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其他幸存者绑架的度鹤和星曼,被放在车里带到了某个地方。
因为她被蒙上了眼睛,所以她看不到外面发生了什么。
但不知何故,她知道她跑不了。
最后一辆跑在土路上,车身上下晃动。
“下车”
车子突然停了下来,被蒙着眼睛的度鹤被带下来车。
几辆露营车和大型客车停在一片被森林包围的空地上。
站在露营车旁边晾衣服的女人,看到度鹤和星曼时,瞪大了眼睛。
“这里?”
“以后再说,跟我来。”
一名身穿领袖级大衣的男子这么说着,便朝着一个单独的营员走去。
它不是那种在退休一代中流行的取消后座的轻型乘用车,而是将面包车的后部改装成完全可以用作卧铺的大型车辆。
一个拿着枪的男人从背后戳她,度鹤不情愿地跟在领头的后面。
她之所以意识到这显然是一个露营地,是因为她在附近看到了一条小溪和一个洗衣场。
孩子们用桶从溪流中取水,妇女在带有简单水槽和水龙头的洗手间里洗衣服。
再往后看,小木屋大概是个厕所。
度鹤无法掩饰她对自己有一个小孩的惊讶。
而且不只是一两个,也许十个或更多。
她以为一个小孩子无法从外面世界的悲剧中幸存下来,但在这个露营地,却过着与文明崩溃前一样的家庭生活。
“进来。”
度鹤和星曼跟着男人进入了露营车。
跟她来的那个人好像在外面等着呢。
车内出奇的宽敞,沙发和桌子兼作床,墙上还挂着一台电视。
车厢尽头能看到的那扇门,应该是淋浴间吧。
对于从来没有坐过露营车的度鹤来说,这是一个耳目一新的惊喜,仿佛这里的设施一应俱全,就像一个家一样。
度鹤她们被吩咐坐在门对面的沙发上,一副生怕逃跑的样子。
当她乖乖服从时,一个男人在桌子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然后脱下外套,低头道:
“不好意思伤害了你。”
“如果你知道这是一个的伤害,你不应该从一开始就这样做。”
她冷冷的说道。
“我当然也不想这么做,但我也不得不这么做。你刚才看到外面的孩子们了吗?我们有保护者,而且人数很多。”
“所以你就可以攻击别人,拿走我们的武器和食物,甚至可以劫持我们威胁我们?”
“我知道我们所做的事是不可原谅的,但为了救我们的孩子,我必须这样做,对了。你结婚了吗?”
度鹤摇了摇头,尽管她没有义务回答。
男人脸上似乎有一瞬间的羡慕之色。
“当你有一天结婚生子时,你就会明白孩子有多么重要。”
“但我们也在为生存而挣扎。”
谢怜,男人怜惜的看了她一眼。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和现在活着的每一个人相处,合作。但那是不可能的,唯有保护其她人类,只能退而求其次。”
度鹤觉得眼前的男人和之前的少年仿佛重叠在一起。
愿意为自己和朋友做任何事。
和男人不同的是,少年的家人在这个世界上已经不存在了,她也早已经失去了同伴。
而她面前的这个人以前可能从未杀过人。
她想他不可能这么无情。
如果这个男人是那种除了家人和朋友之外什么都不会在意的人,说出自己在学院的位置,两人早就被杀了。
他们应该从一开始就进攻学院,而不是动用劫持人质这样草率的手段。
眼前这个人,在世界彻底改变之前,一定是个好人。
如果不是因为丧尸狂潮,他在家里是个好父亲好丈夫,在工作上也是个好老板。
想想就觉得同情他,又不忍被挟持。
而且,从他们说话的方式,以及少女引导度鹤等人的方式来看,毫无疑问,他们之前也做过同样的事情。
“你门一直在做同样的事情,那些人是怎么回事?被你们杀的吗?”
“我们不杀人,如果可能的话,我们不想使用暴力。”
“她被你们的一个人打中了头。。。”
度鹤记得有些家伙好斗。
那个男人不在这里,因为他和那个少女一起去抓王星照和少年。
“在难民营生活了这么久,我们都承受着压力,我们必须要获得物资,即使这意味着要杀死你们。”
现在已经够艰难了,但眼前的这个人似乎在阻止这群幸存者进一步激进化。
男子说,孩子之所以能住在一起,是因为他说服了朋友。
年轻的单身汉似乎争辩说,孩子、孕妇和老人只不过是食客,应该被扔掉。
如果单纯的考虑生存,小孩和老人肯定是个累赘。
她们不能战斗,没有保护就活不下去。
只是一个浪费粮食和体力的存在。
但如果切断它,作为一个人,这将是终结。
度鹤想起了这个少年。
他也试图切断除他自己之外的一切。
他不想交朋友之类的,他只是为了生存而使用一切。
就连这几周一直住在一起的度鹤她们,对他来说可能也只是一堵肉墙。
还是只是为了利用学院的设施?
