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淳的分析让吴俊卿长了见识,心锐诚服。其实道理说出来很简单,只要了解历史的发展,清楚画家所在的历史背景,许多事情就一目了然了。
“眼下,上海是文人荟萃的地方,也是目前国内最大的书画市场,不仅是国内的一些人买,重要的是许多日本商人拿回去卖,获利颇丰,既然市场上需要,那作伪的肯定会去满足他们,在这点上,走到哪里都是一样的。”皇甫淳说道。
“你说的这个我也知道,有些人走的路数与我们不一样,他们是有才,可是从一开始就是以卖画为目的的,我们当年谁好意思卖画啊,而现在,风气全变了!”
吴俊卿颇有些感慨的说着,而心里也是在自责,毕竟,鬻画的先河是从他这里开始的,当时借着新学盛行,援引西方的先例,吴俊卿在晚年,降低身份,加入了豫园里的那个书画善会,对外叫的好听,可实际上就是一种变相的鬻画。
“老哥无须自责,有价值的东西早晚要进入商品市场,这也是我最近看了一些西洋的书知道的。原来啊,学儒的儒生要保持气节,瞧不起孔方兄,可是,谁家的生活离得开孔方兄呢?清贫不是人类追求的目标,你当年的做法没有错,也是开了鬻画正途的先河,可有些人走歪了,靠作伪就不对了,虽然他们也是情有可原,但总归是落了下作的路数,为了谋生,偶尔一作,还可理解,如果……”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一下子出来这几幅就不可以了,这些画绝对不许流传到市面上去,我就是撕破老脸,也要把这些伪作给点出来!”吴俊卿心意已决。
“吴老哥,我给你个建议,点出是点出,可最后的处理还是要缓和的,可以说是高高举起轻轻放下,这作伪的人功力的确不凡,帮他们最好还是叫他们走正途,明明有本事,何必去冒别人的名头呢?咱们把鉴别的窍门公布出去,看看他们还有几个敢继续的作伪,不能作伪了,他们就只能靠本事吃饭了。”
“呵呵,通达,你可真是有善心啊!你说的对,无论画的怎么像,现在可是找不到古时候的画布和画纸了,这是个关键,对了,还有古墨古印……等等,我怎么就没在印鉴上去琢磨琢磨啊,他们想要作伪,那印鉴上也是会漏出马脚的。”
“呵呵,老哥啊,你太天真了,有你这尊石印上的大神在此,你看看他们作伪的上面有落款的印鉴吗?人家早就防着你这一手了。”皇甫淳乐呵呵的接着说道,“在民间流传的古画,往往都是断代和没有传承的,这与宫里收藏的那些画是不一样的,所以,市价也是很低的,留心,能碰上真迹,但大多数是赝品。”
吴俊卿这里的事情就这样被皇甫淳给搞完了,而竞拍那个《汉三老讳字忌日碑》的事情还在谈,合着就是让皇甫淳到上海一日游了。
马叔平得知了结果后,也是深感皇甫淳的功底深厚,为了弥补皇甫淳被自己弄到上海来的遗憾,他可着劲的在几个地摊上找到了一些玩意,不管真假,一口气打包送给了皇甫淳,这样做他觉得心里好过点,可是皇甫淳拿过装东西的小箱子一闻,脸色就变了,“这南方盗墓的风气也起来了?出土的时间不到俩月啊!”
“啊?”马叔平顿时惊愕的看着皇甫淳,“你怎么这么厉害?这是在苏州一带修堤时候发现的,当地人不懂,拿到地摊上摆卖,我顺手就拿过来了。”
“唉!苏杭自古就是地杰人灵,尤其是玉石雕刻上,古时候就被成为苏工,好物件可是不少啊,成,这包东西我拿回去看看,有值钱的我定当给你回佣。”
“你千万别!我们马家还行,你就当是我给你的赔礼好了!”马叔平赶紧说。
“真不要啊?那我就不给了,不过,还是对那些人说,有些东西能不挖最好别挖,伤阴德的,不在乎这些的人也不可交,至少我是不交结这样的人的,做买卖也要看人品的,一个不在乎道德的人,谁能保证他将来不坑害人啊?”
