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景行然这位帝王坐镇,即使寄人篱下,在陈府上的吃穿用度也是一律不用愁的。然而他的伤却成为了禁忌,轻易不敢让闵周城内的大夫看。此次出行最大的失策便是没有带上御医,是以这个时候,江植的用处便凸显出来了。
院子里的角落,为了便于煎药,早搭建了小灶。江植在捣鼓着药材,而我则在一旁搭把手。
“江植,爷的伤到底什么情况?之前的咳嗽和这次的咳嗽,都是因为这伤势?”为了掩人耳目,我这个孕妇在这个时候便发挥了重要的作用。西厢房成为了很好的煎药场所,别人问起,也只当是我喝的,只要将残渣处理干净,相信不会有人起疑。当然,水若卿与我同住,景行然与这位郡主的韵事恐怕知道的人也不少,所以只要以找她的借口过来喝药,也不怕别人怀疑我这个有夫之妇与他有染。
江植衣衫翩然,临风不羁。这段时日,他明显便消瘦下去了,俊颜上眼瞳微深。他的闲云野鹤,他的潇洒任我行,始终因着我而被打乱。
“之前的咳嗽是因为殚精竭虑所致,我已经写下方子给爷调理过,看样子是无恙了。只不过后来那正中胸口的一掌,却又引发了之前的咳嗽。”
殚精竭虑……
轻描淡写的四字,一个帝王,究竟是怎样的事情,才能够使得他如此?
既然江植没有多说,这些药服用一段时间之后看来便会无恙了。
我找了把椅子坐下,对着那张认真煎药的俊颜徐徐说道:“等爷的伤势稳定了,你便找个方式脱身吧。”君命难违,与风黎瑞一同进京,看来是势在必行了。江植好不容易才脱离牢笼,可以追求他一生都为之奋斗的自由,我自然不忍心他再次为了我而陷入重重深渊。
灶上小火慢炖,药炉发出咕嘟咕嘟的声响,冒着白烟。
江植的手一顿,便是一丝火星,飞快地流窜到他身上。那艳红的火高扬,他这才惊觉,用衣袖将它甩灭。我也一把奔了上去,用自己的衣物在一旁帮衬着甩灭那火星渣子。
只是他的手……却被烫出了血泡……
“怎么煎个药都这么不小心啊。”有些心疼地想要为他包扎,却意识到这些个血泡必须得挑破。将小灶的火给灭了,我喊着让房内的红缨取副针线出来。
“煎药煎得将自己的手给赔了进去。江植你这么多年行医白长经验不长脑子了是不是?”也不知是哪里来的气,我将话说得格外重,接过红缨急急忙忙取来的针线,拿过一根针便下了狠手去戳那血泡。
他却只是淡望着我的一举一动,对于我不分轻重的动作完全便似毫无察觉。面上有着一丝宠溺的笑,却又恍惚间隐匿。
真傻……当真感觉不到疼痛吗?用针戳着戳着,我便不自觉放慢了动作,到最终小心翼翼起来。看着那双修长的手惨不忍睹的模样,只觉得无边的心疼席卷。
他任由我将他的手按到水盆中细细洗了,又拿丝帕一点一点地擦拭干净,冷不丁问道:“凌紫……你还记不记得,我曾经对你说过的话?”
他说过的话何其多,我怎么可能句句都记住呢?
不过,我知道,也唯有那似承诺的一句,才会让他即使付出生命,也万死不辞。
“江植,你揭下皇榜治好了母后的病,想要什么赏赐吗?”
“下官别无它求,只希望能够永远追随公主。”
治好了母后的病,对于爱母后如命的父皇而言,无论他有何求,都会双手奉上。当先便钦赐他为御医,御前一品,可随意出入宫庭。
当我替父皇问他还有何所求时,他却只回答了这么一句。
别无它求,只希望能够永远追随公主……
为何,偏偏便是我呢……
*
暮色四合,天已渐暗。
今日景行然背着众人来喝药的时辰明显便晚了些,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总觉得他的神色有些古怪。
单单是对我的态度,便感觉有些阴阳怪气。
“风夫人和江植的关系倒是不错。不过男女有别,风黎瑞就不会吃味吗?”双腿交叠,他双臂伸展在楠木椅两侧,话语间似带了一根刺。
我看他一眼,只觉得那张俊颜怎么就不长得再丑一些呢?老天还真是不公。
哦,不,有得必有一失,最起码他目不能视,老天毕竟还算是公平的。总不能将所有的好都加诸到同一人身上。
“谢爷关心,奴家夫君信得过江植,更信得过奴家,所以爷所担心的问题,根本就不会发生。”
当然,这是假话。
在山谷中暂住,风黎瑞不得不往返于朝廷和我之间。而江植便住在我隔壁。所以每回见到他时,风流倜傥如风黎瑞,最大的表情便是打翻了醋坛子,五味杂陈。
说的最多的一句话便是:“这江植就住在隔壁,害为夫总是不尽兴,紫儿你说怎么办吧?”一副将主动权交给我的委屈样。
“左相为夫人去请玄先生了,算算日子,也该回来了。这段时日怎么看风夫人一点都不担心?”今夜的景行然似乎跟我杠上了,非得让我招架不住才罢休吗?
