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铃女忍不住应道:“虽然是这样,但你这话说的好可怕啊,你不带私心是这样,如果带了呢?良卜诱捕我又能干嘛?我什么也不想换啊,药玉阁楼到底是个什么鬼地方,好邪门,这是可以说的吗?”
“可怕吗?”苏彦忻手捧着瑶铃女的脸颊,凑近前羞涩道:“大概是吧,瑶娘和你,两代人尽奉于玲珑谷,即便别人不再听命,你们也仍旧是叶氏和玲珑谷的死士,这样说来,确实有些残酷,可你还不是在这样做?良卜的性格就是那样,不过我既然还在,就不会急于去诱捕你了。”说着说着,捧脸的手指摩挲了两下,一根拇指悄悄探在瑶铃女的唇间轻轻按了下去,松软温热,鼻息平稳地扑在手背和面颊,指腹很容易就贴在了齿面上。
苏彦忻是越凑越近,轻声说道:“我也是一个普通人的,怎么会没有一点私心呢?私心,我就是不敢讲私心,所以才不敢回应你,直到成功在即,才对你索要一个亲亲。而你对瑶娘的隔阂,大概也出自于此,我想,她若也讲私心的话,即便你执意去练凌云片雪,她也不会舍得放你独自出谷解除危机,既然她会在盛怒难遏神志难控之际选择闭谷求安,又容独子来冒这种险,那她应该……也不会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之前你对我的喜爱都是假的,你是为了应对我才这么做,所以失去这种机会根本就没有什么好可惜的,假的,即便是被抹灭掉也无所谓,反正我要的,也不是这个。”
说着,苏彦忻又看着眼前明明近在咫尺却又只能浅尝辄止隔靴搔痒的目标忍不住诉求起来:“瑶铃女,我想亲亲,你别这么冷淡嘛。”
瑶铃女现在对这个词心有余悸,把头轻描淡写地侧到一边,嘲笑着躲过了他:“倒也不是冷淡,可我嫌你岁数小,怎么牙口这么馋呢,也不管能不能啃得动。”
“那你之前怎么不嫌我小。”
“之前……我是欺负你小。”
苏彦忻横眉竖目,直接一口咬了上去。
牙齿乍一接触下去,轻轻地压了一下,却又立即松开了,换取了更为柔软的部位顺着脸颊缱绻缓慢一点一点地追了过去,而后满腹煎熬且小心翼翼地深入探访厮磨相亲。
与此同时手指从牙间伸了回来,捧住对方的耳际,触及的是温热单薄的皮肤,勾连着扬抬起的颌骨下脆弱的颈项,有血在柔软的表皮下安宁顺畅地跳动和流淌着。
瑶铃女但凡问时向来拒绝,倘若对方真的决意要做也确实不会推开,只是如石沉大海不会回应罢了。
等苏彦忻终于从恍惚迷离之中抽离开时,目光忐忑地抬了起来,却见瑶铃女额头微汗,神色复杂还有些许僵硬,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倒是很罕见。
苏彦忻给他擦了擦汗,这才突然想到自己询问的初衷来,不禁双颊发烫,连忙朝外鞠了几个躬,又慌慌忙忙地转而去擦着瑶铃女脸上和嘴上的口水羞耻道:“我忘了!忘了忘了忘了,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难为你的!前人莫怪前人莫怪,唐突唐突唐突!”
瑶铃女想了想,又不太放心地试探问道:“其余域主如今都被叶氏改换虚职关押试探,而你却还能保持以往的名目行事,那就是叶氏有借用药玉阁楼打理江湖的念头,那如果,这次把瑶台抓到,是不是你又要把他交给叶氏,叶氏不会又要放他走吧?”
苏彦忻捂着脸开心道:“不会!今时不同往日,那时各方都想借瑶台铲除异己,所以他可以利用各方矛盾差钻空子,可现在已经行不通了!瑶铃女,我真的好喜欢你啊!”
瑶铃女:“……”
瑶铃女:“你确定吗?”
苏彦忻思忖道:“你要是不相信,那就亲手杀了他嘛,不用把他交给别人……反正叶氏现在还没有下达要他活口的命令,定性江湖仇杀,雪球案破,这对他们和对我们来说,都是一件好事,即便阁楼先斩后奏,叶氏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既然是乐见其成的事情,只要你能确认本人,随你处置好了。”
瑶铃女反倒犹疑起来:“手法换得这么野蛮吗?不是说和之前不一样了吗?你们不会反过来坑我吧?”
