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马镇方圆20里左右有数座山丘和斜坡,十余位精干斥候或是藏身树丛之中,或是探出头来四望四周敌情,或是在地形的帮助下伏地潜行
通过对费尔术和其他几名俘虏的讯问,结合探马斥候探知得到的信息,新卡多与库尼亚斯协商后决定不对黑马镇进行直接攻击,易打草惊蛇之势,仅外围几千奴隶便能挡住二千柔黎铁骑,使内镇黑马盗得以及时响应,要么组织人员反抗,要么携财物落荒而逃,均不利获取最大战功。
更重要的是黑马镇不象一般草原部落营地那样,大多选择牧草丰茂,取水便利的平坦草场驻守。东南部为山谷和丘陵地带,旅骑兵根本不能从东南部出击;北面不但是大队马贼驻守之地,方圆五六里外有一条4米多长的大河流呈凹形奔流而来,斥候趁黑夜暗中试探,足以淹没人们的下腹,大队骑兵非但不能聚集到最浅凹的河岸上,就是过河也要慢悠悠地走,很容易被马贼半渡击中。
唯有西北方最适合发起骑兵攻击,但出入黑马镇西北面的公路上多了奴隶牧人牧养和马贼巡逻队巡查。斥候十骑长们,经过二天的观察,大体断定一个巡逻队驻在外延草场上,没有与别的马贼巡逻队交替执勤等,更不是柔黎部那巡逻交替,值勤警戒的体制,冒天下之大不韪干掉一个马贼巡逻队后,立即通知千骑大队沿这巡逻口子快速成批进行jinru黑马镇周边区域。
潜入斥候藏身于两三里远的斜坡上、丘陵上和树丛里,柔黎精骑一营为队,裹着毡布,裹着马蹄,衔着马的嘴,掌握着马的速度,迅速顺着这条缝隙jinru黑马镇周边草场一个拐角谷。小小的半天内,两千骑大队便jinru在预设位置上,等千骑长发出战斗指令,以弯刀和箭矢彻底歼灭这群可恶黑马盗。
其间并非谁也没在此发现动静,几位无心闯入的奴隶牧民原本打算暗中躲在此歇息片刻,却听见山谷里响起熟悉马儿的喘息声,原以为牧马的马儿从畜群中偷偷跑出来,急着跑过去看,谁知道竟发现有一大群骑兵躲在山谷里。
望着这些不断求饶的牧人奴隶们,指挥着数千铁骑,在战场上饱尝了腥风血雨的新卡多毫无妇人之仁地直接毅然命令收拾。此次对黑马镇的进攻,即使再加上半分危险,几千名柔黎勇士也有可能会多出几十名,几百名儿郎回不了柔黎部的生活,在部落里也会多出几十名帐目、数百帐孤儿寡母的他,只为几个毫不相干的马贼奴隶手软。
夕阳沉到地平线上,身为柔黎部常备军三位千骑临时指挥官,带着首领令牌的谷卑希侍卫长有点担心,心跳得快得有那么几分,重了这么几声,望着远远望去逐渐蒙上层层夜幕的黑马镇时,无可奈何地哑声苦笑了几声。
歼灭黑马盗?酋长供出此使命,谷卑希应是做得不错,在斯帕丘陵附近道有数千只黑马盗遗骸,密集地扎起箭矢,踞在空中的数百只秃鹫尽享这丰盛大餐。
见如此之胜,虽未收获任何家畜、食物和其他战利品,但报得百骑队全军覆灭之大仇怨,一举歼灭这绿湖堡商道上第一马贼,基本上这些小股马贼没什么大不了的,解决了也是迟早的事。如果柔黎消灭黑马盗千余人的消息不胫而走,只需打柔黎大旗,想必也不会有马贼敢大胆攻击柔黎部商队,算开辟了一条去绿湖堡商道吧。
当夜幕降临时几位千骑长和副千骑长围坐在一起饮酒庆贺时,库尼亚斯可高兴得带着纠缠,斯帕丘陵此战虽报了仇,把那帮令柔黎部汗颜的黑马盗杀得片甲无存,但他的千骑并不出多大的力,还是三千骑出力不多,靠埋伏战术,强悍的弓箭把数千人射得像箭猪一样。如果仔细论功的话,教战术的酋长大人应该排在第一位,造弓箭的锻造帐应该排在第二位,不断探听谷卑希的口风,看他这仗到底算啥样,代千骑长能摘掉代帽子吗?
