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我们在北塔楼顶上的活板门下坐下,哈利和我还是一句话都没有说。他垂着脑袋,心烦气躁地摆弄着他的魔杖。我小心地觑着他的神色,想着他到底在为什么而生气——毕竟他和德拉科针锋相对惯了,刚刚那样的事情并不会让他大动肝火,可我皱着眉想了好一会儿都回忆不起来这时的哈利是在为什么而心烦。我只记得五年级对哈利而言非常难熬,各种流言蜚语让他变得比以前暴躁不少——这我当然能理解。我又看了看哈利,忍不住没话找话起来:“韦斯莱呢?我记得你们是一起上占卜课的呀。”

  哈利的脸色顿时变得尴尬起来,他撇过头,从嗓子眼里不自在地憋出一句话:“他还在吃午饭。”

  我盯着他,恍然大悟道:“你们吵架了?”

  “没有,”哈利恼火地反驳我道,“我只是觉得他和赫敏——”说到一半,哈利像是有些底气不足似的,声音逐渐轻了下去,“每天都争争吵吵的,换了谁都会被逼疯的……”

  我像是哄小孩儿那样拍了拍他的后背,安慰道:“他们也不是故意的,别和自己的朋友生气了。”

  哈利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很明显,他把我的话当作耳旁风了。但我也不想费神开导他——他们三个之间的事情,还是由他们自己解决比较好。于是我也没再说什么,从书包里拿出魔药课课本,趁着哈利不注意的时候,我偷偷地把藏在长袍口袋里的羊皮纸拿了出来,把它摊平夹在课本中间,假模假式地捧着课本看了起来。

  德拉科的字迹有些潦草,看上去像是匆匆写出来的:“你得逆时针搅拌三次(逆时针这个单词底下划了几条线),不是顺时针。不过不用太担心,你那份药剂的问题没有那么严重。”

  我没想到德拉科竟然观察得如此细致,这让我忍不住笑了起来,他的温柔和爱透过羊皮纸,浸润着我的心脏。那些柔和的感情碰撞在一起,发出的声音像是一首好听的歌谣。我小心地瞥了眼哈利,发现他并没有在看我后,我便将羊皮纸翻过来,想看看德拉科有没有写些别的内容。

  “我想你。”

  与刚刚那段字迹不同,这是三个端端正正的大写单词,我甚至都能想象出德拉科认真地写下它们的样子来。这么看来,或许那段关于缓和剂的内容是他在魔药课上临时加上去的,但不管如何,我都从这张皱皱巴巴的羊皮纸上直白地感受到了德拉科的关切和想念。

  “《魔法药剂与药水》这么有趣吗?”当哈利困惑的声音突然响起的时候,我“啪”地一声合上了手中的书本。

  “噢,我只是突然想到了一些好笑的事情。”我连忙止住自己的笑容,心虚地把《魔法药剂与药水》塞回书包里,扭头看向哈利,“你感觉好一些了?”

  哈利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

  “对了,你们今天上过黑魔法防御术了吗?”我岔开话题道。

  “还没有,”哈利抬头望了望活板门,语气恹恹地说,“占卜课之后才是黑魔法防御术。”

  我的目光落在了哈利尚且完好无损的右手手背上,一想到之后他得被乌姆里奇关好几次禁闭,我就忍不住提醒他道:“你知道的,乌姆里奇来学校的目的根本不是教书,她更像是福吉的耳目——”

  “这和黑魔法防御术有什么关系?”

  “想想那本教材吧,哈利,你肯定不能指望她像西里斯或者卢平那样给我们上课了。”我心平气和地说道,“而且,她对你的态度不会很友好,到时候你可千万要留神。”

  “留神?”哈利紧紧地皱起眉毛,反问道。

  “你瞧,哈利,她是与魔法部站在一起的。”我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说,“魔法部对三强争霸赛上发生的事情是什么态度我们都是有目共睹的。她现在最不想听见的就是关于那件事的真相,你可千万别当着她的面说这些事情——那会给你带来麻烦的。”

  “这些年我的麻烦还少吗?”此时上课铃正好响了,哈利“嚯”地一下站了起来,把书包甩到肩上,固执地说,“多谢你的提醒,瑞亚,但如果乌姆里奇提起,我想我还是会选择说实话。”

