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又是清汤寡水,配上比石头软不了多少的馒头,吃下去感觉肚子都被砸出几个洞来。
肖进忠没滋没味地吃着,直到桌上全部打扫一空,郭宁捧着空碗回了厨房,肖进义还是不见踪影。
方才那股紧张的情绪不知道怎么又冒了出来,他站起身在屋里转了两圈,脚下又忍不住想往院子里跑。
靠在一张破烂躺椅上消食的肖元志被他得动静烦得睁开双眼,“你又发什么疯?”
“爹,老二他现在还没回来,这都一个时辰了。”肖进忠说话的时候也在往外不住地看着。
肖元志无奈又恼怒地叹了口气,“老子怎么就养了你们这么两个废物?一个能成事的都没有!”
他边骂边要从躺椅上站起来,可惜那年久失修的玩意儿重心不稳,差点儿让肖元志脸朝地栽下去。
肖进忠想扶却没赶上,肖元志骂骂咧咧地撑着地自己站起来了。
“这才什么时候!”
他扶着老腰,凑到窗边看了一眼天色,发现月亮还没有升到半空,顿时又是一阵烦躁,冲着肖进忠骂得更来劲了。
“一个大男人在外面能怎么样?看你这幅胆小的样子,磨磨唧唧的,真是败兴!”
肖进忠没说话,站着让他骂,不过眼神还是一直往外看,显得十分心神不宁。
肖元志见骂了半天一点回应都没收到,顿时更加生气,手背朝着肖进忠摆了两下,做了个驱赶的手势。
“去去去,滚出去找你弟弟去,你们一对废物到外面作伴吧!”
气哼哼地抱怨着,他转身就往屋外走,准备自个儿睡觉去了。
肖进忠也感觉自己太大惊小怪了,干脆也转身回屋,可直到子时来临,院中还是静悄悄的,肖进义踪迹全无。
到了这个时候,肖元志也坐不住了,起身又把已经睡着的肖进忠弄醒,“老二还没回来!肯定是出事了!”
肖进忠虽然努力地说服了自己,可还是心里有事,睡得很浅,被这么一晃就清醒了过来。
他穿上衣服,又在屋里转了两圈,还是把饭前看见的,肖宇河和林谷兰一起回家的事情告诉了肖元志。
“这俩人就今天是一起回来的,老二偏偏又是今天没回来,不会是被发现了吧……”
“他们能有多大的能耐!”肖元志并不相信,吹胡子瞪眼地大声嚷嚷着,“那宇河小子比外面的大树灵光不到哪儿去,能看见路就不错了,不可能发现老二!”
肖进忠感觉句句在理,但就是一阵一阵止不住地紧张,又在屋里转了几圈之后,终于下定了决心。
“不行,我得出去看看!”
“就你一个人去?”肖元志皱眉,外面这会儿已经黑透了,月亮也遮盖在云层中,显得一切都模糊不清。
“也没别人了。”肖进忠想了想,总不能让肖元志也跟着,到时候还不一定是谁找谁呢。
肖元志这会儿又思考得全面了起来,“要不去找她吧。”
“找谁?”肖进忠反应不过来。
“屠夫家媳妇!”肖元志不耐烦地瞪眼,“让她给你找几个人带上,人多好办事!”
肖进忠下意识地比了个嘘在唇边,“爹啊,你小点声,别让别人听见!”
“自己家里我怕啥!”肖元志的声音不低反高,振得门框都发抖了。
这时,原本一片死寂的院门忽然响了,那敲门声狂乱而虚弱,能感受到屋外人的急切。
两人顿时没了吵嘴的心思,一前一后往院中走去,肖进忠站在门口紧张地清了清嗓子,“谁啊?”
“唔唔唔!”一阵含糊不清的声音传了进来,是肖进义!
听见二弟的声音,肖进忠心里一松,没怎么寻思就抬手把院门一拉,同时埋怨出声,“这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才——”回来?
在看到眼前情景的瞬间,肖进忠硬是把没说完的两个字全咽了回去,发出了一个短促的惊骇之声。
屋外站着的的确是肖进义,可却和早晨走的时候大不相同了。
他没换衣服,还穿着那身卖货郎的伪装,原本泛黄的白色短衫上溅满了血迹,几乎要把衣服染成暗红色。
肖进义的脸色像死人一样,摇摇欲坠地站着,还需要扶着门板才不会倒下,他半张着嘴,正在用一种惊恐到无法形容的表情,和肖进忠说着话。
可他发出来的只有啊啊呀呀的呓语。
与此同时,一股浓烈的血腥味铺天盖地地袭上肖进忠的面门,几乎让他呕吐出来。
“这,这是怎么了?!”
