劲爆的摇滚乐,美味可口的自助餐点,闪烁的灯光。一群二十岁上下的年轻男女们在闲聊着、欢呼着、舞动着,大厅充满着派对的欢乐气息。

  拎着一罐啤酒,我拐到角落里随便找了个空位坐下。

  “回横滨太麻烦了,反正我一个人在哪过年都没差别,下次再聚吧。”窝进舒适的沙发,我晃荡着喝了一半的啤酒,毫不在意地对着手机里说道,“高桥不是说要做什么实践项目吗,她今年也没回去吧?”

  手机的另一端是日高,她似乎是在家族聚会的中途溜出来和我打电话的,声音压得很低,时不时还能听见踏在和式木制地板上的脚步声和不同年龄不同男女的说话声。

  “呃……她确实是没有回横滨啦,但是你也没有回来的话我一个人也太无聊了。家族聚会什么的真是烦死人了,刚刚我的一个远房亲戚,好像勉强算是表舅这样的家伙吧,竟然想撮合我和他儿子!我才二十,他竟然还讲到结婚的事情!简直神经病!说白了不就是想攀上我爸的关系吗,恶心死了!”

  我记得日高的父亲好像是神奈川县警察本部刑事部刑事总务课课长——这头衔真长——总而言之就是个相当厉害的角色,不过日高作为他的女儿,不仅没有半点严肃威风的样子,看起来反倒有点像个不良少女,虽然学习和实践的表现确实也相当出彩就是了。

  “你父亲就你一个女儿,不可能这么随随便便就把你嫁了,放心点。”

  台上的乐队看起来越来越起劲了,我喝了一口酒,思考着要不要再去拿份小羊排。

  “我当然知道老爸不会做这种蠢事啦,但还是很烦嘛。一直拉着我说个不停的,我又不好当着那么多亲戚的面翻脸……话说你现在在哪啊,怎么总觉得你那边好吵,在开派对吗。”

  “留校生的跨年聚会,乐队很high,其他人也很high,估计是他们有点喝多了——啊,有个男的喝醉了开始跳钢管舞,看起来有点眼熟……好像是隔壁男子部的射箭社成员?”我将已经空了的啤酒罐捏扁,随手扔到了边上的垃圾箱里。

  日高的声音听起来好像很羡慕,“看起来你们学校跨年会很high嘛……你没喝酒吗?”

  “不多,只喝了一点,而且今晚的酒度数都不高,我就喝了几听啤酒和一杯红酒而已——红酒的口感还不错。”

  沿着大厅的边缘,我蹭到了离我最近的那张餐桌旁,端着一份小羊排又回到了位子上。

  “听出来了,你的语气还是和个×冷淡一样平静,一点都不high。”日高语气有点郁闷地吐槽了一句,“啊啊啊好羡慕啊!我也想去party!在这里和一群上了年纪的人一起过年死气沉沉的,太无聊了——派对!摇滚乐!跳舞!这才适合我这种青春靓丽的DancingQueen嘛!”

  “你可以去找藤尾他们一起啊,高中同学里应该不少都有回横滨吧。以你的人际难道还不能叫到人开派对吗?”

  天啊这个羊排有点难吃……

  “感觉你和高桥都不在没那么好玩啊……而且藤尾的伤应该还没好吧?”

  “伤?”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她受伤了吗?”

  “诶?你不知道吗?”日高那边似乎也愣了一下,“就是那天啊,你之前,呃,是锦标赛来着吧?那次藤尾不是有去看你的比赛吗,她当时是刚好去东京参加花道协会交流来着——这个好像那天和你说过?算了不管了,总之就是后来你比赛结束了,我们三个就各自回学校了,藤尾也继续留在东京参加两天后的花道协会交流,嘛好像是两天后的吧,结果交流会的最后一天会馆发生了火灾。当时烧的很大,还死了两个人。藤尾在逃出来的时候被掉下来的木头横梁砸到了,不过还好只是一小块断裂的横梁,所以只是手臂骨折了,但也不能算轻伤了吧。”

