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玺皱着鼻子:“我现在在殿下眼里,难道还不是跟个小孩子一样吗?”

  顾景沄哑然,一时间无从反驳。

  江玺咬了咬唇,松开顾景沄的手站起身,走到床边抱起自己的枕头,径直朝门边走,赌气般道:“一个人睡就一个人睡,哼!”

  这态度变得比翻书还快,顾景沄直觉不太对劲:“……你等等。”

  江玺像是没听见似的,背影带着股令人头疼的执拗,直接打开门走出去,又顺手将门带上,干脆利落。

  严修远撑着下巴坐在台阶上,听见门开的声音立马转过头,茫然地看着江玺抱着枕头进了另一个房间,才后知后觉追过去,扒着门框说:“你这是……真被赶出来了?”

  江玺将枕头扔到床上,坐到桌边托着腮,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面前烛台上跳跃的火苗。

  严修远搭着他肩膀,目光慈爱:要不要师父晚上陪你睡?”

  江玺道:“我不睡!”

  严修远啧了一声:“你打算在这坐到天亮?”

  江玺点头。

  严修远一开始还以为他说笑的,但后来见他硬是强撑地睁着眼皮子,还让太监给他泡了几壶茶,灌了一肚子茶水提神醒脑,就是死也不睡。

  严修远不知道他在较什么劲,后半夜时,自己爬到床上睡得天昏地暗,等日上三竿醒来时,发现江玺睁着双黑眼圈,明显一副彻夜失眠精神不佳的神色。

  江玺道:“等会殿下问你,就说我彻夜在床上辗转反侧无法入眠。”

  严修远:“……。”

  用午膳的时候,顾景沄还真问他道:“小玺昨晚没睡吗,为何整个人看起来病恹恹的?”

  严修远握拳抵唇咳了一声:“他……他彻夜在床上辗转反侧无法入眠,嗐,一开始自己睡肯定不习惯,估计几天后就不会了吧,殿下不用担心。”

  但几天后,江玺顶着的黑眼圈更大更黑,整个人看起来随时要倒下一样,瞧得严修远心服口服五体投地。

  被逼到顾景沄面前的进言严修远,照着江玺教给他的台词富有感情地说道:“殿下,要不您还是让小玺重新搬过来一块睡吧,他跟您睡习惯了,没您他睡不着啊,要是再这么下去,他得迟早得病倒,您肯定舍不得的,对吧?”

  顾景沄抿唇,静默半晌,才吐出一声无奈和妥协的长叹。

  “算了,让他搬过来吧。”顾景沄说完,又摇头道:“还是孤去说吧,他性子倔,没有孤亲自去说,他宁愿熬死都不过来。”

  严修远心说,那还真不会,江小玺要是一听你让他搬回来,就会立马屁颠屁颠地跑来。

  毕竟那小子切出来都是黑的。

  江玺经过长达六七天的不眠不休,终于如愿以偿重新搬回顾景沄的寝殿,积攒了几天的睡意,一沾到软绵绵的床,当即两眼一闭睡得昏天地暗雷打不动。

  顾景沄站在床边盯着他,光线勾勒出他俊秀的轮廓和安静的眉眼,似乎是梦见什么好的,江玺唇角微微勾起。

  瞧他睡得如此香甜,顾景沄怀疑他根本不是因为一个人睡不着,而是认床。

  良久,顾景沄俯身给他掖好被子,收回手的动作微微一顿,迟疑地探指,极为缓慢小心地接近江玺,轻轻地抚上他的眉眼。

  有惊澜自眼底迭起,顾景沄垂眸低叹一声。

  朝堂大臣屡次上奏江玺跟他同住一屋于理不合,顾景沄不想流言蜚语过多揣测,才只好提出让江玺搬出去。

  睡不习惯一个人的,又何尝止江玺一个。

  顾景沄揉揉江玺的脑袋,心想,于理不合就于理不合吧,那些人管东管西,还敢管到他太子跟谁睡不成?

  江玺从昨晚夕阳下山便一口气睡到第二天的日上三竿,顶着头乱糟糟的头发起床时,正听外殿传来贤王的声音。

  “皇兄,你怎么又让江玺跟你睡一块了?你都没跟臣弟睡过,要不晚上臣弟留下来可以吗?”

  这语气,听着就跟争风吃醋的妃子似的。

  江玺嗤了一声。

  顾景沄手里拿着本杂记,头也不抬道:“你都这么大了,得自己睡。”

  顾辰明无言以对,目光悲伤,满写着你到底是不是我亲哥:“臣弟比江玺小一岁好吧。”

  况且小的时候要跟你一块睡,就说什么年纪太小,很容易被你半夜踹下床摔傻,现在大了也不成?

  “……哦。”顾景沄面不改色道:“皇兄其实是为你好,自己睡能锻炼胆子大。”

  顾辰明小声嘟囔:“那你怎么不让江玺锻炼胆子?”

  顾景沄道:“他胆子已经够大了,不需要。”

  顾辰明:“……。”

  好有道理,他竟无法反驳。

  说白了,你就是想跟江玺睡!

  顾辰明心里很不平衡,上前抱住顾景沄的胳膊控诉道:“皇兄你就是偏心,以前什么好东西都先给他,闯了祸你也给摆平,你对他好,那也不是你亲弟,我才是好嘛——”

  顾景沄推开要靠过来的脑袋,皱眉道:“这种有意见的话,以后不许再说了,你有父皇和静妃疼着,要什么有什么,但小玺跟你不一样,他无依无靠,孤若不对他好,难道看着他被人随意踩在脚底下欺辱?你是皇子,要心胸宽阔,贤德……”

  “知道知道,臣弟知道。”顾辰明最怕太子殿下跟老夫子似的板起脸来咬文嚼字地训话,一听就头疼死了。

  江玺站在原地听了会,直到外面安静下来,才伸手把乱糟糟的头发弄得更乱,再将衣领扯得松松垮垮,踢掉靴子赤着脚,睡眼朦胧地走出去。

  顾景沄听见脚步声侧眸看过去,眉头一皱放下书起身:“怎么没穿鞋就出来了?”

  江玺揉揉眼睛:“没注意。”

  顾景沄给江玺理了理衣领,拉着他进里屋整理好仪容。

  “……。”顾辰明砸吧嘴,滋味酸溜溜的,自己还从来没享受过被太子殿下伺候着穿衣穿鞋的待遇呢。

  顾景沄从衣箱里给江玺挑了件月白色的华服,说道:“晚上三皇叔寿宴,你穿正式点,今晚跟孤一起去。”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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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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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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