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两人说话之际,一旁的彩儿不知为何呆愣愣地朝着画像位置走了过去,双眼发直,好像被魇住了一般。温清见状,刚准备叫住她,谁料一道血光却猛然从画中窜出,径直射向了彩儿。
“小心。”温清急声道。
彩儿却仿佛未曾察觉到一般,依旧一动不动的往那血红色光束冲了过去。就在这时,一道金光突然从牧不晚袖中飞出,将血色的光芒挡住,然后将其吞噬殆尽。
牧不晚松了口气,回身看向彩儿:“你没事吧?”
彩儿茫然地摇了摇头,忽而眼神清明起来,说道:“我不是彩儿。”
温清皱了皱眉,问道:“那你是谁?”
这个问题让彩儿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之中。
片刻后,她苦涩一笑:“若我说我才是镇长千金宋羽柔,你们会相信吗?”
温清叹息一声:“若你说的是真话,我们自然会相信。”
彩儿咬了咬唇,垂下眸子不说话。
牧不晚思考着她所说的真实性,原本在见到镇长千金的时候牧不晚就感受到了浓烈的违和感,待与眼前的女子交流时,也同样能够嚼出些怪异的地方。眼前的彩儿说自己是宋羽柔,牧不晚是信的,毕竟长相可以快速变换,但从幼时开始的家庭氛围与教育铸就的气质却是在一朝一夕之间无法改变的。
这也就是为什么,牧不晚看到镇长千金的时候,总觉得她隐隐有些怯懦谦卑的气质,再看面前的女子,即便是遇到了现在的状况,仍然沉着镇定,狼狈的着装下掩盖不了举手投足间的矜贵。
带着这样的猜想,牧不晚再看画中,果然想象得到眼前女子若是没有遭此大难,该是如何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
不过牧不晚没有忽略另一个问题,温清曾经说过,镇长千金的性子骄纵,与眼前人又不大吻合。
不对劲,实在是太不对劲了。
就在牧不晚苦思冥想的时刻,温清表情却淡淡的,他望着彩儿说道:“看来你是被人换魂了,要想接触这种术法,我们必须得找到魔修。”
彩儿点头,随即犹豫道:“只是…”
温清挑了挑眉,示意她继续说。
“据我所知,魔修行踪不定,我已经许久没有见到过他了,你们要如何找?”彩儿问。
牧不晚也转头望向了温清。
温清凝视着那幅画,说道:“先将这幅画撕毁,必然会惊动那魔修,到时候我们只需静观其变。”
彩儿听罢,也没有旁的话要说,静静地立在一旁看他们毁画。
牧不晚原以为这幅画徒手便能撕掉,可触碰上去之后才发现,画卷的质地极为坚韧,别说撕碎,就算是用刀剑砍都不可能。然而还有一点怪异的是,这么坚韧的画卷,触感却和人皮类似,甚至摸上去有一股凉飕飕的阴气。
温清显然也注意到了,他皱眉说道:“这幅画怕不是凡品,恐怕需要火系或木系的符咒。”说着他的指尖捏出了蓝色的光芒,迅速的在面前画出了几个符文,然后手一推,符文便被打在了画上。
随着符文的落下,画卷周身散发出一阵淡淡的蓝光,紧接着画中的女子开始嘶吼嚎叫,那声音凄厉又痛楚,听起来令人头皮发麻,饶是牧不晚胆量不错,这时也忍不住缩了缩脖子,不敢再去细看。
然而那画卷中的哀嚎声却并未停止,那哀嚎越来越刺耳,仿佛一柄锋利的匕首插入了牧不晚的心脏,让他疼得喘不过气来。温清皱眉瞥了他一眼,伸手在他背后轻按了几下,牧不晚顿时觉得呼吸通畅了。
渐渐地,画中人逐渐停止了哀嚎,可奇怪的是,温清的符咒并没有作用,这张画卷仍然是完好无损的模样,只是画中人的眼神开始变得怨毒起来。
温清见状,并未慌乱,仿若早就料到这样的局面。他伸出手指在画卷上轻弹了几下,那纸张应声而裂,而画中人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诡异的一幕令人心惊,牧不晚咽了下唾沫:“怎会如此?!”
