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霏要崩溃了,她边抹着泪边被他压着写作业,不由跟他抱怨道:“老爸,你不对劲,居然让我做作业,我那个泪水就这样哗哗落下来,仿佛听到了树叶落尽时的簌簌声。”
魏荀重重的摁着她的肩,神色毫无波澜道:“那别让眼泪浸湿了你的作业本。”
魏霏用纸擦了擦鼻子还不能忘记伏案书写,道:“我要我妈。”
魏荀轻敲了下她的后脑勺,面上似笑非笑对她道:“别以为你学你妈,我就能放你一条生路,以后再不及格,我天天守着你写。”
“哇!我真的哭了。”
魏荀推去了所有的工作,单独留下一天来教她怎么解题,坐在她对面拿起笔道:“留着眼泪去梦里见作业吧。”
魏霏写到一半突然转过头道:“老爸,你以后让着老妈一点。”
魏荀笑着颔首,道:“罗密欧和朱丽叶的故事很浪漫,是因为她们的爱情存活的不够长,如果等她们再过十年甚至二十年,她们的感情也会出现裂痕。”
“任何感情都经不起时间的推敲,但可以让感情的保质期延长。”
“有什么办法?”
“指责和埋怨是一段关系里的毒药。”
~
“如果我说你所见到的都是假的呢?我有着人类的特性,比如你所见到的,五官塑造、完美的身材比例、活灵活现的神态表情等,但我只是长得像人,我其实是个虚拟人物。”
美女越靠越近,她被逼到门上迫不得已抬起手挡在了前方道:“别挨我这么近,我焦灼的很,不想跟你火热。”
“亲亲,你所看到的世界真的是真实的吗?”美女的话音刚落,她举起的手指开始接近半透明,紧接着她整个身体快同天地融为一体。
袁霏霏还没把金戒指收好就想去抓人,但倏忽她周围的世界开始出现崩塌,分裂成无数个像拼图一样的方块状板块,就连正拿着糖葫芦的小姑娘也没能幸免于难,被打散意味着要进行重组,于是在快被撕裂的冲击感里她为了盖过呼啸在耳边的狂风,也跟着叫了起来。
再睁眼她身处一片荒无人烟的峡谷内,其他人被她惊恐的叫声吓醒。
秀秀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望过来,她只觉口干舌燥好似刚才的鬼叫没有出自她口,特别厚脸皮的解释道:“你们别学我,我平时说话又甜又软,做人还老好心了,但就因为天天扯着嗓子发出旱鸭子叫,如今才会变成猛.男音。”
“我等你们老久了,你们没遇到什么不好的事吧?”
萧硕从石头上吃力的爬起来也只是甩了甩头,并没有开口说话,其余两人的状态也还是半睡半醒,身陷山谷中的她们走过狭长的路,她没有忘记要在夹缝而生的杂草上标记号,来回走了将近半个小时居然还是回到了起点。
袁霏霏估摸着寻不到出路,自言自语道:“怎么会出不去?丢我们在这里,莫非是要我们学习飞檐走壁?”
等待她的是漫长的沉默,明明人都在却没人回应她,这刻起她发现原来沉默是有声音的,她还能听到除人之外的沉默,有虫鸣和昆虫搬动早被风干的尸骸的细微声响,她想望天却只看得到陡峭且险峻的岩石,它们比天还要高将她束缚在这。
“你们是假的?”
她的话才说完,周遭的世界再度改变,再醒来时秀秀或许想让她有个舒服的睡姿,而不停在摆弄着她的手,她昏昏沉沉从驮着她的背上跳下来,看着正在面面相觑的她们道:“我都等你们很久了。”
“这句话该我们来说啊,霏霏,你一直昏睡不起,我们等了你好久,索性直接把你强行带出来了。”
“不对啊,我比你们先出来呢,我跟你们讲过话啊,但你们没回我话。”
“你是不是还在做梦啊?”
袁霏霏感觉掌里空荡荡的,一看放在掌里的手指早就不见踪影,她向四周望去只看得到接踵而过的人满脸喜气洋洋,那家店铺早就在被她们甩在背后,她只觉云里梦里便惊叹道:“刚才的美女你们见过吗?”