苏彦忻垂着眼睑,遮住内蕴的幽幽阴郁冷意,大体看上去时,仍旧是一副温弱柔软含羞款款的模样,轻声应道:“皇权至县,很多事管不过来,江湖械斗也常有发生,瑶台在此处没有什么根基,只能与连馆互相利用,所以到时你怎么处置他都行,但连馆其余人等,所招引的馆徒身边宗亲士绅势力会有所干涉,迷恋药物便利之人太多,利益链复杂,之间不免会互为照应掩饰,情况可能会棘手一些。再加上连馆现在的心思……捉贼捉赃,方可服人,谋逆是大罪,现在没有坐实,他们绝不肯认的,更何况现在好些人正体会其中好处,弊端未现,又有人不断推崇,定不肯置信,也不愿否认连馆,反而打草惊蛇,令他们起疑警觉。可瑶台但凡喂出迷蝶毒物,无论之前卖的药是好是坏,弊端有没有显现,连馆便都无从抵赖。既然他们首当其冲要和药玉阁楼做比对,那就是冲我来了……清风不照已经在手,且有灭门雪球案风浪在前,稀释过的鳞粉没有太大的危害性,可再讨人喜欢也该不会有人容许真的迷蝶再飞出江湖落入千家万户,引得上下动荡不安……所以要做就由外到内一次性做个干净,不然若有谁心生不服窝藏逃窜,只会加大连坐的范围,其势更不可控,这也不是我想看到的局面。人言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彼竭我盈,故克之。所以我更要先给予其希望,再让它崩溃破灭,便更易打压其气焰,使其消沉颓靡,顺其口风全盘反转,不敢再与我争锋,这便是瑶台对我做的,我岂能不还之以戈。此时,我用劣马战他上等马,看他得意忘形欢欣若狂,引路等他入局,彼时,我等证据到手,也早已整装完备,才敲了一通响鼓,便以好马克其中马,怎能不起振奋之意。你的目标只有瑶台,心生急切,想杀他也在情理之中,可我的目标并不只有瑶台。瑶台的血肉之地在于徐林连云张文生等处,有他们驻守围挡,左右横突,前后配合,瑶台死了一个,还有下一个无缝衔接效仿替补下去,凭借依仗破局,牵连不尽,是总也死不掉的。但连馆也不是针对你的,所以,你就把他们交由我来做就好了。”
瑶铃女:“……”
瑶铃女语气有些复杂道:“你好矛盾啊,虽然是这么说,可迟则生变,有些事是怎么也做不干净的,你真的有信心好好收尾吗,最好不要浪费期待。”
苏彦忻扑到他怀里,抱着他的腰撒着娇意味深长道:“上次准备不充分,没有预料到变故导致失败,是我的过错,你们会因此生气,也在所难免。但也由此让我看到一些别的隐患,更何况这次阁楼替叶氏收整名声,叶氏也不会再反对和干涉了,你相信我,也不要因为其他事和我闹别扭了,我怕你更讨厌我,所以才将部分事情保留,却没想到会让你这么不安和疑虑。我进药玉阁楼的委托,就是由雪球案而起,无论因为什么原因,失败多少次,都会再继续追究下去的,怎么可能会放弃呢?”
瑶铃女的态度这才软化了一些,把手搭在他背上。
苏彦忻见此,又把脸埋了埋,开心道:“瑶铃女,不管你这次为什么会来找我,又和他有什么过节……可既然能来帮我,我就很开心,你再多抱抱我吧,进了阁楼之后,良卜他们根本见不得我这副软弱模样,我只能对你这么做了。”
瑶铃女有气无力地叹道:“你看,你就算把他放了,无论理由再充分,他也还是会变本加厉,重启迷蝶之计,毫无反悔之心啊……可你别以为这么说我就能原谅你。”
苏彦忻咬着脸下温热的布料,轻轻软软且羞涩地呢喃道:“不肯原谅我的话,那就继续玩弄我的感情吧,我会继续陪你的。”
瑶铃女:“?”
瑶铃女费解道:“太别扭了,你根本就不适合这种风格,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啊!真是难适应……而且这不讲道理,你既然把这些都说了,那我还玩弄你干嘛,平常对待这明明是好事,我干嘛非要这么变态?”
苏彦忻:“……”
“苏悦。”
“嗯?”
