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草、树,自然的生机被掠夺,汇聚成咒力,继而被花御全部毫无保留的输向自己的左肩,用以供养那朵她精心呵护的“供花”。

  曾经,年轻的天师予她残破身躯起死回生的生机,现在,她则用生机为其绽放,奉上一朵花所能做到的,最大的绮丽。

  花御肩膀上,围拢的花苞轻轻的颤抖着,娇嫩厚重的瓣膜缓缓撑开,层层叠叠的花瓣舒展,在呼吸之间,绽成一朵赤红浓烈的花,似是被鲜血浇灌而成的那般,浸透了稠艳的血色,却又馥郁芬芳,满是虔诚。

  随着花开,巨大的咒力波动也激荡开来,御门九挥袖,敛好扛过考焚问业的人魂,微微垂首,看向咒力发散的中心,正好对上那朵花。

  “?”御门九抿紧嘴角,金色天眼锁定花御,神色透出些微困惑,“那朵花……和我同源?”不过,现在不是考虑这些事的时候。

  花御的那朵花开放间,一个领域已然成型,虎杖悠仁他们固然都很优秀,但是面对领域还是太早了。他固然希望这些少年人多历练,但也明白拔苗助长的道理,而且,更重要的是,御门九绝不会让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被欺负了。

  于是,真人发现,原本堪堪被挡住的幽蓝冥火忽然蹿高了两三杖,像是得到什么助力一般,铺天盖地的朝他压过去,火舌顷刻间舔舐上弓弦,似乎马上就要越过八幡弓,淹没他。

  “真是个可怕的疯子,”真人异色的瞳孔倒映着立于冥火中央的黑发咒术师,从他从容的金眸中看出轻描淡写的平静,忍不住低声喃喃,“不,比起人类或者咒灵,应该说是怪物更恰当。”

  他已然知道考焚的燃料是灵魂的罪业,自然明白这些幽蓝冥火如此旺盛,必定是御门九在自燃;同时,他短暂的被业火沾染经受过焚灼恶业拷问灵魂的痛苦,更能切身体会火灼之刑所带来的深入骨髓灵魂的爆烈痛楚,因此,他对于御门九的这份游刃有余也更加忌惮。

  “就这么触发吧?”真人在心底斟酌着,手指紧了紧,感受掌心弓身上的纹路,微微眯了眯眼睛,“考焚对我有完全极端的克制作用,但同样的御门九肯定也付出了相当大的代价,这种时候出其不意的触发八幡弓,就算不死也……”

  “啵~”

  像是一个肥皂泡被戳破的声音,气泡样的帐在所有人的观望中,从穹顶开始,灰黑色的结界一路消融,【理式·玄】用蛮不讲理的超频渗透其中,同幅震荡,直至它无力承受,彻底破碎。

  五条悟松开搭在一起结印的手,伸出两根手指头,微微偏头,拽下脸上的眼罩,露出了底下满是狂气的苍蓝之瞳。

  他的另一只手插在口袋中,嘴角噙着一个漫不经心的笑容,居高临下的扫视下面的情况,那表情好像在说“让我康康是哪个死鬼在闹事儿。”

  看出来他的这层意思,御门九双眼微眯,冷淡漠然的金澄瞳孔漾出人性的情绪涟漪,冲淡了天眼带来的极致疏离感。他有些不满的“啧~”了一声,陡然发难!

