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声宛如号令,茶楼的小二们又开始放声大哭,甚至有人还跪倒下来,用拳头不停地锤着地面,看上去好像走投无路了似的。
钱老板终于看不下去了,在他酒楼门前号丧做什么!
“停一下停一下!”他展开双臂,试图打断对面的施法,“你们这是干什么来了——”
“呜呜,我们好惨啊!”
“活不下去了!”
“这日子简直不是人过的啊!”
……
钱老板默默地败下阵来,用眼睛瞅林谷兰,那意思便是,你上吧。
林谷兰只好也提了口气,“别哭了!”
“呜呜呜……哇哇……”
“再哭我就关门了!”林谷兰只好尝试威胁,“你们就在大街上哭吧!”
这帮人显然是没想到,他们都这么委屈了,林谷兰还敢没个好声气,哭声顿时就是一收,有些心理素质不行的,已经扭头看袁白露了。
袁白露也停住了抽泣,不过不是没了主意,而是已经想好了应对之策。
她慢慢地放下手,冲着林谷兰道,“谷兰姐姐,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要盘下张记茶楼?所以才下手这么快!”
林谷兰没耐心了,“你到底说不说事?不说我就走了!”
铺垫了这么久,不就是来闹事的吗?
袁白露终于被噎了一下,感觉时机应该也差不多了,烘托了半天情绪,周围围观的人也到位了,她又聚了点眼泪,哽咽道。
“茶楼的仓库昨晚被人撬开了,里面的茶叶,还有糖水的原料都被脏水泡了,现在全发霉了,是不是你们干的!”
钱老板这回反应快,“你这是污蔑!”
袁白露肿着一对眼睛,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他一眼。
“您就是钱老板吧?”
出人意料地,她对上钱老板的时候,态度倒是十分友善,且通情达理。
“我先前还想着,会不会是您不知道茶楼已经换了主人,可过来这边,看见谷兰姐姐……”
她态度虽好,可还是语焉不详,声音又小,和自言自语似的,钱老板听了半天,什么都没听清。
不过马上张海就开口了,一下子清楚不少。
“前两天开业,钱老板派人来过,肯定是知道的!”
“那您是要帮着谷兰姐姐,哦不,帮着林氏一起欺负我了吗?”
袁白露忽然画风一转,眼泪还挂在脸上,可却神情坚毅,眼中有难以置信的怒火闪现。
“钱老板,这到底是您和张海之间的矛盾,还是林氏和我的恩怨?这事要是前者,那我替张海给您赔不是,毕竟他打扰了您的生意,想要赔多少银子,您开个价!”
她抽了抽鼻子,越说越大声。
“可要是林氏知道这茶馆是我在经营,借着您的手故意搅事,那今天我就得要个说法了!而且希望钱老板您也看清,她是个什么人!”
这一段话被她说的是铿锵有力,荡气回肠,配上袁白露铁骨铮铮的表情,就连林谷兰都恍惚了一下,难道真的有人去折腾袁白露的仓库了?
怎么会有人贼喊捉贼,还能这么理直气壮的?
不过她马上就摇了摇头,袁白露来者不善,又做了这么多准备工作,肯定就是为了闹事而来的。
钱老板的脸色却不太好看了,这话是什么意思?是说他闲的无聊,故意派人去找茶楼的不自在?还用的是那么低劣的手段?
“这位……袁老板是吧?你肯定是找错人了。”
他背着手挺了挺肚子,郑重其事地道,“我和张海的事情已经结束了,只要他不再来打扰我的生意,至于您的仓库被撬,那与我们无关,您还是早点报官,别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袁白露的气势又小了下去,凄凄惨惨地道,“钱老板,知人知面不知心,您还是别把话说得太满了吧?”
钱老板不悦地看了她一眼,“我信任林老板,才会和她合作!”