  日高的叙述很符合她跳脱的性格,讲得零零散散的,不过我好歹也算是听了个大概。

  “是失火吗?木头横梁……也就是说会馆是那种和式的宅子?没有做好防火的措施吗?”我觉得有点奇怪。

  能把房梁都烧塌了,怕不是整个宅子都烧了个精光。但是和式的宅子因为大多都是木头,所以在装修的时候应该都会做好防火的措施才对,而且还是用于协会交流的场地,按理来说不应该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哇——你总是这么一针见血……虽然说对外报道没有说明原因啦,但其实也不是什么秘密,花道协会的不少人都知道当时的事情,只是因为这也勉强算是丑闻了,所以也没宣扬出去。”像是在说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样,日高的声音又小了些,“是有人蓄意纵火哦,事后发现会馆里好多地方都被倒了油,而且好像还放置了一些高温易爆的小东西,直接加剧了火势蔓延。”

  “犯人没抓到?”

  “完全没有,监控啊什么的全都被人为破坏了。而且交流会来了全国那么多地方的人,彼此互不认识也很正常,混进个陌生人其实也不容易发现。”

  “这样么。”羊排实在是太难吃,挣扎了几口之后我还是把盘子推到了一边,“看起来像是场毫无头绪的恐怖袭击。”

  “确实……两个死者一个是被坍塌物掩埋,没逃出来;另一个就惨多了,当时好像是在做什么示范表演之类的环节吧,我也不太懂这个,似乎是插花的那些器具上被动了手脚还是怎么着,那个人身上沾到了油一类的东西,在那么多人的面前就这么被活活烧死了。”

  怎么总觉得这个场景好像听起来有点耳熟……

  “日本每年的悬案也不少,我们——啊,又有人打进来了。”我看了一眼手机屏幕,“是高桥。”

  “那我就先挂啦,你们聊吧。啊对了,差点忘记说了,新年快乐!”

  “嗯,新年快乐。”

  和日高的对话就此中断,我一边继续接通了高桥的电话,一边拦下了摆着甜点的餐车,顺手拿了份慕斯。

  高桥打电话没有什么特别的用意,只是简单地朝我祝个新年,顺便再吐槽一下她的实践项目。下大雪也还要在户外到处跑,她几乎要冷死了。

  挂断电话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高桥,你之前是不是和我说过你弟弟去参加什么比赛,然后比赛出意外了?”

  “比赛?”高桥大约是喝了一口汤,“你是说上个月的机器人比赛吗?”

  “对,就是那个。”之前打电话时随口提及的话题渐渐清晰了起来,我追问道,“当时是什么情况?”

  “就是那个嘛,当时是神奈川和东京几个小学联合办的机器人制作比赛,地点设在川崎那边好像,我弟弟作为他们小学的代表之一去参加了。本来赛期是半个月的,结果才举办了几天就出事了,东京一个学校的学生在比赛的时候机器人爆炸了,就在他面前爆炸的,当时直接进了急救室,最后也不知道救没救回来……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没什么,刚刚日高和我聊到恐怖袭击来着,我总觉得最近好像听谁说过类似的事情。”将慕斯蛋糕切成了几块,我叉起了最大的那块塞进了嘴里。

  “这个只是意外吧,毕竟是机器人比赛,线路板什么的没弄好也不是不可能爆炸的,哪有恐怖袭击那么夸张。”

  “唔……我想也是,应该是我记错了吧,我还以为是比赛现场爆炸了。”

  随口带过了这个话题,我和高桥又七七/八八扯了些其他的事,也就挂了电话。大厅里依然吵闹,不过显然没有刚才那么激动了。边上的沙发和椅子上趴着些已经睡过去了的人,估计都是喝醉了。

