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道:“找他做什么?他给多少钱让我过去?”
童惜有些迷糊,暗自琢磨道:“什么意思?是不是要给钱她才去?”
老板娘说话时又有一人走了进来,她没等童惜回答,头就转向了门外,招呼道:“哟~小燕呐,你又来喝酒了哩!”
被无视的童惜心里愤怒极了,不过当看到那“小燕”时,愤怒的感觉竟就不见了,只有了羡慕、惊讶、感慨之情。
——好俊、好美的脸!好高的人!好帅的长枪!
“你盯着我作甚?”燕双收一双严肃而炯炯发亮的眼睛也盯住了童惜,话语中却含着温柔亲切的笑意。
童惜木讷着,摇摇头,说了句:“请坐!”说完就觉得不对劲了。
她忘了这是在别人客栈里面,而不是自己家里。
燕双收也坐下,抿嘴一笑,道:“你想请我喝酒是吗?”
——怎么办?这样一来还怎么跟老板娘说事儿?
童惜迟疑着,只说着:“呃……”
燕双收看向老板娘道:“我看这菜也够了,帮我拿一壶竹叶青吧。”
老板娘笑应便离开了。
童惜觉得自己笨极了,筷子都被揉得咔咔响。
燕双收看在眼里,也觉得有些奇怪:“姑娘找我何事?”
童惜嘟了两下嘴,突然道:“竹叶青这酒,好烈的!”实在也想不出有什么话题了。
燕双收客气道:“姑娘原来也是懂酒的。”
童惜道:“我不懂,但我爷爷经常喝,一喝就醉。”
燕双收道:“酒当然要醉人的,有时候醉得快还好些。”
童惜点头承认,然而她也不知道对不对。
酒来了,燕双收先帮童惜倒上,童惜却伸手拦住,道:“我不喝这个酒。”
一旁的老板娘本来要离开,却转了回来,道:“那小妹妹要什么酒?”
童惜想了想,道:“叶忘平时喝什么酒?”
燕双收已皱起眉头,重新打量着童惜。
老板娘愣了一下,也想了想,笑道:“他不挑,什么都喝。”说话时,心里已重审了先前女孩的话。
“那就花雕!有没有花雕?”
老板娘道:“当然有,稍等。”说完,又离开。
燕双收道:“你认识叶忘?”
童惜:“嗯,跟他喝过一次酒,我不知道名字,但那酒好喝极了。”将这句话流利地说完后,她就觉得自己聪明极了。
燕双收有些尴尬的笑道:“不知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童惜道:“我们老朋友了,他空闲时就会找我喝两杯,一般是晚上。你知道的,江湖中风口浪尖的人都挺忙的。”
——老朋友?找她喝酒?晚上?……
燕双收没再想下去,即便不再想,也已然觉得气愤了,仍逞强笑道:“是的,忙着生,或者忙着去死!”
“去死”二字被她说得很重,也不知是不是暗骂叶忘去死。
“酒来啦!”
酒已来了,就堕在童惜面前,老板娘放酒时拍了一下童惜的手,接着就捂着肚子走了,姿势有些不雅,似乎肚子疼,要去茅房。
童惜觉得老板娘也聪明极了,一会儿就悄声对燕双收道:“我肚子好像也不舒服,那个……”
“去吧!”燕双收的回应很果断,待人走后,才叹了一气,噘嘴悄声道,“鬼鬼祟祟。”
没人知道,燕双收居然也会噘嘴。
事实上童惜和老板娘也都没有去茅房,童惜刚走到后院就被拉走,进了一间黑黑的房中,地上只有干草,墙有些破,几丝阳光照来,老板娘的淡淡唇彩被照得亮莹莹的。
“是不是叶忘让我先宇文赞?”
“嗯!”
“是什么事?”
“我说不清楚。”
“你说不清楚?你说不清楚那我该怎么做?”
“你就让宇文赞别插手阿怜的事情!就说叶忘说的。”
说完,门外就响起了一阵吵闹声,甚至还有人掀了桌子。
老板娘道:“先出去吧。”
走回厅中,一束冠黑缎子青年正傲慢道:“你敢拦我!你知道我上头是谁吗?”