谷卑希侍卫长不知怎的喝了几口酒,不知不觉中嘟囔了一句“戴罪立功”、“千骑长不变”、“军制改”、“巡逻守备官之一”、“校尉”
第二天一觉醒来,发现新卡多,库尼亚斯,西姆可,亨格,乌拜和乌木达等人都两眼放光,瞪大了眼睛,嘴角还流着唾沫,像在看着一位赤条条的大美人。
“这不,是来受酋长之命做临时统帅的,啥校尉、啥统领三千骑呢,也不认识呀,别来无恙呀嘿,兄弟几人”
尽管谷卑希一再强调,首领并没有说过什么转变军制的事情,可是新卡多等几人谁都不信,堂堂一个侍卫长,首领近臣,成天跟着首领,耳濡目染的,就无端说啥校尉这类官职。指挥几千名骑兵的部落官职在草原部落中并非不存在,但稍显凌乱,有的由千夫长指挥几千名骑兵,有的由附属氏族的头人指挥数千名青壮牧人,就连霸主部落乞迪王庭的昔日右辅弼骨都候岚木阿扎姆也指挥着数以千计的王庭精兵宫帐军。
柔黎部繁荣昌盛强大为人所见,酋长大人要设统率三千骑军队的“校尉”一职,这也很平常,并不奇怪。
升职不是件小事情,事关很多人位置掉动,如果自己千骑长升职,空出千骑长位置,副职千骑长几率很高,副千骑长升官,留这空档,许多营指挥目光灼灼,那末背后却镶千骑长数语,真乃部落常备军之上层呀,可jinru酋长大帐共商盛事!
第二百章:外镇动中有静
“唉”谷卑希很无奈地叹息道,他实在没有刻意去披露这一信息,他是在来前听到首领说了这么几句话,要他借着这指挥三千骑之机增长阅历,常备军或者侍卫军构架将来都要调整,无意中听到酋长小声嘀咕“校尉”之类的话。按酋长平时扩军的习惯,于是侍卫长只是有醉时随口这么一说,谁知却酿成如此恶果。
那时,新卡多,库尼亚斯和西姆可三人齐声说黑马盗老巢还未被破坏,还未完成头目“歼灭黑马盗”之命,应速调3名千骑急奔黑马镇,彻底清除这名挑衅柔黎部威严的龌龊马贼,并把黑马盗大小头目挂在马身上,使头目们见识手下儿郎骁勇刚烈。
谷卑希则似乎听到了几句话里对“校尉”这个职位的强烈欲望,即使戴罪立功,库尼亚斯也想凭一份大功劳,不但把功补上,如果再进一步的话那将会更加完美。尤其是她们几位千骑长和副千骑长在费尔术和其他几位黑马盗俘虏嘴里了解到黑马镇富庶的状况后,口水几乎要流出来。
在绿湖堡商道上十多年劫掠所得,堆满了一个个仓库,帐篷里的食品,盐巴,布绒,珠宝首饰,金银铜币和各种大小头目家的精美用具,从莫顿河东部草原及北边草原商道上掠夺来的上万头牛羊马匹和那近万头各类奴隶,如果再加上黑马盗马贼及他们的家眷歌姬,绝对在万人以上,超过了它的一个中等部落,尤其是他们中的青壮男女居多,能给部落带来多少劳动力和增加多少帐下奴隶。有够帐下户奴,收草料,修城邑,挖矿石,搬木料等等简直不需要自由民,能空出几个部落青壮丁!
部落青壮丁,是重点,空出了一大批青壮丁咋办、进了常备军成了每个柔黎男儿的不二之选,每次新兵评选几乎全部落适龄儿郎。
新兵够多,又能扩军,扩军后,地位够高,他本人也更加接近那个神秘莫测的“校尉”,这也是每个千骑长和副千骑长们的心里话呀!
如果这一次攻击失败了呢,首领责备了他呢?