“俘虏你战友的战友很快就会回来,之后我会带你们去学院,如果战友能分担给养和弹药,我们就把你放在那里。”
说完,男人就出去了。
门从里面是可以开锁的,因为本来不是用来锁人的,但是透过窗户可以看到外面站着几个持枪的守卫。
带着车子逃离这里的念头瞬间冒进了她的脑海,但是没有钥匙引擎就发动不起来了。
如果自己强行逃走,那这一次就更惨了。
就算度鹤和星曼被扣为人质,他们也可能会无视交出物资的要求,最坏的情况下,他们可能会像恐怖分子那样,把那些带着人质去袭击学院的人全部杀光。
度鹤再次骂自己的粗心大意。
另外一个地方,驾驶座上,握着方向盘的男生旁边,是一个双手反绑在座位上,嘴里咬着异物的女生。
“这条路在右边,吗吗?”
少女向少年点点头,少年在十字路口停下车,拿出一张地图。
一想到如果少年如果走错了地方,少女就忍不住发抖。
她旁边的少年看起来像个恶魔。
少年冷静地杀死了少女的同伴,微笑着折磨着她。
少女也为欺骗和袭击无辜的人,偷窃物资而感到内疚。
但这是她们为了生存不得不做的事情。
但是这个少年并不感到内疚。
他杀人、折磨人,就好像他在冷漠地工作一样。
双方看起来像不同的生物。
如果可以的话,她真想现在就跳出这辆车逃跑,但被绑在座位上她做不到。
在她试图逃跑的那一刻,少年就会开枪。
这个少女希望她的伙伴们能来帮助她。
开了一段时间后,少年把车停在了营地附近的树林里。
说着“下车”,解开了绑在座位上的少女子的绳子。
下车后,他将少女带到附近的一棵树下,将她重新绑在了树干上。
“我过去侦察一下。”
说着,少年向着森林走去。
在这片森林的深处,有一处营地。
但是少年正朝着相反的方向前进。
东西向的道路向南北延伸,森林向北延伸,营地在北侧的森林深处。
但是少年却朝相反的方向走去,南边。
无论走到哪里,都只有森林。
一分钟过去了,两分钟过去了,少年还没有回来的迹象。
也许他没有方向感。
少女的脑袋里冒出这样一个念头。
去营地的路上他不停地看地图,虽然乡下的路不多,但好像有时候走错了路。
少女心中,对少年的叛逆之心又开始窥视。
现在没有少年。
如果他还没有回来,估计他虽然走了很远,但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或者他在树林里迷路了,想找回来,但现在没有少年从树林里出来的迹象。
少女摇了摇身子,想解开绳子。
来回摇晃了几下,感觉绳子松了。
就在她前后左右挪动身体的时候,系在树干上的绳索轻轻一碰落在了地上。
绳子在中间被切断了,可能是因为它已经变质了。
“嘿嘿”
少女嘲笑少年。
她必须立即返回营地,告诉她的朋友们,并告诉朋友对那个少年当心。
少女真的很想杀了少年。
她想对那个杀死她的战友,折磨他!