  体量颇大的一张符咒从他袖中飞出,像一尾柳叶,闪烁着细微的幽光,轻飘飘的翻游了两圈,接着,如同领路的头狼,引着幽量内蔓延的考焚,电光火石之间,山呼海啸一般朝着真人暴力碾压过去,层叠的火浪,将空气都撞击到破碎,使空间折射出宛如镜面碎裂的光影效果。

  与此同时,五条悟对着地面上那朵花形成的领域,随意的抛去一颗棒球大小的咒力球。黑色的空间裂纹自咒力球划过的轨道出现,随着它的愈发靠近,大地发出不堪重负的震颤,也惊醒了沉入情绪涡流内的特级咒灵。

  出自两人之手却一样可怕的招式让在场所有人与咒灵都感到震撼,继而生出本能的恐惧,身体的自我保护意识瞬间登顶。

  真人想都没想,立即对着袭来的滔天火浪触发了八幡弓内据说可以射落太阳的一击,随后更是直接松手,果断将弓甩出,用来断后,自己则头也不回溜之大吉——开玩笑,要是真被考焚沾上了,他敢保证自己一定会被烧得连渣都不剩,别说继续浪,搞不好百年内都不能恢复,至于弓,大不了以后再抢回来。

  “少……”眼看就要被击中了,花御最后深深的凝视了一眼黑发咒术师,强迫自己闭嘴,恋恋不舍收回朝圣的目光,转身撤退。但她到底晚了一步,被五条悟的“茈”擦上了后背与侧面半边身体,脚步一跌,似乎就要在此被击亡。

  “砰——”八幡弓那支无形之箭与考焚狂浪悍然撞上,至纯至刚的血煞气对上极端酷烈的焚拷之火,两股相似而不相容的力量互相倾轧着扩散开来,激荡出数百米范围的余势,同时也干扰了五条悟的术式,让花御有了微秒的喘息时间,得以拖着不堪重负的躯体赶上事先安排好的接应,捡回一条命。sttgxcl.com

  数分钟后,狂风乱沙逐渐停歇,术式的余威散去,虎杖悠仁晃晃被风波搅得乱糟糟的脑袋,集中有些涣散的注意力,定睛一看,不可遏制的睁大了眼睛。

  茂林、山石、小河,曾经颇为优美的山林,统统都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拖尾百米长、深约数十米的大坑,其中散落着焦枯的树根,稀碎的石头,一幅遭受过极端□□的模样。

  伏黑惠收回替他当了大部分冲击的两只玉犬,看清眼前的景象之后身体微不可查的一顿,接着若无其事的走到虎杖悠仁身边,同他一起看向那道深沟,微微皱眉:“你的反应,也太大了。”

  禅院真希挽了一个漂亮的刀花,把手里的咒具扔给伏黑惠,闻言丝毫不给面子的揭穿:“惠你刚刚也震惊得浑身僵硬了,想比之下,虎杖这么坦率还有点可爱。”

  伏黑惠:“……我没有。”

  熊猫拍完毛毛上沾得灰尘,走过去和他们集合:“真希,优先处理加茂和东堂比较好。”

  狗卷棘瞥了一眼京都校的两人,低声赞同:“鲑鱼。”

  闻言,加茂宪纪挑眉——怎么,这是解决了共同的危机,要准备继续比赛了吗?单看人数确实是他们占优,这群人反应的还真快啊。不过剩下的是他和东堂,结果可很难说。

  他瞥向自家校友,只见他满脸兴奋一锤手,大步走到虎杖悠仁身边,接着和东京校的一群人毫无障碍的开始交流御门九相关的事情,一幅恨不得加入的模样。

  加茂宪纪:“……”

  禅院真希的心眼感知一直都开着,对周围各种细微的变化很是敏感,她冲着唇角突然抿紧的加茂宪纪扬了一下下巴:“喂,加茂,你没事吧?”

  加茂宪纪一怔,即没想到她居然这么敏锐,也没想到东京校所说的“处理”就是关心他们俩的状况。他很快回神,礼貌的点点头:“还好。”

  他张张嘴,预备再说些什么,就被虎杖悠仁惊喜的喊声给打断了。

  “五条老师!小九——”虎杖悠仁冲着一起从倒伏错乱的废墟中冒头的两人挥手,“你们没事吧?!”