谷卑希的侍卫长由3名千骑统领,统领3名千骑去攻打黑马盗,身负败绩那可是义不容辞的任务,这个人便是新卡多和库尼亚斯,就连老猎人西姆可小算盘都不会想到3名千骑同时攻击1股战力较低的马贼会有多大损失不过是为了事后酋长指责“擅自”发兵时“替罪羊”。
谁让头顶上有一个临时统帅或者拿着首领令牌全权代表首领大人的侍卫长就能决定向黑马盗发动新的攻击。
“还好,这个黑马盗并没有什么惊人之处,几千柔黎勇士弯刀就够削马贼老巢了,酋长不就说了嘛?胜利者不受罚!”谷卑希可以说是在威逼利诱下发起了攻打黑马盗老巢之战,如果获胜,都会很高兴,酋长当然不追究这个问题。但如果败下阵来,还属于损兵折将的类型,谷卑希想起来就会感到身后一片清凉,他这侍卫长也就是当头一棒吧。
远处新月的轮廓逐渐露出,谷卑希要求周围的几个卫士呼喊新卡多和库尼亚斯几人到山谷里商议情况。
拐角谷里,有一个山坡凹陷着,只有一个火堆被点燃在这里,如果没有人翻坡进入拐谷,就看不到这淡淡的火光。燃起火光的目的也不在于烤火,而在于看羊皮地图。几个千骑长与副千骑长围坐在那个火堆旁,重新确认了他们的使命并商讨了明天进攻的详情。
“酋长曾经表示,天亮前那段日子,正是人们最困时,大家也都经历了被侍卫军操练攻击军营的尴尬,因此这次要等到天刚亮才开始攻击,”新卡多说着这的时候,扭头睨了谷卑希一眼,这位侍卫长可是个袭营老手,跟着首领尽学骚扰战术,冬季操练的时候没少在他手中吃过亏,继续道:“那时我们就会被化装成马贼巡逻队两个斥候队化解在附近西北侧外围草场上沉睡巡逻马贼。此后,我家千骑就会先发制人,先打进内镇把残留黑马盗化解,毕竟这边马贼为主,身边青壮奴隶也没有什么可担心,这几名马贼俘虏跟咱们斥候亲眼看见了,有些掌管奴隶头子什么的,最多只能带上十来个奴隶骑手了,别说数量少,不需要任何皮甲保护,连弯刀也不需要,只靠木长矛来维持这些奴隶聚落里的秩序.”
库尼亚斯在听取新卡多攻击安排时啃肉,突然被人用肘部一拐,原来他就是他的副将千骑长乌木达,停下来咀嚼食物,轻轻咳嗽着开口说:“新的卡多、被拦截的黑马盗的大首领、被称为的人.”
“麦沙圪”乌木达凑上来补话,然后退而求其次。
“噢,是啊,是他啊,黑马盗大头领啊,给哪位千骑?首先说的好,新卡多、老哥可不是争功的呀,要知道咱们千骑刚遭到酋长的斥责,虽然斯帕丘陵消灭的黑马盗马贼有千余,但下面的儿郎心里总是有点揪揪不踏实,毕竟这都是大家伙之功,不是咱们千骑独一,于是儿郎就让咱们一起来问一下,打进了镇子之后,应该怎么办.”后面的话语,库尼亚斯即使不会说话,估计新卡多还是能够理解的。
新卡多望了一眼谷卑希,又看了看库尼亚斯脸上那火光映射下难得的“不好意思”神态,轻叹一声:“库尼亚斯兄弟,今后可是要记得咱们千骑的这一段感情呀.”
“哈哈哈,记着,一定要记着,其他的就不谈了,大哥那个战利品,到时我的一只羊,一枚铜币也没有留下,全部送给你千骑儿郎,我账上还剩十几袋清奶酒呢,到了回土讫水的时候就全部送给你了.”库尼亚斯急忙拍胸脯许诺,让谷卑希做个见证人。
一个伟大的功劳,这样由新卡多让出,并不是任何人都可以做得到!