“通达说的对,我今后还真是得小心一点。”马叔平眼神闪烁着说道。
马叔平,后世的金石大家,此时,正是其醉心于研究金石和青铜器的高峰时期,而这些古物哪里有啊?只有古代墓穴里有,所以,马叔平手上还真是有那么几个土夫子、搬山道人等以盗墓为生的熟人,经皇甫淳这么一点,多少有些尴尬。
古人死后,什么都可以不带,可自己的印鉴是一定会带在墓穴里的,只要找到了古人的印鉴,基本上也就确定了墓主了,这几乎成为后世考古的一条铁律。可是,在考古的时候,又很少能发现这些印鉴,不是墓主没有,往往就是因为盗墓的不专业,将墓穴中的摆放物品破坏了,尤其是三国时期形成的谋财盗墓,对那些东西根本不在乎,这就形成了许多古代大墓十墓九空的结局。
皇甫淳本来打算在家里住一晚,第二天就返京的,可是他来了,小杜也就知道了。上次,经过皇甫淳的点拨,三大亨的内部关系才算是重新平衡了,善于做人,八面玲珑的杜月生正式成为社团里的老大,黄金荣宣布退居二线了。
“通达先生,你是不是要乘火车返回京城啊?我有一事相求不置可否。”
小杜亲自上门,还带了不少礼物送给皇甫涯,皇甫涯知道这是看在儿子的面子上,于是,也很会做人的给小杜带来的小弟每人发了一个红包,要是直接给小杜,那就不合适了,可是给了他的下人,下人要感谢的肯定是小杜。
“你都知道我要走了还来说有事相求?”皇甫淳嬉笑着看着小杜,“说吧,你知道我是不会轻易拒绝你的,如果顺手,不让我在上海常住,那我或许答应。”
“不不,不在上海,可是,也许在苏州要耽搁一天,您正好坐火车路过,我们一起去拜访一下章炳麟先生如何?你也知道,我大字不识,怕是应答上闹笑话啊,那样就有损斯文了,我杜月生承受不起啊。”小杜扭捏的说出了来意。m.sttgxcl.com
“噢?上次章家的事情你给办妥了?这是去回应?”皇甫淳惊喜的问道。
“是!办好后我叫人给章炳麟先生写了一封信去,同时表达了想登门拜访的心意,章先生回信欢迎我去。这对我来说可是莫大的荣幸啊。”
“呵呵!行!你真行!以你现在这个身份能够得到大学问家大思想家教育家的青睐,凭这一点,你在上海是把人做圆泛了。好,我跟你一起去拜见拜见老夫子!”皇甫淳乐呵呵的说道,随即又问,“不过我没有提前打招呼,万一那老章要是计较起来,是不是不太好啊?他要面子,我也要面子啊。”
“这个无妨,我在信中本身就说了,约上一二好友共同前往拜见,再说了,章先生现如今已经无意官场,想在晚年大力兴办教育,对前往的学子和年轻人是很高兴的,或许,你们会很聊得来呢。”杜月生满脸堆笑的说道。
“好吧,既然你都想周全了,那就听你安排好了,不过,介绍我的时候不用多说,就说我是一个小商人好了,他看得上看不上我都无所谓的。”皇甫淳说。
说起来是章炳麟求杜月生办事,结果还要杜月生登门拜访,这完全倒过来了,由此可见,章炳麟在当时有多牛了,不说别的,他的学生现在都在北大当教授了,而且著述甚多,与蔡鹤卿也是同好好友,可以说,是当时文人里的顶尖翘楚。
对章炳麟,皇甫淳也是知道一二的,章炳麟写的一些著作也是看过的,虽然不完全认同其中的一些观点,但对其才学是佩服的。皇甫淳是那种绵里藏针的性格,而章炳麟是锋芒外露的为人,这也是皇甫淳对章炳麟不是那么认可的原因。
翌日,皇甫淳和杜月生乘上了去南京的火车,中途在苏州下车,杜月生与皇甫淳都是一身长衫的打扮,杜月生只带了两个跟班,完全没有什么排场,更是看不出是什么帮会里的大哥,可见,杜月生考虑的有多细致,多么会做人。
这要是在上海,杜月生但凡不出行,出行的时候,身边跟着的至少有十几个人,就是到皇甫淳父亲家也是一样,只不过大多数人都会在弄堂口不靠过来。
“我要感谢你啊!你帮我解决了一个大麻烦!”一见面,章炳麟就说道。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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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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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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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小杜改名...免费阅读.https://www.sttgxc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