秀秀一脸疑惑的摇了摇头,“从我们进去之后,她就没再跟我们说话。”
袁霏霏问东问西也没问出个什么,她把还在折腾人的蛋蛋逮进手里,它柔软的小身板让她看来就像拿了块糍粑,它短发微扬眨巴了下眼跟她道,“崽,我看你睡在地上没醒来过。”
袁霏霏从没怀疑过自己的感知,而他们看过来的眼神带着不容相信,她毫不犹豫掉头就重新跑到那家店前,但估计是美女自认为坑到了钱便不再理睬她。
袁霏霏不是吃素的,不假思索伸手拉住了她的手道,“姐妹,刚才你送给我的戒指呢?”
美女把展开的红扇重新拢于掌间,她优雅的歪过上半身倚靠在墙上道:“你设身处于魔术的世界或海市蜃楼里,你觉得一切都如此真实,但当你挣脱出来,你会发现这一切只来源于你的幻想,都是假象。”
美女再次重复了刚才的话,“你所看到的世界真的是真实的吗?”
袁霏霏摆了摆手道:“我懂我懂,我看到的都是假的,你不用再重复了。”
美女:“你正在看这个世界,说不定也有人在看你。”
“等等,你拿我当猴耍么?这里不是马戏团吧?”
“袁霏霏,我们在成长过程里总会顿悟那些道理,而灵魂原先就包含有经验之谈,但它被□□所腐.化和禁锢,而在这里我们将彻底摆脱肉.体的束缚,那些所谓的道德和伦理不再能捆绑我们,在这里你就是自己的神,能够主宰别人。”
袁霏霏顺着她的思路下意识道:“主宰?可我不是系统啊?”说完,她不太理解便问道:“那按理说我的灵魂早就啥都懂,我还需要学习怎么说话?”,
蛋蛋:“在我们的世界里,一开始沟通不是用你们的语言...”
“那是什么?”
臭臭翻着白眼回道:“阿巴阿巴巴拉巴拉叮铃哐啷。”
袁霏霏沉思了会,道:“系统,在游戏里系统是没有情感的东西,相当于站在上帝的视角来看人,上帝无所不知往往掌握有真理,但你在我身上之后就逐渐有了自己的感情,从神变成了有血有肉的凡人,跟寄生于我的肉.体有关?”
蛋蛋被她问的头大,它捡来跟木棍蹲在地上画圈圈道:“我也不清楚哇,就像你活了大半辈子,还不是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来到这世上?”
袁霏霏看到她们从远处跑回来,她蹲坐在石头上拨弄嫩草道:“我老觉得你上辈子也是个人。”
臭臭一脚踢到她脸上,反而被它扔进了草堆里,它吃了一脸草苦着脸爬起时,欲哭无泪也要说完,“别玷污我的名号,都说过千把遍了,爷不是人。”
袁霏霏不管它,支肘继续道:“你想啊,世间真有灵魂的话,那人死之后生命多半还在延续,只有的灵魂飘久了找不到回家的路就只能停下来歇歇脚,它会找最近的新生儿,当灵魂同□□完美契合的时候,灵魂会被□□腐化,人没了以前的记忆,慢慢它会产生一个同以往完全不同的人。”
“这就是人们所说的转世吧。”
袁霏霏轻声道:“但无论人和人之间经历、被男朋友伤害的方式、父母对咱们的教育啥的不尽相同,我们都会在特定的时间段觉醒,顿悟一些人生的道理,最终都会趋同,这就好像一条河,不同的人就像不尽相同的支流,而我们终将汇入大海。”
蛋蛋一愣,望过来问道:“大海是什么?”
“死亡,我们都会再重生。”说着,袁霏霏停下拔草的愚蠢行为,掉头去看飘过来的它道:“这不就是你们系统世界里的规则么?必须死了才能进行下面的操作。”
蛋蛋幡然后道:“原来我也曾是个人啊,话说你说这么多不费口水吗?”
受到奇耻大辱的臭臭不满的抗议道:“她在胡扯,你听她放屁干嘛?”
蛋蛋黑着脸把它压进土里,“崽是我的人,你能欺负?”