  “没事没事——”五条悟冲学生们挥挥手,侧首看向身边的御门九,“九九,残骸已经找齐了,我们过去吧。”

  “嗯,”御门九把目光从被削断的弓身上收回,轻轻颔首,“走吧,正好我有点事儿,要问宿傩。”

  好像有所感应一般,端坐与骸骨王座的诅咒之王上身前倾,透过虎杖悠仁的双眼,直直对上那双令他憎恶但怀念的灿金眼眸。他在虎杖悠仁的脸颊旁张开嘴,语气中带着跃跃欲试的蓬勃战意与几不可查的遗憾惋惜:“哈~就让我好好期待吧!”

  相较于东京校众人的习以为常,京都校的两人都不可避免的神色凝重起来。

  加茂宪纪低声开口,声音短促:“两面宿傩!”

  东堂葵则对自己兄弟的这个状况表示担忧:“兄弟,这样没事吗?”

  方才有些缓和的气氛再次缓缓绷紧,虎杖悠仁不受影响一般,略微笑笑,回答得平静:“他有时候会莫名其妙的冒头出来,一般不是啥好事。”

  “呵。”两面宿傩哂笑一声,对此不置可否,继续将注意力集中在与他之间的距离逐渐拉近的御门九身上。

  拎着残破的弓,御门九目标明确地走到虎杖悠仁面前,毫不避讳:“宿傩,聊聊。”

  本该是疑问句,但却是陈述的语气,两面宿傩听出了里面的不容忤逆与困惑,嘴角的笑容愈发咧开:“好啊,聊聊,我和你。”

  闻言,御门九皱眉,与同样看向他的虎杖悠仁对视了一眼,定定的看了他两秒,最终点头:“好。”

  说罢,他瞥向五条悟。

  五条悟垂眸与他对视,覆着霜白睫羽的眼睛微微弯起,露出了一个清浅的笑容,蓝眸中满是包容与温和,带着令人惊异的温柔:“嗯嗯,九九去吧,我来善后。”

  于是,加茂宪纪便看到黑发的少年咒术师似乎是笑了一下,接着就真的和虎杖悠仁一起走出众人的视线密探,完全不担忧京都和加茂家少当家会如何想。

  “未免也太相信五条悟了。”加茂宪纪沉默着,想到那条没头没尾的短信,反而放弃了追究——御门九过于坦荡,没有丝毫遮掩的意思,显然不可能是短信所言,再者,就算五条悟干得出包庇受肉咒灵的事情,世界上也不可能存在如此相信咒术师的咒灵。

  眯眯眼的少当家一叶障目,于是便错过了唾手可得得真相,反而让思维偏离到了其他地方:“东京校,藏得真深啊。”

  他意有所指:“五条老师护短到了这种程度,还真是让人吃惊。”

  加茂宪纪明白咒术高层对于御门九的不虞,甚至今天之前,御三家的另外两家对于御门九也是轻蔑大于看重,毕竟被古老的血统传承观念牢牢桎梏着思想,老一辈对于这种毫无根基、横空出世的天才型咒术师,有着难以瓦解的偏见与不屑,纵使有人能够慧眼识英才,但在大环境之下,这种情况还是少数。

  五条悟一瞬间就明白了这年轻人的想法,他心下有些好笑,既为在此刻显露无疑的家族式教育弊端,也为他无知无觉中被固定的思维——不过这样也好,反正他被高层集火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再多几次也无所谓。

  “唔,九九可是我心爱的学生,护着他理所当然。”五条悟脸上的笑意微敛,难得认真的神色使他透出十二万分的魅力,简直帅到人腿软,A到人打滚。

  至少三轮霞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差一点就要捧着脸“啊啊啊啊啊”的旋转跳跃起来了,好在她还记得一起过来的校长和歌姬老师,这才没让自己当场社会性死亡。