  三两口解决了慕斯,我绕过了明显带着醉态的同学们出了派对会场,向着宿舍的方向走去。

  京都的冬天很冷,偶尔也会下雪。不过这几天倒是没有什么水汽,风也依旧是普普通通的干燥又凛冽。

  出门的时候忘记带手套了,即使把双手都插进了大衣的兜里,冷风也会顺着缝隙往里头吹。我本来就是一到冬天就手脚冰冷的人,没一会儿就感觉到手有些僵了。

  「还是赶紧回宿舍吧。」

  我这么想着,加快了自己的脚步。围巾的下摆被寒风扬起,这让我下意识地又缩了缩脖子。

  「好冷。」

  「稍微用一下那个好了……这个点应该也不会有人吧。」

  想到离宿舍还有足足十五分钟的路程,我犹豫了片刻,还是停下了脚步,小心翼翼地观察了一下周围。

  嗯,完全没有人。

  解开大衣的扣子,我伸手从内兜里摸出了一张对折的符咒,轻声道——

  “结!”

  符咒化为气旋四散,无形的壁障瞬间在我的身边展开,呼啸着的寒风被阻挡在外,我松了一口气。

  虽然温度依然很低,但至少这样就不会被风吹到了。

  ——冷倒没有那么冷了,就是有点肉疼。

  高二的暑假,我再次得到了原来的式神风生的真名,不过与以前不同的是,这次我同时得到的还有属于他的力量。

  将力量附于真名之中,然后跨越了一个世界交付于我。毫无疑问,这是要付出相当大代价的行为。我不知道风生付出了什么代价,何况即使知道,如今的我也什么都做不到。

  别说是将这份力量返还回去了,实际上,三年多过去了,我甚至无法控制他的力量。

  虽然这股力量在我的体内能够平稳地流淌,但一旦离开我的身体,无论是将其覆盖在武器之上,还是直接像风生常做的那样直接操控风,我都无法顺利实施。只要一离开我的身体,风生的妖力就会直接暴走——为了得到这个结论,我的卧室至少毁了几十次——也就是说,除了增强我的体质、加快伤口的痊愈速度以外,这份妖力完全发挥不了它的作用。

  然而,好我曾经为了钻研结界术看了不少的理论书,在一次次的实验之后,我终于找到了一个相当残暴的方法来使用它。

  ——那就是「血」。

  既然这份力量无法离开我的身体使用,那就用我身体的一部分来使用这份力量吧。

  通常情况下,身体上能够用来施术的一部分,包括发、甲以及血。

  「发」一般指的是头发,用头发施术对于头发的长度是有要求的,而且说是施术,实际上头发多数情况下都是用来做交易的——尤其是与妖怪的交易。发丝太过纤细了,无法在上面形成有效的符,只能用来作为力量的载体,或是打成特定的结形成约束。

  「甲」指的是指甲,相比起发丝,剪下的指甲如果够长,还是能够在上面刻上咒的。然而指甲的生长速度和数量显然都不如头发,所以实际上很少有人用其施术。

  「血」显然就是血液,这也是施术常用的媒介。血液的量足够大,而且可以通过混入朱砂等符料的方法,固定在符咒上,达成各类有效的施术。但也由于血液是流淌于身体内部的,与可以随时更新的头发指甲不同,其与施术者的关联最为密切,如果发生意外,让他人得到了用血画成的符咒,施术者有被反噬的危险。所以更多情况下,血液往往都是在使用一些禁术的时候才会用到的。www.sttgxcl.com

  但用血液画符受到反噬,是基于对方懂得利用血液这一点的基础上。在没有妖怪神明和各种阴阳师术士的这里,我自然是没有了这一大顾忌,也就能够随便用血画符了。

  然而没事在身上开个口子大放血真的很疼啊,一张符下去就是30cc,,都赶上一次姨妈的失血量了……

  所以说辣鸡风生,既然都把名字和妖力送我了,就不能带个售后服务解决一下产品不能正常使用的问题吗qaq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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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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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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