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佲点了点头,脸上生出几许温和的笑意,“有劳王妃了。”
孟朝颖看着这书房的气氛拘谨,心中一笑,走上前为肖佲整了整衣带,万般柔顺温良道:“既然殿下还有要事没有处理完,那臣妾便回屋子里等。殿下,政事虽重要,但也比不过自己的身子啊,不可太过操劳,臣妾会担心的。”
肖佲感叹于妻子的懂事与温柔,笑道:“好。”
孟朝颖将热气腾腾的鸡汤端出来放在保温的食盒里,拿起托盘便要离开,方走至门口,肖佲又叫住了她:“阿颖,你还是留在这儿等我用完了汤再走吧。”
孟朝颖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回头看着肖佲,犹豫不决道:“可是殿下,臣妾一介妇人,留在这里岂不是打扰了殿下与张大人商量要事?”
肖佲招手让她坐在一旁,道:“你我夫妻本是一体,有什么事让你知道些,也好与本王一同商量。”
孟朝颖颔首笑道:“臣妾都听殿下的。”
肖佲摆摆手,让孟朝颖坐下,也示意张进继续将没讲完的话讲下去。
张进默默将一切看在眼里,然后点头道:“是,殿下。”
他道:“璇王的防备心还是一如既往的强,不出半点疏漏,属下跟着秦风清出了城门不久后,便再也追不上了。郊野太过广袤,属下无处躲藏,只能无功而返。”
肖佲眼中带着凉意道:“我就知道会是这个样子。不过也不急,既然他们在出了城门后的戒备变得如此森严,那更加说明肖寒在城外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你这些天带几波人过去,慢慢追踪,一定要想办法跟到他们出城以后,就算人马折损也无妨,必定要查出来他们出城后的哪一条路上守备最严!咱们已经吃过肖寒的亏,这次务必小心谨慎,不到最后查个水落石出,万不要打草惊蛇。”
张进领命道:“是,殿下。”
孟朝颖端庄娴静地坐在一旁,默默听着那二人间的对话。肖佲将目光游移到孟朝颖身上,他看着坐在窗边的妻子在橙黄色斜阳的映照下越发静美,心中的满足与惬意感油然而生。
孟朝颖回他绵绵柔情的目光,肖佲暗想:这些天他在妾氏那里休息得颇多,实在不应该忘却了贤惠聪颖的妻子,他应当好好陪陪自己这位大家闺秀的正妻了。
夜深月明,孟朝颖沐浴过后坐在房里,静静等待着。不一会儿,肖佲果真来了。
孟朝颖赶忙上前为他宽衣,道:“殿下今日终于打算早些歇息了?”
肖佲环住妻子的腰:“是啊,本王今日听阿颖的话,身体最重要。”
孟朝颖道:“殿下近日除了查探璇王殿下,想必也在为了父皇即将来临的生辰准备贺礼吧?”
肖佲点点头,道:“往年本王送的总是众兄弟中最好又最与众不同的一个,今年也必须将其他人比下去。阿颖你可有什么好的提议?”
孟朝颖想了想,道:“既然是送贺礼,自然是心意最重要,让父皇感受到殿下您对他老人家的孝心与敬重,自然能让父皇龙颜大悦。”
肖佲道:“本王原本一早就在外边物色好了一把弓,父皇最喜狩猎,每年都要找时间过把瘾才行,若父皇喜欢本王送的那把弓,并把它带到猎场上使用,那是最好的了。”
孟朝颖笑道:“既然殿下早有打算,又何故来问臣妾呢?”
肖佲道:“阿颖心细如发,聪明如斯,本王自然想听听你的建议。”
孟朝颖靠在肖佲怀里,温声道:“殿下的想法便是妾身的想法。”
软香细玉在怀,肖佲的喉结滚了滚,声音有些沙哑道:“阿颖,本王最近在打算的可不止政务上的事。你我成婚已有一年,也是时候该有个一儿半女承欢膝下了,况且父皇也常期盼子孙绵延......”
孟朝颖的心一沉,她闭上眼睛,道:“臣妾也喜欢孩子,前几日回陈家,看到大嫂二嫂与侄子们玩耍,臣妾甚是羡慕......”
肖佲沉着嗓音道:“好......”他将孟朝颖一把抱了起来,走向床榻。
魏都景阳城京郊,几支商队正断断续续地乘着夜色赶路,他们在岔路口分道扬镳,像一只只牵线的木偶,沉默而机械地前行。
在途经长亭时,亭中几人将他们拦了下来,呵道:“站住!尔等何人?不知此路未经上头批准,过了子时便不能再行了吗?”
