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雪容可能不太是人,但是他说话从来算数,说睡一天书房就睡一天书房,惊圣贞得到的这一夜安眠,他视如珍宝。
可是到了第三天的夜里。
房门被推开的响声让惊圣贞浑身一颤,他讨厌这个声音,伴随这个声音来的,每每都是柴雪容的疯狂。
惊圣贞仰面躺在床上,深深喘了口气。
伴着衣服落地的声响,被窝里钻进来一个高大的身躯。
有浓烈的酒气刺进嗅觉,惊圣贞皱了皱眉,他抵着柴雪容压下来的肩膀,小心翼翼地问:“你喝酒了?”
柴雪容的亨声里夹着一丝慵懒,“有些事想不通,就喝了一点。”
惊圣贞沉吟少顷,又问:“你也有想不通的事情?”
柴雪容点头:“有,我在想,我这么对你,是对,还是错,如果对,你为什么这么难过,如果错,我又求的是什么。”
惊圣贞的心脏紧缩,这话他现在不敢回答,他怕哪一个字说到柴雪容的雷区上,结果受苦的是他自己。
柴雪容垂眸,深邃的眼底在暗夜里幢幢发亮,里面倒映着惊圣贞的脸,想到前天,欺负了他,他却还想着让自己换一件衣服不要失了颜面,就突然有些心疼。
柴雪容把头埋进惊圣贞的肩窝,压低的嗓音听不出情绪,他说:“惊圣贞,抱抱我。”
惊圣贞不敢不从,但是他的手压在了自己与柴雪容之间,压得太实,他用了点力气,没抽出来,倒是牵扯了手腕上的伤,让他忍不住“嘶”了一声。
柴雪容觉察出了惊圣贞的动作,主动抬起胸膛,放了惊圣贞的双手。
惊圣贞成功抽出了手,慢慢环上柴雪容的后背。
掌心触及后背的一瞬间,惊圣贞心头骇然。
这凹凸坚硬的触觉,不是皮肤,分明是鳞片。
“你.....你怎么了?”由于害怕,惊圣贞问话的声音有些发抖。
柴雪容的脸在惊圣贞的脖子上蹭了蹭,鼻子蹭过项圈,吐出阴寒的气流,“惊圣贞,最后一次,你放任我最后一次.........”
说完,他不给惊圣贞回答的时间,就吻上了惊圣贞的脖子。
柴雪容的长发散落在惊圣贞身上,伴着柴雪容的动作,剐蹭出诡异的痒麻。
惊圣贞忍不住轻哼出声:“......嗯......好痒.......”
柴雪容并拢双腿,下一刻,他的蛇尾巴露了出来,这次鳞片没有炸开,尾巴光滑如绸,缠上惊圣贞的身子,慢慢摩挲。
他在惊圣贞耳边轻喃:“我给你止痒。”
柴雪容这个半人半蛇的状态,让惊圣贞害怕。
“你......你是条蟒蛇你知道吗?”
“我知道。”
“我是只猫你知道吗?”
“我知道。”
“我..........”
惊圣贞余下的话被堵在嗓子眼里,他扣在柴雪容背脊上的两只手,右手废了,攥拳头都做不到,左手则是嵌进鳞片,抠出血来。
柴雪容一条青筋突兀的手臂,压在惊圣贞的锁骨上,将惊圣贞所有挣扎牢牢镇压。
柴雪容浓重的呼吸里,隐着放浪形骸的妖欲,他问:“疼吗?”
伴着锁链规律的碰撞声,惊圣贞呼吸顿停,那一张苍白病态的脸上,嘴唇微张,眼睑赤红,额头上爆出几条血管,眼底离乱的聚焦,失了神一样。
柴雪容不管不顾顶撞,“惊圣贞,你既知道疼,就要记得,不能再背叛我。”
离断的呼吸,带动项圈下面的喉结一下一下震颤,惊圣贞从嗓子里发出轻咳一样痛苦的声音。
这对惊圣贞来说,只有仿若撕裂的疼痛,是如火灼一般的酷刑。
时间好像被无限拉长,惊圣贞抬着下巴,震颤得仿若抽搐,每一次轻咳,都呛出零星的唾沫,他说不出话来,眼白全都充了血,样子不堪重负,却只能任人宰割。
.........
当惊圣贞醒过来的时候,身上的骨头像是被人拆过了一样。
天是亮的,心是暗的。
这条路看不见尽头,惊圣贞孤零零一个人,在这条布满荆棘的小路上,越走越远,越走越累。
走了这么久,回头看去,好像前路与归途本就重合,眼前的景象一成不变,破败不堪,得不到一丝光亮。
他被永远困在这里,一直一直走,不停不歇,无尽无休.......
“呵。”惊圣贞笑了一声,眼泪跟着落下,他抬起左手擦了去,接着拼了命爬起来。
“嗯~~~”一阵剧痛让他放下了坐起来的打算,他抬手搬了床边的小桌子,放在身旁,侧倚在床栏上。
水神仁慈,昨天惊圣贞说想要一沓宣纸,马上便赏赐了下来。
惊圣贞一挥手,几张宣纸铺平在了小桌子上。
他用左手捏出浮生笔,在纸上描描画画。
左手不会写字,惊圣贞抬起右手辅助,可惜,这右手何其不听他的话,抖得厉害,不但帮不上忙,反而添了乱,把画好一半的阵法给描毁了。
惊圣贞耐着性子,撤了上面这张纸,露出下面一张新的来。
他再次用左手握笔勾画。
一刻钟后。
“列阵,开!”
守护阵豁然开启,却又在顷刻间碎掉。
符文画的太扭曲,支撑不起阵法。
这是惊圣贞最拿手的阵法,这阵法有多少次护住了他的命,而现在,开启它成了一种奢望。
“废物!!”
惊圣贞恼羞成怒,一把掀了桌子,宣纸纷纷扬洒,浮生笔也掉在地上滚远了。
惊圣贞抱住头,哭了一会儿,觉得没意思,他哭红的眼睛看向地上的浮生笔,手里捏了个诀。
“收。”
浮生笔躺在地上震颤几下,就没了动响。
惊圣贞才后知后觉,原来现在身体亏空得这么厉害,竟是连本命神兵都驾驭不了了。
“咚咚咚——”
这时候房门被敲响,会敲门的肯定不是柴雪容,柴雪容一直都是直接推门而入的。
这敲门的,便是负责每日打扫的仙侍,不过平时这仙侍不是这个时辰来的,今天好像早了些。
不等惊圣贞说“请进”,门就已经被推开了。
每次惊圣贞都是把床幔拉下来,挡住仙侍的视线,毕竟自己的样子属实不好看,可是这次他来得太过仓促,惊圣贞什么也没来得及做,他只有本能地扯了被子往身上裹。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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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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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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