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在外城的一处繁华弄堂里,住着的三进宅子往外说是租的。
但许长卿和弄堂里的邻里打听后,推测这套三进的宅子应该是王扬买的。
王扬的妻子整日穿金戴银,出门都有好几个仆人鞍前马后,买起胭脂水粉、华服美饰更是毫不手软。
邻里自是好奇王家的来路,王扬对外宣称是个小商人。
面对外人质疑,王扬便故弄玄虚,神秘一笑。久而久之,大家也心照不宣地不再过问王家的事。
许长卿断定,王扬费力遮掩自己的真实身份,王家的奢靡花费定然来路不正。
王扬作为荣福记的账房掌事,最有可能在采购时贪污受贿、从中牟利。
许长卿找到给荣福记供菜的农户,旁敲侧击王扬是否贪污。
农户一听他询问王扬贪污的事情,便警惕地看着他,直接推着他往门外赶,“走走走,我不知道什么王管事贪污的事。”
看着之前还同自己相谈甚欢的老农,瞬间就脸色大变,许长卿疑惑不解。
老农的反应明显不对劲,如果没有贪污直说便是,偏偏对这个话题警惕防备,其中必有蹊跷。
许长卿走访了好几个供菜的农户,无一不是面露难色,或闭口不谈,或怒不可遏,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的消息。
直到许长卿来到曾家。
曾大娘听这个年轻书生打听王扬的事,苦笑着说:“我们家以前确实是给荣福记供菜,但是现在已经被换下来了。”
许长卿立马觉察到,自己找到了突破口,他拱手作揖,陈恳道:“大娘,实不相瞒,我同王扬有些纠葛,我想知道他采购食材的时候是否贪污过。”
曾大娘一家本是卖菜给荣福记的菜农。王扬当上账房管事后,时不时克扣菜农和长工的薪酬,本该九文钱一斤的菜他只给八文。
为了不失去荣福记这个大主顾,大家只好忍气吞声。却不想助长了王扬的胆子,他越来越过分,因为大厨们都有一双利眼和一副敏锐的舌头,他不敢选用劣等食材,就变着法儿地欺压农户。
曾大叔忍无可忍,劝了王扬两句,就被他记恨,借口菜不够新鲜撤销曾家的供菜资格。
“露水都还在菜上挂着呢,他就睁眼说瞎话!”曾大娘说起往事,满是心酸不忿。
曾家只好另寻买主,但王扬在各个酒楼食铺放话曾家的菜不新鲜。势单力薄的曾家无力为自己申冤,丢了卖菜的路子,近几年日渐穷困。
原来如此,许长卿恍然大悟,难怪那些农户都不敢开口,有曾家先例在前,谁也不想被王扬报复。
“大娘,我欲揭发王扬,不知道您愿不愿意去作证?”许长卿问道。
曾大娘一时茫然无措,还有些害怕,想到家里深感自责、逐渐佝偻的老头子,她沉吟片刻,坚定地点头。
随后,许长卿多方探访,终于将王扬随后,许长卿多方探访,终于将王扬的种种贪污行径了解透彻。
他前往孟家告诉孟采薇这一好消息,“采薇,我已经查清楚王扬的情况,那批货物的下落也找到了。”
“真的吗?太好了!”孟采薇得知这个好消息,眉眼皆染上喜悦,心中的大石落下。
孟父这几日愁眉苦脸,总算是能为他洗清冤屈。
孟采薇看着许长卿脸上的疲惫神态,心中微动,开口道:“许公子,天色不早了,来我家吃饭吧。”
“好。”
许长卿见孟采薇展露笑颜,觉得自己的辛苦没有白费,再劳累也值得。
诸事顺利,再加上可口美味的佳肴,孟家的院子不时传出笑声,其乐融融。
第二日,孟采薇在国子监做好早餐,便同请假的许长卿赶往荣福记。
孟彩薇找到蓉蒋,表示王扬污蔑孟父,自己已经找到了证据,想和王扬当面对峙。
蓉蒋沉思片刻后,欣然同意,“若真像妹妹说的那样,这样的败类,我绝不会姑息。”
若王扬真的污蔑他人,便是为了荣福记,也要铲除这个毒瘤。若是假的,自己则将孟父的债务一笔勾销,做个顺水人情,正好加深和孟采薇的来往。
蓉蒋叫来王扬,告诉他原委。
王扬一看自己调戏过的丫头竟然真的认识大掌柜,甚至交情不浅,心中忐忑,再一听孟父的事情,只觉咯噔一声,怕是不妙,更是有些后悔。
但事已至此,孟采薇又没有证据,奈何不了自己,王扬想到这里,神态自若地答应对峙。
这时,许长卿带着曾大娘和几个长工来到后院。
“大掌柜安好,我身后的曾大娘和何大哥他们都曾和王管事打过交道,不妨先听听他们的事情。”许长卿身姿挺拔,站立在一侧解释道。
面对许长卿鼓舞的眼神,曾大娘鼓起勇气将自家的事情一一道来,说到委屈处,难免泪湿衣襟,花白的头发加上满腹心酸痛楚,自是让人动容。
何长工等人也说出了王扬曾经克扣工钱的事情,清晰地指出时间地点,甚至是哪些人亲眼目睹,完全做不得假。
面对脸色阴沉的蓉蒋,想到她的狠辣手段,王扬心惊胆战,急切辩解道:“掌柜的,这些事我确实是做错了,我也是悔不当初啊!当时我刚上任,就想着要立威才好做事,用错了方法。我对不起他们啊!这些年我勤勤恳恳是再也没有克扣,不信您可以挨个去问。”
王扬一副悔恨的样子,用衣袖擦拭眼角,“孟姑娘父亲的事,我可以发誓,绝不是我凭空污蔑!”
许长卿看蓉蒋平静的面色,就知道王扬的巧言善辩有几分作用。
好在他早有准备。
许长卿领进来一个微胖的中年人,他脸上有两撇胡子,神情惴惴不安。
王扬脸色一变,但很快又镇定下来。
“这是和安杂货铺的胡掌柜,这个杂货铺是王掌事开的。”
“我开个杂货铺怎么了,不会我连开个铺子都有罪吧?”王扬讥讽一笑。
“怎么会呢,不过……”许长卿不紧不慢地说道,“这个杂货铺卖的东西可不一般啊,有百两一盏的金丝燕窝,有个头饱满的黑金鲍,有万里之外的辽海排翅。”
许长卿停顿了一下,似笑非笑地盯着王扬,“王管事,你能说说,这些难得一见的珍惜食材,你是从哪里得来的呢?”
旁人都没有门路买来这些珍贵食材,只有荣福记背景深厚、财大气粗,才会采购这些食材。
“我、我……”王扬满头大汗,支吾两声却怎么也想不到狡辩的办法。
“王扬!枉我如此信重你,你竟敢吃里扒外!”蓉蒋大怒。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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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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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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