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报器滴嘟滴嘟,四个男人警惕的背靠背,为首的男人抬起头。
对上二楼窗边姜阮的目光,陡然愣住。
她黑发被风吹的飘摇,趴在窗边,微微蹙眉不解。
像童话故事里囚禁在僻静高塔的长发公主。
他一时间看呆,等反应过来才高声说,“你好,我们的摩托艇被海浪打翻了,才到这个岛上的,请问你有没有办法回去?”
他们四个是摩托艇爱好者,喜欢极限运动。
前天晚上他们找到个好玩的,将降落伞挂在摩托艇上,然后用直升机将他们从半空中抛向大海。
没想到在海里迷失了方向,四人中还有一个被摩托艇压到腿,右腿受伤,皮肉翻涌。
摩托艇动力快耗尽了,绝望的时候误打误撞上了这个岛。
姜阮看过去,四个人都只二十多岁的样子。
有一个人受伤了,两人架着他。
“我们能不能借宿在这一晚,你放心我们交钱,要多少钱都没关系。”
章原昂着头说完,才看到一个男人从楼梯上步步下来。
孑然冷戾的压迫感让人不禁膝盖发软,他吞咽了下,“你,你好。”
“杀了。”
薄唇吐出二字,整个房子的安保系统一瞬转动,对准他们。
身上多了许多红点,章原着急的直摆手,“哎,哎哎............”
“祐祐!”
姜阮赶紧下去,抱住他,“他们只是迷路了,让他们借住一晚,等肖博来把他们带走。”
裴祐垂眸看她,深瞳毫无温度,环在她腰间的手越来越紧。
他们会带走他的阮阮,会有人把她从他身边抢走。
今日这些人突然上岛,戳破他的美梦。
他以为岛上很安全,没人能找到阮阮,阮阮只属于他,会永远陪着他。
他不接受。
“啊!”
手腕猛的被人拽住,姜阮跌跌撞撞的跟上他的大步。
上楼,所有门窗咔哒一声被锁起。
“这什么情况?那男的神经病吧。”
章原没有理朋友的话,他们被关在房子外面,什么都看不到。
他有点担心那个小天使,那男的看着确实不像正常人。
房间里,姜阮被丢到床上,腰触碰到柔软的床垫。
她还来不及溢出哼声,裴祐捏开她的小脸,强制吻住她。
大手撕扯开她的衣物,把她的柔软一并拥入怀里。
“裴祐,你..........”
脖子上传来微疼,他启齿啮在她皮肤上,留下深深的印子。
“裴祐!”
姜阮挣扎,想要推开身上疯了似的人。
他沉重的呼吸声回荡开,她知道他又发病了。
裴祐乖了很长时间了,每天吃的药量也减小了不少。
眼见着说不定快好了,突然又发病,姜阮无奈的捧住他的脸,“看我,祐祐,看着我。”
他丝毫不理会,唇上的索取并未停止,发疯的亲她。
没有半分怜惜她,狠狠的要/她。
她黑眸里倒影出他,裴祐从中获取片刻安全感,“叫我。”
“裴祐。”
头脑此刻混沌,姜阮下意识跟随他。
与他的呼吸节奏相合,不会那么疼。
“阮阮。”
记住,只有他一个,她只能有他。
那四人被安置在地下室,施舍停车场给他们暂时住。
“艹,什么人真是,这就是待客之道。”
腿伤的男人尤为愤怒,地下室潮湿寒冷,他的腿更疼了。
冷的缩紧身子,龇牙咧嘴的骂骂咧咧。
章原转动手里的酒精,“好了,人家能让我们住就不错了。”
这是刚刚那女人拿给他们的。
那个男人站在她身后,他没逮到机会问,她为什么会在岛上。
她脖子上有吻痕,章原觉得,她像是被强迫的。
“看上人家了?那男的看着不像是好人,而且还有点眼熟,我劝你别。”
章原摇头,“别胡说。”
连她名字都不知道,什么看上不看上的,“囚禁犯法的吧,限制人身自由?”