  说完,哈利便头也不回地、率先爬上了通往西比尔·特里劳尼教室的银色梯|子。

  我在他身后叹了口气,最后只好沉默着背起包,跟在哈利身后进入了占卜课的教室。

  特里劳尼的教室里还是秉持着她一贯的风格:杂乱无章地摆放着的小桌子、被塞得鼓鼓囊囊的坐垫、昏暗的光线和正冒着难闻气味的炉火。我小心翼翼地绕开那些扶手椅和桌子,在哈利身后的圆桌边坐下。这上面摆放着一本破破烂烂的《解梦指南》,我随手翻开几页,只觉得这本书像是随时都会散架了一样。很快,班里的同学们陆陆续续地进来了。罗恩到得比较早,他在找到哈利后,便直接向他的方向走来,在坐下前,罗恩用诧异的眼神看了眼独自坐在他们身后的我。我对着他露出了一个无辜的笑容,朝他打了个招呼。罗恩僵硬地点点头后,便在哈利身边坐下,低下头与他说起什么来。德拉科是踩着点出现在活板门后的,他进入教室以后,便直直地向我走来。尽管我知道他不可能与我坐在一起,但当我用余光看着他越走越近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紧张起来。

  德拉科绕过我身边的小桌子,咒骂了一句绊脚的坐垫,随后,他在我的桌子前转了个方向,朝我的右后方走去。在经过我身后的时候,他的长袍袖子有意无意地掠过了我的肩膀,藏在底下的冰凉指尖微妙地蹭了下我的脸颊。紧接着,他便像个没事人一样快步走向了高尔,并在他旁边坐了下来。

  此刻,我只得庆幸自己坐在了教室里的阴影区,昏暗的光线和特里劳尼适时响起的如梦似幻的声音都不会让人注意到他的动作和我的笑容。

  “同学们好,欢迎你们回到占卜课上。”特里劳尼说道,“当然啦,整个暑假我一直十分用心地关注着你们的命运,看到你们全都安然无恙地返回霍格沃茨,我非常高兴——因为,当然啦,我知道你们都会回来的。”

  紧接着,她便开始介绍起了解梦,当她说到让我们分成两人一组给对方解梦后,我便当机立断地拿起桌上的《解梦指南》,弯着腰往前走去,悄悄地坐到了哈利和罗恩中间。

  “在这个教室里,除了你们,应该没人愿意和我呆在一组啦。”当罗恩困惑地看向我的时候,我十分厚脸皮地解释道,“三个人也可以互相解梦的,对吧?”

  “噢,”罗恩转过头看了眼在我们身后的德拉科,十分大方地说道,“那就这样吧——哈利,你介意吗?”

  “当然不。”哈利飞快地摇了摇头。

  我在道过谢后,便心安理得地翻看起了《解梦指南》的导论。当全班同学都读完后,我们就只有十分钟的时间来解释梦境了。在一片热烈的讨论环境里,我们三个面面相觑了一会儿,随后罗恩愁眉苦脸地说:“我做梦从来都不记得,你们先说吧。”

  哈利则是踢皮球似的把问题推给了我:“你先来吧,瑞亚。”

  “你们真是不懂得珍惜机会,现在坐在你们面前的可是我——有弗利家一半血统的我,”我半真半假地说道,“说不定我的解梦比那本愚蠢的书准确多了。”

  “是吗?”罗恩突然来了兴致,他直起身子,回忆了好一会儿后说道,“我曾经梦到自己在打魁地奇,你认为那意味着什么?”

  哈利刚想翻阅《解梦指南》,我就迅速地回答道:“那意味着你会入选你们院的魁地奇球队。”

  “噢!”罗恩突然涨红了脸,发出了一声奇怪的叫声,哈利则是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瞪大了眼睛看看罗恩,又回过头看了看我。我故作神秘地摇了摇手指,说:“等着瞧吧。”

  在特里劳尼布置完作业后(记录下一个月里每天做的梦),下课铃便响了,哈利和罗恩领头朝活板门走去。我则是含糊地说了句“我有问题想问问教授”后便磨磨蹭蹭地收拾着东西,中间我偷偷地看过德拉科,只见他一副在找什么东西的模样,一边让高尔他们先走,一边慢吞吞地翻找着周围的小坐垫。

  看来德拉科是和我想到一起去了。

  当我们俩终于都收拾完东西站起来的时候,昏暗的占卜课教室里已经没有别人了。德拉科没有说话,只是率先走下了梯|子。片刻后,我也背起包,走到活板门处,转过身开始往下爬。当我距离地面只有几级的时候,从我身后突然伸出一双手揽住了我的腰。在我的惊呼声中,德拉科笑着把我抱了下来,说道:“你好像瘦了点儿,亲爱的。”

  “你吓到我了。”我转过身,轻轻地拍了一下他的胸膛,抱怨道。

  德拉科顺势抓住我的手,抬脚向楼梯口走去。他无辜地眨了眨那双浅灰色眼睛,说道:“我以为你知道我在下面。”

  我轻笑一声,故意晃了晃我们交握的双手,调侃道:“马尔福先生,你刚刚才说了你早就不喜欢我了,怎么现在还特意留下来等我呢?”

