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带我去看看郑星和她奶奶吧,郑星的事情,我那串珠子都告诉我了,我路上讲给你听。我身体没事,山龟他们暂时不会要我的命。”
陈墨连反驳的话都没来得及说出口,所有的让他好好躺着的理由被他拿捏得死死的,这根本就不是一个请求,连一个拒绝的选项都没设,出题这人也太坏了。
“它戴在郑星身上的时候,山龟使用它控制了郑星的一部分思想,郑星她主观上的意识已经被控制,你应该还记得它的能力吧。”顾灵宣安心地把身体的部分重量交给陈墨,几乎有些懒洋洋地由陈墨扶着。
“忘不了,我还亲自领教过那珠子的破能力,差点醒不过来。这么些年也不知道它进化了没有,要是进化了,还了得么?”
“你猜的不错,它现在的能力,比以往更加广泛,而且限制条件逐放宽,它通过控制郑星的大脑直接释放物质对人造成伤害,不存在什么蛛丝马迹一类的联系。陈队长,也就是说,你们查不到。”
“嚯,出息了还真是,它这还能变更世界的本原,模糊物质和意识,它这是唯心主义啊,啧,不符合当下的辩证唯物论,啧啧啧……行了我闭嘴还不行么。”
“所以我觉得,山龟他们应当也不是以往咱们所认识的那个山龟了,他可能更难对付了。千万年我都不知道自己以一个什么形态‘活着’,我还是跟以前一样,我没有‘进化’。另外,从小珠子那里,我还知道,山龟他们‘作案’基本上就是选择性地碰运气,碰不到什么破坏性的运气就创造运气,他们监视我,应当是从我现身明确地暴露开始的。不仅如此,他们还知道你,知道陈队长在管辖的范围内都会经手什么类型的案子,目的就是引出咱们俩。至于根本目的,我也不知道。”
“你们有仇吗?我不记得你们有什么深仇大恨,让他俩追着你千万年舍不得撒手。”陈墨说。
陈墨记得,山龟那个老头,虽然有些学究和教条,可对顾灵宣算是不错,陈墨能感觉出来,山龟并不针对顾灵宣,甚至算起对他比较友好。
“你觉得,那个时候,有多少人跟我没有仇,我不就是天下的公敌吗?但凡有反驳的声音,就是毁天灭地的罪名,他们那么“热爱”天下苍生,自然单方面是我的仇人。”顾灵宣平静地说。
陈墨回头看他,他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客观规律。陈墨怕他这样不在乎,怕他这样冷情冷性,所以紧揽了揽他的手臂,甚至胆大妄为地私自把他的手握在手里,企图外在温度能传导到他的心里。
“到了。”顾灵宣把手从陈墨手里抽出来,那人的手实在太烫,几乎灼至肺腑。
“星儿,你放下吧,就当奶奶求你了,成吗?你这样苦着你自己,你让奶奶也担心,你才这么小,你不能成天光想着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你爸已经没了,他要是看见你这样,他也得心疼你,你不知道,你小的时候,他有多疼你……”
“奶奶,你说这话,是埋怨我吗?我大爷对你不好,对爷爷也不好,我多少次看见你在家里偷偷掉眼泪,因为我大爷他从来不知道往家里打个电话,奶奶,我不是觉得我大爷他跟那个谁一起做生意才恨他,我是因为他忘了他是谁的儿子,他忘了他的根……”
陈墨在门口咳嗽了一声,里面的声音戛然而止,陈墨敲敲门,两个人的眼睛都是晶亮的。
少年人流眼泪眼睛还是红的,血丝会蔓延在眼白上,也是有声的,抽抽泣泣,鼻头也会一起跟着红起来。可老人的眼泪是寂静无声的、不动声色的,眼泪即使从眼睛中滑落下来,也不会惊动太多血丝打掩护。
因为历经时光的生理反应也明白,这并不是一种保护,而是更加暴露自己的连带反应。
可不知为什么,陈墨却觉得,越是这种历经了太多的磨难和坎坷带来的寂静才更令人动容。饱经沧桑还放不下的事情,究竟是带来了多大的伤痛。少年人往往易哭、易怒、易乐,情绪上是易受外界影响的,年龄大一些的人,不是说不感念这个世界上所有的悲喜了,而是由于时间不只对皮肤进行风刀霜剑的折磨,还给他们分发了一层又一层的膜,方便把自己包裹起来,以便有足够的坚硬抵御更强的风霜。他们不是难被触动了,情感和外界的苦难不一样,情感是意识,它不以“保护壳”为介质,因此也就不存在被削弱的问题,它触动心脏的时候,依然保有纯真性和残酷性,只是当它传达出来,却是以非完全意识的形态传出,那类‘情感处理载体’是更无法完整穿透硬壳的,它必定会被削弱。
可情感是不会在人心里被削弱的。
周奶奶静静地坐在那里。
“小吴呢?”陈墨问。
“啊,那个小吴哥哥让我们自己聊着,他先出去了一会。”郑星回答。
顾灵宣看了陈墨一眼,他告诉他,即使在存在相对矛盾的时候,郑星的第一反应就是想要保护周奶奶。
陈墨问这句话,无非就是扯开一点话题,让周奶奶和郑星缓和一下心情,而郑星接话则是心理上保护周奶奶的第一选择,不,几乎可以称之为,本能。
“介意,我们分开聊聊吗?”陈墨诚恳地看着郑星,不是强制,是征求这个小姑娘的意见。
“不介意,我也有问题想请教。”
“我陪着周奶奶,你们去吧。”顾灵宣坐下来,“您不用担心,相信我们,您儿子一家已经无恙了,我陪您坐一会,聊聊天,可以吗?”