车上装满了弹药,但车门是锁着的,枪是用链子拴着的,这一点她上车的时候就已经确认过了。
她没有看到任何弹药,但它可能在后座的保险箱里。
此外,窗户上装有报警装置,如果它破了,就会发出响亮的警报声,少年就会靠着声音回来。
那是一个宝库,但现在她别无选择,只能放弃。
稍后杀死少年,拿走钥匙,把它变成她的。
少女开始向北奔跑。
她来这边巡逻过好几次,防范感染者,对这片区域还是有些熟悉的。
穿过森林300米,已经有露营地了。
双手被反绑在身后,动弹不得,但她还是跑了。
当然,她时不时回头看一眼,确定那个少年没有在追她。
当她回到营地后,她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这个该死的玩笑弄下来。
她的下巴因被迫用嘴含住一个拳头大小的物体而筋疲力尽。
把度鹤和星曼留在露营车里,首领在外面叹了口气。
度鹤刚才的话,刺痛了男人的心。
没有人愿意这样做。但他很抱歉他无能为力。
作为39名流离失所者的领袖,他有义务不惜一切代价获得食物和其她必需品。
这群难民是逃离感染者的自发聚集。
他们来自不同的背景,不同的年龄,不同的性别,此刻聚在一起纯粹是因为害怕被感染。
但如果他们没有食物,他们就会筋疲力尽,这种恐惧会变成对他们同志的恐惧。
领导者是一家贸易公司的总经理。
他的职位最高,自然就被安排在了领导的位置上。
随着他们继续逃离感染者,这个群体的规模越来越大。
相应地,消耗的物资和需要保护的人数也相应增加。
女人、孩子、老人,用处不大,但也不能抛弃。
尽管在与感染者的战斗中失去了很多战友,一行人还是继续往人烟稀少的地方跑,终于来到了这个营地。
原本人口稀少的村子内外几乎没有感染者,看来废弃的营地会成为他们的新去处。
甚至在还没到营地之前,只要遇到幸存者,首领就会攻击他们,抢夺他们的物资。
大城市由于感染者多,无法接近物资充足的大城市,而在感染者较少的郊区,则很难获得食物,可能是先到商店的幸存者拿走了。
越来越难。
如果不能从任何地方得到它,就必须从拥有它的人那里得到它。
很快就得出了这个结论。
他们在第一次袭击其她幸存者群体时能够掠夺的食物数量也导致他们无法停止掠夺幸存者的物资。
攻击为生存而囤积食物的人类比在被感染者吓坏的危险城市四处游荡寻找仅存的物资要容易得多。
群里的人一开始当然是反对伤害抢劫的。
不过随着饿死的危险临近,说这种话的人越来越少,群里的大人们以不杀人为条件,默认了抢劫。
他们之所以尽量不伤害人,是为了表明他们是作为人活着的。
但是,如果它随心所欲地攻击和杀害人,它就和动物一样。
不杀人,是幸存者唯一的精神支柱。
“对了,那三个不是来晚了吗?”
一名手持狩猎猎枪的青年,一边看向营地入口的方向,一边喃喃自语。
他留下三个人去抓另外两个幸存者,但他们回来得太晚了。
也该是他们回来的时候了,可是三人依旧没有现身。
“让我们看看进展如何?”
“与其这样,不如赶紧带着那两人去那个学院一趟吧,事情还是尽快说弄。”
青年露出粗俗的笑容。
以前他是个连打人都犹豫不决的家伙,但是领队发现这个群体正在发生变化。
由于长期处于各种恐惧和压力之下,许多人,主要是年轻人,正在采取激进的行动和怀有暴力的想法。
尽管他们为了生存而卷入了令人发指的抢劫行为,但如今有许多人正在考虑以暴力为目的。
刚要提高嗓门,就听森林里传来一声呼喊:
“沙织回来了!”
沙织是派进攻的三人之一。
领头的和青年对视一眼,朝着叫声传来的方向跑去。
出了点问题,如果度鹤的同伴被抓回来按计划返回的话,他们就会听到汽车引擎的声音了。
但是并没有听到这样的声音。
他唯一听到的名字是沙织的名字。
如果每个人都回来了,就不会特意一一列举她的名字。
这是否意味着沙织是唯一返回的人?
当他去森林附近的一个停车场时,那里有一群拿着枪的朋友和一个满身泥土和伤口的少女。
曾经是一名女高中生的纱织是她留在村里的三个人之一。
双手反绑,嘴里叼着东西,半张脸被毛巾和胶带包着,属于美人的脸,看着就惨。
牛仔裤磨破了膝盖,脸上还有一道伤疤的沙织,仿佛被什么吓坏了一样,时刻担心着森林的方向。
“发生了什么?”
沙织突然从森林里跳了出来。
领导闻言,拿出手枪和对讲机,命令带武器的战友到停车场集合。
本该去袭击度鹤朋友的沙织被绑起来,独自回来了。
这不仅仅是一个问题。
很明显,突袭失败了。
“另外两个呢?”
