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正嘉听她这番说辞,虽然又被鄙视了一番,但还是确认了她应该并不知道自己眼前的人就是那个身份不重要、抓不抓根本就无所谓、甚至有色心没色胆的采花贼。
何正嘉看着她这么没有防备的样子,不禁感叹道:“你为何就敢拉我同路而行啊,你我之间萍水相逢,彼此并无深交,倘若我是那采花贼你该如何呢?”
青梅停下步伐,看着他的笑容中带了点意味深长,伸手转过肩后的包裹,从里面摸出一把短斧并将它举起来,开心道:“当然……要去领赏金了。”
登时把何正嘉吓得脸色刷白倒退几步,十分惊惧道:“你……你怎么……还随身携带斧子的!”
青梅把那斧子抛起,斧子凌空打着圈飞上去落下来,又被她接住柄抛上去。她的手上循环重复着抛接的动作,脚下还一步步朝他走过去,意得志满地看着他。
先不说青梅突然从身上摸出一把短斧,何正嘉见她这么看也不看地把斧头抛着玩,要不是怕它落在自己身上,他早就捂眼了。不得已强迫自己看着它在那只手上起起落落,忍也忍不住地边把自己的双手蜷在脸前连连后退,边被那危险的场景吓得惊叫道:“啊!!!手手手手!啊啊啊啊啊啊!!!!!手啊!!!!!!……”
叫的好像他自己在抛那柄短斧一样。
青梅眉毛高高一抬,感觉吓够了便接住短斧把它收起来。
何正嘉见此虽然松了口气,仍心有余悸地看着她。
青梅叹气道:“不贴在公众之处的告示,说明不是很紧要的人,既然不是很紧要的人,赏金应该也少得可怜,不知道拿了能不能秤二两肉塞牙缝。”
何正嘉已经不计较扎不扎心的事了,磕磕绊绊道:“……是吗,那,那可真是太好了。啊,我是说,既然是这样,那么也说明此人也并非是个险恶危险之人……”又看了眼青梅的脸色,没敢继续开脱,“当然,能抓到他更好不过了。”
“至于我为什么要带着你。”青梅思索道,“难道不是你粘着不走吗?从你偷看我开始,你看着我劈柴看了差不多有两个半时辰,啊,期间没有对话,看的那么无聊你也能熬到最后,这说明你这人是又无聊又死心眼啊!”
何正嘉听了她这番话后,已经代入感很强地感受到了青梅对自己透顶无聊的强烈吐槽。
“既然你已经问了。”青梅面露遗憾道,“那我就坦言相告吧。”
何正嘉警惕道:“告诉我什么?”
青梅委婉道:“你长得很漂亮,往后应该不缺执手之人。”
突然听见这个,何正嘉还有些羞涩道:“干嘛夸我,还突然提这个……”
青梅看他这反应,便继续道:“咱俩吧,有点不合适……没有说你不好的意思,是人与人之间,眼光什么的总是会有点差异……当然也没有说我眼光不好的意思。”
何正嘉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被人拒绝了。
何正嘉:“……”
喂!这是什么还未开始就先结束的误会啊!他最近真的是透了顶的无聊啊!信不信他抱一只小母猫喵它两个半时辰啊!
青梅看着他诧异的样子,疑惑地反问道:“嗯?难道不是吗?除此之外,你还有其他熬着无聊看我劈柴的理由吗?”
如果回答“有,理由是她劈柴时的动作干脆利落看着很爽”的话她能信几分?
怕她多疑,何正嘉只能顺势道:“姑娘劈柴之时的身姿,确实很吸引人……但你放心,我只是单纯的钦佩和欣赏而已,除此之外,没有任何,非分之想……”
青梅闻言,认真打量了他一会儿,便开怀道:“这就好,继续跟我来吧。”
晚上的饭点,席寒山难得没见到那个拖油瓶采花贼去缠着他开饭。
这不得不说,很稀罕。
但这并不代表没有其他人来缠他。
席寒山看着门外书生打扮脸色病恹恹的人,犹豫道:“你找谁?”
不速之客温文尔雅道:“席寒山。”
席寒山并不觉得自己认得他,疑惑又不失警惕道:“你是谁?找他做什么?”
对方从容道:“某是药玉阁楼的掌事,苏悦,苏子说。你在这里等着的,是瑶铃女主人吗?”
席寒山闻言,立即将他请入房内道:“原来是阁楼里的苏掌事,不知苏掌事询问此事,有何用意?”