“还有我的战利品、侍卫长、你们也为我作见证、都为新卡多手下的儿郎。”乌木达还急忙表态说,此战之下,以自己副千骑长的地位怎么会有几百只羊呢,但面对洗雪千骑耻辱,报战死儿郎之仇的时机,这还算不了什么。
“这再也不要西姆可,亨格捡起来。”谷卑希风趣地说,再加上拔掉马贼中转地上的钉,西姆可千骑积战功已不算小,这一次他们自请居第二,绕大圈,顺着南边林地绕到黑马镇以东,又担任拦截队伍,他们负责拦截逃跑的马贼和第一时间看管几个大聚落上千名奴隶,以免那么一堆劳动力白白地流失,还有做预备队的时刻应付战场上的需求。
次日,怀里揣着酋长令牌的谷卑希侍卫长率侍卫军百骑携带酋长向北方三千骑发出训令,并向库尼亚斯传达处罚旨意,从土讫水城马不停蹄、快马加鞭地向望南岭草场赶去。
库尼亚斯的疏忽和带兵的失当,使手下百骑全军覆灭,革了千骑长的官职,罚没了年俸,临时代行千骑长的职务,戴上了战功。
别看云离是酋长大帐里的库尼亚斯人,但他心里仍念着旧情,不过分责罚。尽管百骑队全军覆灭,库尼亚斯作为千骑长也难逃重任,但是云离却再次给了他戴罪立功的良机。再者,库尼亚斯千骑队刚刚被黑马盗断了一指,必然是气愤填膺、怒火中烧,恨不得和黑马盗决一死战,一旦临阵换将,必然打击士气。
这次谷卑希侍卫长以北方三千骑之名统领,加上带着酋长令牌、代表酋长意志、融合了三千骑后,势必要展开声势浩大的黑马盗围剿战,不杀黑马盗决不收利刃。
须知云离下了一道不留活口的指令!
向来看重青壮俘虏这类免费劳动力的头目,竟咬牙说了一句,足见心中有多气愤,如若不交个称心的答卷,不割千头马贼,怎能使首领大人称心如意,怎能使柔黎部威名在这草原上回荡,怎能威慑向后向柔黎商队中蠢蠢欲动的马贼——部落呢?
东漠草原上的乱世一天天变得扑朔迷离,杀伐,征战原本是家常便饭的草原部落在乞迪内战和铁木迩人北侵的影响下,不仅暗流汹涌,到处都有草场遭到侵袭,部落灭亡的景象也司空见惯。不愿卷入、分得一杯羹的众多中小部落或者不愿成为炮灰的中小部落都在迁徙逃亡、或者躲入深山密林,或者在河谷草场中寻觅,或者隐藏在山林和丘陵地带中,或者在荒芜和闭塞的草原上寻觅。
云离手里的是泰格来自螺贝山谷的羊皮书信,报告了螺贝山谷南部草原上,更多的商队被洗劫一空,抢掠而去,斥候游骑探知到的未知部落——兵马踪迹更加丰富。泰格已经率领六个百骑从托姆尔森林营地赶到螺贝山谷的驻马驿,加派游骑,扩大巡逻范围,保证南部领地、商道的安全。
求援!泰格来信中提到求援。一位不满编好常备军的千骑加三百多名仆从兵。平时保持螺贝山谷附近草场上的安定秩序绰绰有余。甚至有余力外出袭击马贼和劫掠别的部落。但信中却提到,在过去的半个月里,游骑南下至少找到了6、7股部落兵与马贼,小者数百骑兵,大者3、四千骑兵,总兵力肯定很多八千骑兵,怕一袭击驻马驿、千馀柔黎骑兵就根本无法抵挡,请酋长速增援兵或另作命令。
“木格,走吧,让柒瑜叔叔来个大帐吧!”看完泰格信件的云离,揉了揉太阳穴,打算找柒瑜大叔来商量商量,顺便探讨一下东漠草原的风云变幻。
“云离大哥,您忘记了吧,柒瑜大叔带着忽思里大叔带着押运物资车队来到莫顿河中的游草地上,昨天一早就出发了,让我骑着马追回去?”