温清没有吭声,因为他发现画卷的后面是一扇小门,仅能容得下他们一人匍匐前进。再遥看那小门的尽头,似乎隐隐传来一丝光亮,只是光源处似乎弥漫着一层薄雾,遮蔽了视野,使人看不清那光芒之后究竟存在了什么。
温清率先爬了进去,牧不晚紧跟着爬了进去,最后只剩下彩儿一脸复杂的站在那儿,良久后,才咬牙走了进去。
爬了许久接近了光源,他们才发现,原来那处光亮是一盏写着“奠”字的灯笼,正缓慢燃烧着。灯罩上缠绕着数条粗壮的锁链,将灯笼牢牢固定在墙壁上。
温清和牧不晚对视了一眼,二人皆看到彼此眼底的惊骇之意。
他们借着光亮继续往前爬,发现前方已经被石块堵死,只能转向去右边。
在两人拐过弯后,眼前豁然开朗起来,映入他们眼帘的,居然是一座巨大的宅院。
牧不晚目瞪口呆,这是一座古朴的宅邸,院墙高耸,朱门青瓦。通天阁小说
然而最引人注目的,却是宅邸正门上挂着的一颗硕大的白骨骷髅头颅,狰狞的大嘴微微开阖,露出森森白骨。那颗骷髅的脑袋极大,但身子却很小,双瞳空洞无物,却闪烁着幽绿的光芒,让人不寒而栗。
温清和牧不晚对视一眼,牧不晚望着那个骷髅头说道:“师父,你不在的那段时间里,也就是彩儿姑娘刚苏醒的时候,这只骷髅头曾伺机攻击过我。可后来却不知为什么,又放弃离开了。”
温清眯了眯眼睛,低声说道:“既然如此,我们前去瞧瞧吧。”
说完,两人携着彩儿齐步踏进了这座古老府邸的范围,温清抚在那骷髅头上,手下散发出蓝色的光芒。牧不晚见他眉头越皱越深,想来是没有达到他想要的效果。
再看那骷髅头,反倒是忽而活过来一般,猛然张大了嘴巴,露出满是獠牙的大嘴冲着温清咬了过去。温清侧过身避开,顺势抓住骷髅头的两只脚踝,然后狠狠一拽。只听咔嚓两声脆响,那骷髅头竟直挺挺的摔落在了地上,而它身下的那一片土地瞬间塌陷。
“这里竟然还设置了结界。”温清抬头四顾,除却那颗骷髅头外,他根本察觉不到任何结界的气息。
牧不晚摇摇头,叹气道:“这结界比较强大,若是硬闯的话,恐怕得费不少功夫。”
闻言,温清笑了笑:“不急。”说着他伸手在地上摸索了半晌,然后突然拿出了佩剑,飞快地割断那些束缚着灯笼的铁链,随后取出几枚符咒拍在了上面,等符咒烧成灰烬后,温清将其收好,示意他们可以进去了。
牧不晚和彩儿不敢迟疑,连忙跟着温清的脚步往里走。
在他们身后,那具骷髅头的头盖骨忽然睁开了眼睛,那眼珠里闪过了一抹红色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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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宅子虽说古旧破败,但布置得极为考究,房舍楼台一应俱全。牧不晚从一间屋内翻出了蜡烛和油灯,照亮了整个房间。
这宅子占地足足有两三亩,而且格局很大,除了他们方才路过的那间祠堂之外,左右两侧还建造了好几排房间,每个房间的门上都挂着牌匾,只是由于年岁久远,牌匾上的字迹已然模糊不清。
温清扫视一圈,最后在最东边靠墙角落的位置停住了视线。他走过去查看了一番,然后说:“过来,又发现。”
牧不晚赶忙跑过去,凑近了一看:“咦,居然又有两幅画像。”
那两副画像上是两男一女,一男一女的姿态亲密,看情形似乎是夫妻,但由于画作是选取背面为视角的,故而无法识别二人的身份。不过但看穿着打扮的话,确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小姐无疑。特别是画中的女子,她梳着妇人髻,穿戴奢华富贵,画师特地将她的衣饰画得极为详尽,甚至连腰带上垂坠的玉坠子,都画了下来,显然十分重视她。
牧不晚啧啧称赞道:“这画工真是绝了,能画到这种境界的,恐怕不是普通人。”
温清没有理会他的感叹,一言不发似乎在思考着些什么。
此时彩儿却出声道:“确是如此,不过很奇怪,画师给画中的男子草草了事,却给女子画得如此细致。若非主人授意,细想之下是有些奇怪的。这么一看,我斗胆猜测画师与画中女子的身份,会不会画师就是那男子...”她意识到了问题,以衣袖捂嘴,止住自己想要说下去的欲望。
牧不晚一愣,仔细端详了一番,发现彩儿所言非虚。他再细细想来,发觉画中女子的穿着与镇长千金有些相似,难不成这是这画师是镇长千金的夫婿?
不过据之前的调查来看,彩儿和宋羽柔二人皆倾心于这个男子,如果是他,那么彩儿应该第一时间能够认出来的,可现在她的注意力却全然放在画中女人的身上,实在是奇怪。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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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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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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