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先生谬赞了,那不过是小子做的顺水人情,不值一提。”小杜连忙说道。
“这位是……”章炳麟看到站在旁边不卑不亢的皇甫淳,心存异动,于是开口相问,“看你这身材,定当是北方人氏吧?章某不才,但对面相稍懂一二。”
作为一代宗师,涉猎的学问多了去了,开口如此说,虽然带有调侃的意味,可也的确是说的八九不离十,皇甫一脉本身源于中原,只不过历经战乱南迁至江南一带,实际上,桐城还不能算是长江以南,但在区域上也属江南。
“小子复姓皇甫,单名一个淳字。祖上的确是北方人,只不过在安庆府已经历经十代了。”皇甫淳微笑着用江浙官话答道,因为,章炳麟说的就是江浙官话。
“哦呦!今日走眼了,看来你是一个有才学的后生啊!桐城可是出过不少名人的,这点章某还是知道滴!来请坐,喝茶!”章炳麟招呼两人坐下。
皇甫淳进来,杜月生没有向章炳麟介绍,这本身就透着含义,如果是普通的朋友,或者是自己带着的私密跟包,杜月生肯定就直接预先打招呼了,而杜月生在拜帖中说到的是带一二好友,这好友是概称,很笼统,可以是普通的,也可以是尊敬的,更可能是身份比自己还高的至交,如果是身份高贵的至交,杜月生当然就不敢去介绍了,人家一开口亮出字号,保不齐章老夫子就知道是谁了。
可章炳麟对皇甫淳还真是不知道,一来是皇甫淳本身名声不显,二来,皇甫淳跟着师父修铁路的时候,章炳麟正成天的写文章号召革命呢,对于工匠之事是知之甚少。民国后,章炳麟可是在四九城里与袁项城可着劲的闹别扭,甚至被袁项城软禁在京城里无法动弹,而那个时候,皇甫淳已经到了南方修粤汉铁路了,两人其实完全走叉了,可要说皇甫淳搬出自己师父的名号来,那章炳麟绝对服气。m.sttgxcl.com
可是,皇甫淳的事情章炳麟是听过的,去年,蔡鹤卿假道上海出国去欧洲考察,曾经与章炳麟小聚畅谈了一次,那次,蔡鹤卿就把自己为什么要出国的理由说了,当时章炳麟就觉得以蔡鹤卿的秉性是断想不出如此的点子的。
蔡鹤卿也不隐瞒,把与皇甫通达的交往说给了章炳麟听,当时的章炳麟对蔡鹤卿说的这个年轻人印象深刻,只不过时间久了,他没往那上面去想。
“黄……哦,皇甫小友,你现在是在哪里谋事做啊?曾经上过学吗?”
章炳麟一幅慈祥老人关心后辈的表情,在他看来,跟上海的大流氓做朋友的人,未必就能有多少学识,此时,他在心里其实还是瞧不起杜月生的。
“小子现在在京城里开了一家南纸店的小铺子,就在北大边上的那条街上,捎带手也售卖一些学生喜欢看的各类书籍,还有一些时下流行的刊物,也算是混口饭吃吧。”皇甫淳沉稳的说了自己的职业,那就是一个商人。
可章炳麟是非常人啊,他虽然没有参加过科举,可是对文人士大夫的习性是知之甚深,在当时,能够开南纸店的人几乎都是文人出身,至少是文人世家的后裔,他敏锐的察觉自己是不是哪里疏忽了,于是又开口问道。
“能在北大那条街上开南纸店的人,你定然不是白丁,参加过科举吗?”
皇甫淳点点头,没有具体的回答,旁边的杜月生想插话,可又觉得不够资格。
杜月生之所以求皇甫淳一起来,就是担心自己与章炳麟无话可说,两人的身份地位相差太远了,章炳麟说起是乎者也经史子集来,杜月生怕是全然不懂,而杜月生总不能把在上海滩的那些光怪陆离的事情说给大学问家吧?