  “胡说八道,”德拉科特意用深情的语气说,“我怎么可能不喜欢你呢?”

  我们对视一眼,同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随后德拉科问道:“你看了那张纸条了?”

  “嗯,多谢你,那对我的缓和剂来说很有帮助。”

  德拉科的脚步一顿,奇怪地问道:“你只看到了那些?”

  我故作茫然地看向他,说:“是啊,你还写了别的东西吗?”

  德拉科露出了一副复杂的神色,他挣扎了一番,最后还是垮下脸,妥协道:“没有,就只有那些。”紧接着,他像是急着岔开话题道,“我本来想在占卜课上给你的,但没想到后来在礼堂外面遇到了你——那一下没撞疼你吧?”

  “没事。”我摇摇头,说道,“别说这些啦,你的级长生活怎么样?还顺利吗?”

  接下来的路程里,我们小声而亲密地交谈着,尽管话题无外乎就是作业、课程和同学,但我们都默契地放慢了脚步,像是想把这段短短的路途走得更久一点。直到我们在一处楼梯平台上听见底下模糊的人声的时候,我才松开手,侧过身对德拉科说:“看来我们得在这里分开了。”

  “我很后悔,”德拉科悠悠地叹了口气,他看着我,认真地说:“以前的我怎么没有更加珍惜能和你走在一起的日子呢?”

  “别这么说。”我观察了一下四周,最后还是忍不住伸手抱住了他,德拉科的双手则是紧紧地搂着我的肩背。我在他耳边轻声说道,“我保证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德拉科发出了一声轻飘飘的应答声。

  “好了,我们真的得赶紧去温室了。”我向后退开一点儿,双手捧住他的脸,抬起头轻轻地吻了吻他的嘴唇,笑着说道,“我也想你。”

  德拉科一愣,抱着我的双手也稍稍卸下了一些力道,趁着这个机会,我连忙离开他的怀抱,转过身头也不回地向底下跑去。

  我一步两级地在大理石楼梯上飞奔,哪怕已经来到一楼我也没有停下自己的脚步。仿佛我只要一直奔跑下去,我就能把那些遗憾和愁绪都抛在身后,我也不必承认自己比德拉科还要想念过往那些被我们认为是稀松平常、现在却十分罕见的日子一样。

  与其他课程相比起来,我倒是觉得时间在草药课上过得飞快,也许这与我们只需要不断地往植物上放龙粪有关吧。当我们拖着疲惫的身躯走进礼堂时,几个刚刚上完黑魔法防御术的学生们与我们擦肩而过,他们交谈的声音清楚地落在了我的耳中。

  “他以为自己跟神秘人搏斗了呢……”

  “饶了我吧。”

  “他还提到了那个死去的傲罗——”

  “那个傲罗不是突发疾病才去世的嘛,怎么可能和神秘人有关……”

  “他还说神秘人回来了呢……”

  “我认为他真的得去圣芒戈检查一下……”

  他们口中的“他”肯定是哈利无疑了,我有些头疼地按了按自己的额头,想着自己果然无法用简单的两三句话说服哈利。而他与乌姆里奇大吵大嚷的消息不胫而走,这件事情在霍格沃茨传播的速度快得出奇,当我们在斯莱特林长桌边坐下的时候,我们已经从周围人的讨论中得知了整件事的前因后果。

  “我不得不敬佩格兰芬多的勇气,”布雷斯不无讥讽地说,“在明知道乌姆里奇是带着什么样的目的来到霍格沃茨后,波特难道还妄想说服她吗?”

  “或许他只是想让更多人知道真相……”我底气不足地为哈利争辩道。

  “那也不该当着乌姆里奇的面这么说。”达芙妮一锤定音道,“对了,明天上午我们有她的课,你得打起精神来——”她转向我,说,“瑞亚,我相信她不喜欢看到有人在她的课上睡觉。”sttgxcl.com

  我叹了口气,一边喃喃着“知道了”,一边有气无力地扒拉了几口盘子里的蔬菜。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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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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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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