云离听后愣住了,然后拍拍额头摇了摇头,他是怎么忘记客木辰部的呢,或者是他专门提醒柒瑜叔叔和忽思里叔叔是不是想去莫顿河看客木辰部族人将来的家。
帐门上,负责接应的吉姆在帐里恭声问:“首领大人——岚木氏来者不拒——就是那我们所看到的带儿木百夫长。”
噢,经吉姆一番报告后,云离这才想起收到泰格的信时,信骑也报告说有岚木氏客人从南到北来,信骑彻夜快马赶至,那岚木氏客人应是离他一天。于是,云离又命吉姆今日凌晨在土讫水城外三十里处迎候,不料他忘记。
“请进来!”云离收了信,站起来离开了座位。
“高贵的柔黎部酋长,长生天福泽贵人,岚木氏族永恒的朋友,岚木氏带儿木带着阿扎姆酋长的问候来到这里,愿长生天赐福降福和你,愿草原雄鹰,柔黎部强盛安康!”带儿木虔诚地行着抚胸礼,语气中带着几分颤意,内心尽现翻江倒海之震,由见高达城邑至jinru大帐前,这柔黎部之强令带儿木大吸冷气。
七千帐部落呢?绝不仅仅是七千帐那么厉害的部落居然要跟我们联盟?
自三十里之外,在土讫水城附近一拨现的巡逻游骑中,没有一个是披着厚厚的皮甲、jinru城、领头的几位骑兵队长居然都穿上了考究的锁子甲的精兵,这可都是岚木氏强大时才能从乞迪王庭中得到的稀有宝贝了,这么随便地穿着打扮了好几个百骑长长样子的骑兵。
自家弟弟还有一副锁子甲——这还是阿扎姆酋长当年与艾兹海克在安答结拜时在老酋长的仓库里偷给弟弟的珍宝,算上岚木氏各首领的收藏,岚木氏族全部锁子甲可能还不到五十对,刚一路走过来,他见到的锁子甲也不下十对。
云离满面春风,如待老友,与带儿木闲谈,客人坐定后,木格已命侍卫端来了数碗香飘马奶。
聊了几句后,云离得知带儿木本来就是来接云娜回来的,心里感叹道,他这段日子里,除了云娜刚来那一天拿出半天的空闲时间陪着她,饱览四周草原,林景后,便一头扎在部落事务中,鲜见此岚木氏公主。
想到这里,云离的脸有点不好意思,赶紧端起碗马奶挡住了脸,以免让带儿木察觉他的尴尬。
不远处宽阔的大帐里,岚木氏公主这时满脸通红,羞怯之色,因刚才坐在座位上的黛丽莎老夫人问道“听了谷卑希的话,云娜公主尚未被许配给哪个部落贵人呢,你们看我家里的云离是什么样子呀?”
黛丽莎一看到云娜忸怩的样子,便知道有好戏看了,面前这个孩子身世非凡,地位尊贵,果然适合柔黎部酋长大妃,自己家的儿子对人好像也有几分意思,要不怎么请她来部落作客,专门陪着她到土讫水的草原上转转。
“云离阁下,草原上的英雄人物,骁勇善战,智勇双全”云娜嗫嚅着说,他所说的话一点也不与男女私情联系在一起,但他眼里流露出来的眼神是清澈而又温馨的。
侍立在敏敏背后的哈度真把这些都收在眼底了,看着那高贵的公主,她内心不禁升起了自卑,她又怎能跟那贵人比。人家在草原大部落中是一位公主,她身世非凡,地位高贵,她本人也不过是兀逻氏族族长的远亲而已,与人家相比,便是丑小鸭与白天鹅之间的差距了。
帐帘揭开,云离步履轻盈地走进来,刚跟上座阿妈打招呼请安,目光咕噜一转,依稀觉得帐里的气氛有点怪异,黛丽莎和云娜、哈度真和其他人正以各不相同的异样眼光注视着他们。甚至坐在右边案几上的木莉迪、骨啜纳夫人、黛丽莎女士的堂侄女也都一脸强颜欢笑地尽量不允许她笑。
“有怪诞的!”云离脑中冒出一句话儿,常言道三女一戏儿,这个帐里姑娘,少女,青年女子,中年妇女应有尽有,搭个台子唱个大戏序曲么,他来得还真是不合适呀。
看云娜公主忸怩羞涩的表情,又看哈度真眼睛里一闪而过的自卑,位于上座位置的黛丽莎内心有一丝纠结,即使她喜欢哈度真的孩子也不例外,可云离不但是他的亲生儿子,还是柔黎部几万人属的领袖,婚姻大事他这当娘的可催可不催,可劝可不劝,但要她站出来进言封这位身世平凡乖巧的姑娘为柔黎部大公主,则是万万办不到的事。
如果哈度真的是兀逻氏族布颇黑钭族长之女,也许还能有些许机会,但她终究还是旁系侄女而已,怎么能说服柔黎部属民。曾经作为首领之母的黛丽莎硬是把这张嘴打开,怕是断事官柒瑜兄,将军,文官们心里乱猜上意,就连自己儿子心里也或许产生些许嫌隙吧。
