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周时间过的很快。
这期间程毅多次离开藏身处,在附近四处打探。最远的一次去到了第五区,在赌城附近转了转。五区人普遍戒备心很强,没有六区七区这边的人好说话。程毅担心被人盯上,就没与人有太多接触。
如今很多事都显而易见,法规的变化将很多以前藏于暗处的事物拿到了台面上。况且还有执法成本的问题,即便只是随意走动,也能了解很多有趣的新常识。
后来的几天,寇兰兰为他们带来能够遮挡身体的长袍。借助宽大的长袍,胡晴也有机会外出了。程毅帮她找来一双样式类似拖鞋的厚底凉鞋,束缚脚掌的仅有脚趾处一条细细的绑带,鞋子从脚后直接系在脚腕上。算是暂时解决了她不适应鞋子的问题。
事实上,在程毅领着胡晴在夜晚的街道上慢慢行走时,胡晴的注意力自然而然被周围的事物吸引,对脚部的不适感也就不怎么注意了。
说到底,她只是在过去十年不正常的生活里习得了异常的心理状况,就好像有些人从小不爱吃胡萝卜,可实际上并不是不能吃,只是不习惯吃而已。稍加引导大多都能改正过来,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这两周寇兰兰来过三次,每次最多就停留半个小时。来去匆匆的样子似乎很忙碌。
因此这段时间只有胡晴陪伴着程毅。不知不觉间,程毅发现她的话变多了起来,整个人都开朗了不少。至少在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是这样。
重要的是,她已经不会动不动就想下跪了。虽然要求她长时间与主人并肩而坐还有困难,但胡晴现在更多会选择站在一旁,而不是跪在地上。
这也从侧面反应,她的身体素质确实有在恢复。至少不会和几个月前站一会儿就累得不行了。
胡晴的心理年龄比身体年龄小得多,随着身体的恢复,愈发红润的脸色看上去更加性感诱人,实际上她却是一个既腼腆又怕生的小女孩。
尽管处境与两周前没有明显改变,但情况正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两周后,寇文杰在约定的日子如期出现。
“第一项任务,没问题吧?”寇文杰开门见山。
程毅平静地看着他,静等下文。
寇文杰从怀里拿出一个信封递给程毅。程毅注意到他今天特意戴了一副白手套,许是担心指纹或者生物质残留在证物上。不过转念一想,程毅觉得可能是自己多心了。
他接过信封,拆开,率先看到的是一叠照片。
寇文杰适时介绍道:“照片里的三个人,分别是登记在十区的恩杰·史密斯、九区的孟羽和十三区的玖华。目前三人都在九区活动。”
程毅逐一翻阅照片,每个人有四五张,分别是他们穿着不同服装或不同角度拍摄的。
恩杰·史密斯是个孔武有力的壮汉,皮肤黝黑,一头寸发,左脸有道疤,左耳缺失了一块,左眼似乎也有伤,正面照上两只眼睛的形态有所区别。
孟羽是个身材匀称的男孩,看起来年龄不大,有点高中生的感觉。长相比较普通,称得上特点的是他右手腕的外侧有一个意义不明的浅红色纹身。
玖华是个女孩子,年龄在二十上下,短发,外表和穿着都比较中性。看起来似乎很聪明的样子。她在其中一张照片里穿着女仆装,看背景似乎是在某个有钱人的家里。
信封里另有一份文字资料,是他们三人的具体情报。程毅粗略扫了一眼,便放在了一旁,没有仔细看。
寇文杰继续说道:“我们最近盯上了一批货,如果情报正确,到货时间应该是三天后。问题是,第一,我不知道那批货是什么;第二,我不知道那批货的批次编号;第三,我不知道其他盯上那批货的人什么时候动手。我的目的是赶在其他所有人之前,将那批货控制住。给你的三个人就是突破口。具体情况都写在里面了。你去和他们接触,最晚在明天午夜告诉我这些问题的答案。从现在算起,你有大概40个小时的时间。有问题吗?”