沙织突然提高了声音,但因为嘴里含着什么东西,所以听起来只是毫无意义的呻吟。
领队试图取下缠在纱织嘴边的毛巾和胶带,但都没有用,因为被缠了很多次。
“叮嘱大家提高警惕,能打的带上武器到停车场集合,其他人在车里等着。”
很难想象沙织会从村子里走到露营地。
被度鹤的同伴抓住后,一定是让她带他们去营地的路。
而且她一定是看到了空隙逃走了。
否则,他想不出她有什么理由会被绑起来,千里迢迢跑来这里。
而且抓沙织的人极有可能发现了她的逃跑,正在追击她。
如果它出现,它会来到面向森林的停车场。
不知道来了多少人,就想尽量多聚点人。
“等等,我现在就摘下来。”
为首的领队挣扎着缠绕在少女嘴边的胶带,想听清细节,但要将胶带一根一根撕下来,需要很长时间。
无奈,她拿出了刀。
“你别动。”
携带武器的成员陆续聚集在停车场。
只有少数人有枪,还有一些人有弓弩、射箭等弹丸,但大多数成员只配备了球棒、铁管等钝器。
到目前为止他们遇到的大多数幸存者都没有枪,所以他们能够恐吓即使是少数枪支。
即便如此,也不足以保护他们的朋友和家人,所以他这次发动了袭击,但首领对这个决定感到后悔。
自己动手的话,应该多看清情况,把握好对方的实力再动手才对。
小心地将刀刃插入包在嘴边的毛巾与脸颊的缝隙中,来回晃动,将毛巾和打包带一点一点切开。
这太严格了,不能捂住她的嘴。
沙织嘴里好像叼着什么东西,不过上面裹着毛巾和胶带,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从它的大小来看,它是一个球还是什么?
在持枪同志的守卫下,首领终于成功剪断了沙织嘴上缠着的毛巾。
下一刻,有什么东西撞在了她的额头上,发出弹簧般舒展的声音。
与此同时,一个拳头大小的东西连同缠在纱织嘴边的毛巾一起掉落在地上。
“什么……?”
掉在地上的东西被漆成墨绿色,形状像柠檬。
它的尖端冒出少量白烟。www.sttgxcl.com
领导认出了物体的形状。
他的老家是一个黑帮斗殴不断的县城,一张海报上的图片和警察在中小学发的警示海报很像。
“手榴弹...?”
这种地方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在她生命的尽头,她脑海中浮现的唯一一件事既不是自责也不是悔恨,只是疑问。
在森林里,少年看着聚集在停车场的人被手榴弹碎片撕成碎片。
少年向她道了谢,还好少女乖乖的去了她的基地。
少女当然是被脚下发生的爆炸给卷了进去,手脚被炸飞而死。
少年故意骗少女逃跑。
他不停地问路,走错了路,结果为了自己能到达营地而逆着营地的方向走。
把她绑在树上的绳子已经松松垮垮地被人用刀割断了。
一开始他还想着从正面进攻,但他的枪虽然在性能和数量上都占优势,但他只有两条胳膊。
而在枪战中,枪支的数量和使用枪支的人数才是最重要的。
于是,少年以俘虏的少女为陷阱,削弱敌人的实力,制定了突然袭击的计划。
朋友们会尽力保护独自回家的少女。
到时候肯定会有人持枪过来安保。
到时候,如果成功引起爆炸,让少女的同伴卷入其中,就能一下子降低敌人的战斗力。
少年这样想着,对她进行了折磨,然后让她嘴里叼着一颗手榴弹。
手榴弹不会在保险销被拔出时立即引爆,而是在保险杆被弹簧弹出后爆炸。
之所以用毛巾和胶带把少女的嘴包起来,是为了防止安全杆在堵嘴被拆掉之前被吹走。
少年的前途一片光明。
少女并不知道她是故意被允许逃跑的,她前往她们的家乡营地,并得到了她朋友的保护。
为了提高警惕和保护,少女的同伴们纷纷聚集在停车场,她被堵住嘴巴,手榴弹的安全杆脱开爆炸。
一个正常的人类根本不会想到自己的一个战友嘴里叼着一枚手榴弹。
受过训练的士兵会怀疑有诱杀装置并召集拆弹小组,但不幸的是,在大流行之前他们都是正常人。
打伤一人并袭击了更多试图营救她的盟友。