“好热啊。”瑶铃女背后抵着床柱,双手有些被动地搭在他的背上,忍不住抱怨道,“这么多衣服煨着,我真的好热啊,你能不能往外挪挪,别再往里钻了。”
“你起来,我收拾一下,你既然不困,也不想吃饭,那就再接着去问问那个小美人。”
苏彦忻抬起红透了的脸来,看了一眼就又连忙避过对视,双手扒着他的肩背,偏过头贴着瑶铃女的耳际颇有些粘腻又羞耻地磨蹭呢喃道:“大概,可能……也不是你玩弄的问题,对不起,瑶铃女,你说得对,在分别之后的段时间里,我看不到你,便把你当做过虚幻的依代,可无论怎样,都要有些念想才好,而你当然也不只是我愿景的投射……在我心里你当然并不只有其他事物的影子。我也……也确实有一点点馋……真的只有那么一点点,但我也真的不是故意要有的!”说着,额头又沮丧地抵着他的肩膀委屈道,“我真的没有生病,你要实在介意的话,我大不了尽量不去瞧你,可你总得亲亲我。我怕你讨厌我,会说我人太坏了,所以才没有说那么多,你要是亲亲我,让我知道你听到这些没有不高兴,自然会和盘托出,一点也不瞒你。你看,我怕的就是这些,只要你多亲亲我,我怕我根本就保守不住秘密的……”
瑶铃女皱眉道:“巧言令色,诡计多端,蹬鼻子上脸,何正嘉心里的苏彦忻可没那么多坏心眼……你肯定跟叶氏良卜那堆人学坏了!什么莫名其妙亲不亲的,我都没有不高兴!”
这种事明明是跟你学坏的,还真是得理不饶人。
苏彦忻心里这样想着,发出的声音却被闷在两人的怀里,隐隐啜泣颇显得难过道:“你都下不去嘴,肯定又是在哄我,是不是哪里还是让你听得不开心了?我果然还是变得太坏太冷血了是吧……”
瑶铃女抵着他的肩膀推开一段距离,颦着眉恶声恶气道:“哭什么,有什么好哭的,有本事把刀练好我们来打一架,你再装!再装就不像了!好的不学,怎么什么矫情做作你就学什么,我哪里真教过你这些。”
苏彦忻泪珠还积在眼内,闻言深深喘了口气,抓着瑶铃女腰际的衣物,双眼水淋淋亮晶晶又楚楚可怜道:“可我就是好害怕,良卜那边也好严格,好冷好冷,你就哄哄我嘛!”
大热的天不知道在胡乱冷些什么,可这人在某种程度上确实是越发青出于蓝胜于蓝了。这样的苏彦忻让瑶铃女很没有办法适应,但看他对于何正嘉穷追不舍的态度上看,这或许又确实是他原本的性格,为图清静只能捏住他的下巴,对着他的脸干脆利落又很响亮地“啵”了一口,这才如愿把他掀开。
苏彦忻捂着脸愣了一下,本能的想要说刚刚已经亲过了,留到下次就好,却又立即顿住了。只看着他走到镜前,熟练地挽发梳妆,乔装改扮,自己便也连忙开心地蹬上鞋子,戴好面具,整理衣物,架帽结缨。
小美人已经把衣服穿好了,坐在原处按着胸口,仍是一副忧虑困扰的神色。
等他们再进来时,小美人刚一起身,三个人就立即顿在原地,何正嘉连忙高声制止道:“有话说话!千万!不要动手!”
小美人:“……”
小美人闻声一看,不禁疑惑道:“你不是去换衣服了吗?”说着,又往瑶铃女那边瞅了一眼,“怎么你去叫个郎中连发髻都换了?”
三人:“……”
他们现在已经分不清这小美人到底是机灵警敏还是缺根弦了,纷纷沉默了一会儿,而后只能先找地方坐下。m.sttgxcl.com
瑶铃女:“哈哈,叫你小美人也不太合适,我们该怎么称呼你啊。”
对方看了他一眼,到底是没挡住这美色,叹了口气应道:“程照君。”
阁楼主人询问道:“你家在哪里,事后好送你回去。”
程照君立即抗议道:“不行!我这个样子!怎么回去!出门一年把自己搞得这么惨,没有面子不说,家里人见了会哭死的!”
阁楼主人听到这里,下意识间语气就变了,缓慢奇异且意味深长道:“这倒也不难,你不用担心。”
“鄙人不仅会帮你出讼师状告,还会想办法尽量让你的身体恢复,只要……”
程照君疑惑道:“只要?”
阁楼主人示意道:“一点点小小的回报就好了。”
程照君:“……”
程照君质疑道:“你怎么这个调调,我不会刚出狼窝又入虎穴吧?”
何正嘉无奈且嫌弃道:“怎么你们这号人就是不会好好说话。”说着便转而对程照君解释道:“是这样,你讨厌他们把你关起来对你胡乱下药吗?”
“讨厌啊。”程照君神色恹恹地应道,“那不然呢?”
何正嘉这便接道:“这样就好,你把来龙去脉都说清楚,好有怨报怨,有仇报仇。”
“我一直都在说啊。”程照君语气坦诚,一脸迷惑,“根本就没打算过要藏着掖着,是你们自己听个半路就跑了的。”
三人:“……”
何正嘉委婉道:“有些东西吧……那什么,它就不用再那么热情好客了。”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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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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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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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85 章 有话说话免费阅读.https://www.sttgxc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