我伸了个懒腰,又扭动几下脖子,这才抚着腹部漫不经心地开口:“夫君做事奴家一向便放心得很。该什么时候回来,夫君一向拿捏有度,无需奴家为夫君多做操心。”
*
月华流泻,那半边弯月,阴晴圆缺,似在嘲讽着世人的聚散两依。
景行然唤人拿来了酒,没有什么下酒小菜,就只是一杯接一杯地喝着。
一国之君光临,虽说我早就嗜睡得想安歇了,可怎么着也不能赶人,遂强打起精神,找出一块绣布,有模有样地开始绣了起来。
都说小孩子喜欢花花草草,所以我最近闲来无事除了钻研医书,又开始了刺绣。
当然,这水平依旧是那种半死不活的残次阶段,一朵鸢尾花也能够被我整得像一朵路边的野菊。
印象中这鸢尾花是景岚国的国花,我也不知道是哪儿不对劲了,竟对它感兴趣起来。
“其实夫人怀了身子,不该太过操劳才是……”
酒香四溢,是竹叶青。我有些嗤之以鼻。我会这样操劳,是谁害的?
“奴家都快做人娘了,为自己的孩子,这点操劳哪儿算得上什么呢?倒是爷,也快为人父了,可得赶紧回宫去陪着林昭仪待产才是。女人呐,这种时候最需要关心,尤其是自己男人的关心……”
他一听,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也不回应,只是又一个劲地猛灌起了酒。
我也不管他,反正这事也与我无关,不过是礼尚往来随口一提罢了。
正穿针引线着,冷不防房门被人毫无预警地推开,水若卿一身湖绿,脸上化了一层淡淡的精致妆容,不过那推门而入的气势,却是凌厉。当在我房内看到景行然时,她忙奔了过去:“景哥哥,若卿都找了你一日了,你怎能在她房中……”
景行然似有了三分醉意,借着她的力踉跄着站了起来:“这又是哪位得罪了你这尊大佛?”
“还不是那个……”欲言又止,朝着正竖直耳朵听得起劲的我瞪了一眼,水若卿搀着景行然就往外走,“景哥哥,到若卿房里去说啦!人家今儿个又被欺负了……”委屈的声音伴着撒娇,是古来男子皆喜欢的调调。
我一耸肩,看今夜这架势,这水若卿敢情是要趁机侍寝了?
“奴家恭送爷,恭送郡主。”站起身,本来该福一福身,可腹部有些吃力,便仗着景行然看不见,只将手挪到腰际意思意思了一下。
“不过是个见不得光的女人,风黎瑞偷偷摸摸藏着掖着。这般没名没份的人,竟然敢这般蔑视君上!”对于我的无礼举动,水若卿当即便跳脚。
景行然毫无焦距的眼眸望着我,不明所以,却只是揽着她往外走:“好了,堂堂一个郡主还成天撒泼,说出去丢漠齐王府的脸面。”
“景哥哥,连你也欺负我。回头我要向娘告状!”两人的身影和谐,男才女貌,好一幕才子佳人。水若卿仰着头似乎是问了句什么,惹来景行然一阵大笑,两人的身影投在窗纸上,我目送着他们离去。随即,也一同听到了隔壁门开后又阖上的轻响。
一直以为景行然和水若卿沾亲带故,两人之间即使暧昧,亲密的程度也无法更上一层楼。毕竟当初景行然力排众议没有封她为后更没有纳她为妃,便是很好的证明。
不过,我似乎忽略了这英雄难过美人关。即使表面上没有,但内里两人之间的关系,天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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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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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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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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