燕双收道:“无论是谁,都休想胡作非为。”
她的俊脸也气出了两团红晕,被掀的桌子正是她的。
往门外看去,胖子、瘦子和徐沉香都跪着,想必其他五人也一起跪了一排。
老板娘已走了上去,欢颜道:“哎哟,这位相公,怎么这么大脾气?”走上去后,就一只手抚在黑缎子青年的后背,一只手抚在其胸口。
青年撇了老板娘一眼,不屑一笑,接着就一巴掌呼了出去,同时喊道:“人呢!”
老板娘转了两圈才倒地,被呼出了丈余,嘴巴都流血了。
没人回答,只有一个拳头飞来,燕双收的拳头。青年看起来也不是吃素的,二人你来我往过了十余招。
“等等!”
二人闻音,齐目看去,那人竟是童惜!
童惜道:“你是不是找我?”
青年放下手,气冲冲走去,到了童惜身前就又是一巴掌!
没有“啪”的一声,他的手被燕双收抓住了,他回头,狰狞着脸道:“你是不是非要管闲事儿?”话语间已恨不得马上杀了燕双收。
燕双收道:“我数三声,立马出去!”
“一…二……”
青年居然犹豫起来,数到二,他就已开始往外走去,他上头自然是玄真或者吴尊,不过无论是谁,此事都有点不占理,就算上头收拾了燕双收,也不会轻饶他自己。
不一会,童惜也往外冲去,忽然又被燕双收拉住了手腕。
“你要干嘛?”
“别插手,求求你。”童惜用祈求的口吻道,一双大眼睛同时也在说同样的话。
燕双收愣住了,随后便先去扶起了老板娘。
童惜一出门,就看到八双眼睛都看着她,有的埋怨、可怜和失落,各色眼神。他们都跪在地上。
青年的眼睛也看向她,拍了拍她的肩膀,故作安慰道:“听他们说你和那姓叶的吵架了?”
童惜被他迫视着,一股撒谎的劲儿竟也试不出来了,不禁咽了口口水,下意识道:“嗯…”
青年仍柔声道:“是不是因为昨晚他就跟禽兽一样?”可怕的温柔,冰冷的笑容。
童惜有些羞愧,只有害怕,不单为自己,还为了她爷爷,此时双腿已开始发抖。
青年又从兜里取出一个袋子,道:“你听没听过抛妻弃子?”
童惜点头,青年又道:“那你可曾听过抛夫弃子?”
童惜摇摇头。
青年一边取袋子里的东西,一边再道:“这就对了,以后你就是他的女人,女人呢就要本分一点。”说完,东西也取了出来。
一只血淋淋的耳朵!看似才割下来不久!
“爷爷!”这是一个惊恐的声音,童惜捂住嘴,坐到地上,已失声痛哭起来。
听了青年的口吻,她想都不用想这是谁的。
青年蹲下,再安慰道:“我知道昨夜你很难受,他第一次就那么粗鲁。可他毕竟中毒了,你要理解,知道吗?”
童惜只敢点头。
青年又道:“你这样出来,上头很难相信你不是来传情报的,我割了你爷爷耳朵,却暂时保住了你爷爷的命。”一顿,再补充道,“只是暂时,如果计划出问题,你爷爷还是得死。所以刚才你和谁说过了什么,最好现在就告诉我。”
童惜颤抖起来。
——说还是不说?
这个问题在眨眼间,已经将她的心揪成了一团。
忽然有只手在她身后推了一下,低声道:“姑奶奶,问你话!”
青年愤然起身,童惜立马就抓住他的脚,匆忙摇头道:“没有!没有!”
青年一笑,将她扶了起来,亲切道:“我相信你。”又看向另外八人,朗声道,“都起来吧,该回家了。”
散时,童惜才见得周围一群看戏的,接着看戏的也散了,只有燕双收还在屋内看着。
——这个人是哪里来的?上头的人又是谁?小女孩是谁?