  乐岩寺嘉伸扫过现场的一片狼藉,确认自家学生还活蹦乱跳之后,不动声色的略微放松了神经,将目光放到五条悟的身上,心知刚才那番话,一定是他故意说给自己听的。

  重新柱起拐杖的小老头可不是还未长成的家族继承人,也不会被五条悟轻易糊弄过去,他思索了片刻,刚准备开口,就看见俊美的银白发特级咒术师正经不到十秒,接着便抱胸柱臂,两根手指抵着下巴,眉头深深皱起,开始一边来回踱步转圈圈一边满是怨念的碎碎念:“谈这么久了还没好吗?早知道我就要求一起去了,反正也没说我不能听,而且九九的眼神也没有拒绝的意思,失策了啊……啧,又过去了10秒,百字以内的谈话早就该结束了,那把弓也没有这么多需要说的地方吧……”

  众人的表情裂了——原来你刚刚是在耍帅啊!

  另外一边,御门九和两面宿傩完全没有感受到五条悟的焦躁和哀怨,正在不紧不慢的唇枪舌战。

  改良后的昏睡符的时间还是三分钟,但是双方谁都没有急躁,仍旧从容不迫的互相倾轧,针锋相对之中,隐约透出一股无可比拟的默契。

  “你去查过我的死亡原因,”御门九言辞肯定,“这把弓最后肯定也落到了你手上,但是第一次见面时,你却主动问我弓……”

  他的语调变得揶揄:“看来最后你吃了败仗啊。”

  “哼!”两面宿傩哼笑一声,倒是没有多少怒气,反而有些意味深长,“败仗?哈!结果不见得。”

  御门九挑眉:“弓出现在真人手上,你怎么说?”

  “跳梁小丑罢了,”两面宿傩摆摆手,笑容变得危险,“你把弓毁了——多少也察觉出来不得好死的原因吧?”

  他猩红的眼瞳微微眯起,透出居高临下的打量:“那些业火——才是当时真正杀死你的东西,所以,你用死亡,换取了操控它们的术式?”

  御门九不置可否:“怎么,你也想试试。”

  “嗤~小鬼现在和我一体两魂,你舍得动手?”两面宿傩嗤笑,语气一转,颇有些质问的意味,“不过,这个暂且不提,那朵花是怎么回事?”

  “你又擅自招惹了什么玩意儿?”

  听出他语气中微弱的咬牙切齿,御门九偏偏头,突然凑近,金色的眼珠对上他浓艳的稠红眼眸。

  “!”突然被近身,两面宿傩一惊,本能的就要后退半步拉开距离,却被御门九一把擒住肩膀,紧跟着贴近半步,距离反而愈发的近。诅咒之王瞪大双眼,死死盯住天师漆黑眼睫下的金澄眼瞳,语气凶煞的一字一顿:“御、门、九!你在挑衅我。”

  天眼看不见他的命线,但能看透他是否掺杂谎言。

  御门九确认两面宿傩确实和花御这件事没有关系,松手预备退开:“宿傩,我在确认我们的渊源。”

  “哈~”两面宿傩似乎真的被激怒了,从喉间溢出一声低沉的哂笑,在御门九退开后的一瞬间,欺身而上,电光火石之间,探手捉住对方白如霜雪的纤细手腕,反手一剪,横肘将人压在树上。

  他眯了眯眼睛,看着御门九被稀碎的黑发遮盖着若隐若现的白皙颈项,以及小臂下孱弱清癯的身体微弱的挣扎,有些了然:“你没有完全掌握考焚,它无法熄灭,所以每次动用它,就相当于你在自损。”

  挣不开对方的钳制,御门九偏头睨他,突兀的咧开一个十足恣意的笑容,分毫不见狼狈:“总得给手下败将一点虚无缥缈的盼头。”

  “!”两面宿傩的瞳孔剧烈收缩一下,像是被他这个锋利无匹的笑容烫到了一般,陡然在脑中闪现过曾经他们一起面对某只鬼族的画面,记忆中的张扬艳丽与此时重合,是如出一辙的惊心动魄。