商队里一老汉模样的人上前讨笑道:“几位大人,我们是帮皇城里边的商家运货物的,初来乍到,不知此路竟然有此规矩,您看您几位可否通融通融,给小的们行个方便?”说着,那老汉悄悄地往其中一为首的亭人手中塞了一包鼓鼓囊囊的银两。
那亭人却将银两往地上一丢,啐了一口道:“你他娘的当这里是什么地方?万一上头查下来,老子非吃不了兜着走。滚滚滚!赶紧给我滚回去,别添乱。”
老汉苦着脸道:“哎哟官爷啊,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何况城门早已经关了,您可让我们这一伙人怎么办呀?”
亭人道:“你问我作甚?回去回去,反正这条路可不是你们能随便走的。”说着便要将他们一行人往外驱赶。
老汉见亭人毫不留余地,脸上讨好的笑意便慢慢转冷,原本爬满皱纹的眼睛突然间变得凌厉起来,连着语气也阴冷无比:“路既然铺出来,那就是给人走的。你们却将这条路守得如此严密,恨不得占为己用,想必里头藏着个不小的秘密吧?!”
话音一落,老汉突然从身旁驴子的背袋中抽出一把明晃晃的大刀来,呼喊着就往几位亭人身上砍去。他身后那支默默无闻的商队也突然间一并掀去了身上披着的麻布衣裳,露出一身全黑的夜行衣来。
这群人各个手执砍刀,一拥而上,亭人眼看大难临头,连连挨了无数刀后,留下了最后一丝力气放出了信号弹,夜空里骤然绽放出一朵巨大的烟花来,一瞬间将广袤的旷野照得明亮无比,让伪装的商队措手不及。
此刻众人的脚上已经遍地横尸,在刹那间的明亮后,老汉身边的人低声问:“老大,现在怎么办?马上就有人过来了!”
老汉握紧了手里的刀,他深深吸了口气,即便一开始他就知道为肖佲做事凶多吉少,可事到临头,心中却还是畏惧死亡。
连续几天几夜了,上头让他们分成许多队,挨个将郊野里弯弯绕绕的大路小路走个遍,走了许多天了,今晚终于还是轮到自己了吗?
老汉沉声道:“有上头压着,咱们跑也跑不了,不如拼死一搏!说不定还能杀出来一条血路,回去领赏!”
他刚说完这话,不远处便传来一阵阵马蹄声。
老汉的瞳孔骤然放大,——那是璇王的精锐队!还来得如此之快!
他们几个只会蛮力的乌合之众,哪里能是王府一手培养出来的精兵的对手?
老汉微微颤抖着腿,硬是大声高喊道:“杀呀!——”他身后的人跟着他的身影一头扎进了精锐队马蹄下的滚滚尘烟中,可到底是螳臂当车。
几下刀光闪过,这旷野便在夜色的遮掩下横尸瀑血。
“殿下,他们找来了。”秦风清站在肖寒的面前,对肖寒道。
肖寒坐在灯下,隐去眼中的几分倦色,他问道:“情况如何,死伤如何?”
秦风清答:“一个不留。肖佲明早便可以知道这个消息。”通天阁小说
肖寒点头道:“将尸首都处理干净,再找个地方将他们葬了吧,都是被迫卖命的人。”
风清低头领命道:“是,殿下。”
齐祯道:“安王为了对付你,还真舍得下本钱,这才几天,他前前后后已经折损多少人了?”
肖寒道:“他那些人都是用了狠厉的手段抓来的,他们没办法,只能为他赴死。”
齐祯道:“都是人命,只叹可惜。”他转而道,“殿下,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去歇息了。”
肖寒看着齐祯站起来,一把拉住他的手,深情款款地望着他:“你还要走回你的院里去,多麻烦,不如今晚就在这里睡吧。”他就是这样,动不动就喜欢对着齐祯发发牢骚,撒泼卖蠢。
齐祯无语道:“殿下,您的院子与斯华院不过几步之遥。”
肖寒道:“晚上风大,夜风吹多了会着凉的。”
齐祯叹气:“殿下,已经五月了。”
肖寒从背后环住齐祯,闻着他墨发的芬芳:“倘若天上的星星看到你,变得像我一样爱不能离,那可怎么办?”
齐祯:?
齐祯凉飕飕地看着肖寒,道:“无忧还不知道原来殿下的副业是个打油诗人。”
肖寒略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轻咳一声道,“总之,今晚你就别走了,我这一方院子难不成还缺个床位吗?”
齐祯回头狐疑地看着肖寒:“不缺?”
“不缺。”
“殿下,眼下是请君入瓮的紧要关头,便先将我们的事放一边吧。”齐祯道。
肖寒倒是妥协得爽快:“那好,你说的,等过了这个紧要关头。”
齐祯:“......”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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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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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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