苏子说进房后,直截了当地笑道:“究竟是谁告诉你,席家是被瑶铃女所害呢。”
席寒山皱了皱眉,没有接话。
但苏子说也并非在问他,根本就不指望他仅凭一面之缘就能够将事情合盘托出。
“你找错了方向。”苏子说叹气道,“瑶铃女虽说不上良善,但在这件事上,却是无辜背锅。”
席寒山暗暗握拳,说道:“苏掌事专门为此事而来,不能只为瑶铃女开脱吧,还请苏掌事务必将你认为的凶手告诉我,这样开脱的理由会更充分些。”
苏子说一脸惋惜道:“抱歉,不是不告诉你,而是找他寻仇是一件很危险的事。”
“我不怕!”
“你当然不怕。”苏子说一脸严肃地说道,“因为你一知半解,甚至一无所知。”
席寒山嘲讽道:“我若知道,也不必只围着瑶铃女打转,你来的目的若只是想借此跟我打哑迷看我笑话的话,倒也不必费心,真相总是有一个从无到有的过程,我有这个耐心。”
苏子说冷笑一声,问道:“我记得,你在家中出事之后,被家中出现过同样事故的幸存之人收留了。他们可主动出来寻仇了?”
“没有。”席寒山轻声道,“他们被吓得龟缩一团,不敢冒头。”
“为什么?他们的理由呢?”
席寒山不肯正面回答,咬牙恨道:“你明知故问!”
“看来的确是这样没有错了。”苏子说推断道,“因为你们家里,主事之人或多或少都参与过给瑶娘下毒之事,可后来瑶娘并非因此而受控,反而狂性大发,杀了谢蕴,重伤谢家,并将玲珑谷严严封锁,即使受那□□长年侵蚀,也没有出来求解药,自然而然都会有那种,她们从玲珑谷通往外界的暗道里爬出来,私下在这些地方翻找解药,因找不到而报复的想法。”
席寒山没有应声。
苏子说继续道:“既然他们认为,为瑶娘寻求解药是头等大事,出了玲珑谷的第一件事必是为她寻求解药,那么你可听说过,在不久之前,有人夜闯鸣钟塔一事?”
席寒山犹疑道:“据传鸣钟塔里,有宝藏……”
苏子说道:“是宝藏吗?对瑶娘来说的确是,既然放出的消息是和谢蕴有关,那里藏的就是,一包能将瑶娘身上慢性的毒药暂时压制的药物——对玲珑谷抛出的最明显的诱饵。而这诱饵,从很早以前就被放出,当时还仅有三家遇害,也正是由于这般猜测,谢家才为了吸引玲珑谷而专门设计了这一诱饵。却不想等啊等啊,等到你们全部出事,甚至更多不相干的人们也遭逢此难,那诱饵依旧好好地藏在那里,从始至终,鸣钟塔都未被谁闯入过,这种情况一直捱到姚谷出现。”sttgxcl.com
“姚鼓偷了药,虽说后来在逃跑时把那包药藏了起来,但他也逃不出那天罗地网,终是死在谢蝉风剑下。死后,瑶铃女才从玲珑谷现身。”
“现在,你还觉得瑶铃女需要兜那么大的圈,费着劲磨蹭数十年吗?这并不是在为他开脱,只是对他来讲,这种迂回根本就没有必要。”
席寒山嘲讽道:“我还什么都没有说,是苏掌事一来就把她和行凶者挂钩的。”
苏子说反问道:“你敢说自己没有那么想过?”
席寒山嘴硬道:“即使在这件事上她没参与什么,可还是逃不脱干系的。”
苏子说叹气道:“他和此事之间的确有点藕断丝连的联系,让下属孤身犯险也确实有些冷血,但至少这种事真的不是他派人做的。”
席寒山表面客气道:“苏掌事一来便苦口婆心说这些,除了为瑶铃女开脱外,总应有更重要的事吧。”
苏子说轻声道:“有。”
席寒山抱着双臂,声音凉凉道:“是想让我去杀,你所认为的真相里的人吗?”
“你只需告诉我。”苏子说面色阴沉道,“他们为何引导你杀错的人,之后又在此刻将你放出来。”
席寒山闻言,并不配合道:“我为什么要对你说这些,既然你笃定瑶铃女不是,又不肯说出对的人是谁,那我哪里知道你口中的凶手是不是你?你要试探我什么?”
苏子说见他依旧防备,只好说道:“药玉阁楼里曾接到一个委托,也是灭门雪球案内其中之一的苦主。只不过与你们不同,他家里并未参与过这等计算,说起来你应该也是听过他的,毕竟他和你大师兄交情匪浅。”
“和我大师兄有交情?”席寒山回想道,“那可有不少的人,且同样也被卷入的朋友,那也快小半了吧……”说到这里,席寒山态度软化了些,“他们有谁活下来托你查这些吗?”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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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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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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