他已经在脑子里对上号了,这个妇人就是当时派人来偷看配方的,早就对他们图谋不轨了,她和张海也不是现在才认识的,总而言之,她这谎话张口就来,一点都不可信。
袁白露一下子没话说了,愣在当场,只好又呜呜地哭了起来。
“我一个弱女子,好不容易才攒了钱盘店,原料也是刚买的,就这么被毁了,以后的生意该怎么做啊……”
她边哭边拨开站在前面的几个人,走到了林谷兰门前,然后猝不及防地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林谷兰本来就站在台阶上,比茶楼这帮人高了不少,袁白露再这么一跪,只到她膝盖那么高,还缩成一团,又哭得梨花带雨,好不凄惨。
围观的人开始窃窃私语了,别的不说,袁白露长得美啊,今天又打扮得弱柳扶风,明艳的林谷兰和她一比,马上就显出几分盛气凌人来。
乍一看,还真以为这是在当街欺负人呢。
“林氏,我求求你了,你放过我吧,我也搬家了,不在村里让你看不顺眼这茶楼是我最后的希望了,你就高抬贵手,别整我了,我保证不会去烦你,也不出现在你面前,行不行啊……”
她这么一跪,茶楼的那帮人也稀里哗啦,跟着全跪下了,二话不说又开始嚎,伤心欲绝的模样,好像他们来的不是酒楼,而是义庄。
“求求林老板给条活路吧!”
“林老板,我上有老下有小,你放过我们吧!”
“我们也得吃饭活命啊林老板!”
……
看着瞬间就喊成一片的茶楼下人,和周遭射过来的种种不善目光,林谷兰突然发现自己好像小看了袁白露这招!
她这是要强行煽情,不管大酒楼这边怎么解释,就要用眼泪把这件事怪到她林谷兰头上啊!
有的时候,人情绪一上来,就会顾不上事实的真相如何,袁白露带着人这么几嗓子下来,真有人开口了。
“我听着这两个人从前就有过节?有什么事好好说嘛,让人这么跪着干啥?”
“那林老板一看就是个厉害的,要不然怎么能撑这么大的摊子?估计对人也狠吧。”
“这小妇人一个人做买卖也不容易,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这些人一开始还好,可越说越没了样子,已经认定了林谷兰在仗势欺人,心狠手辣云云,即使完全没有任何证据,也说的有模有样起来。
周海梅听着这些无稽之谈着急了,“你们不要乱讲,我们真的没做这样的事!”
“海梅姐,咱们两家当初关系不错,我自然知道你是个好的,这种时候,你还是别说话了,小心被蒙蔽!”
袁白露一边扒着台阶,试图抓住林谷兰的裤脚,一边还能分出心来离间周海梅。
周海梅让她气得七窍生烟,低头指着袁白露的头顶就骂,“早知道你是这种货色,我一句话也不会跟你说!”
可眼下,她们越是生气,越是激动,就越是能衬托出袁白露的可怜和凄惨,对着这么一个弱小的妇人,却如此凶狠,能是好人吗?
大家的情绪又都激动起来,嚷嚷着不干了。
“你们也太欺负人了吧!”
“把人家一个弱女子逼到这种地步,太过分了!”
“挣钱挣的都丧良心了!”
钱老板也急了,“我们怎么了?我们什么都没干!是他们主动过来找事的啊!”
可惜事情的起因经过究竟如何,这会儿已经不重要了,众人的骂声越来越高,任凭钱老板喊破嗓子,也没人愿意去听他口中的真相。
“这可咋办!”周海梅急得团团转,伸手去拉林谷兰的袖子,这才侧目看见她一动不动,皱着眉头,只盯着跪在地上的袁白露看。
下一秒,林谷兰忽然动了,紧走两步抓起一个碗,举过头顶用力地摔在空地上!
啪地一声脆响,瓷片碎裂,就炸开在袁白露身边,她吓得尖叫一声,捂着耳朵站了起来。
于此同时,大酒楼门前也终于安静下来,空气凝滞,每个人都看向林谷兰。
林谷兰浑身发抖,却强行控制着,开口时声音沉沉,掷地有声。
“袁白露,哄骗大众帮你说话,煽动大家的情绪来攻击我,利用这些什么都不知道的人,你还有再下三滥的招数吗?”
任凭袁白露刚才流了多少眼泪,卖了多少惨,林谷兰的态度都没有半点软化,甚至还变得越来越强硬。
按规律来说,这是袁白露的好机会,可她就那么站着,方才的眼泪早就被摔碗那一下给吓回去了,想接着哭,情绪一下子有点接不上。
“怎么,不哭了?”林谷兰站着没动,“哭啊,你不是越哭就越有理吗?再哭一会儿,黑得也要被你的眼泪洗成白的了吧!”
袁白露的心在狂跳,不敢抬头直视林谷兰,甚至连开口说话的勇气都没了。
“你在这儿哭了一早上,该歇会儿了,我就问问你,你口口声声说,是我们大酒楼下手害你,是凭的什么?你抓住撬锁的贼了?还是贼下手之前专门告诉你,他是钱氏大酒楼的人,是我派去的啊?”
什么证据都没有,休想往她头上泼脏水!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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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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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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