“这三个人是你的线人吗?”
“不是。”
“我有义务保护他们的生命安全吗?”
“……保护他们倒是不需要,但除非迫不得已,最好不要主动伤人。非要做的话,我希望你能做的彻底些。”
“懂了。那还有一个问题,我可以借用治安部门的身份行事吗?比如秘密调查员之类的。”
“治安部门没有这个编制。不过爱怎么说你随意。”
程毅笑了笑,最后问道:“结束之后,我怎么联系你?”
寇文杰拿出一部对讲机。外型和旧时代的手机相似,很小巧。但因为现在城市里没有基站,只能做定向的一对一通话。
“对讲机的另一头在兰兰手里。你有结果了就打给她,她会让合适的人和你通话。还有别的问题吗?”
“关于任务没有了,说说报酬吧。”
“看情况。”
“什么意思?”
“我可以拿出总收益的两成给你。”
“还是个不确定的数额?这不太合适吧。”
寇文杰冷笑一声,道:“你很缺交易点吗?”
“缺不缺点数是我的问题,现在的问题是你出多少报酬来封我的口。”
“哼,就按刚才说的,总收益的两成,我再加一条,保底6000点。这总行了吧。”
六千,以程毅的了解,这不是个小数目了。
一名青卡的平民,一个月的收入都很难超过1000点。这一单就赶上别人半年的劳动。不过要是考虑上任务的风险,也算不上多划算。
“行吧。我知道了。”
原本程毅还想能不能让寇文杰给搞点枪和子弹。后来想想还是算了。这只是第一个任务,两人的关系还没到相互坦诚的地步,得先让雇主看到自己的实力,后面才好提条件。
从出手的大方程度来看,寇家远没有莱昂哈特家底蕴雄厚。
寇文杰离开后,程毅开始仔细阅读那些资料。
胡晴适时为他端来一杯咖啡,手磨咖啡豆,冲泡后加入鲜奶。也不知道寇兰兰从哪里买到这些东西的。要不是程毅还留有当年喝咖啡的记忆,他也和胡晴一样,看到冰箱里的咖啡豆都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了。
寇文杰带来的资料里讲述了那三个人的大致生平,还有日常的活动范围。可最关键的“货”,这里却什么都没有。
程毅喃喃自语着:“这任务有点意思啊。怎么会有人对自己完全不了解的东西感兴趣呢?不知道是什么却想得到。寇文杰一定还隐藏着什么才对。”
程毅在三人的资料里找到一处共同点,他们三人都和九区的一家名叫“水之源”的酒吧有关系。
恩杰·史密斯曾在那家酒吧打工,后来给酒吧老板,一个叫“红源”的人当了三年私人保镖,现在负责保护老板的女儿“红樱”。
孟羽和红樱是同学。是的,九区有一座集小学、初中、高中和大学为一体的学校。那不是上城唯一的学校,但却是唯一一所公开招学生的学校。
只要付得起学费就可以来上学,完成全部学业,学分足够方可毕业。在毕业前随时可以自由退学,而毕业后大概率能够拿到青卡资格。是众多有志向培养孩子出人头地的绿卡家庭的不二之选。
孟羽的父亲孟天佳在市议会的下属机构工作,职位是二级文员。不过孟天佳升阶为青卡是孟羽出生之后的事,所以孟羽没能借此成为青卡。
最后的玖华曾是孟羽家的女仆。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被辞退了,目前在九区的酒吧街上打零工。多数时候是临时服务员,偶尔也做陪酒或其他相关工作。有人目击到她在水之源酒吧同恩杰有过交谈。
这样看来,找到他们应该并不难,但想要在短时间内深入接触他们恐怕不太现实。信息最少的孟羽姑且不谈,恩杰和玖华明显都是人精,想让他们坦诚地交底可不简单。
还有就是那批神秘的货。
看样子,得上点手段了呀。
程毅灵机一动,目光停留在红樱的名字上,脑海多了些新想法。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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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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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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