一本关于狙击手的书描述了这种战术,事实上,这支步枪的前任主人也对这个少年做过同样的事情。
对于一个想要以最小的努力获得最大的结果的少年来说,采取这种措施是很自然的。
刚才的爆炸,除了那个少女之外,还有七名男同胞卷入其中。
少年自己已经杀了两人,能战斗的男人只剩下六人左右。
五个人有枪。
还有两个人拿着枪。
虽然不能全部杀掉很麻烦,但如果是三个人的话,倒是可以做点什么。
少年举起他的m1a步枪,凝视着安装好的瞄准镜。
三名手持武器的男子正从露营车和大型客车的方向跑向停车场。
他们一定是听到了爆炸声,过来查看情况。
少年将瞄准镜的十字线对准奔跑男子的胸膛,扣动了两下扳机。
一名手持金属球棒的男子胸部中弹,从头部滑落,追赶他的人惊讶地停了下来。
少年不放过机会,继续从森林中狙击。
距离不到两百米,足够一个少年的手臂瞄准。
幸存者似乎惊慌失措,因为他们看到枪声、爆炸声和他们的同伴被击穿。
一声尖叫从停车场后方响起,夹杂着孩子的声音。
他知道这群幸存者中有孩子,但即使是孩子反抗也不会手下留情。
一些人试图逃离停车场,但少年朝他们的后背开枪。
只要他们有武器,即使失去了战斗的意志,他们仍然是一个威胁。
又射了两人,确认无人前往停车场后,少年将瞄准镜的倍率切换为1:1,提着步枪离开了森林。
在停车场,他们被手榴弹炸飞,虽然受了重伤,但也有幸运的————————————幸存者和倒霉的人幸存下来。
“救、救命……”
一个胃被撕裂成金属碎片、内脏散落在地上的年轻人正试图向少年伸出手。
少年用步枪枪管擦掉了他的手,然后朝这个年轻人的脑袋开了一枪。
如果还有人活着,他一定会解决掉他们。
伴随着引擎声响起,一辆马车撒着碎石想要逃跑。
可以看到驾驶座上有一个绝望的男人,后座上有一个女人。
少年想知道这是不是他的家人,但这并不重要。
一辆敞着侧翼奔跑的旅行车,瞄准驾驶座,集中射击。
对于能打穿防弹衣的步枪子弹来说,车门之类的胶合板也不过是胶合板罢了。
一些子弹穿过车门进入驾驶员一侧。一辆失去控制的货车坠入溪流沉没。
就在少年换步枪弹匣的时候,面包车的后门打开了,一个额头流血的女人从车里滚了出来。
她环顾四周,看到了射杀他们的少年。
是惊慌失措,还是赤手空拳报复?
不管怎样,这个女人显然要攻击她,所以少年把步枪挂在胸前,拔出了手枪。
向那个捡起脚上的石头并试图向她扔石头的女人开了两枪。
胸口中弹的女人掉进了溪水里,流出水面的鲜血被染成了鲜红。
“还剩24人……”
长步枪不适合近距离战斗。
少年干掉掉进河里的马车司机,拿着一直挂在背带上的冲锋枪,靠近停下来的车辆群。
车里传出孩子的哭声和女人的尖叫声,但他假装没听见。
“你这个混蛋!”
一名手持霰弹枪的男子从一辆露营车后面跳出来,扣动了扳机。
赶紧趴在地上,用冲锋枪连发一枪。
一名腹部中两枪、头部中一枪的男子仰面倒地。
他在露营车的窗户里看到了一张年轻女子的脸,他以为是度鹤,其实不是。
回头望着自己颤抖的脸,女人急忙收回脸。车内传来孩子的尖叫声。
“哇啊啊!”
随着一声尖叫,一个年轻人从另一辆露营车的窗外探出身子,开了一枪。
没有一颗子弹击中少年,也没有穿透他身后的汽车。
伴随着窗户破碎的声音,惨叫声越来越大。
也不知道自己的子弹已经用完了,他继续扣动扳机,在子弹旋转的同时,冷静地瞄准年轻人的脑袋,开了一枪。
一个年轻人的尸体从她的头上喷出鲜血和头骨碎片,然后消失在窗户里。
从她手中掉落的左轮手枪发出沉闷的响声从车里掉了下去。
没有人应该再有枪了。
少年在现在只能听到尖叫声的露营地提高了嗓门。
“老师,我来接你了!”
一声突然的爆炸,接着是枪声。
即使不看外面,她也知道发生了一些不寻常的事情。
度鹤让她放低姿势,然后看着露营车的窗外。
一团尘土从停车场方向升起,但被其他车辆挡住,具体情况不详。
“到底怎么回事……”
是在与感染者战斗,还是正在被一群其他幸存者袭击?
