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林里的夏天是什么样的呢?
鸟鸣虫语不绝于耳,流水潺潺风过留声。
清晨的露水晶莹剔透,夜晚的月光皎洁无暇。
蜻蜓,知了。甲虫,萤火虫。
有寻不完的宝藏,有层出不穷的冒险。
当然了,最重要的,还是那之后与朋友一起开怀大笑的酣畅淋漓。
无论是在长野还是东京,泽田景略都在森林里留下了一段美好的回忆。只是,有一点让他稍微有点遗憾。
走在前面的泽田景略,用余光瞄了一眼落后一步、已经恢复状态面无表情的安室透,在心里悄悄叹了一口气。
小时候,他跟悟一起去过太古原生的明治神宫森林,跟景一起去过清新明亮的安藤百福森林,跟杰一起去过山水相依的上高地森林。
只有零,在这方面一次也没有。
不过,这次能跟零一起来到这里,也能悄悄弥补一下了。虽说是因为组织的要求来这里调查什么事情,但在这片名不见经传的森林里,一到晚上,就会看到罕见的源氏萤火虫与平家萤火虫漫天飞舞,光点如星,似幻若梦。
“我说,你小子在那边那么严肃做什么?好不容易从东京出来一趟,你还不趁现在赶紧放松一下心情,做个森林浴什么的。”泽田景略笑着说道。
泽田景略这句话是真心实意的。
虽然不能表明身份,但他不希望自己的幼驯染在自己面前演戏演得这么累。而且,虽然因为肤色的缘故不太明显,但是泽田景略还是能看到安室透眼底重重的黑眼圈。
你是有多久没好好休息了,零?
“富特尼,我可不像你那么有闲情逸致。我到群马来,还有别的任务。”安室透回答道。
富特尼整天都摆出一副好好先生的样子,仿佛天底下再没有比他更软和的人。但是实际上,这个人睚眦必报,冷酷无情。虽然他以组织利益为重,但是如果组织里有人惹到他的话,即便是有代号的成员,富特尼下起手来也会毫不留情。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人,他得打起精神来,别落入什么陷阱。
“哦,是去探查那个软件工程师板仓卓位于群马的别墅是吧?那个不用着急,时间很充裕,我们稍微玩一下也是没关系的。”
安室透看到那个他前一秒还暗自警惕的富特尼,用他的幼驯染的脸,坏笑着对他说。
就像是二十年前,拉着他一起去捉弄嘲笑他发色的家伙们的川一样。
“没关系的零,他们不会知道的。”
恍惚间,他似乎听到了川的笑声,跟面前的人的笑容重合在一起,没有丝毫的违和。
这是错觉吧?安室透猛地握紧右手,在心里使劲地摇了摇头,把这种荒诞的想法驱逐出脑海。
心软善良的川,怎么可能跟两面三刀的富特尼是同一个人?而且……而且他还害死了景!如果富特尼真的是川,他怎么可能下得去手!对,川不可能下得去手的。
所以、所以富特尼绝对不可能是川!川也绝对不可能是富特尼!
做推理的时候,必须要站在绝对客观的角度、带着绝对的理性,不能掺杂哪怕只是一点点的感性和主观因素。否则,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这是安室透最接近幼驯染的真实身份的一次,甚至差点掀了他的马甲。但是很可惜,因为情报不足,安室透下意识地否认了这个可能性。
因为有关诸伏景光还活着的消息,泽田景略已经完全封锁了。
目前在日本境内、且知道这个消息的,只有主动策划并且直接下场动手的泽田景略本人、在组织里打掩护的琴酒、带诸伏景光离开现场的夏油杰和五条悟、给诸伏景光治疗的家入硝子,一共五个人而已。
不仅如此,他们都是就算被问到这件事也不会说出真相的人。
安室透皱了皱眉,语气有些冲:“那就随便你。”
他到群马来另有别的任务的这件事,除了下达任务的琴酒,没有别人知道。但是以琴酒和富特尼的恶劣关系,富特尼是不可能从琴酒那里打探到这件事的。可恶,富特尼搜集情报的能力果然不容小歔,就在他的身边,居然也有富特尼的人!回去要好好清理一下了!