“你中过秀才?按你的年龄推算,应该是赶上了科举的一个尾巴。”
“是,壬寅年桐城秀才。”皇甫淳老实的答道,却没有说在壬寅年他是春闱和秋闱全中,当年中秀才,当年中举人,只是补充了一句“算是最后一届科举了。”
“噢!那你国学的功底应该不错!来来来,我最近正在谋划写一本《国学概论》不知道小友可否与我探讨一番啊?”章炳麟此话明显是带有考校的意味。
“国学方面的大师在当下并不少见,比如现如今在京城里的马家兄弟,老大马幼渔就已经精研到断字注音了,还有蔡校长的伦理学,那都是与国学分不开的。”皇甫淳坦然的说着,“至于我嘛,一个前清的微末小吏,登不得大雅之堂的,跟着敲敲边鼓还成,要是说与先生探讨,我的确不够资格啊。”
好嘛!那边是要考校,这边的回答也是有含义,不说自己水平不够,而是说自己不够资格。这让章炳麟的眼神一个劲的向杜月生瞄去。
“杜老板其实为人不错,他喜欢结交文人雅客,上海搞教育的黄任之也是相熟的,至于我与杜老板之间的关系嘛,可以说是莫逆之交。”皇甫淳适时的替杜月生挡过一次诘问,“这次杜老板是依靠人格魅力去解决章家的那个小纠纷,最后是皆大欢喜,各方满意,可见,学问一道未必在书本上,而是在人心里。”
“好!说的太好了!看来我是小瞧你了!”章炳麟被皇甫淳的直白给震撼了,“敢问你的恩师是谁啊?该不是那个最近很活跃的陈乾生吧?”
“咯咯!”在一旁的杜月生没忍住,轻声笑了起来,赶紧用手捂住了嘴巴。
“怎么?我说错什么了?”章炳麟倒不在乎被谁耻笑,他是那种错就是错,对就是对,知错能改,错了认错的人,要不然他也不会随时和一些本来是同僚同志的人翻脸,就连孙文的账他都不买,有时搞的人下不来台。
“章先生,陈乾生是我的大哥,我们是同乡,不过,我没跟他学习过。”皇甫淳赶紧的帮杜月生遮掩,同时也是挡住杜月生说出自己救陈乾生的事情,“说起来,乾生大哥在北大当教授的时候,我们还是经常来往的,前段时间他在上海租界惹出麻烦,都是杜老板等一干人帮忙,这才让乾生大哥脱困。”
皇甫淳的话让章炳麟听着是典型的绵里藏针,既不张扬,却也不松软,如果仅论两人处事待人的风格,那完全是相反的,可是章炳麟还真是没遇到过像皇甫淳这样的年轻人,猛然他似乎想起了什么,看着皇甫淳问道,
“你是不是字通达啊?蔡鹤卿对我说起过皇甫通达的事情。”
“小子正是皇甫通达,在前辈面前不敢随意藏名露字,那是不恭。”
“哎呦!今天眼拙了,眼拙了!”章炳麟用手拍着自己的脑门,“你那复姓说出我就该醒悟的,直到刚才你说蔡校长的时候才有感觉,现在连陈乾生都是你大哥,可见你的身份不低啊!哈哈……能够亲眼看到蔡鹤卿推崇的人,老夫也是三生有幸了,他对你不肯入他门下很是抱憾啊!说你是个难得的奇才!对了,我还忘记了,你是前清的举人,对不对?最后一届壬寅科的举人,哎呀,同年中秀才,同年中举,你可真是不得了,来,今日陪老夫一醉如何?”
“陪先生小酌即可,何必一醉呢?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先生进来身体似乎有恙吧?上了春秋的人,多少要注意了,您不注意,作为小辈的我们可不敢大意。”
“哎呀呀!没想到你是如此妙人!”章炳麟高兴的大叫起来。“要说你没有老师那我是不信的,就你这处世说话的机警,定然是有高人传授!”
“嘿嘿,时间事逃不过章先生的法眼,家师乃詹眷诚。”皇甫淳不得已说道,“家师已经仙去三年多了,师母寡居在京,所以,我不得不也跟着在京照应。”
“你,你是詹眷诚的弟子?那你定然懂得西文了?”章炳麟腾的一声站了起来,随手拿出一张上海租界出版的英文报纸,“可否将这一段说与我听?”
皇甫淳拿过来一看,原来是英国记者在上海采访孙文的报导,上面说孙文要改组自己的党,要对原来的框架做彻底改良,并且重新定义三民主义……
皇甫淳以为章炳麟考校自己,用纯正的英语把那篇文章读了一边,然后翻译。
“这孙文又搞出新名堂了啊!”章炳麟听完翻译后凝重的说道。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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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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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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