最大的可能就是少年对这里的幸存者发动了袭击。
他能做到。
度鹤往外看时,刚才一直注视着的男人们已经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在外面玩耍的孩子和妈妈们四处乱跑,仓皇逃进了车里。
如果她有钥匙,她现在就可以开着这辆露营车逃跑了。
仍时不时听到枪声。
偶尔,又是一声枪响,仿佛有人还击一般,但很快就消失了。
和---。
“老师,我来接你了!”
她听到外面少年的声音。
她转身来到驾驶座,看到一个少年站在那里,肩上挎着一支步枪,手里拿着一把冲锋枪。
浓烟从冲锋枪的枪口升起,身后一辆露营车的窗户被鲜血染红。
“……看来不会有把我们全部杀光的发展了……”
她松了口气说道。
如果少年不考虑对度鹤和星曼的伤害就动手了,他也不会费心来接她的。
所要做的就是射击所有停放的汽车并杀死所有移动的汽车。
但她为什么要特意去救她们呢?
度鹤无法理解。
以那小子的性格,两个人早就被当成死了也不奇怪。
“我们出去吧”
催促她道谢,度鹤打开车门,举着手往外走。
少年立即用枪指着她,但当他意识到从露营车里出来的是度鹤时,他放下了枪。
跟着度鹤,星曼也下了车。
“老师们太粗心了,为什么要跟着不认识的人?”
“呃,没有……”
“你们终于明白外面的人不都是好人了吗?那我们赶紧回家吧,这个请收下。”
说着,少年将左轮手枪对准了度鹤和星曼。
握把上沾满了鲜血,度鹤意识到她得到的手枪属于这里的幸存者。
“谢谢。”
少年默默地走向附近的一辆马车。
妇女和儿童惊恐的面孔从车窗外窥视。
然后少年在马车附近下了车,朝天开了一枪。
“喂!下车!”
说着,他将枪口对准了马车。
里面的幸存者,似乎是透过窗户看着这一幕,发出了惨叫。
少年把手放在马车的后门上,但它打不开,可能是从里面锁上了。
少年反而拿出斧头,用力砸碎了大门的窗玻璃。伴随着玻璃破碎的声音,惨叫声更响了。
少年把手伸进破窗打开锁,打开门,粗鲁地把少女拉了出来。
应该是10岁左右吧,少年却毫不犹豫地把枪口对准了少女。
“下车!”
“快停止吧!”
一个母亲模样的女人连忙从马车里跳了下来。
“里面的每个人,都出来,”他说着,用枪指着车内的人。
惊慌失措中,剩下的三个人连忙滚了出去。
所有的成年人都是女性,其余的都是孩子。
“其他车厢的人都给她下!不然我弄死这小女孩哦。”
说着,少年将左手的手枪枪口对准了刚刚拔出的少女脑袋。
他右手拿着一把冲锋枪,对准从马车里出来的幸存者,手指放在扳机上,准备用左手的手枪开火。
度鹤意识到他她是认真的。
“等等!你敢这样对一个小少女……”
“老师,请你小声点,你就这么大意了,才会落到这个地步。”
正如少年所说,这是因为她放松了警惕。
都是她的错,这小子为了救两人而实施了袭击,导致这一群人大量死亡。
“快下来!我知道有多少人,必须把她们都弄出来,我一个一个地枪毙!还有十七个,举起手下车。”
她不知道这少年是怎么知道有多少幸存者的,但他肯定折磨过他们。
度鹤发现袭击她的人中,并没有绑架少年和王星照的三个人的身影。
少年一定是抓住了这三人,并从他们身上提取了情报。
透过几辆车的窗户可以看到惊恐的面孔。
没有人试图反击。
所有带枪的家伙肯定都被少年杀死了。
少年见没有人下车,突然朝旁边少女母亲的腿开枪。
地上的碎石被鲜血染红,母亲按住中弹的腿,惨叫一声。
幸存者们连忙下了车,仿佛看到这情景,终于明白这少年是认真的了。
她们都举起了手,看起来很害怕。
“好像有十七个人。”
“我老公呢?我老公怎么了!?”
一个中年妇女从另一辆露营车里下来,大声喊道,少年只是冷漠地看了她一眼。
“快点,他不在,死在停车场了。”
“死了..!?”