啊,好像起到反效果了的样子。
凭着“活点地图”的探查,泽田景略怎么可能没发现自家幼驯染正在胡思乱想,而且脑补了一堆似是而非的东西。
真是够了,以前怎么没发现零这么喜欢脑补。还是少说少做吧,要是让他擅自给我加了什么奇怪的设定,回头还是我麻烦。
这几年总是被零当做敌人针对,不时地就要被找茬、被挖坑,他也是很累的。
泽田景略转身,重新背对着安室透,在心里长长地叹了口气,完全没了刚才逗弄幼驯染的兴致。
他还是走在前面吧,这样他就不用看到零虚情假意的样子,零也不用费尽心思伪装了。这样说起来,怪不得琴酒会说他心软了。
他的确挺心软的。
安室透看到,富特尼在听到他的那句话之后,一张笑嘻嘻的脸突然变得面无表情,心中暗道不好,自己的反应太激烈了,会引起怀疑。
安室透本以为富特尼会趁机讥讽他,但是富特尼什么都没做,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就重新转身,走到他前面去了。
怎么回事?富特尼居然就这么放过他了?难道是要回去之后才发难?安室透再次提高警惕。
两个人就这样一前一后,各怀心事却都一言不发地在森林里走着。
不久之后,西边天际就出现了绮丽多彩的火烧云。
霞光满天,日暮温柔。
在渐渐安静下来的森林里,泽田景略突然听到了一点不同寻常的声响,立即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富特尼?”没有发现异常的安室透问道。
“Z……安室,你听听左前方,有什么东西在嘀嘀响,应该是通讯器之类的东西。”泽田景略在下意识地说出那个熟悉的昵称之前反应了过来,调整口型换成了他现在的身份应该用的称呼。
果然有点松懈了,这件事等一下要好好反省反省。
而在安室透眼中,泽田景略的这一番行为,则成了富特尼准备秋后算账的铁证。
不过,他还是集中精神听了听左前方的森林。
嘀嘀嘀——嘀嘀嘀——
“安室,你也听到了对吧?”泽田景略其实已经听出来是什么东西发出的声音。
那个“嘀嘀嘀”的声音,是江户川柯南所在的少年侦探团的通讯徽章发出来的。应该是谁在呼叫谁吧。不过他们大老远地跑到这里来干嘛,这里并没有露营地,而且因为要繁育萤火虫,是不对外开放的。
这样想着,泽田景略顺着声音走向它的发源地,果然在终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孩子——圆谷光彦。
他背着一个米灰色的双肩背包,带着一顶白底绿帽檐的鸭舌帽,大口喘着粗气,脸颊两侧还有大滴的汗水,双手在身前并拢,似乎包裹着什么东西。而一直嘀嘀作响的侦探徽章,则别在他的背包左侧。
这孩子……
通过“活点地图”,泽田景略知道了圆谷光彦手里握着的是一只萤火虫,所以他才没有办法去接听侦探徽章。
在泽田景略看到圆谷光彦的同时,圆谷光彦也看到了泽田景略。他像是看到了什么救星一样,大声喊道:“不好意思,泽田哥哥,我是光彦,可以请你帮我一个忙吗?”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应该是有一段时间没有喝水了。
“富特尼?怎么……”回事。
看着眼前似乎跟幼驯染熟识的孩子,安室透一下子说不出话来了。他不该直接叫富特尼的代号的。
泽田景略回头看了一眼张口无言的安室透,低声对他说道:“安室,你到远处稍微等一下。”
然后,他径直走到了圆谷光彦的身边蹲下与他平视,温和地问道:“光彦,你怎么会在这里?”
圆谷光彦有些急促地说道:“抱歉泽田哥哥,这个我等一下再跟你详细解释,你可以帮我把背包上的侦探徽章拿下来接听吗?它响了好一阵子了。”
“侦探徽章?哦,在这里。”
泽田景略没有忘记这里还有安室透在场,做着符合富特尼人设的事——他并不熟悉眼前这个孩子,所以没有办法一下子就把他和他说的东西对上号。
所以,泽田景略迟疑了一下,才伸出左手取下了那个响个不停的侦探徽章。
“嗯……光彦,这个怎么接听来着?”泽田景略故作疑惑地问道。
“就是按这个键啊。”圆谷光彦把并拢的两只手一起举高,小心翼翼地伸出右手小指按下了接听键。
“莫西莫西……”
“莫西莫西你个头啊!光彦!你之前为什么不接通讯啊!知不知道我们大家都很担心你啊!”江户川柯南焦急的声音从徽章的发声器里传了出来。
“那个,抱歉柯南,我现在两只手都腾不出来,没法拿侦探徽章,不过我正好碰见了泽田哥哥和他的朋友,让泽田哥哥帮我把侦探徽章拿下来的。”圆谷光彦小声地说道。
“那你就在那里原地等着,我和大家马上就赶过去!”
“哦,好。”
过了差不多一个小时,跟着追踪眼镜的信号一路赶过来的江户川柯南一行人,气喘吁吁地到达了这里。
“光彦!你没事吧!”这是气还没喘匀的江户川柯南。
“光彦你真是的,害我们担心死了!”这是眼里带着泪花的吉田步美。
“就是!你怎么一个人跑到这种深山老林里来啊!”这是气鼓鼓的小岛元太。
“虽然不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但以后还是别这样比较好哦。”这是已经暗自放下心来的灰原哀。
“算啦算啦,光彦没事就可以了。”这是好不容易才跟上来的阿笠博士。
几个人闹腾了一会儿之后,才想起来从刚开始就一直一言不发的泽田景略。
“抱歉啊景略,”阿笠博士挠挠头,“光彦这次给你添麻烦了。”
“啊,这没什么,只是举手之劳罢了。”
在泽田景略开口的一瞬间,灰原哀忽然觉得寒毛倒竖,全身毛骨悚然。她猛地低下头,大口喘着粗气。
这是错觉吧?