他艰难发问的时候,肖元志也感到不对冲了过来,看见肖进义的模样差点儿一个趔趄摔倒,同样被这股浓烈的血腥气熏得脑袋发晕。
两个人半斤八两,只能一左一右地扶着肖进义进了屋,方才被肖元志撵到外面的郭宁迎面看见这可怕的一幕,下意识地捂着嘴尖叫起来。
“闭嘴!”
她这一叫让肖进忠一个激灵,清醒了不少,上去就一把掐住了郭宁的脖子,用力把她甩到旁边去,“再喊就掐死你!”
郭宁一下子住了口,肖进忠便顾不上理她,扶着肖进义又往屋里走。
肖进义就住在平时用作起居的那间屋里,把他扶到那张小小的床上,肖进忠擦了把汗,这才就着油灯仔细看去。
这一看,她感觉自己又是一身冷汗下来了:肖进义的两个嘴角都挂着厚厚的血痂,嘴里空洞洞的,竟然是被人把舌头割走了!
“谁!是谁!”
他睁大了眼睛,谁下了这么残忍的手?
肖元志则看着肖进义的右手,袖管里只伸出来四根手指头,原本属于食指的地方现在空空如也。
又是舌头又是手指,肖进义这是得罪了什么人?
“唔唔唔!呀唔唔唔!”
肖进义的两个眼球都向外凸起,急迫地轮流看着自己的父亲和大哥,完好无损的那只手也比比划划,好像在说着什么非常重要的话。
可惜他没了舌头,连一个清楚的音都发不出来。
肖元志气愤地看着躺在床上,不成人形的小儿子,“这是哪个丧尽天良的畜生干的?”
“啊啊啊!”肖进义还在说话,意识还是清醒的,这无疑更增加了他的痛苦。
屋中的血腥味越来越重,肖进义太过激动,不知不觉捏开了手上的伤口,鲜血汩汩流出,顺着床沿往地上淌去。
可他却仿佛失去了痛觉一般,执着地重复着几个单调的音节,眼睛瞪得大大地望向某处,然后再转过来轮番看着肖进忠和肖元志。
这套流程不知道重复到第几遍,终于被肖进忠注意到了,他皱着眉认认真真地听了好几回,从肖进义的声调中艰难地分辨出一个人名,“林,林谷兰?”
肖进义愣了一下,然后就拼命点起头来,换了下一个调子又接着啊。
有了这个方向,第二个人名就猜得快多了,“肖宇河?”
肖进义又是一阵猛点头,眼睛死死地盯着墙,肖进忠扭过去看,发现那边正是林谷兰家的方向。sttgxcl.com
“是他们两个害的你?”
肖进义的眼神瑟缩了一下,很快就坚定起来,冲着肖进忠有力而短促地点了点头。
破落小巷里那可怖的场景再一次出现在他的脑海中,大汉将他像一只死鸡一样掼到地上,然后举着小刀伸进嘴里……醒来的时候,眼前的地上丢着自己的手指……
肖进义剧烈地打起哆嗦来,从喉咙中发出了一个凄厉的惨叫,他的手,他的舌头!
他怎么也没想到,那大汉分明是一副傻呼呼的模样,下起手来居然如此狠辣,而他所经历的这一切,都是拜那对夫妻所赐!
疼痛,恐惧和愤怒,侵蚀了肖进义本就不算纯洁的心。
“啊啊!”他忽然抬手抓住肖进忠的袖子,用力地握住他的手腕,一遍遍地用眼神和声音强调着,就是那两个人!
肖进忠又惊又怕,“他们发现你在跟踪,是不是?”
“唔唔唔!”肖进义胡乱地比比划划,试图把事情的经过讲上一遍,可谁都知道这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
肖进忠听了半天还是不懂,焦躁地抓了把头发,“到底是不是他们两个?”
肖进义停下来点了点头,可又开始接着比划。
肖元志不耐烦了,屋里的一切都让他无法忍受,上去看着肖进义问,“这事儿和他们有关,是吧?”
肖进义老实点头,当着爹,就没刚才那么激动了。
“那就行了!”肖元志一摆手,“老子管他们做了什么,把我儿害成这样,别想假装什么事儿都没有!”
说着便直起身子,大步流星地往院中去,摆出了一副马上就要到隔壁去找事的架势。
肖进忠却多了个心眼,安抚了弟弟一句便小跑着去追肖元志,“爹!等等!咱现在不能去!”
谁知道,两人都离开了屋中,正好让倒在外面的郭宁看见了里面的惨状,她呼吸一滞,弯下腰大口大口地呕吐起来,不巧肖元志刚走到她身边,顿时被她吐了一身!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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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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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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