“郑星,你先问,还是我先问?”陈墨问郑星,尽量不要让她感觉不自在。
“你问吧,我怕我先问了,你就问不出我想说的话了。”郑星微微笑着。
也许是在走廊上,光线不用想方设法地透过什么,可以毫无阻碍地照在身上,陈墨觉得,郑星其实是一个很明媚的女孩子。
“你是被那那串珠子控制的,你应该也察觉了,可是如果你真的一点念头都没有,其实再邪门的外力也没有机会完全控制你的行为,你是为什么,非要‘杀害’他们一家人呢?仅仅想要救奶奶,其实没必要下这么重的手。”sttgxcl.com
“你不了解他,我爸死的时候,他明明亲眼看到一叠钱从那个人身上搜出来,我母亲找人查过,货车的刹车和主驾驶的位置上有那个人大量的指纹,明明就是那个人谋财害命。我爸是他亲弟弟,可是他后来是怎么做的?跟那个人用我爸的钱合伙,踩着我爸的血肉活着。我爸走的时候,我还小,我是没什么记忆,可是他毕竟是我爸。他也是他亲弟弟。后来他和那个人做生意发达了,可是他不该抛弃奶奶吧,奶奶总觉得他在外面难,总是怕打扰他,可是他根本就没有想起来家里面老人怎么生活的问题。如果爸爸跟他之间的兄弟情感不够他抛弃未知的锦绣前程,那恩养之义也不行吗?我恨他,所以这件事,也算是我的本意。”
陈墨知道,郑星不怕他。
“你知道后果吗?”
“我知道,我从来没有报过侥幸心理,我只是,想看着奶奶好起来。”
“那你有想过,如果奶奶知道真相,而且是在既定事实的条件下,她有可能失去儿子儿媳孙子孙女,还有她一手带大的你,你想过,老人家一辈子的不幸最终堆积到一起,带来的后果,她真的能完全承受吗?你让她靠着一种什么样的慰藉度过余生呢?靠你用这种方式给她的她亲生儿子的肾脏延续的生命吗?”
“可我总不能看着奶奶就这样……”郑星停住了。
“所以,你仅仅凭借你自己的主观想法,就强行扭转和改变了别人的意志吗?你这不也是片面化的自私自利吗?”
“可是他凭什么能这样好生活着,好生地存在着,他不仁不义不忠不孝。”郑星用力喊道,“不只是他!还有那个人,他不也是一样,为了老爷爷老奶奶口中的家和万事兴,强忍着不告他,不报警,他们究竟凭什么能好好活着?你无非就是想告诉我要相信你们,相信法,可是你看看我,看看我奶奶,你想想我父亲,这个世界上的公平和正义在谁的手里,那些美好的、格外诱人的公正和友爱,只存在于你们这些人构建的象牙塔中,束之高阁,只是给旁人观赏罢了。”
“你错了,你理解中的象牙塔,永远是用来束缚名义上公直礼信的巢,你要的真正的真实,一直都存在,它不在所谓的巢里,它处于你所在的关系中。是,我必须明确告诉你,它是一个矛盾的统一体,它有大的同一性和在你眼中远非个别的个性,可是你也必须承认,它总会平衡善恶,总有循环下的昭昭天理。”
“现在,我的问题想问你,你觉得子女赡养父母,应该法定吗?”郑星依然有些倔强地盯着陈墨,格外不容商量。
可除了困惑,陈墨觉得郑星这是一种渴望,渴望答案,渴望解除她亲身经历和现实道德理论的悖论。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内容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免费看最新内容
为您提供大神春江扶兔的叠嶂最快更新
第 44 章 第 44 章免费阅读.https://www.sttgxc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