袁霏霏:“每个人都需要归属感。在外受苦受累一想到家就又有干劲,孤独久了就渴望能从别人得到依靠,我想你也是如此吧,总该有个来到世间的理由。”
蛋蛋突然异常深情朝她抛了个媚眼过来,声线都变成了萝莉音道:“崽,我的生命意义就是你,为你而生,自然也能为你死。”
袁霏霏听到这话不乐了,不太高兴的轻斥道:“你别说我不爱听的屁话。”
臭臭眼珠子转来转去看她俩一问一答,有点不悦的道:“你们还管有旁人在么?聊天都达到忘我境界了?”
“我们以杀人来衡量一个人成就的高低,你不杀人就是异类。”说着,美女长腿一迈侧过身做出‘请’的手势,红唇勾起时跟她们笑道:“欢迎你们来到天堂城,摒弃所有的情感,让它不再成为你的枷锁,你在这个地盘上就是神的存在。”
美女递了一张卡片给她道:“往里面走吧,这是通行卡。”
“谢了。”
“袁霏霏,你看到的未必是真的,而你所认为不可思议的事未必是假。”
“姐妹,你怎么会知道我名字?”
“我看了你的幻境,也是我亲手为你布置的另一个幻境,去吧,前方的道路属于你。”
袁霏霏抱着能帮助更多人的澎湃心情,搂过蛋蛋跟随她们就往里面走,半路她对她们有意的返回而倍受感动,便道:“你们回来是为了等我?”说完,见状抬起手就要挤出几滴眼泪。
萧硕阻止了她要泪眼汪汪的冲动,说的直接道:“我们进不去,有人把守在那。”
她们把卡片递给扮相特像原始人的守门人,走进了一片湿润且温暖的地带,到处都充满瑶花和香草奇异的香气,所见之处飞舞着成群的蝴蝶,苍劲的古木遮蔽了大半个天空,周边还有她见都没见过的粗.大且散发着淡蓝光的植物。
而蝴蝶是这个世间最优美的生灵,它们悄悄的飞来又不知所踪,你永远也找不到它们的尸骸,仿佛它们去了跟这个世界之外的世界。
蛋蛋跟那些蝴蝶打闹成一片,几只蝴蝶叠在一起成了小舟,载着互不相容的两只往前方飞去,她们怕黑夜来临有狼出没,无暇顾及过多在后面飞快赶路,费劲千辛万苦穿过森林。
袁霏霏才走出这里,看到了由尸骨堆积而成的柱子,上面还画的有划清领域界限的图腾,她没走几步踩到了什么玩意,咕噜几声从她的脚边滚出,她一瞧居然是还没被啃食干净还黏着肉粒的狗头。
对于应付这些她已经能做到完全的面不改色,便道:“我们不是来做慈善的么?这里真的需要我们帮助?”
在她们陷入沉思时,站在中间的萧硕默默说了句道:“她刚才说这里以杀人为衡量标准,不会真有人要杀人吧?”
她莫名心慌下一刻被闪过的黑影吓到发出短促的惊呼声,倏忽一枚锋利的匕首隔空飞来跟她擦脸而过,刺入她背后的树上时抖落了一地树叶。
飞来的蛋蛋大喊了声:“崽,快跑!!!有鬼哇啊啊啊啊。”说完,它直接提着她的衣领就往回拽,她只看得到几道快如蟒蛇的疾影,瞬间就又有几枚插进土里的暗器止住了她们逃跑。
男人穿戴着原始部族特有的服饰,身姿欣长且裸裎着健壮的上半身,双肩苍劲如松木,特别注目的不是他铜色的肌肤有多性感,而是他脸上被勾勒着精致细纹的银色面具覆住,老天赏饭型的身材让身后几个大老爷们眼神都直了。
他身后跟着一大群穿搭同样怪异的人,正当她望见他张开嘴会发出得天独厚的嗓音时,他突然道:“我哩哇啦稀里哗啦...”此处省略一百字奇怪的话语。
不等他们说完,袁霏霏大场面见多了趁他在游神之际,不打算跟他们周旋直接喊跑,随即她们几个行李包都没拿稳转身就拔腿跑,还没跑到半路她发觉背脊发凉,她听到一声头皮发麻的尖叫。
回过头看到秀秀被由铁钉制成的暗器刺入了脚踝,她疼到满脸满是混杂着泥沙的泪,旋即连接她脚踝的铁链被他收回到掌里,他拔除暗器时顺道把她像猎物一样甩在肩上。
等那边的人快要围住她们,袁霏霏放弃逃跑想认栽时,萧湛扯着她的衣袖就飞快往外跑,萧硕则用拳头劝退了个别人。她们朝相反的方向跑直到完全从异邦人那逃脱出来,才有时间喘口气,这时她们身处荒山野岭里完全迷失了方向。
袁霏霏听到有水声,寻过去时眼尖看到了女子蹲在溪水边洗头发,她走近还没打扰,女子转过头来望到后她诧异出声道:“袁霏霏?”