女人一听这话,当场就瘫倒在地。
少年命令幸存者移到大型露营车的一侧,用手枪指着砸碎车窗玻璃的马车,走向度鹤。
“嗯,老师,请你开着它回学院吧,这次可别让人抓到。”
度鹤见他那不说是或不是的语气,只好点了点头。
她想抗议这个少年射中了一个无辜的女人的腿,但是这个少年散发出一种根本不允许的气氛。
度鹤终于看不到这个少年的存在了。
当他把幸存者扔下车时,他听起来像个黑帮或暴徒,但当他和度鹤说话时,他又恢复了他一贯的冷漠和冷漠的语气。
少年的情绪和神态都变了,就像一个开关被打开和关闭了。
度鹤和星曼登上了刚才还满载着妇女儿童的马车。
她从来没有开过大型货车,但她可以用普通驾照驾驶,所以这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
“哦,想起来了,忘了问了,这边的家伙还没去学院吧?”
正要关门的时候,一个少年叫住了度鹤。
“是啊……说现在要走,结果你马上就来了……”
“嗯,那样就太好了”
“嗯,确实是这里的人袭击了我们,但是那边的人什么都没做,他们甚至没有动用暴力,那边的人无关紧要。”
哪怕是袭击她们的人的同盟者,现在这二十二人已经是吓得手都颤抖了,并没有对度鹤等人使用暴力。
只是他们是袭击她们的人的家人。
而且他们中间还有年幼的孩子。
她们将没有罪。
活着的人已经很少了,但如果再有同样的人被杀,人类就会在被感染者吃光之前灭绝。
在被袭击的度鹤看来,说服她是不可能的,但也有没办法的情况。
度鹤,无论是作为老师还是作为人,都不想只批评结果而不考虑对方的情况。
“我来判断是坏的还是无关的,与其这样,还不如赶紧离开,感染者听到刚才的枪声和爆炸声,说不定就来了。”
度鹤只好屈服于无声的压力赶紧回家。
度鹤启动车子,道:
“……你也应该平安回来吧。”
“……这样可以吗?就这样吧。”
“我没办法。但是……”
但它是什么?度鹤想不出跟随着“但是……”的话。
看着度鹤和星曼离开营地后,少年转向幸存者。
一辆墙那么大的露营车前排着队的人都用惊恐的眼神看着少年,想知道他接下来要做什么。
他看到一个像父亲的男人站在孩子面前,试图保护她。
缺少枪支可能不是幸存者不愿意与少年对峙的唯一原因。
她们完全被恐惧淹没了。
如果她们都冒着牺牲同伴的风险攻击这个少年,她们可能会有一点胜利的机会。
然而,幸存者意识到即使那样也是徒劳的。
“好吧,我有两个问题。首先,你们知道你们的战友们不断地掠夺幸存者吗?”
当然,她们没有理由不知道。
当度鹤和其她人被绑架并带到营地时,这群人中的每个人都知道了劫掠的消息。
幸存者仿佛察觉到了一样,惊恐地摇头。
一些人张了张嘴,像是在为自己开脱。
“首领自己动手了,我们反对了!”
“是的,我们不坏!”
“没办法啊!不然孩子们早就饿死了。”
没错,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
少年不想谴责抢劫本身。
虽然他从来没有为了获取物资而对任何人进行过人身攻击,但这个少年拥有的大部分武器和衣服都是从废弃的房屋中获得的,或者是从尸体上剥下来的。
他也能理解抢劫是获得物资最快的方式。
少年没有权利批评别人。
“别误会,不管你们掠夺什么,对我来说都无所谓,问题是你们的战友袭击了我。”
如果这里的人就当着少年的面攻击别人,他就只能当旁观者了。
但是他们这群人不仅袭击了度鹤,还袭击了少年。
这是明显的敌对行为,无异于向少年宣战。
明知有敌来袭,必将其消灭,保全自身安全。
就在这时,少年暂时放下了冲锋枪的枪口。
一声怒吼,一个小学左右的男生从人群中跳了出来。
他的手上,拿着一把刀身长约五公分的折叠刀。
“等等,停下!”
一个慈父般的女人试图阻止,但少年举起刀向他扑来。
不知道他是被吓疯了,还是急于拯救所有人。
如果这是一部电影或其她东西,人们会被他所做的拯救。
可少年不动声色地把枪口对准了他,扣动了冲锋枪的扳机。
随着一声短促的枪响,男孩倒下了,胸口鲜血直流。
刀从他虚弱的手中掉落,敲在石头上,发出金属的声音。
“孩子!”