思索着,就有人从身后拉了她的衣袖。
老板娘道:“你过来一下。”
燕双收应声过去。
……
跨过河流就是上山的路,踩入冰凉的河中,人也就冰凉了,太阳都驱不走的冰凉。
脸和心都冰凉的童惜冷冷道:“刚才那人是谁?”
徐沉香道:“他叫李诗承,具体来头,我们也不知道。”
“说到底,咱们八个也只是客栈的伙计,您还是别再怄气出来了,挺让人为难的。”说话的人矮矮胖胖,正是刚才推童惜,提醒她说话的人。
八个二三十岁的人被跪在大街上,你说为难不为难?
童惜诚恳道:“对不起!”
踩过河流,就到了对岸。李诗承忽然从树丛中跳出来,拦住了童惜和那八个伙计。
徐沉香道:“李大人有什么吩咐?”
李诗承没有看他,而是看向了矮矮胖胖那人,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颤声道:“老八!”
李诗承道:“好!老八,她有没有告诉你什么?”
“她”当然就是童惜,童惜虽然没有跟老八说过计划相关的事情,此刻却也提心吊胆起来。
“笑面虎”一般的李诗承,本就宁错杀一千,不放过一个的人,实在怕人得很。
老八道:“禀李大人,她什么也没跟小人说过。”
李诗承道:“先前你推她做什么?”
老八吓得两腿直哆嗦,支支吾吾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瘦子抢话道:“大人,童惜害我们跪了半个时辰,老八不过想少跪一会儿,才崔了她两句。”
李诗承道:“我不这么认为,我认为那就是一种暗语!”
他都这么认为了,别人还能怎么样?
老八立刻就跪了下来,哭求道:“李大人,您放过我吧,我保证什么也不知道,就算她要说,我怎么敢听?”
徐沉香也紧忙道:“李大人,我也求您……”
话音间,剑光一闪!
“不要!”
所有人都说了同样的话,童惜也不例外。然而手起刀落,老八的头已被削落。
这算不算童惜害死了他们?
童惜认为是的,她愤怒至极,已跳了起来!一拳就往李诗承脸上打去。
李诗承反手一巴掌,童惜倒反而被打落,同时脸上已有了绯红的掌印,手背骨击打的地方立时就已发青。
“听好了,现在没有死的人只是暂时保住了性命,若玄真老人和吴大人的计划出了问题,你们都视为知情不报者。”
李诗承说完就掠身离去,空气沉默下来,没有哭泣声,似都在酝酿情绪,消化情绪。
瘦子攥紧了拳头,忽地向童惜扑去,以止不住的哀伤声责备道:“都是你!为什么你要下山!”
童惜挨了两拳也没说话,没反抗。她在深思另一个七人都不知道的事情,他们都不知道童惜本就有目的而来,而玄真等人的计划也会被破坏,他们可能终归还是得死!
在场只有徐沉香能理解童惜,作为一个女人来说。她拉住了瘦子,道:“老七,算了。”
童惜仿佛已听不到别人说话,此时只在思考一个问题:“我是不是应该告诉李诗承?他是不是会杀了那老板娘?”过了一会儿,又告诉自己,“他一定会!……我,该怎么办?”
再过一会儿,突然听一懒洋洋的声音道:“喂!走啦。”
抬头望去,是老七。童惜立马起了身,好像走慢一步又会连累他们的样子。
一路上,徐沉香都在试图安慰童惜,即便她自己也很难过。
胖子道:“我们一人拿出一点钱,回头把老八埋了吧。”
没人说话,也就是没人反对。
他们埋了老八,到时候谁有去料理他们的后事?
童惜已无法忍受心里中的罪恶感,突然道:“你们快逃吧!”
七人都注目看向童惜,童惜一使劲咬破了嘴唇,终于下定决心,道:“对不起!我和叶忘是演戏的!为的就是下山来传消息。”
其中走在最前,话最少的一人突然回身走来,厉声问道:“你给谁传了话!”
童惜咽了咽,盯着眼前这人的眼睛,一双坚定的眼睛,童惜无法判断他是否回去告诉李诗承,所以久久没有说话。
她想要众人赶紧逃命,也不想害了那老板娘。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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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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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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