  “滚开九九身边!”杀意十足的低吼与势大力沉的锁喉同时降临,两面宿傩收敛心神,屈肘架住特级咒术师的杀招,扭身接上一记提踹。意料之中的被挡住后立即护住门面,格挡下对方的蹬击,借着反作用里拉开了距离。

  他看着野狼护食般守在御门九身边的五条悟,感到前所未有的厌恶:“呵!你s……”

  “呵~”御门九理好袖口,截住话头,“三分钟到了,滚去睡。”

  两面宿傩:“……”他毫无抵抗力的沉了下去。

  虎杖悠仁上线儿,一睁眼,就被五条悟近乎凝滞的目光看得浑身一僵。直到黑色咒纹彻底隐没,五条悟犹如实质的目光才消失,虎杖悠仁也松了一口气,然后第一时间注意到了御门九过分虚弱的唇色。

  他跑过去,满是急促的担心:“小九,你怎么了?是不是两面宿傩……”

  “不是。”御门九打断少年人的揽责,“是我个人的原因。”

  他接着看向神色仍旧有些紧绷的五条悟:“你怎么过来了?”

  不问还好,一问五条悟立马喘上了,控诉道:“应该是幸好我过来了。”

  “无碍,”御门九不以为意,“改良昏睡符加入了平衡补偿术式,宿傩没注意到这一点就接受了它,等三分钟一到,他必然会沉睡。”

  五条悟不依不饶:“可是九九的虚弱是真的,之前还答应了和我一起搭班做任务!”

  御门九看着他那双盈满委屈的剔透蓝眸,半晌,掩饰性的清了清嗓子:“咳咳,公司应该不忙了,就是不知道交流会结束之后你……”

  五条悟抢答:“我肯定有时间和九九一块儿出任务!”

  “……”虎杖悠仁总觉得气氛有点怪怪的,他挠挠头,“可是小九和五条老师一块出任务不是很浪费战力吗?”

  “悠仁,”五条悟笑容和煦,“演武场。”

  “……”虎杖悠仁举手投降,做了一个把嘴巴拉起来的动作,表示自己不会随便开口了。

  “老头子那边我已经给过说法了,”五条悟虚虚的环着御门九,一边往出口走,一边给他说明现在的情况,“同样,高层那边我也给出理由了,所以九九不必理会后面的事。”

  他接着看向虎杖悠仁:“悠仁,交流会今天暂停,明天的个人赛大概会有新安排,静观其变就行了。”

  “哦!”虎杖悠仁点头,劲头十足,“我知道了!”

  御门九瞥了一眼身侧虚环的手,完全没想过拒绝或者喝止,他压了压莫名其妙变快的心跳,努力用正事转移注意力:“你怎么解释的?”

  “嘿嘿嘿……”五条悟闻言,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画面,笑容都无法控制的带上了憨,“我说‘我教的学生,你们是不是看不起我!’,当时老头子的脸色精彩极了,哈哈哈哈,歌姬的脸色也超级好笑的!”

  御门九的眼前简直要出现这幅画面了,他情不自禁的笑出声:“啧,该说果然不愧是你,五条悟。”

  虎杖悠仁更是直接笑了出来:“哈哈哈哈哈哈,不愧是五条老师,居然问谁看不起他,这谁敢点头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同一时间,七海建人神色凝重的第三遍听完铃木的续假语音,终于完全确定——铃木,沾上诅咒了,他拿出手机,翻开御门少主的电话,毫不犹豫的打了过去。

  无独有偶,被少主下令去调查国内最近一段时间失踪人数的井上,捏着手中的一沓名单,视线在大量特别备注“被害人待婚”几个字上徘徊了几个来回,然后倏忽停在“铃木冶”这个姓名上,片刻之后,他抿紧嘴角,掏出手机,拨通了少主的电话。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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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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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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