“不不不!”
一男一女似乎是中枪少年的父母,带着变血的面色跑到他身边。
父亲抱着尸体,但少年已经死了。
“决不...”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对孩子开枪!?孩子才10岁啊!”
妈妈流着泪对着少年大喊。
就连在营员旁边排队的人也无法掩饰她们对一个小少年在她们面前被枪杀的事实感到沮丧。
孩子们在朋友被杀后哭泣,父母试图保护她们。
“为什么?他拿刀要捅我,你知道拿刀捅人是什么下场吗?”
“孩子是个善良的孩子!他可能是为了保护大家才这么做的!”
“就算是这样,你也知道,拿武器攻击的时候,不管是小学生还是老人,都是敌人。”
少年拿起她的冲锋枪继续说。
“那么一个新问题,如果我现在就让你自由,你会怎么做?”
“我会杀了你!无论你在哪里,我都会找到你,消灭孩子的敌人!”
少年的父亲哭了。
当少年得到她所期望的答案时,他很失望。
如果答案与他的预期完全相反,它可能会改变他对世界的看法。
与将一切都判定为敌人,将其全部屠杀的选项相比,他或许可以得出不同的答案。
少年正在想这样的事情,但答案正是他所想的。
难怪。
人们害怕这个少年杀死了她们亲密的家人和朋友。
那种恐惧会变成愤怒,最终演变成对少年的报复。
所有人都有愤怒和报复的感觉。
这是一种正常的人类情感。
当少年曾经杀死他们的朋友时,他们觉得想亲手杀死那个袭击他们的人。
人们必须攻击这个少年并试图报复。
无论少年在哪里,都会找到她并试图杀死他。
而且只有两种方法可以解决。
一是拥有一颗圣人般的心,宽恕她人,抹去自己的仇恨。
但能做到这一点的人并不多。
如果是这样,他就不是人。
而还有一个手段,就是灭掉对方的集团。
有些人在父母和朋友被杀后怒火中烧,所以报复链不会停止。
那样的话,把对方的队伍全部杀光就好了。
这样一来,谁都不会生气,再也不会害怕报复了。
这个少年不够人性,无法接受试图攻击他的人或原谅他被攻击。
这对他的对手来说也是一样的。
她们无法原谅同伴的死亡。
杀戮一直持续到其中一人死亡。
少年可不想被她们悄悄杀死。
那么只有一种选择。
“抱歉了!”
如此喃喃自语的少年将冲锋枪的选择器切换到全自动。
然后他向排在露营车旁边的人扣动扳机。
9毫米的子弹伴随着连绵不断的枪声喷出,一个接一个地刺入人们的身体。
低后坐力冲锋枪易于控制,即使是全自动射击。
少年连续快速地用冲锋枪开火,从右扫到左。
近距离发射的子弹几乎从未错过目标并刺穿人。
尖叫声和尖叫声震动了空气。
冲锋枪的弹匣在不到三秒钟的时间里就空了,但少年还是换上了步枪继续射击。
还有人充当挡箭牌,还有人不慎逃出火线,毫发无伤。
当她们试图逃跑时,少年朝她们的背后开枪,并用步枪子弹炸掉了驼背、颤抖的男人的头。
之后,他将死者一个接一个地刺向那些被击中但还活着的人。
不管是男是女,是小孩还是老人。
他们是袭击少年者的盟友,未来很可能成为威胁。
如果放任不管,他们会再次攻击少年并试图杀死他。
防止这种情况的唯一方法就是杀死这里的所有人。
他射杀了所有哭泣的孩子和所有呻吟和乞求生命的成年人。
留下的是地上一大滩血迹,以及倒地一动不动的二十二人的尸体。
只有少年站着。
这真的很好吗?
有人在他脑海里问。
少年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没有人告诉他该做什么或怎么做,所有能告诉他的人都死了。
然后他必须自己思考并得出自己的结论。
就算是错的,既然没有人能告诉他正确答案,他也只能在自己选择的道路上前行。
少年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后,爬进了他们一直使用的露营车。
受感染的人可能会因为枪声而冲向这个营地。
在那之前,他想收集所有的物资和可用的工具,然后离开这个地方。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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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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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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