“当然,但你得出这个岛,才能报警。”
楼上晚饭好了,姜阮指指地下,“他们好像也许大概得吃饭。”
裴祐皱眉,“不需要。”
“需要的,人都需要。”
姜阮哎呀了声,轻锤他的肩膀,用碗装了点饭菜,“你不让我去,你去送吧,别半路偷偷扔了啊。”
看裴祐的样子,像是能干出这种事的人。
这几天下雨,海上不好行船,肖博恐怕得晚几日再来。
第二天,那个腿受伤的男人发了高烧,只能让他住到楼上来。
姜阮拿了点药给他们,人家是受了难才来这座岛,也没得罪他们。
住了两三天就走了,当是助人为乐。
章原谢了句,抬头偷瞥眼前人。
天气好的时候,能看到他们在花园里。
她美的像副油画,着实惊心。
章原突然很理解那个男人,用一片岛屿困住她,将她藏起来,占为己有。
他是个艺术家,这双手是画画的,游历过很多地方。
更多的生活经验,能让他画出更好的作品。
那天见到她后,他用随身携带已经湿透的画纸,疯狂的描绘。
停不下笔,洋洋洒洒,脑海里全是完整的画卷。
被囚禁的野玫瑰,或许又是啼血的金丝雀。
又或者,是东方阳光出升时,野兽般的男人片刻心软,放公主自由片刻。
朋友问他是不是喜欢这个女人,不算是,更多的是欣赏。
没有艺术家不爱自己的缪斯。
“章先生?”
他盯着药发呆,姜阮奇怪的问了句,“是有什么过敏吗?”
“哦哦不是,我...........我画了点画,你要看吗?”
“画?”
“我是个画家,随便画画而已。”
姜阮点头,她是学设计的,从小就是个美术生,倒勾起她的兴趣了。
裴祐在书房办公,她就..........看一眼。
“哇,你画的好好。”
巴掌大的小纸片,被海水湿透再晾干的纸张有点皱巴巴,反倒给这幅画添了神韵。
水彩晕染开的,玫瑰园中,有一抹洁白。
背影能看出是个人,但寥寥几笔只勾画出神韵,可以是任何人。
被人赞赏,章原不好意思的笑笑,“条件简陋,只能这么画画。”
往后翻翻,姜阮哇声不断,他色彩运用的很好,很大胆新奇。
特别是笼中雀鸟那张,金色,黑色,红绿色的碰撞,让人头皮发麻。
“你基本功真扎实,我就不行。我老师天天骂我,说我素描都画不好,就惦记着画颜色,画的都是四不像。”
章原惊讶,“你也是画画的?什么时候我能看看你画的?”
“不算是,我画的太烂了,被老师赶去学设计了。”
“哈哈哈哈,设计也很厉害。”
房门口裴祐听到了,手臂撑在二楼的栏杆上,俯视下面。
黑眸氤氲着晦暗,许久走回房间。
晚上十点多了,章原刚画完一副画,今天被人夸奖,让他兴趣大增。
他揉揉酸涩的胳膊,想出来倒杯水喝。
刚出来就看到男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昏暗中他身型笔挺,背对着他。
章原吓了一跳,“裴先生。”
知道这位裴先生并不欢迎他们,他赶紧说,“等外面风雨好一点了,我们就走。”
捻过手指,裴祐开口,“你们死在这,不会有人知道。”
章原僵住脚步,艰难转回头,“您,您这是什么意思,我们也没得罪您。您杀人肯定会有痕迹的,会被警察发现的。”
“溺死在海里,会有什么痕迹?”
尸体一抛,一切都消失了。
章原手止不住的抖嚯,后背陡然凉了。
男人站起,极高的身量压迫。
借着窗外的月光,章原看到他手中拿着的枪。
嗓子眼被捏住似的,喊不出一点声音,章原只能不停的摇头,“不不不。”
男人举起枪对着他,好像被身后什么声音吸引,转回头看了眼。
趁着这个机会,章原猛的夺走手枪。
人在死亡威胁下,总能爆发力量。
他颤颤抖抖的举起枪,对准裴祐的脑袋,“你,你放我们走,要不...........”
突然被人往下压了下枪口,章原根本不知道怎么用枪,下意识想要丢开这么危险的东西时。
裴祐按住他的手扣动板机,牵唇。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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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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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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