“欣悦?”
欣悦穿着有别于在城市装扮的草裙,她把植物放进罐里猛捶的动作特别有原始人的风味,没空理她便道:“你是第一个让我失控的人,我没必要对你客气。”
话落,耳畔划过厉风,转瞬一枚肉眼很难看清的细针快刺到她的肌肤,她眨了眨眼面不改色的说:“你还惦记着我欺负你的事啊,对不起了。”
欣悦一腔怒火被她这句话给搅没了,于是她看到她郑重其事鞠了个躬,态度极其诚恳的说道:“对不起,我确实不该欺负你,我做的,我认,对于嘴贱这事我也认,曾经也深刻反省过,但一时半会就是改不了。”
袁霏霏看了眼杵在脖颈处的细针在轻颤,不小心刺入时溢出的血珠没让她有丝毫起伏,她还开始胡扯起来道:“我觉得吧,你应该跟我一样老是不长记性,就像大热天我想吃雪糕,我吃了一根但意外的感冒了,当我为了擦鼻涕用了一盒纸巾,我那叫一个悔不当初,但过一段时间气候升温到45℃,我又会抱着侥幸心理再吃一根。”
欣悦一脸木然看着她。
余光里一朵鲜花在摇晃,袁霏霏不着痕迹把花从地里拔起,她递过去时眉眼弯弯道:“咱们和好呗,刚好我在这人生地不熟,你要是还要跟我计较,大不了扇我一巴掌,就当礼尚往来了。”
欣悦:“不用姐妹,是我不该勾搭他,在城市我也混不下去了,就回来了。”
袁霏霏发现她还挺好说话,顿时忏悔了会,便道:“他到底有多少女伴?”
“不多不少,而我只是他女伴中的一个,他出席那些重要场合才会用到我们。”说着,欣悦擦了擦手上的水渍,带她们往确切的方向走,又道:“当初我勿闯了城市人的领地,不会说人话,是他帮我脱离了苦海。”
“我一时犯了糊涂。”
“爱本来就会让人盲目,看得出来你们深爱着彼此。”
“是吗?”
“他当初会主动帮我,纯粹是因为他说我像他的老婆。”说完,欣悦垂头哀叹了声,自顾自摇着头道:“可我背井离乡这么多年,城市人的书都没读完呢。”
袁霏霏不太明白她一口一个‘城市人’是什么意思,只是道:“那你还有意向回去吗?我来供你把书读完。”
欣悦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偏过身问道:“你们没有地图吗?”
萧硕望了眼四周有人高的灌木丛林,不时有猕猴蜷曲着长尾趴在树干上看她们这群外来人,他摸着头不知所以道:“有啊,这里危险指数最高,但为什么这些人跟我们格格不入啊。”
欣悦简单解释了下,原来这里的贫困区在地图上是呈圆状,每个领域分布由环形来切分,一共分为三层,外层的居民是实实在在的农民,而中层是欲望街道,内层就是她们这里。
“你们走的是欲望之路,很多被欲望泯灭的人葬身在那,很多人贪图新鲜又特别猎奇会来这玩,前些天我就听说有个作家为了写作想来这考察,我见过她一面,后来她人莫名其妙不见了。”
袁霏霏活动了下关节,轻喃道:“这里的狗不吃人吗?”
