不要出去看看?你从前倒是没进宫过。”齐祯自然想好好瞧瞧这大魏的皇宫。他点点头:“我带你透透气去。”

  二人离开偏殿,并肩不紧不慢地在开阔的宫道上散步似的慢行起来。

  途径几处建筑,肖寒会指着对齐祯一一介绍,齐祯在一旁默默地听着,没一会儿,天空便月朗星稀了起来,四周更是静得出奇。肖寒带着他在一高处驻足,俯瞰整座大魏皇宫,肖寒回过头对齐祯道:“无忧觉得如何?”

  齐祯斟酌片刻,道:“威严壮丽,让人心生敬畏。”

  肖寒道:“那你喜欢这里给人的感觉吗?”

  齐祯有些莫名:“殿下,我喜不喜欢这要紧吗?”

  肖寒眺望着这座宫城,缓缓道:“于我而言自然重要。”他道,“皇宫像个笼子,能护好你,也能伤了你。我虽深居夺嫡的旋涡,但实则瞻前顾后。”

  肖寒说这番话的声音不大,还有些低沉,可晚风送声入耳,齐祯不仅听得分明,也品得出其中的深意。齐祯自觉得无福消受这份心意,只能错开话题提醒他:“殿下慎言。”

  肖寒似是苦涩地笑了笑。

  两人各自沉默了会儿,半晌,肖寒松了松神色,对齐祯道:“回去吧,我看时辰差不多了。”

  齐祯点点头,二人这才往回走去。

  一直到接近偏殿门前,齐祯看到偏殿大门直敞,里面灯火通明,肖寒轻笑了声:“看来咱们回来的正是时候,晨姬娘娘总算是肯放人了。”

  偏殿内已经聚齐了人,安王肖佲站得远远的,他余光往肖寒这里瞄了眼,不掩憎恨。

  一位年近六旬的老者见肖寒走来,便躬身行了一礼:“璇亲王殿下。”语气淡淡。

  肖寒同样道:“刘左公。”

  齐祯提起兴致,原来这位便是今日的角儿。

  他在一旁打量起这个老者,老人神色不佳,腰杆却挺得直直的。刘左公同样也在打量齐祯,——齐祯站在肖寒身后,带着华美的银面具,一席深蓝色烫金玉兰纹样的长袍,其气度非凡实在惹眼。

  这几人正暗暗打着眼色时,魏王便被一位袅娜的女子搀扶了来。

  魏王已近六旬,整个人看上去却比实际的年龄还苍老,他坐在高位上往下看过来时,难掩眼中的倦色。

  众人一齐跪拜问安,肖寒关切道:“儿臣听闻父皇今日身子又有不适,可请御医来瞧过了?”

  魏王脸上挂起一丝寡淡的笑意:“老毛病了,不足寒儿挂齿。”

  肖佲也赶忙道:“父皇,儿臣早派人出去寻了千年人参,只是好事多磨,至今还未寻到最珍贵的那一株。等他日寻得了献与父皇入药,必定大有所用。”

  肖寒恭顺道:“皇兄对父皇的孝心自来无人能及,只是皇兄你派出去的前两拨人才刚刚无功而返且伤亡惨重......天下皆知父皇躬行节俭,臣弟觉得倘若皇兄能在不劳民伤财的份上办妥此事,那便更是一段美谈了。”言语间循循善诱,不像是弟弟对兄长说话,而像是长辈劝导晚辈。

  肖佲最稀面子,恨得牙痒痒,他费了好一番心思派人出去找人参,可同样的事情只要从肖寒嘴里说出来就变了味道。

  魏王却刚好吃这一套:“既然如此大费周章,那人参不要也罢了。这么多年的病根子,咽下去的好药还少吗,不还是老样子。佲儿多花些心思在政业上,少扯出些鸡飞狗跳的事,说不定朕的头疼就能好些。”

  肖佲不甘地抿了抿唇:“父皇......”肖佲话还没说完,便见坐在魏王身边的晨姬沉了沉眼色。肖佲只得握了握拳,垂下头丧气道:“儿臣明白。”

  魏王说完肖佲,这才把目光移到了肖寒身后。

  “寒儿,不知你身后这位不肯露面的才俊,是何等人物?”

  魏王声色里有些隐隐的不悦,——面见一国天子,不以真面目示人,有失敬意。只是一看便知齐祯是肖寒带来的人,魏王才给了三分和颜悦色。

  肖寒不卑不亢道:“父皇,这位便是翡域山庄的怀公子。也是此次被刘彦常手下狂徒教唆所伤之人。”

  齐祯还未来得及叩拜行礼,刘左公却听见这么快就扯到了自己儿子身上,赶忙出来喊冤:“陛下,一场误会啊!犬子顽劣,他......”

  肖寒打断他道:“刘左公莫急,本王此次请求与诸位当着父皇的面将此事说清楚,并不是为了要给刘公子定罪,相反,儿臣是来替刘公子解围的。”

  在场之人一头雾水,肖寒又道:“父皇可还记得,儿臣曾与您说起过,儿臣年幼出宫时,在流浪途中遭遇劫匪,慌乱里与母妃走散,幸得了一位好心人出手相助,此恩人便是怀公子。”

  肖寒回宫赢得魏王的赏识喜爱后,魏王便对肖寒从前数年的境遇十分愧疚。肖寒虽然不屑于卖惨求荣,可也清楚这招管用,却又极少用、不滥用,毕竟愧疚也会有时效,少而精的使用才能百试百灵。

  所以每当肖寒轻描淡写地对魏王偶尔提及自己不幸的童年时,魏王的心便就先软了几分,也正因此才让肖佲对肖寒格外的妒恨。

  只恨肖寒从前受的苦,现在居然都成了用来对付自己的武器。

  齐祯上前一步,恭恭敬敬地对着魏王行了大礼:“草民怀无忧,拜见陛下。”

  肖寒在旁边衬声道:“只可惜如今再遇怀公子,他的脸竟因一次意外而伤了。”

  齐祯紧接着对魏王道:“陛下,草民如今面目丑陋,若是摘下面具,恐怕污了陛下眼睛,请陛下治草民不敬之罪。”

  魏王摆摆手:“既然救过寒儿一命,那怀公子便是皇家的恩人,何来治罪一说?来人,给怀公赐座。”

  “谢陛下。”齐祯受宠若惊似的谢恩入坐,又将肖佲气了个头顶生烟。

  齐祯看着肖佲,微微轻叹,也难怪魏王如此器重肖寒了,就肖佲这沉不住气的草包样,哪里会是肖寒的对手。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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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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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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