怎么会在泽田哥的身上感受到组织的气息呢?泽田哥不可能是组织里的人的。要不然、要不然她和工藤现在早就不可能站在这里了。
注意到灰原哀异常的江户川柯南有些奇怪,背过身轻声问道:“喂,你突然间是怎么了啊?”
灰原哀颤抖着对江户川柯南说道:“我在……泽田哥的身上……感觉到了组织的气息……”
江户川柯南瞳孔微缩,大惊失色:“你说什么!”
“啊啦,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个女孩忽然间就浑身发抖了呢?森林里的平均温度会比城市里低一些,要注意保暖哦。”
听到声音的江户川柯南猛地一回头,最先映入眼帘的,是眯眯眼的泽田景略,还有他温和的笑容。
江户川柯南抿了抿唇,张口问道:“泽田哥哥,你怎么会在这里啊?”
“我是来跟朋友一起做森林浴的,”泽田景略用右手摩挲着下巴,“你们呢?”
江户川柯南还没说话,就被小岛元太抢答了:“都怪光彦这小子!一大早就不声不响地从东京跑来这里,害我们到处找他!”
江户川柯南听到泽田景略嗤笑一声,又用左手摸了摸圆谷光彦的头:“你下次可不要这样了,看,你的朋友很担心你哦。”
“嗯,我下次会注意的。”
“那么,”泽田景略向阿笠博士点点头,“既然你们都已经来接他了,那我也要跟我的朋友离开了,他在那边应该已经等着急了。而且,都已经到了这个时间了,我们也差不多该回去了。”
“哦,好。”
泽田景略转身离开了侦探团一行人,向远处背对着他们的安室透走去,两个人一起向江户川柯南他们来时的反方向走去。
阿笠博士想要叫住他们,告诉他们那不是离开森林的方向,却被江户川柯南暗中拦住了。
“……怎么了,柯南。”阿笠博士有些疑惑。
“别叫他们,博士。刚才的那个人,很有可能并不是泽田哥。”江户川柯南轻声说。
“你说什么?”
江户川柯南转头看向圆谷光彦,问道:“光彦,你是怎么遇到泽田哥哥的?”
“就是,突然遇到的啊。不过说起来真奇怪,我拜托泽田哥从我的背包左面拿侦探徽章给我的时候,他看了我的背包好几眼,才拿下来给我的。”
“他是怎么给你的?”
已经把萤火虫放生了的圆谷光彦抓着江户川柯南的左手,伸到了他的背包的左边。
“喏,就是这样。”
“那他就是左撇子了?”
喃喃自语的江户川柯南忽然想起不久前,灰原哀曾经跟他说过的情报:在组织里,琴酒和富特尼,都是左撇子。
“那,跟他一起来的那个人,你有看见他的长相吗?”
在他们过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了,那个人又站在远处背对着,完全判断不出他的长相和性别。
“这个啊,”圆谷光彦回忆着说,“我注意到那个人的时候,泽田哥已经把他挡住了,不过,我有听到那个人对泽田哥的称呼。听起来是一个很奇怪的名字。”
“奇怪的名字?”
圆谷光彦挠挠头,苦恼地说:“啊,好像是palutoni,也好像是partony……还是帕托尼来着……抱歉,我记不清楚了。”
好像有点耳熟。
“Palutoni……Partony……帕托尼……”江户川柯南用右手食指敲着脑袋,回想自己是在哪里听过。
“圆谷同学,是不是Pulteney?也就是,富特尼。”一直低着头的灰原哀低声说道。
圆谷光彦眼前一亮:“对!没错!就是这个!灰原同学,你是怎么知道的?”通天阁小说
灰原哀扯出一个有些苍白的微笑:“看来,刚刚果然不是我的错觉。”
“喂喂……不会吧……”阿笠博士不敢置信地看向江户川柯南。
“嗯,”点头回应他的江户川柯南沉声说,“这次实在是太凑巧,也实在是太不凑巧。
他们应该是凑巧来这个森林里办什么事情,中途被光彦的侦探徽章的声音所吸引,以防万一才会过来看看,但是却不凑巧地发现是认识自己易容的人的小孩。
而了解事情的原委之后,他们为了不引起怀疑,只能在原地等待我们的到来,又为了不露出破绽,只让易容的富特尼在这边等我们,而另一个人则是到远处等着他。”
“那……景略那边……该不会……”阿笠博士有些担心。
江户川柯南对他笑了笑:“这个你放心,泽田哥说他今天一天都会待在家里休息,不会出门。”
简单的交流过后,一行人开始向着来时的方向走出森林。途中,他们遇到了群马县警总部的山村操警官,得知了他们正在追捕在押解途中逃脱的连续杀人犯——沼渊己一郎的消息。
灰原哀说,那是个被组织当作弃子送到实验室当试验品,却又在那中途侥幸逃脱了组织的掌控的男人。
听到这个情报,江户川柯南咬了咬牙,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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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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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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