黛丽莎深知儿子是一个聪明刚毅骁勇善战的草原英雄,看不惯人家过多地插手他的事,再说她的又不是流浪歌手传说中草原上的女贵人、卡洛斯女领主如此精明强干,对部落大事一窍不通,征战联盟,只是按腾格里草原上的习惯,打心眼里觉得部落之主之子应该有一位出身尊贵的部落公主下娶。
“我的孩子为什么会有时间来呢?前些天不是又说最近部落事务多,柒瑜还要到北方办理归附部落的事,几千骑还要到北方,好多事一定要你们自己来办理。”黛丽莎张口打破帐面上的诡异氛围,轻笑着说。
“事情处理得差不多,首先是来看阿妈的身体好不好;另一个是听说云娜公主是阿妈帐里的,于是过来一看,原来岚木氏部落已经有人过来。”云离没有说出北方战事,南边泰格寻求援助之事,报喜不报忧,这就是他一直以来与家人的相处之道,从不带部落杂务回家,以免引起阿妈,姐姐们的担心。
云娜在左边案几听到自己部落的人来了,下意识地轻轻喊了一声:“谁在这儿,是不是在找我?”
“带儿木百夫长呢,就是到您这儿来,已安顿下来,稍等片刻您便可过去见他。”云离没说带儿木去把云娜接回来。
“带着儿木的舅舅,一定有事,如果传信了,随便送人就好。”云娜自顾影自怜地嘀咕了几句,揣测带儿木叔叔去土讫水的事。
“呵,那岚木氏之客,是不是云娜之长者,要见。”黛丽莎一听到岚木氏的到来,就升起要见亲家的念头,哪怕来者不是亲家而是将来儿媳妇的长辈也好呀。
云离的脸不由露出一抹苦笑,很自然地明白母亲话里的意思,就是要见岚木云娜老人,或许还能促成他们的姻缘。
等不及要去见带儿木舅舅的云娜跟黛丽莎和云离辞行,扭头就走大帐。
如今黛丽莎毡帐里十分忙碌,人来人往,沾亲带故,云娜刚刚离开没多久,帐外侍卫便进来报告:“骨啜纳千,骑长至!”
黛丽莎朝云离身上瞥了眼,见他面无异色,便该不会是为了首领,命人使骨啜纳入,转身就走,对着木莉迪轻笑打趣:“看,骨啜纳工作日不来我家这姨娘帐上走一走,你来我往、他来我往、个个成亲这么多年,还是那么黏人呀.”
“姨母”虽然已经是两个小孩的妈妈,但听黛丽莎夫人如此调侃她,首领大人再次入账,木莉迪满脸通红地埋下头来。
“骨啜纳见老夫,愿得长生天赐福太太身康体健,请看王妃。”刚一入帐,骨啜纳便急急地急步了二步,纳了头便拜倒在地,原以为帐中只剩下黛丽莎和敏敏了,一时没留意云离的行踪。
“咳,骨啜纳千骑长。你们是不是蔑视本首领?见了本酋长,竟不礼,按柔黎部的政令,当何罪呀?”云离郑重的说。
听到这个声音后,骨啜纳猛地抬起头,瞪大了眼睛,疑心自己的眼睛和耳朵有毛病,脑子里只回响着一个声音“首领是如何来了?”通天阁小说
从得知木莉迪与黛丽莎夫人的血亲关系后,便一直想要好好探访黛丽莎夫人一次。然而刚就任千骑长之骨啜纳却觉得自己地位不稳而不敢等闲视之,自去冬今春便忙于千骑操练和新兵训练,不时要外出演练,尤其莫顿河草原上那次。
从莫顿河平原返回时,还忙于吸收仆从兵、补充损失士兵、复原千骑整编等工作,还不时到锻造帐边硬磨软泡看新拨兵器盔甲是否锻打到位,后又遭毒打,狼狈样子难访,导致延误夏末。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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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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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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