“这里的狗都被吃了...”说完,欣悦跟她们耐心的解释道:“十几年前系统被发现后,城市各方面都急速发展,城市人口激增,社会压力加剧,秩序变得越加混乱,最早一批拥有系统那几年到处为非作歹,遭受到里社会上的人谴责之后被警方打发到了这里。”
欣悦:“他们被驱赶到这里,当地深山里的土著人民结.合产下的后代,就是我们,而我们的生存法则就是杀人,到现在政府都不敢再插足这里。”
萧湛感慨了一句道:“难怪之后会颁布相关政策,拥有系统的人必须实名登记。”
袁霏霏:“可我是来搞慈善的哇?”
“恐怕不行,他们听不懂你们的语言,在自己的领地还自称为王。”说着,她丢过来几套由草编织的外衣,牵动唇角自嘲的笑了笑道:“袁霏霏,不是那会你跟我说的那些话,恐怕当时我能当场让你毙.命。”
袁霏霏懂她的意思,匆忙躲到树背后换起了衣,还没拢好她从树背后探出个头笑道:“感谢女侠的不杀之恩,欣悦比心心哟~”
衣服换到半路,她才准备把衣服塞进背包里,一只绕树而来的猴子特别皮,它叼着她的外衣嬉嬉笑笑着就往外跑,袁霏霏踮脚没勾到急促的‘哎’了声,随后蛋蛋扇了它一巴掌。
猴子被扇懵了,它抓着她的衣服的手一松,于是它直愣愣的看着衣服在半空中飘来飘去,它吓得卷起尾巴跑出老远,却还不忘不停往回看。
蛋蛋迈着小短腿吃力的扛着外套走,不屑一顾喊道:“我宿主的衣服都敢抢,头都给打歪。”
臭臭眼巴巴的看着它,“你那天能对我像她这么好?”
蛋蛋懒得理它,“请问您配吗?”
臭臭看了一眼她短发飘飘从它身旁路过,这双羽翅居然还在闪闪发光,它的眼也跟着在发光,道:“姐姐,我不跟你斗,是不是能收获到一个亲亲。”
蛋蛋嗤笑一声道:“你我不是一个世界的系统,别越界,姐很高贵,你染.指不了。”
袁霏霏紧跟她的脚步,脆生生的喊道:“我的一个朋友被抓走了,怎么办啊?”
欣悦没有回应她,而是走到半路突然就顿住了脚步,回过头注视着她道:“我自打回来就离不开这里了,你们或许也走不出去了。”m.sttgxcl.com
说完,袁霏霏双目茫然先是听到簌簌落叶声穿林而来,气息不太对劲的时候她若有所觉,下一刻一群脸上画着图案的野蛮人堵住了她们的去路。
她突觉自己不是来这做慈善的,是要被人来索.命的。
~
秀秀从洞里醒来时她倒趴在石上,洞穴里除了她的呼救声就只剩下滴滴哒哒的水声,好久都没人理她。
过了许久晚上那个讨到钱的人被高大的男人扔到地上,她正想在便利贴上写:【你女儿病好了?】
可是她的双手被绳子紧紧的缚住了,下一秒他满嘴的胡言乱语还没说完,就被男人一刀割破了喉咙。
血溅在他脸上,衬得他很有野性,随后她紧张的看着他走过来,在她身上左右都嗅了几下探索了许久,沉寂里她们谁都没说话,时不时传来低微的碰撞声就显得特别清楚,每响一下,她只觉寒意就会从脚底往头顶窜一次,那种窒息感让她只想彻头彻尾的消失。
“呜呜。”
他唇角微勾从喉里滚出富有磁性的音节道:“wu~?”
他从满是补丁的衣袋里取出木片,上面扎满了密密麻麻的细针,取下一根后,她用薄布裹好以防会伤到手进而放在裤袋里,起身去外提来受伤的野兽,近乎完美的刺入猎物的腹中。
他把肉烤好后递到她嘴边,道:“叽哩哇啦鼓里卡啦(你谁)?”
秀秀看他逼近自己,双腿不停往里缩,还止不住的摇着头道:“呜(我不能说话)。”
他一顿,又道:“哇啦几里卡拉鼓里(你谁啊)?”
她坚决不吃他投来的食物,摇着头道:“呜呜(我说不出话,你在说什么)?”
他眉头微皱,“???”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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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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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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